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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朋友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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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22 08: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朋友老赵

  老赵这人,有点意思。老赵年轻时候给矿上开抢险救护车,一次过摩电车道,不知什么原因跟摩电车撞上了。到过矿山的人都知道,这种黑爬爬头上靠两条黑乎乎大辫子提供动力的运煤电车样子不起眼,瞅着也不大,一长溜,速度也不快,可劲道不小。开起来没什么动静,幽灵似的,闪着火花,一路响着铃声开过来,大客车一样漆着红黄两色的矿山抢险救护车让它顶得翻了两个滚儿,愣是没正过来。

  几天后老赵在矿医院醒过来肠子都悔青了,老赵后来说,车都废了,我没废,算是活捡着啊。老赵说得情真意切,是庆幸,也是懊悔,老赵说当时大意了,在部队开了十年车都没出啥事,那天下坡没看看左右有没有情况一溜大家伙就那么愣冲下来了,司机做不成了,脑袋也开了颅,做了两次手术,几乎成了废人。说老赵有点意思,不是说他因祸得福,后来没成废人,还成了作家。主要是指老赵这人的一些特性。

  我认识老赵,是一个偶然。老式是我朋友,中学教师,在矿山高中教语文,平时也爱写写,我认识老式又是一个故事,这里不说他。老式文笔很好,毛病是空,喜欢使用华丽的词藻,但才华不容置疑。他常来我家坐坐,翻翻书,聊聊天,听得多,说得少,是个不错的读者和听众,也是个不错的朋友。那天,老式来说咱这又出了个作家知道不?我说不知道,谁呀?老式说,矿上的,原来开车的,听说出了一本书,去看看?我说,你认识么,去看?老式说,认识,都是矿上老人儿,就是没说过话,走走走,去看看,看他出的什么书。

  老赵的家在郊区,五间大瓦房,老俩口,挺空。外面围了一圈旧砖垒成的小院,屋里没有太多摆设,与想象中的书香门第也有差别,没看到书,没有报刊杂志,没有书房,也没有书橱。唯一值钱的是穿衣柜上一台21英寸老式彩电。那天,刚下完小雨,对于我和老式两个突然造访的客人,老赵显然是没有精神准备,在院门口隔着门缝问了好几声谁呀?小心翼翼的让我和老式偷偷好笑,进了门,老赵不请坐,也不热情,老式就自作主张请我坐,打着哈哈跟老赵搭话:不认识我啦?我山上老式啊!老赵似笑非笑,点点头,瞅我一眼,拿起圆桌上剩下小半盒的“人参”烟递我一支,老式赶紧介绍说,这是……老式的介绍原本好像是习惯成自然地向对方强调我的身份,老赵肩膀一动,笑了,一般不以为然或冷笑肩膀才会有这个反应,老赵没有老式内心期望的那样重视,他再瞅我一眼,我尴尬地瞅瞅手上那根皱巴巴的香烟,老式一直以为自己有个作家朋友是种荣耀,其实,作家贱得不如一棵白菜,在老式自己家就有过这种情况,他只是记吃不记打,就这么大家算认识了。

