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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仙人永存贵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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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7 21: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仙人永存贵峰间


  一、

  这其实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算算已是九年之久,九年,一些记忆已变得模糊,即便是回头,往事也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曾突然跟我提起了仙贵峰,她问我还记不记得,那贫瘠山村上的一方苍翠,倘是爬上半山,便可看见一条白色长河,气势壮阔,河的前方,有一座古塔,巍然耸入云端。

  我当然是记得,我还想得起这条河叫抚河,这塔叫万魁塔。曾笑,她说你还是记得的。

  曾这一笑让我无言许久,许久我说,只要你记得,我自然会记得。

  我自然是记得,我只是搁在了心中,以为不会提及了,久了,便以为已经忘记。

  二、

  仙贵峰是有些传奇的,虽然它是座落在一个很闭塞很落后的叫展坪(大概是这两个字)的乡镇。那时我在读高中,我的几个师兄姐们都来自这个乡镇,他们告诉我,这座山原本是无名无号的,后来吕洞宾云游四海,来到这座山前,看这山上不长一毛,尽是些石块黄泥,又见山下百姓生活极其贫困,便顺手将拐杖往地下一顿,据说,从此草木繁盛,花香鸟语。

  山下的百姓为了感谢吕洞宾,便在山顶盖了一座庙,虔心膜拜。他们说,只要心诚,不起贪欲,一些求财求官还是会实现的。他们甚至说,即使不上山顶,只是站在山腰,都会被仙气所浸。

  这不过是一些传说罢了,但那时他们是非常想去沾些仙气的,因为高考即将临近,十年寒窗,所有的期盼不过是跳过这一关,从此鱼跃龙门,出人头地。虽则平日里挑灯夜读,下巴熬得尖瘦,心里却总还是没有底,所以想些神仙保佑,或者佛祖保佑之类的寄托,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是不太相信这些的,他们多次要我去,我都拒绝了。那时候年少,总感觉明天就在手里,前程也不过是脚下,我看着他们发疯般地起早贪黑,笑他们玩命。但我心中还是向往的,向往那里的庙,独居深山,独立云端。但我并不想去祈拜些什么,我以为倘是为了祈拜什么而去,那不如不去。所以,去仙贵峰一事,便一直拖着。

  他们包括曾、陈、余和邓,如果我也算的话,应是五人了,但我又想或者我不应算是他们圈中的人,因为,我实在不懂得要如何融入进他们。所幸的是,曾对我是非常的好,至于陈,现在想来,都这么久了,日子是指间的砂,我也只记得她对我的好, 余和邓是男生,他们也是对我好的。

  三、

  曾、陈、余和邓四人中,我最早认识陈。陈比我大二岁,是比较节据的家庭里出来的女孩子,和我同过班、同过桌、同写一枝笔,也同睡过一张床。

  是陈第一个跟我谈及仙贵峰的,她说,那山十分的苍翠,树林茂盛,爬至山腰,便可看见抚河,波澜壮阔,抚河的前面,有一座万魁塔,历经了许多年。

  真的吗?我问陈。当然是真的。陈认真的回答。她又说,什么时候我带你去,我把你的名字刻在树上。我们还可以一起跪在庙里的蒲团上,烧香拜佛呢。

  于是我十分地向往着,我相信陈是喜欢我的,她看我的眼神有羡慕也有关切,有爱怜。我时常给她穿些母亲给我做的衣服,例如一件红棉绸衫,或者一件红毛衣。她也喜欢,时常穿着。给我买饭、买菜,打开水,用装食盐的塑料袋从家里装来萝卜条、腌菜干之类的吃食给我,我欢喜得不得了,每每吃得津津有味,而父亲给我送来的猪舌头、鸽子之类的东西,我也是总喜欢和她一起吃,似乎这样才能吃出味道来。

  这样的日子大概有两年,或者两年多,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有这样的两个人,写几乎一样的字体,写几乎一样的文章,他们说我和陈简直是形与影。

