中财论坛

 找回密码
 注册
查看: 1998|回复: 6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原创] 爱无罪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06-3-21 14: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又失业了。我不明白自己做得好好的,文件打印得整整齐齐,报告做得一丝不拘,业务兢兢业业,不迟到,不早退。可还是被那个整天拖着一把“心心相印”纸巾抹鼻涕的鼻炎老板给抄了鱿鱼。我在第一时间冲到他的办公窒,听听,他的演讲词说得多好啊——

  小李啊,我们的业务直线下跌,我也穷得只剩下短裤了,不裁员,我根都要被拨起了,你叫我怎么办啊……

  丢你妈,我没喊穷他倒是先喊起来了。这世道,如何让人混下去。知道说下去也没用,我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一把泼到他的脸上,愤愤走出来。

  走到大街上,大店小店皆贴着红红的灯笼,路上的行人喜气洋洋,手里皆提着包装精美的盒子。我才想起来,今天是中秋,中秋啊,团圆的日子,为什么不早不晚,在今天抄我的职,让我如何过这个节,如何面对月亮般温柔的苏婉啊。

  我在23路公交车上转了三趟,从起点坐到终点,再折回来。第三趟中途我下了车,时间刚好是六点。

  推开门,苏婉已坐在饭桌前等我了。桌上的菜是清蒸车螺,炖乳鸽,香脆虾环,韭黄牛肉片,三菜一汤,全是我喜欢吃的。

  苏婉为我倒了杯红酒,快点吃啊,等你那么久,菜都快凉了。
  我说老婆,呵呵,你对我这么好,要是我吃成大胖子,你不怕把你压扁么。

  我一直用“老婆”这两个字称号苏婉,虽然我们同居了两年,但两年来我一共失业了六次,加上这次,变成七次了。两年来我们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节衣缩食,可我们这个月租七百的家,仍然添不上任何硬软件。说白了吧,黑白沙发是旧房东想扔时,我们说以后帮你扔吧就留着用了。电视是我们逛了三个钟头的旧货市场货比三家后陶来的。为此苏婉一直怨气,说她这个金凤凰怎么就落在乌鸦巢里了。说时还眼睛红红的,风雨欲来的样子,令我真恨自己不生在李嘉诚的家。我搂过苏婉,那夜极冷,我们用身体互相取暖,我说,苏婉,有一日有钱了,我要买有暖气的房子,让你一生都温暖。苏婉没有说话,却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长得令我窒息。

  贫穷是一种罪。我如何不明白,只是,我现在没能力让自己无罪释放。

  席间我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夹菜给苏婉,老婆吃菜啊,吃得肥点手感好啊。

  喝了酒的苏婉脸蛋更好看了,肤红里透白,光润细柔,双目如水。换了是往常,我早把她暴晒在床上,讨论并实践先进性教肓。但此刻我想的全是明天,明天,我该用什么糊口啊。

  老婆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啊,好不好。两瓶红酒很快见底,我平时是个不喝酒的人,知道不喝什么意思么?说白了,是为了节约,节约那几块用在苏婉身上,我自己怎么省,都值。

  什么笑话啊,吃饭讲什么笑话啊。苏婉咬了一口牛肉,腮帮弄得鼓鼓的,吱一声,油从嘴角流下来。

  哈哈哈,你不懂,讲笑话能增加饭量嘛,确保你身体的丰腴嘛。

  你少恶了你。

  我不管她,陶出塞在裤袋里的报纸,用纯正的口音优美的公鸭嗓子读下去——

  袁枚先生闲来无事,手痒难耐,小资产阶级思想不禁在心中滋生,他没有利用这宝贵的时间为小区群众义务修理电器,也没有帮烈军属养老院托儿所打扫卫生,更没有去学习带三个表的精神(以袁先生的鼠目寸光,更没想到提前对自己的孩子进行先进的性教育,关键是老袁觉得几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时代发展日新月异,年轻人自己的摸索已经很先进了,没必要自己再撕破老脸把年轻时的那点丑事都抖搂出来),总之是他忘记了朝廷的培养,玩物丧志……

  得得,别讲了,你还吃不吃,我要收碗了。

  我心里叹一口气,心想,平时我可不买那个什么全是广告的晚报,一块钱哪,有什么值得看的,除了广告就是领导开会,俺是个穷人哪,开会跟俺有什么关系。苏婉开始收筷子了,我说老婆,呵呵呵,这些粗活还是还是由我来做吧,你一边看电视去。顺便想一想今晚我们要去哪赏月哪。

  苏婉怔怔看着我,我立马抬脚想溜。慢着,她在身后说道,你是不是,被抄了?!

