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无名火

陌笛

　　李老大正拎着开江鱼，心灵也像小鱼欢快地跳跃着往家走着，正好遇见老王从班车上下来呼哧呼哧跑到他跟前。
   
　　老王谗嘴吧唧地问“这是哪弄的鱼啊？”李老大心想这老王可咋整，都四十好几了，跟没吃过好东西似的，那次在单位食堂崔英饭盒里打了个鸡头，扔在饭桌上，这老王倒好，把鸡头夹到他饭盒里，还说扔了多可惜就二两酒一点点啃干净绝对美味呢。从那以后女同志不喜欢吃的只要给他，他都接受并且吃下去。看得李老大那个恶心呀，觉得这爷们没啥好交往的，真妈的损男人风范。
   
　　“哪弄的啊，这鱼一定不是市场买的，你看这鱼多硬实，不缺钙。”老王围着鱼转了好几圈，还用手按着鱼。
   
　　“有话说，有屁放，别糟蹋我的鱼，这鱼是我去太康钓的。”老李不想和他纠缠，心想老婆还在家等着炖鱼吃呢。
   
　　“你去太康了？没看到吴科长和咱们单位的同志们吗？”老王眯着眼睛问。
   
　　“没有呀，他们去怎么了？太康大着了，我去人家就不能去呀？”老李感觉老王不是奔着鱼来的，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能去，能去，不过你去的真是时候，和领导一天去呦。”说完老王甩搭衣服袖子，像是潇洒而去？
   
　　“你给我回来，你到底啥意思？别把屁憋在腚眼，快说。”老王还是要走的样子。李老大怀疑一定是有事情了，心想给他两条鱼，弄点新闻出来也划算。李老大把用草连着的鱼解下两条，一想这老王一定有什么重要猫腻，又多给了一条。李老大又心想，这鱼要是给了老王自己也啥都不知道呀？干脆还是让老王上家里吃，灌点烧酒，不信他不把话说出来。
   
　　“老王呀，上我家，咱哥俩好好喝两口，让你嫂子给炖开江鱼。”李老大说着说着用眼睛瞄着老王，老王那馋样立刻就表现出来，还假装不好意思地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李老大到了家，坐在酒桌上开白糊。
   
　　李老大领回个馋鬼可把李大嫂气坏了，恨不得把菜板剁碎来扶平心头的怨气。好不容易等到开春能吃上开江鱼，这老王那点出息地球人都知道，他来了就意味开江鱼将毁在他的肚子里。
   
　　鱼在锅里飘着香味儿，等到李大嫂把香菜沫撒在汤盆里，就算完成了，她真想吐一口唾沫在里面，要不是自己老头子也吃，整不好倒点拉稀的药在里面。李大嫂还是装成很欢迎老王的样子把鱼放在了饭桌上，倒是李老大看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李老大赶紧把眼睛转向别处。他知道等老王走了，这婆娘因为鱼还不知道闹到第几层地狱呢。
   
　　老王真能吃，眼看一条条鲫鱼从他嘴里变成惨骨，李老大心骂着还不如给他三条鱼让他回家喝汤了。但一想，这鱼给老王吃了也算物有所值，老王说的事情李老大猜到后天早上也不会知道的。
   
　　原来，单位今天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仓库起了火，没有查出火因。吴科长从副科长斧正，正春风得意，正巧定了今天去太康吃开江鱼。听老王说科里和吴科长的亲信都去了，单位只剩没名、没份的人。老王本来打算继续昨日的扑克战斗，找不到人才知道他们去喝酒了。可巧，吴科长前脚走，安全科就下来检查工作。要是按规定，单位人上班来晚了都要扣奖金，这工作当中领导带头还使用公车去吃鱼，要是顶头领导知道了，不撤职也得严重批评。安全科没有找到领导，也不知道哪个泄密的告诉他吴科长去吃鱼了。安全科长气愤吃鱼敢不叫他，开了罚单，说是等吴科长回来亲自到他那里报销去。明白人都知道他和吴科长不对付，都在心里叫劲，希望他俩能打起来，那该是多么热闹好玩的事情。
   