  不离不弃。陈曾这样跟我说过四个字,这四字倘是于男女之间,总有些缱绻,但男女之间的不离不弃大半是离了也弃了,但那时我以为,我和陈不会。

  只有邓看出来,他说陈有些刻意,无论是字迹、文章还是说话的语气,比不上我的灵气。这话是邓无意之间跟我说起的,我后来想想,大概邓说得话是有道理的,因为那时候,类似的两篇文章中,老师拿来当范文的,每次都是我的文章。不过那时我以为邓跟陈更好些,一个夜里,陈跟邓站在阳台上谈谈笑笑,新生的月悬于树梢,有些朦胧,照着他们年轻的脸,我应是比他们更年轻些,我却找不到言语,我只是一言不发地笑着,远远地看着他们,大声的说话和大声的谈笑。

  余在屋内,和另一些同学在谈论什么。我没有去听,也没有在意。但后来余说,邹,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应该说些话的。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许我只是怕扰了气氛。我又想,若是不说些什么,怕是更扰了气氛,于是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铜剑,我说这剑真好看。便再也找不到言语了。

  那天是余的生日,之前,余问我有什么礼物送他,我笑,没有。后来我折了两个幸运环,一个给余,一个给邓。他们对我好,我希望他们幸运相伴。陈送了些什么给余,我忘了,我只记得她给了张照片给邓,陈也算是清丽的女子,眉毛有些弯,笑起来,两眼眯眯,让人感觉心中一漾。

  所以我总觉得陈应是更讨人喜欢些,慢慢的,她的身边很热闹,多半是男生,也有些女生。我便只有曾了。

  四、

  再也没有比曾更洒脱的女子了,那时她穿白色的T恤、白色的牛仔裤,一条宽宽的黑色皮带系于腰间,步子迈得很阔,写毛笔字,龙飞凤舞的,也喝酒,并不倒入杯中,而是一整瓶一整瓶。我坐在一旁看,我喜欢曾,因为她爽朗,豪情万丈。

  曾也跟陈在一起的,然而我知道,没有人能代替我在曾心中的位置。曾会跟我大声谈笑,也会放声痛哭,从来不掩饰任何一个表情,但众人面前,曾只大声谈笑,包括对陈也是这样。

  曾说,若要说心里话,邹,只有你了。

  那时陈有没有在意过曾,我不知道。我跟陈已越来越疏远,除了还是同一张桌,她再不帮我买饭,也不帮我打开水。这之间是如何产生的变化,我并不清楚,我写些文章,那时总觉得有无尽多的美好字眼,能够将心里的话急急涌出,但写了也就烧了,或者撕碎,然后来回地走着上学下学的路,看着他们拼命地读书,日子一日日地变得炎热。但若陈去找余或邓借书,还会时常约着我,这让我有些不解,倘是借书,她其实一人去也是好的,何必拖着我呢?

  后来的事情,便让我明白了些,我跟邓在路上走,远远的,陈从对面来了,她笑着跟邓打招呼,她的声音很热情,但眼睛却始终没有转向我,即便是一眼,当然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也许我们太熟悉了,所以熟识无睹吧。

  不离不弃,我想到她说的四字,一些苍凉划过心头。

  但这并不要紧,缘来缘去缘如水,男女之间离了弃了之后,通常这样宽慰彼此。我想,我和陈大抵也是如此,我以为我是平静的,但终于……

  那日是我第一次看到陈的母亲,其先我并不知道那是她的母亲,干干的瘦,皱纹斑斑。烈日下,有些恐慌,有些局促,我看得酸楚,心想这是谁家的母亲,站在这样的烈日下,这样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但陈大步走上前,训斥道,你来做什么呢,你来这个地方做什么呢?

  我睁大了眼睛。我看陈,我才注意到,她已许久没有穿我的红色棉绸衫了,而我也确乎恍惚起来,她是谁呢?烈日下,我感到了寒气入侵。

  五、

  高考终于结束了,我们都不想急着回家。他们说,孔雀东南飞,不敢往回飞。

  是一九九七年,七月九日,夜,我和曾坐在露天的天台上,可以看见半圆的月,天是浩翰的蓝。我以为这样的蓝会让人恬静,如同天上的三两颗星星,静静地俯首,或者仰望。如同我和曾说着一些话,一直很安静。