  她的最后三个字,一字一句,说得很严肃。我不得不佩服,女人哪来这么多敏感的触须,我敢肯定,要是苏婉改行做巫婆,必门庭若市。

  哪有呀,我做得好好的,老板尽夸我呢。说归说,我拿碗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抖了。

  没有?没有被抄鱿鱼那你为什么,今晚笑得最多?

  我有吗?我暗惊,这明察秋豪的女子,真该去当个法官或者女侦探.

  少来了你,每当你哈哈笑不停的时候,你是很不开心的。
  我刚想反驳,屁股后面的电话响了,我走进厨房,在水槽里放了碗,陶出手机。

    李争你臭小子,现在在哪销魂啊?话筒里传来从小一起尿裤档的狗肉朋友钱有朋的声音。

  怎么啊?大半年没消息你现在又在哪?我的声音冰冷冷,没有一点情调跟他说笑。

  好久不见你了,哥们儿今晚到“君再来”聚聚,还有陈言小肚他们,八点,记得带嫂子过来给哥们过目,陈言说你泡的妞有一半像林青霞一半像张曼玉呢……

  知道了,我过去就是。我赶紧打断他,这小子一说起女人来话题绝不比长江短,我这手机接听每分钟还要六分呢。我可不想跟他浪费。

  挂了手机,洗了碗。客厅里苏婉正呆呆看着电视。我坐到她身边,把她拉到怀里,老婆,别担心,失业又不犯法,杀人犯在外国还有露头之日呢。那你去当杀人犯好了。她怒冲冲地推开我,因为太用力,于至于她手中的遥控器掉在地上。我耸耸肩,弯腰把它捡起,心里暗叹,幸好没摔坏。遥控呀,我的儿,抛弃你的是大美女苏婉,可不是我呀。苏婉听我这么一说,朴噗一声笑出来,你除了一张会骗老虎喝洗碗水的嘴,便一无是处了。她说。

  好了,老婆,快去换衣服,咱们喝酒去。

  喝酒?你哪来的钱?

  钱有朋那小的请的,快去啊。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件事是极其错误的,我不该带苏婉去,让这村枝红杏趁机翻墙而去。这是后话。

  钱有朋见到苏婉的第一眼,眼睛像刚点燃的蜡烛,亮起红光。我叫钱有朋,可能李争这小子没对你提起,呵呵,嘿。他的扭捏作态,跟平时判若两人,这是我事后才回忆起的。那晚上,我只记得我一个人喝闷酒,听他们侃车,听他们说名酒,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学生,背着新新的书包,站在教室门口,望着里面的陌生,不仅怯步,而且自卑。而苏婉与我不同,她猜拳,跟他们摇骰子,笑得花枝招展。 

  陈言说,李争你在哪高就啊,如花美眷你是怎么弄到的啊?说着直叹息。那意思,是我李争既无潘安之相又无武大之身,且衣装褴褛,怎么能配苏婉这种美人儿。我强压住怒火,丢你妈,不就是老子少几个子儿么,老子挣的全是自己的血汗钱,总比你们这些贪官用得心安理得。

  陈言又说,李争啊,好歹咱们是同学,有用得着帮忙的,你尽管说一声。我满肚子怒气,这丫当年初中到高中,作文全是我帮写的,现在,他却当起市里宣传部部长来了。我笑着对他说,好啊好啊,你帮我找份高薪的工作呀。