　　老王真是喝多了，开始说话下道，夸李大嫂的手艺好，说这鱼简直天下美味；夸盛鱼的汤盆好看，瓷实的像李大嫂的手；还夸李老大稳重，遇事不惊慌；然后就夸单位的崔英屁股大，还说他摸过一次，崔英还笑嘻嘻地看着他；又说这男人十个有十个坏，这女人十个有十个贱。李大嫂听不下去了，直咳嗽来提醒李老大该结束这顿饭了。老王外号叫“王大白糊”，一点都不错。吃了鱼喝了酒话就越来越多，啥不该说他说啥。李老大借故上卫生间和李大嫂说忍耐忍耐，让老王多说点，不是也能了解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吗？李大嫂一听也是，鱼都吃了，还不整两条新闻出来？
   
　　“老李，你说现在的领导，啥都敢整，就说吴科长吧。”老王眯缝着眼睛要开始说吴科长。老李最想听的就是他，眼睛变亮了，脑筋变清楚了，就等着老王说。老王故意卖关，就是不往下说，一壶酒倒进去了，还慢悠悠地扯别的。
   
　　“吴科长年轻，三十岁的人做点过格的事情也是可以接受的。”李老大边接着老王的话圆着场边给他倒酒。
   
　　“你还替他说话？那他咋不让你去太康吃开江鱼喝酒呢？”老王看样子不糊涂，这话问的，让李老大心头顿时疑问起来。
   
　　“我这不是休息呢吗？再说那鱼也没啥吃的，不就是开江鱼吗？”李老大发现自己的解释不是很妙，因为老王不让他倒酒了。
   
　　老王一把抓住李老大的手直喊“大哥！大哥！大哥你咋不明白呢！你说你去钓鱼了，这鱼就我吃了，就我知道你钓鱼了。我可告诉你，大家都怀疑是你放的火呢，谁让你跟吴科长不对付了。”说完老王就要走。
   
　　“我放火？我和他小逼崽子一样？他要是没有他爹顶着，他能当科长？科长我不当了，就是我去放的火？真是岂有此理！”李老大气愤地拍着桌子，酒盅里溅出酒来，李老大端过酒壶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倒进喉咙里，喝得太急呛得他直咳嗽。
   
　　“你别激动呀，同志们的分析绝对是错误的，我不相信你还不相信这鱼吗？这鱼绝对是开江鱼，绝对太康的。”老王露出诡秘的笑让李老大一哆嗦，本来以为他除了吃就没别的本事，这样的表情让李老大似乎不认识王大白糊了。
   
　　老王打了几个饱嗝走了，李老大坐在一堆鱼骨头边傻看着。
   
　　李老大本来想休假在家休息，忘记提科长的事情，这妈的老王，第一天就给他添堵，鱼吃了咋不噎着他呢。
   
　　李老大的老婆人称鬼嫂，出名的心眼多，老王的话她一五一十听在心里。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老王是来骗吃喝，听到后面她明白了，老王是来传递情报，这顿鱼吃得值得，太值得了。这明摆着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李老大如今就是这虱子，吴科长的大手正要挤死这虱子。冤假错案太多了，何况李老大就是窝窝头踹一脚，不是个好饼了。她要挽回，用她超长的老娘们智商来挽救水深火热的李老大。李大嫂有点知名度，一般老娘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一般老爷们也得敬她三分。李老大本来当科长是没问题的，老本学历，货真价实，不像现在更多人的文凭，都能挤出水来。怪就怪在他不会换位考虑人际关系和问题，要不是他老婆他连副科长也当不上。李大嫂说我要是个男人，非要整出全球轰动的事情，当个名人。
   