  说起书的事,老赵一脸漠然,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不是喜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出去了一会儿,老赵手里多了两本书回来,递老式一本,另一本给我。老实说,没见到老赵前,心里是有一些好奇的,市里有一些朋友,出书的不多,在报刊杂志发表作品的不少,冷丁身边有个陌生人出书了,老式想看,我也想看,半推半就跟着来了,但从进门第一刻起,我就有点后悔不该来凑这个热闹。远方朋友签名寄来的书还躺在书橱里,几年下来少说也有十一二本了,还没时间翻翻,跑这里来看什么啊。但是,来了,就要看个究竟,老赵不冷不热地坐在旁边旧沙发上抽烟,我看看老式,老式脸上尴尬,看得认真的样子,老实说,书一拿在手里,一切好奇烟消云散。书名叫什么也哉,挺拗口,里面写的却是现代故事,看着不伦不类,翻开看看第一页,看不下去,拿在手里跟老赵说话。老赵的作家派头很足,尽管我不知道作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派头,但老赵的表情和作派还是让我看出作家是应该有派头的,至少,要很有学问,一览众山小的样子。书的底封没看到印刷和发行册数,省出版社出的,我就没话找话,想交流一下,想知道他从事写作的艰辛或成书的经历。老赵的脸不太自然,说书是自费,拉了一万多块钱饥荒,说时口气不以为然,一脸不屑,好像是很瞧不起自己的作法,也瞧不起出版社。后来知道,老赵就是这个表情,无论文学还是生活,被电车撞坏了脑袋的老赵开口时永远是这样子的表情,不知是瞧不起文学,还是瞧不起生活,也可能是两种都有,也瞧不起自己。看到我把书下意识在手里转动,老赵突然显得很不耐烦,伸手把书拿过去,用手扶平,放在圆桌上,又拿烟递我,我推开,敬他一支,没接他的烟,自己点上。至此,我确信,我和老赵无话可谈,我们不会成为朋友。

  挺好!

  老式把书大致翻完了,夸张感叹似地说。瞅瞅我,大概他注意到了我和老赵像他一样尴尬。老式说:咱走啊?我起身:走。老赵漫不经心地说:忙啥呀?看我和老式真的要走,急了,说书你们也看了,给提提意见吧?老赵这话,是留客的意思,但老赵不直说,如果老赵早放下架子,也许我会说一些话,跟他诚心诚意深谈一下。写作,只有高低,没有先后。可是,心气早就散了,要走人时还能提出什么意见?我说,不错,挺好的,一条腿已经迈出二门,老赵这时突然一把拉住我胳膊肘儿,样子是真有些急了,看来不留下意见,这个门是难出的。哎哎哎哎!别走别走!一会儿我弄点菜,咱们喝点!其实,我们去时,老赵的媳妇比老赵热情,后来就一直坐在那里,不再说话。老赵媳妇,虽说四十好几了,但看上去绝对有些姿色,风韵犹存,在市企办当会计,翻书的时候我瞟了她几眼,感到这个妩媚(哈哈,见笑了,四十好几的女人都说是豆腐渣,但豆腐渣也有精品,而精品的妩媚则散发在她的笑眼和一举一动中)配老赵这重量级的身胚和白癫风的一张大脸,绰绰有余。老赵示意媳妇弄两个菜,媳妇出去了,这样子,硬走也不妥,我和老式看看,老式说,也行,那就再坐儿,老式爱喝酒,一听有酒喝就跟色魔听见有美女一样。老赵见我们不走了,放下心来,也出去了。

  这顿酒,喝得很不愉快。我不胜酒力,平时一般不喝,老赵老式却都是酒把式,认识好几十年了没说过话,有了酒,话都多了。我们这里,管不懂装懂或者无事不懂的人叫“假装明工”,老式不是明工,这与他的职业有关,也跟他的老实有关,平时性格随和,谁也不得罪。老赵就不行了,老赵是明工,而且在我眼中越来越是个正儿八经的明工。我呢,不是明工,但也好不到哪去,犟眼子,从文雅角度衡量不够格。听着明工老赵越说越来劲,重新恢复一贯的一览众山小的本性,我就有些不耐。老实说,如果老赵说得在理,我会喜欢,也会佩服,可是,不看书(没书),不看报(没报),也不上网(不知道网是啥),更不出门的老赵,也许在家里养伤十几年憋闷得实在孤寂,冷丁有了听众,他压抑的内心复活了,因此在写出了第一本足可以解闷的书也可以骄傲的老赵,喝上了酒,一改对待不速之客的冷漠与不屑,滔滔不绝,说得风声水起,都不在理上,唾沫喷散到面前的菜盘里,我不知道白癫风是否传染,恶心有点儿压不住了。叫老赵说时,老赵没兴致,拿架子,不叫老赵说时,老赵已经很难刹住车了。

  你都写过啥?