  小肚这时伸头对我说,李争你别听他,官人说话都是表里不一的。说罢还对我使了眼色。

  我叹气,想当年小肚瘦得皮都沾在骨头上,整个人随时都可以折成两半。毕业后在社会这所大学里混了几年,开了家皮包公司,现在,既然大腹便便了。人比人气死了哪。

  我说,你们是怎么发迹的?也教一教我呀。

  小肚往我杯子里倒了酒,他们三个异口同声地说,去偷,去抢呗。小肚和陈言带来的两个女人于是哈哈大笑起来。

  苏婉不停地输拳,不停地喝酒。我用我不太修长且毛茸茸的腿秋风扫落叶般在桌下踢了苏婉一脚,提醒她保持淑女风度,可是,她找准我的脚狠狠地用她七寸筷条般尖细的高跟鞋回踢了我一脚,眼光从台面直杀过来,嘴里哈哈大笑,我,你,我又输了。我暗叹世风日下,女人喝酒眼看着是东风压倒西风了。想到我的老婆已开始变成酒鬼,我喝到一半的酒就痛得咽不下了。

  回来的路上钱有朋开车送我们回家。车在环城公路上行驶,黄色的路灯不停向后流泻,灯光下隐约可见那些朴火的飞蛾,用它们的身体撞击死亡。车内没有人说话,钱有朋专注地开着车,苏婉靠在我肩上,车灯偶尔越过半闭的车窗照在她红润的脸上,一闪即逝。那一刻,我的悲哀如窗外灌进来的晚风,一阵狂过一阵。肯尼迪说,“人生下来就是不同的”。确实不同,想当年钱有朋这小的,全班同学里最有钱的是他,现在,最有钱的仍是他,如今他开三十几万的跑车,我呢?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苏婉的头又垂了下来,钱有朋回头问,她没事吧?

  没事。苏婉回答。听得出,她是醉得相当舒服的,换句话说,也是坐得相当舒服的。所以尽管半醉,她的神经却是清醒得很。

  后来的十几天里,我用以前早填好的简历,足有一打婴儿尿布般厚的简历,天天往人才市场跑。人才市场里每天都人山人海,平均一份工作有二三十人争。我每天满怀期望而去,又满怀绝望而归。那些面目模糊的考官,在我每一晚的梦里出现,我在他们面前腿抖心酸,最后梦醒,我闻到咸腥味,那是我,落在枕头上的泪。

  这一日,暴雨如高速路上飞驰的车,拍窗而来。电视《桔子红了》里的周迅在板着腰莺声莺气地说话,我不得不佩服导演,这么一个腰板硬得像石头的女人竟然也能把她搬上荧幕,换了是我,找个高中女生来演说不定效果更佳。这样想着时,电视拍地一声黑乎乎一片。停电了。我抬眼看表,还在十分钟十二点。苏婉快下班了。

  我拿起伞,出门接她去。不然她回来时,又会唠叨上半天。

  街上到处都是黑黄色的浊水,我小心地走,却还是被身旁骑自行车的人溅湿了裤角。风很大,把伞吹得向后翻,我不得不把它收起,自己却淋了不少。就在快走到朝阳路的新华超市时,我远远看见苏婉燕子一般划过我眼帘,轻轻跳上路边一辆深绿色的轿车。我大脑一阵晕眩,这不是钱有朋那小子的车吗?我追上去,绿色的车却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我陶出手机,拨打苏婉的电话,那边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路边人来人往,斜斜的雨淋湿我的后背,我一遍遍拨打,一次次失望。而钱有朋,他的手机号码是空号。

  往回走的时候,我希望苏婉已在家等我。但没有。一点,两点,三点,我坐针似毯,苏婉始终都没有回来。

  晚九点,楼梯里有脚步声响起,我走到沙发前,躺下佯睡。

  苏婉脱了鞋,说,你怎么这么快就睡了?

  我压住怒气,轻描淡写地说,你今天去了哪里?

  跟朋友逛街去了。说着在我身边坐下,累死我了,走得脚痛。

  我冷冷地笑,真会演戏。和谁逛街啊你,手机还关机。

  你不认识的新同事,本来想跟你说一声的,可是后来忘了。手机没电池了。

  我一把扯过她的衣领,狠狠地说,苏婉,你少来这套,我今天看见你上了钱有朋的车,要是你嫌我穷,你可以滚!