　　这话不一定吹嘘，每当李老大没主义的时候，就要请教老婆大人了。单位人都知道他这点出息，都说她老婆垂帘听政。李老大蔫茄子了，李大嫂来精神了，脸色如樱桃，眼神如火药。
   
　　“咋了老头子，不就这点破皮儿的小事吗？你就受不了了？”李大嫂很麻利地炒了葱花鸡蛋放在桌子上。她恨老王刚吃下的一堆鱼骨，她恨老王放了几个臭屁把屋子搞脏了。李大嫂忍住恶心把老王吃剩的鱼骨头统统倒进垃圾桶。桌子上重新恢复干净。
   
　　“啥意思？你说他们啥意思？我放火？真敢想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们没放谁还能咋的咱！”李老大没完的重复这几句话。
   
　　“说你天真就在这儿，人家都往你头上扣屎盆子了，你得找理由说服别人。”李大嫂不慌不忙地说。
   
　　“就找老王说我，让他证明他今天明明吃了开江鱼了嘛。”李老大说。
   
　　“就老王？出门要是让他撞上汽车才好呢，你指着他，那你就死定了。再说你不是不打自招吗？你就当没听见，该干啥就干啥，咱就在家休假，看他们耍猴多好。”李大嫂说。
   
　　李老大一听老婆这样说，心里还是没有底。要知道唾沫可以淹死人，何况他不会自由泳。这一夜李老大睡得昏昏沉沉，梦见自己被吴科长免职了，他负责食堂的清扫工作，收拾了一堆鱼骨头，又收拾了一堆鱼骨头。李老大没睡好，一大早醒来满嘴是水泡。
   
　　老婆骂他真没出息，就这样的心态别人不怀疑你怀疑谁呢？李老大嘴张不开，吱呜说就我这胆子能放火吗？
   
　　吴科长春风正在酒精醉，拍板决心为哥们献身的时候，手机里传来单位的仓库着火了，他手一哆嗦，差点没把手机掉鱼锅里。“真妈的巧，真妈的倒霉，真妈的邪虎。”吴科长破口大骂给他电话的仓库库头。库头知道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等着吴科长回来收拾他了。库头一再说，“这火肯定有人放，安全十多年了，就从来没出现过这类事情。”吴科长停止大骂，身边的亲信你一言他一语地开始分析火情，都肯定说一定有人放火。也幸好火扑灭了，要是查问下去，来吃鱼的人都得处分。亲信连赞老天英明，没有酿成大祸，小酒立刻清醒，没等开江鱼吃完，大家就立刻赶回来了。
   
　　吴科长了解到了救火人的名单，有老王、有小孙、有库头等几个人；了解到是库头上厕所发现了仓库着火立刻就告诉大家救火了；最重要的是库头还算精明没有报告上级领导，也就是说这场火自生自灭了。吴科长如火的心冷静下来，清算损失没有多少，告诉所有人不许再提此事，暗自表示救火的人他会感谢的。
   
　　吴科长别看人年轻，与他共事的几乎都是长辈，人们不只是畏惧他当局长的爸爸，也胆颤他年轻狡诈的心机，若是有什么栽在他手里，保你不会翻身了。吴科长人胖墩墩的，戴着金丝边眼镜，这人不爱女色，家里有的是钱，所以他偏好权利，琢磨人和巴结领导是他最拿手的。都知道他好这口，谁都不想把话挑明说，和他接触就是一万个不愿意，也得装出一亿个愿意。吴科长现在只是暂时的地位，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超过他父亲的。所以大家都很小心，恨他也得打下牙往肚子里咽，忍辱和忍耐在他身上体现。
   