  谈话的过程中,我看到余和邓远远地走来,余穿着白色的T恤,邓则是红白相间,像极了白居易写的一句诗,黄衣使者白衫儿。

  我和曾在天台上自顾着说话, 曾说及她的父亲,好酒,赌博,输了林场,欠了许多的债。而她的母亲,耕田种地,像男人一样的劳作。她说她的母亲早已没有期盼,唯一的希望是她能入大学。

  我见过曾的母亲,高高大大,很黑,身板很硬,关节也粗。她买一整个西瓜,一片片切开,招呼我吃,又拿起一片,往我手中塞,我伸手去接的时候,她上下打量着我。极和气,吃完西瓜,她又带我和曾去饭店,她先挟一筷子菜给我,又挟了一筷子给曾,直说,多吃些,多吃些,读书人,耗脑力呢。

  我本以为那个夜是安静的,然而曾说着说着便哭了,楼下传来陈和余、邓他们的谈笑声,我握着曾的手,我在想,母亲寄了些什么希望给我呢,而陈,她是不是也是她母亲全部的希望?余呢,邓呢?

  那一夜我也哭了。

  六、

  陈、余和邓是怎么样约定去仙贵峰的,我并不清楚。他们问我去不去的时候,我很肯定地说,不去。

  陈首先惊诧了起来,余和邓也惊诧,他们都知道我对庙宇的向往,但他们不会知道,我向往的是一方净土,一方圣地。然陈去,我去做什么呢?我无法原谅陈。

  七月十日,曾、余和邓陪我去了教堂,跪在耶苏的像前,我祈祷,神,请宽恕我的罪。

  我不晓得我有没有犯罪。也许有,这并不重要,我愿意替所有的人祈福,甚至赎过。

  出了教堂,我一声不吭地往前走,余追了上来,他问我刚才跪在那里祷告些什么,我笑,我说我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好。他迟疑一会儿,终于问,那天他生日,为什么还要送一个幸运环给邓。我睁大了眼睛。我告诉他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好。但余坚持,他说那天是他的生日。我便不作声。

  余又说,你知道吗,邓不求上进,跟他呆久了,你会觉得生活很没有意思,单调,又枯燥。

  我停下脚步,看余,苍凉滑过我的心头。我记得,是那日,陈只顾与邓打招呼,置我一旁不理不睬同样的苍凉。陈跟我说过不离不弃,而余与邓,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好兄弟,至少在别人看来,也是这样。我感到无尽的苍凉。

  余还在继续,说他打算复读,考北大。我笑了笑,人因梦想而伟大,你会成功的。

  然后曾和邓追上了我们,他们问我真的不去仙贵峰吗,我说不去。

  第二天.曾、陈、余和邓都去了仙贵峰,我绕着校园走了一圈又一圈,我想着陈说的苍翠的树林,以及要刻着我名字的树,只感觉着久远,久远,我回到住处,想提笔写些什么,但提起笔来,又发现以往那些无尽多的美好字眼,都猝死在笔端,我一个也挽救不回。

  七、

  我没有等他们从仙贵峰回来,便独自回了家。几天后,收到邓寄来的一个小包裹,打开,竟是那把铜剑,余生日的那天晚上,我随意说着好看的那把铜剑。

  那个暑假炎热异常,我一直恍惚着,并不是担心成绩,我早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后来我打算去学校走走。却不料,刚进校园,便碰到了曾。曾的神情也很恍惚,但她一见我,便跳了起来,她欣喜若狂地抱住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等我的吗?我笑,大概是的吧。

  曾兴奋极了,她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问是哪里,曾说,去了就知道。

  曾踩着脚踏车,我坐在后座上,戴着她的太阳帽,烈日下,曾踩车踩得大汗淋漓,沿途经过饮食店,又停下,给我买一听健力宝。

  大概有两三个小时之久,曾的脚踏车停在一座塔前,这是万魁塔。曾告诉我。我也兴奋了,这么高啊。我抚着那些旧砖砌成的墙,猜测着它历经了多少年.三千多年了,你知道么?曾神气的说,仿佛这塔由她一手建成,站在仙贵峰的半山腰,就可以看到这座塔的全身。曾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告诉我。

  那便是仙贵峰吗?我问。当然。曾回答。

  那这塔便是陈提及的塔了,不远处,便应是陈提及的波澜壮阔的河了。

  我眺望着远处的苍翠,想起陈说过的话,要将我的名字刻在树上,而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她是不是也终日恍惚着,又时不时地将情绪牵加于她的母亲?