  李争,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慢慢汇集,聚到一定重量,一滴滴地滑了下来。我差点心软,抓她的手,竟颤抖起来。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李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竟然跟踪我?!

  她这么一说,我软的心又变成尖锐的玻璃碎片。我一巴掌打了过去,你们,你们一个引诱迷惑,一个投怀送抱;一个下流卑鄙,一个不知廉耻;一个道貌岸然,一个假装正经;一个是男盗,一个是女娼………

  我话未说完,苏婉已将她的膝盖撞上我的命根,我啊地一声瘫在地上。

  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我要你后悔……苏婉哭着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很安静。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这是怎么了,她回来之前,我是想要好好跟她说,绝不能让自己生气的么?我怎么会把事情弄得一蹋糊涂,骂得如此恶毒?

  那夜我没有出去追苏婉,我以为她会像以前每次吵架一样会自己回来。可是没有,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过去了,她仍然踪影全无。

  我开始着急。她走时没带任何东西,她能去哪里?我到她工作的超市问,他们说她已经几天没有来上班了。苏婉在这个城市,除了我,并没有什么朋友,难道说……我不敢往下想。我直接找到钱有朋的家。

  他住在野微小区,那是有钱人住的地段。
  我死劲的拍那紧闭的铜门,那铜门上的狮子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我知道苏婉就住在那里。话说朋友妻,不可欺,那小子看来是不想活了。

  我走出小区,漫无目标地走,走到一个山丘背后,我才发现坐在那里可以看到钱有朋家里的一切动静。但由于距离过远,人物模糊。

  我返回市里,买回俄罗斯大号军用望远镜,六十倍的,清晰得人脸上的青春痘都能看得到。

  苏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泡咖啡,一会倒拉圾。她穿着一件白色镶翠绿花祺袍,边开得很高,露出她洁白修长的大腿。这是我第一次穿着祺袍,当她抱着抱枕,倚在那宽大的红黑相间的布艺沙发上时,我就想,苏婉是属于那种场合的。那种属于三十年代影视里的明星,摇着涂着艳红脚指甲的腿,手拿镶着金边的话筒,朱唇轻启:亲爱的……。衬托的背景雕花浮玉,繁华的大吊灯,几上翠绿的茉莉花,浅黄色的大酒柜。这样了房子,是多么高雅多么地温馨。想当高朋满座时,红腰乱舞,灯红酒绿,又该会是怎样的醉生梦死。

  要住这样的房子,我梦都不曾梦想过。

  背后搔痒,原来一只小虫不知何是钻到我的衣领下。我取出将它拍死。躲在这阴暗的灌林丛里,刺鼻的潮湿味与腐烂的枯叶味熏得人难受,但正因如此,我的偷窥才免于被发现。

  我专注地看着房里的一举一动,三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见到钱有朋的踪影。屋子里也没有别的人。这真令我纳闷。我换了个坐势,把两条麻木的腿伸直,叶子在身子低下发出蟀蟀嗦嗦的响声。我折下几枝树叶,盖在脸上,睡了一会。

  等我起来,拿着望远镜再看屋子里时。我看见了钱有朋。

  他似是刚沐浴出来,高大的身子上只围着一条毛巾。他走到苏婉的身后,从背后环住她。我觉得自己的血都要迸溅而出了,而流火的七月傍晚蚊子多得要死,他们在我头上盘旋,伞般张开它们的羽冀,我身上起了无数个大包,这些都不算要命,要命的是,我看见他把手伸到苏婉的胸前,在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揉捏着。这不是我一惯的动作吗?我最喜欢从后面抱住苏婉,感受她光滑背,她坚实的臀部散发致命荷尔蒙……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霍”地钻出树丛,头脑里闪现的全是,普希金式的决斗精神。这精神给予我莫大的安慰,我觉得自己差不多像个英雄了,手握平时挂在裤头用于防身的水果刀,气势汹汹,脚步沉稳地向目的地出发。

  我走了不到五分钟,事实上,我简直是快步如飞。没有一个男人当他的地盘被外人侵略时,还能沉得住气的。我用尽全力去拍他那挂在狮子头上的门环,然而,任我怎么哄叫门内一片死寂,难道里面真没有人吗?难道是我自己刚才一场自欺欺人的幻觉吗?不可能!