　　火着得很奇怪，吴科长表面上感觉没什么事情，其实他很上火，每天上班，他感觉没去喝酒的人都有可能放火，他开始一个人一个人地分析，分析他们的个性和放火的可能性。吴科长嘴没有起泡，肝火旺盛，尿赤黄，拉不出大便。他不能说，和谁都不能说出他的生理变化。他分析完一个，就在心里把那个人做个记号。单位上班的人分析完了，没有找出任何可能，他想起了李老大，他忽然拍着自己的大腿，心赞自己的聪明，最后拍板，认为放火的就是李老大了。
   
　　李老大嘴起完泡，开始发烧不退，他躺在床上像个快要死的人。老婆气得真想把他从楼上扔出去。只怪李老大是她一手追到，一手塑造的老公，终于没有下得了手。但李老大如今的表现太让她失望了。李大嫂认为，别说不是自己放的火，就算是自己放的火也要让别人看着没那么回事儿。爷们和娘们的区别就在此，娘们会在极端的时候突破昏暗，爷们会在极端的时候加重昏暗，这是李大嫂总结出来的人生哲理，对于她和李老大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老大病了，不得不去医院。李大嫂认为这样下去李老大会垮下去的。与其在痛苦中沦陷，还不如亲自问吴科长的想法。
   
　　李大嫂给吴科长挂了电话，说老李住院了。
   
　　吴科长接到李大嫂的电话，稳定了有十多秒，立刻下令司机赶往医院。在车上，吴科长没有让司机开空调，他打开了窗户，登时觉得窗外的春风那么惬意，丝凉。他哈哈笑了，笑李老大挺能整事儿！装得再像孙子，在他这里也成不了爷爷！
   
　　李老大看见吴科长来了，不敢正视他的眼光。他仿佛看到了吴科长心里已经认为就是他放的火。李老大心想完了，这不是冤枉死人不偿命吗？他很想说，不是我放的火，但他不能说，说了就等于此地无银了吗？老婆说得对，要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气就气在这儿！本来就没自己事儿，还要装？只是他越想逃出这件事情，越理不清头绪。他病了，以前的恩怨和这次的无名火一起点着了。如今他躺在病床上，似乎是早就定下的床位，他早就该病倒了。
   
　　李大嫂和吴科长左一句右一句扯着闲话。吴科长谈笑风生，只字不提单位的事情。临走从怀里拿出两张老人头，放在李老大的床头，并像老者安慰孩子那样给李老大掖了掖被子。
   
　　吴科长走了。李大嫂来了劲，说李老大你的病该好了。
   
　　李老大也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捏着两张老人头，跟没见过钱一样，感动的还哭了起来。
   
　　吴科长从医院出来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办。他可以肯定是李老大做贼心虚，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戏！吴科长想他要不停的关心老李，等到那一天他自己把事情的原委招出来再斩不晚。
   
　　林江市的夜晚从江边吹来微凉的风，人们还是关上了门窗，加上了衣服。此时夜已经很静，静得能听到对面窗里人家的呼吸，谁家在做梦，谁家在做爱，谁家又在担心着什么，快乐着什么。
   
　　王大白糊翻转了半天也睡不着。老婆说他鬼鬼祟祟的连做爱都不用心，上前抱住他想要再来。王大白糊翻身下了床，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因为他心里有个人不知的事情。王大白糊是这样认为的，做人要装糊涂，装得越糊涂就最聪明。如今他心里不是装着糊涂而是装着明白。他知道是谁放的火，当然这人不是他也不是李老大。李老大那个傻逼就知道听老婆的，他要是敢放火，王大白糊就去喊他祖爷爷。这事儿放在心里好多天了，他和老婆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睡不好，吃不好，心里在担心着。
   