  老赵突然把一张大脸扭向我。老赵的目光和语气让我厌恶,我一时无话。说实话,怕伤他面子,不回答,也不是好办法,老赵这种人,既缺乏普通百姓的真诚老实礼貌待客的习惯,也养成一种居高临下自命不凡的无知个性,缺乏作家应有的敏感与胸怀。老赵的意思我明白,不说实话,他那张布满白癫风的花脸会更加具有不可一世的不客气。我说,写得多了,一时还真说不过来,当成废纸擦屁股的不多,全国遍地开花的不少,300多万吧。老赵好像叫嘴里的菜噎住了,拿拇指抠左脸槽牙缝,再抠,没滋没味地吧嗒着嘴嚼菜,瞅着我手上的烟,半天没说话。老式打圆场说,这酒有劲,呵呵!

  一顿本不应该喝的见面酒,喝完已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走时,老赵出来送我们,一直送,不回头。本来是老式在后面劝他止步止步,老赵不止步,继续送。到大街转弯了,我不得不站住,回头说行了,送到这可以了。老赵说,不地不地,睡不着,正好跟着去你家看看。我这才明白老赵穿衣戴帽出来送的意思,原来是想到我家验证一下什么。

  到我家,上楼,进门。进门老赵的眼睛就有些不听使唤了。他仰着脖子在顶到天花板的一面墙书橱前踌躇,让坐不坐,从东蹒跚到西,妻子送进来三杯黑咖啡,老赵不接也不喝,老式替他接下放在写字台上。我就笑,瞅着老赵的背影,饶有兴趣地研究着他两个“旋儿”的后脑勺,见不到那张三花脸啥表情。转了半天,老赵终于回头坐下,又起来,问这里有你的书么?老式说,有啊,七八本呢,来来来,你瞅瞅!

  翻看着我的书,老赵一声不吭,翻了一会儿,放下,又拿起,后来从中挑选了三本的样子掂在手里说:这几本我拿回去看看。我说,不行。老赵很意外,想想,又在三本中比较一下,放下一本,用眼睛看我:这两本?我说:这是样书,都剩一本了,要看,在这看吧。老赵的脸红了,喝酒就红,现在有点儿不是正经红。

  老赵开始重新翻来覆去看那些书的封面,再逐一看封底,象农妇打量别人纳的鞋底儿是否正宗,也象市场管理员检查小商贩的萝卜筐有没有假货,想想,起身去看墙角旁边的几堆杂志,又问:这里面也有你写的吧?我起身站到他身后,笑着说:你可能平时不大看这些东西吧,我指指旁边另外一堆说:这堆,你一本本看看目录。老赵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伤,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后面较低的角度瞅的话,老赵的屁股有点儿女人的意思,可以称得上浑圆丰臀,只是什么地方似乎缺少一些应有的味道,老赵回过神来一本本拿在手上,又一本本放下,只翻看目录。