  等了很久,门内仍然没有动静,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门的银光折射出看门老大爷孤疑的眼神。我折回身,灯光照在我身上,映出我铁青的脸。我走回偷窥地,拿起扔在那里的望远镜。钱有朋的窗户一片黑暗,黑洞洞的窗口对着我,让人不寒而粟。

  这一晚,我什么收获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回到家,全身又痒又臭。我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虽是初夏,但水管里的水仍是很冷,冷到我骨髓。但我感觉不到了,我坐在地板上,任头上的水哗啦啦流下来。我闭上眼,有凉凉的液体划过,不知是水,是泪。

  回到床上,手机显示有个陌生未接电话,我以为是苏婉,我恨不得揪出这个女人撕成片片。我摁下那个健,姓苏的,我的声音振得床铺嘎嘎响,对方沉默了一会,说,请问你是李争先生吗?我问你是谁。她说你被我们公司录用了,请明天过来报到。我的头脑尚未清醒,虽然这是一件喜事,若是发生在苏婉这件事之前,我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但我现在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于是我听到自己悲哀的声音,你说的是哪家公司啊?我记得自己投了八十七份求职报告,我哪知道是哪家公司录用我?“玉真”房地产公司啊。对方说。我差点晕过去,那不是小肚和陈言合开的公司吗?我当初好像没到那窗口投求职信,不管怎么说,人总是要有自己的尊严的,我宁可去别的公司拖地板,也不要像个乞丐跟他们伸手。可现在看来,当时自己也糊涂到哪公司跟哪公司也分不清了。

  挂了电话,我想我得好好睡一觉,否则再如此下去我就要疯了。

  起来时,天色已晚。我胃袋咕咕地响。冰霜里什么都没有,苏婉不在的日子里,我已把冰霜里的东西报销光了。我下到楼下,抬眼,竟看见,苏婉笑盈盈地走来,身后还跟着那个流氓大享钱有朋。我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但这回,是真的。我心里暗笑,双双来告别了,是不是,我偏叫你们阴谋无法得逞.

  我一把推开走上前来的苏婉,跟钱有朋打了招呼,用的是拳头。

  苏婉惊呼,李争,我爱的是你!不要打……

  我得意地笑。这小子如此不经揍,一拳就被我打倒在地上,可当他转过身,看着我时,我惊呆了。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被我打在地上的,望着我的哭瓜脸,那不就是我?是我!是我……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7#
发表于 2006-3-22 10:02 | 只看该作者
精华作品!
6#
 楼主| 发表于 2006-3-21 19:31 | 只看该作者
呵呵,谢一楠,我再改.
5#
发表于 2006-3-21 19:2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妖娆月色 发表
谢谢木详,一楠,我把它改过来了
还有段与段之间必须空一行!:)
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1 19:25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木详,一楠,我把它改过来了
3#
发表于 2006-3-21 14:53 | 只看该作者
小说不错,描写到位,语言也地道!

如木祥老师提示,个别地方请排好版,问好!:)
2#
发表于 2006-3-21 14:27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 爱无罪

最初由 妖娆月色 发表
我又失业了。我不明白自己做得好好的,文件打印得整整齐齐,报告做得一丝不拘,业务兢兢业业,不迟到,不早退。可还是被那个整天拖着一把“心心相印”纸巾抹鼻涕的鼻炎老板给抄了鱿鱼。我在第一时间冲到他的办公窒,...


小说味浓.个别地方排版不对.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群:4042767|联系我们|小黑屋|Archiver|中财网站 ( 浙ICP备11029880号-1     浙公网安备 33010802003832 )

GMT+8, 2025-3-5 05:09 , Processed in 0.160626 second(s), 20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