　　安全科长在吴科长去太康吃开江鱼第一时间来检查安全让王大白糊好笑，他笑安全科长的智商也就那么回事。不就一顿鱼吗？至于那么兴师动众吗？至于这样明显吗？后来，王大白糊认为自己错了，他发现科长开着车走的，又骑自行车回来的，正巧他要去找库头白糊看见了安全科长。他很好奇安全科长为什么又回来，就偷偷跟了过去。安全科长从兜里掏出纯净水瓶子，用里面装的汽油点燃了仓库，然后骑车就跑了。王大白糊不敢喊，他怕他的目击将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毕竟安全科长对自己不错，总的来说人比吴科长仗义。王大白糊四下看看没有人，赶紧也跑出了仓库，回来的路上吓了一身冷汗。刚回办公室没几分钟，就接到库头电话，让他不要声张赶紧来仓库救火。王大白糊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去救火了，这一经历让他激动，像是发现了千年古秘。王大白糊真想和人说他的发现，他忍住了口水咽到了肚子里。正巧无法发泄他心头的刺激，看见李老大拿着鱼。王大白糊心生一妙计，想找李老大的乐子，没想到李老大竟然上当了。吃了李老大的开江鱼，把疑团扔给了李老大，是自己没有想到的结局。王大白糊感觉自己真聪明，他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在秘密当中。
   
　　李老大从吴科长走了，他像吃了灵丹妙药一样，整个人有了精神，病情立刻好了。常言道心病需要心药医，李大嫂也觉得自己非常聪明。两个人回到家痴痴地笑起来，并肯定吴科长年轻，毕竟很多事情他还看不透，被事情迷惑分不出真伪也是可以理解的。李老大和老婆说等上班了，好好帮助吴科长，让他在事业上感到有他这样的好帮手，何乐不为呢？
   
　　林江市的桃花比往年开得多、开得艳，人们沉浸在桃花般的梦中。李老大第一天上班就去到吴科长办公室报了道。吴科长一脸严肃与窗外的桃花很不符合，李老大听了吴科长的话脸色变成凋零的花瓣。吴科长说食堂缺少管理人员，李老大到食堂工作了。李老大听到了这个消息感觉如雷劈来，没有站稳一头倒在地上。
   
　　李老大又住院了，吴科长又去看他，这回李老大没有在吴科长走后好起来。李老大气急过火，一口气没上来死了。李大嫂哭诉地对吴科长说，“那火不是我们家老李放的呀，我们家老李去太康钓鱼了呀。”
   
　　吴科长在李老大的葬礼当中显得很重视，他是想提醒背叛的人们自找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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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笛

一兵老师、冯老师过奖了。更该更好学习你们的从文之风。洒脱又丰厚！佩服！

冯顺志

有些日子没见笛子妹妹，写的真不简单！笔力丰厚，语言机智活泼，内涵深刻，相当成功的一篇小说！

敬一兵

陌笛的小说在文笔上日趋内敛的同时，文字的活力却越来越彰显，值得学习借鉴。

老井

最初由 陌笛 发表
谢谢众位大侠!笛子不一一回复了,接受我最真切的问候,朋友们好!呵呵。

人怎么会老！不可能！的确如此。如一口井，你能说水老了？

陌笛

谢谢众位大侠!笛子不一一回复了,接受我最真切的问候,朋友们好!呵呵。

天姝

陌笛的文章已经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挺好的。

老井

简练。有力度！问候！

彭祺至

好！我发自内心说！

疯言风雨

看过几篇陌笛写的爱情小说,今天看到这篇,觉得很惊奇,原来陌笛写这样的文章也这么拿手,确实如木屋所说的,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道出主题.现实中也确实有这样里挑外撅的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啊,也有这种遇事就傻眼找不着出路的人,写的太好了,现实,栩栩如生,人物刻画的很到位!
文章真的很好!向你学习!!!

一楠

小说平中求异，稳中求动，情节铺设的好，人物生动，心理刻画到位！精华作品！

式路

陌笛好,文更好

叶柄

刻划细腻！
好文，祝贺！

蓝色的小木屋

不慌不忙地道来，不慌不忙地升华了主题。问好了！

财智天下

写这么长啊,看得我气短!

人物很生活,也很生动!笛子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