  陈,我们原被人称为形与影,但其实我们有太大的差距,陈,你是一早就知的,又何必许我以不离不弃?

  我不知道什么濡湿了我的眼睛,也许是汗,天气太热了。我未来得及将眼睛拭净,曾拖着我,说,我们爬到塔顶去!

  是旧的阶梯,有着干枯的苔藓,踩在脚底,柔软。

  看到了么,那便是庙了。曾指着仙贵峰顶上的黑点告诉我。那里的香火旺盛吗?我问曾。

  不。曾笑,那里只住着一个老住持,供佛的人不多,如今人,并不向往净土。曾边说边拾起一块残砖,在墙上刷刷刷地并排刻了两行字,邹明敏,曾龙梅。

  怎么样?她扔掉砖块,双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像是为合葬的人雕的墓碑呢。我歪着头,嘀咕着。

  哈哈哈。曾大笑了起来,这才叫生生死死。

  八、

  从万魁塔回来,我看到了邓,还是红白相间的T恤,远远地朝着我笑。他递给我一个用红线穿着的坠子,坠子的正面是一尊佛,反面刻着,敏,一生平安。

  去了趟庐山,在东林寺买的。邓笑。

  为何寄铜剑给我?我问邓。

  你说过好看,但那日人多,不好直接给你。邓说。

  我并没有说要的。我说。

  你什么时候学得会开口要东西呢?邓又笑,你一直纯洁无瑕,又一直敏感自负。

  九、

  我终于去了仙贵峰。和邓一起去的,我向往许久的庙,其实十分的小,没有大雄宝殿,也没有藏经阁,我却并不觉得惊讶,许久的恍惚荡然无存,在那痤庙里,我看到了老住持,银须飘飘,宛若神仙中人。

  对于我的来访,老住持竟也没有意外,仿佛熟悉了我许久,径直让我进了他的书房,看他收藏的经卷,又拉着我的手给我看着手相,频频地点着头,说我眉宇长得宽,生得一副好相貌,必是富贵之人。我问何为富贵,他笑,心底无私天自宽,便是无上的富贵。

  我便接口,所以这山叫仙贵峰,所以这庙干脆无名?他朗朗大笑,说果然机灵有悟性。又拿来一个苹果,分成两半,叫我跟邓吃。我吃着苹果,环顾四周,问他,这烧香进佛之人并不多,你又是如何地维持生计呢?他并不作答,只是说,还是有人来的,解些病痛灾难。我便问,求神拜佛果然灵效吗?他又笑,平静才能经得起岁月。然后他把地址抄在一张纸上递于我,说我若是给他写信,他是可以收到的。

  我看那字,遒劲飘逸,便知是有学问之人。问及,老住持只淡淡地笑着,说毕业于黄埔军校。但他脸上是极其安祥地笑,丝毫看不出炮火弥漫过的痕迹。

  后来老住持带我们去了后院,我便看到了些他种的瓜菜蔬果,我原本还想问些他出世入世的话,问他这世上的人为何会有好恶喜厌之分,问他一些渡人与渡世,问他可否存在永恒与生生死死。但我看到那些瓜果菜蔬,有些开着花,有些结着果,便知,这其实并不是世外仙境,亦非圣土。老住持过的也是俗世生活,经历了一长段人间岁月。

  十、

  之后,我和邓来了C城,便和他们少了联系。当然也没有跟老住持写过信。几年后我回家,和邓有再去过仙贵峰,但已只剩一座空旷的庙宇,后院的菜地也空着,像是荒芜了许久。我猜测,大概老住持是仙去了。

  余有没有去北大,我是不得而知了,但总是希望他好些,再好些。陈是没有再联系,但想起她的时候,总想着,也许她现在的家境改变了许多吧,生活好了,心境必然也会改善。只是不知道她的母亲胖些了没有,那样单单地瘦,确实是看了心生寒意。

  曾是还好的,我来C城的时候,曾在复读,但仍是考得不理想。于是再复读,便是复读的那一年,一九九九年的七月九号,最后一场考试中,她母亲急于想知道她的考试结果,踩着脚踏车来考场的途中,出了车祸,曾进了大学,也终于了了她母亲的愿,只是,她的母亲并没有看到。

  是在许多年后的一封信中,曾跟我说的这些,信很厚,总共十三页, 曾的字依然龙飞凤舞,只是每页都有斑斑的泪迹。后来曾知道了我的电话,便打电话给我,电话的那端,曾嚎淘大哭。

  我告诉她要坚强些,因为这些年,我也学会了坚强。曾说她会的。她说她的父亲现在不赌博了,她的工作,可以养得活她自己,也养得活她的父亲。我说日子慢慢会好起来,我又问及万魁塔,曾笑,那塔顶应该还留着我们的名字。我也笑,那条河大概还是波澜壮阔。

  平静才能经得起岁月。这是老住持跟我说过的话,我始终记得。他离开了仙贵峰,但其实仍是在不远的上空。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40#
发表于 2006-6-21 11:06 | 只看该作者
记游,说事,写人,抒情。呵呵,一气呵成的精彩。
问好拈花微笑。
39#
 楼主| 发表于 2006-6-21 10:35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凌云昕 发表
平静才能经得起岁月。
青春、情感以及僧佛士道,
相距似乎很远也似乎很近,
学习拈花好文。


呵呵。

沈园已太多人写过
也多情也摇曳
我就不累述了,也许以后会写。再说吧。
多谢云兄,夏安~~~~~~~~~~~
38#
 楼主| 发表于 2006-6-21 10:32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落梅 发表
曾经的人和事久远而又清晰,不离不弃 生死相依,这些不是约定,也不及誓言。
你的昨天就恍若是我的昨天。
我知道,那些云水往事,只是在疼痛时,会想起。
寂寞时,会说话。走过了,才会留痕。


无论如何,我们是认得许久的~~~~~~~~~~
37#
 楼主| 发表于 2006-6-21 10:3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何也 发表
欣赏了。致意!


多谢,问好~~~~~~~~
36#
 楼主| 发表于 2006-6-21 10:3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太阳神 发表
文笔很精彩。感情很深厚。多日不见,花花的功力又精进了。


太阳回杭州了么?~~~~~~~~~~
35#
 楼主| 发表于 2006-6-21 10:2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吴安臣 发表
文字在一种平静下流淌,朴实自然的笔触。


多谢吴老师,夏安~~~~~~~~~
3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1 10:2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雨夜昙花 发表
对岁月的了解,不动声色地流淌在文字。
写得很安静。


姐姐:))

今日佛前,我就不调戏你了,否则,哈哈~~~~~~~~
33#
 楼主| 发表于 2006-6-21 10:2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孙蕙 发表
好久不见,还好吧丫头?


蕙蕙姐姐近来所忙何事,看了你儿子的文章,呵呵,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这帅哥大有前途!!

我是好的,你也好吧?
32#
 楼主| 发表于 2006-6-21 10:24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房子 发表
滋味在回忆的文字里荡漾起伏。


房子老师好~~~~
31#
发表于 2006-6-20 12:08 | 只看该作者
平静才能经得起岁月。
青春、情感以及僧佛士道,
相距似乎很远也似乎很近,
学习拈花好文。
30#
发表于 2006-6-20 11:30 | 只看该作者
曾经的人和事久远而又清晰,不离不弃 生死相依,这些不是约定,也不及誓言。
你的昨天就恍若是我的昨天。
我知道,那些云水往事,只是在疼痛时,会想起。
寂寞时,会说话。走过了,才会留痕。
29#
发表于 2006-6-20 10:31 | 只看该作者
欣赏了。致意!
28#
 楼主| 发表于 2006-6-20 10:24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安永红 发表
平静才能经得起岁月。情在心尖上跳,搅动了一池清水,那种感觉真好。


嗯,祝你也好。~~~~~~~~
27#
 楼主| 发表于 2006-6-20 10:24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吴君雯 发表
总有新意,妹妹好文!


姐姐,我那日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来,我请你。

夏日热了,祝夏安。
26#
 楼主| 发表于 2006-6-19 11:3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韩开春 发表
拈花这个写的好,灵动而安静,里面隐隐有你大师兄的笔意.


还以为大师兄真的开坛讲经去了,哪知抓到他偷吃狗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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