  越自卑的人往往越自负,越自负背后则往往越脆弱,不堪一击。我无意伤害老赵,但实情在那摆着,一问一答,赶到那儿了,吃不上饭的人喜欢往嘴上抹油,没钱花的人愿意充大款,就是这样子。本以为,那次认识老赵,也就是今生最后一次认识这个人,但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认识老赵有三四年了吧。后来老赵又出版了一本书,还是自费。这次是六个人一个书号,还是省出版社。老赵来我家送书,有砖头一样厚。我掂在手上说,有份量。翻开看看,里面的故事也耐读,写得是自家六十年代的故事,我的爹娘,我的兄弟姐妹,很清晰,很有趣,也很真实的样子,只是里面断断续续还是夹杂些之乎也哉之类,一句话,不好好说,非要说得疙疙瘩瘩,不顺畅,好像大便不通,又不是完全不能排泻一样。我说,不错!老赵这人,喜欢听好话,想想,谁不是这样呢。只是,跟他谈话我感到困难,也没有兴致,无论说什么,都很难尿到一壶去,你一开口,他那边已经“明白”(明工啊),其实你要说的完全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这话还怎么谈?不等明白你要说什么,老赵喜欢打断你。比如,后面这句话就让老赵十分不满,我说,挺真实,也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来,真佩服你的好记性,几十年过去了连家里的一些东西你都记得,写得如此真切详细,老赵马上打断我,纠正和强调说都是“真事儿”!我兴味索然,我说,半夜三更你父母说啥,干啥,四十多年过去了你一字一板记录在案也真够难为的。老赵从不想听别人说什么,哪怕是对他的关切和好话。在我眼中,老赵实在懂得太少,知识面太窄,人又偏执。老赵接触的社会,不会比一个三年级小学生懂得更多,一切都来自他自以为是的受伤脑袋,不过他认为自己说的一切都是真理,包括出版,可是他连出版程序、发表作品如何投稿都不清楚,所以,让人无法接受,更不会让人产生与之交流的冲动。比方说老赵自费出版这两本书,熟悉后,他偶尔流露出不满和后悔,但很快又担心别人看透他困窘挣扎的心。老赵最怕别人瞧不起,心里的自卑写在脸上,越是自卑,越是希望让别人高看他一眼。

  后来,老赵又来过我家几次,老赵来了,我就得放下手头工作,陪老赵没滋没味地抽烟,无话可说,散步时我也去了几次老赵的家。电话打来,无事时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哪次都坐不住,不舒畅。老赵倒是很热情,每次去依然要隔着大门仔细盘问来者身份,确认是我后才打开请进。每次,都看到窗前圆桌上有一摞500字没有天头地尾的稿纸,旁边一些散落着写满密密匝匝蝇头小字,我去了,老赵就赶紧收拾,不让人看。我也懒得理会他的这一套神经质的动作,自顾掏烟点上,说几句笑话。老赵不觉,也不恼,似笑非笑地忙着,哪次都要跟我喝酒,有时候,一个萝卜,两个鸡蛋也要喝。

  老赵的老婆,后来再也没见过。老赵也尽量避开这个话题。老赵的第一本书,就是献给老婆的,希望自己用情真意切的才华唤回当年的爱情与忠诚。老婆在外边不闲着,总有男人陪伴,老赵很无奈,也很敏感,从不跟我提起这个话题,老赵姑娘在上海,两三年不回来,平时老赵就一个人守在圆桌前写字,冬天的时候,年夜饭都忙活完了,老婆还不回来,就一次又一次地跑到她回来的路上去守望,守得时间长了,冻得受不了了,就跑回家,一会儿再出来等,后来就坐在河坝边睡着又冻醒了。老赵在第一本什么“也哉”的书中交待说,就是心里流血的意思,但老婆回来他永远不会恼。老赵心里,永远荡漾着新婚后与妻子在后山散步时鼻孔里灌满的绿肥红瘦那种清香。这种独特的味道,支撑着老赵活到今天,很压抑,也很没劲。

  老赵希望跟我联合组建一个出版社。我希望他闭嘴。老赵很恼火,他好像不知道中国是个新闻出版管制的国家,那么多影响很大的各省公安厅杂志社都被无情砍了,那么多做书成精身价上亿的肥佬都不得不依附在出版社身上,我能跟老赵说什么,老赵信息闭塞得让人很无奈。何况老赵的生存还依靠党的政策,拿什么办出版社。老赵说,想想嘛,有啥了不起?我说,这事,想都别想!

  老赵人不坏,有点缺心眼儿。

  老赵的书,至今还堆在家里。放在书店、书摊几本没人买,时间一长老赵也懒得去拿回了。老赵说,有次他坐三轮车,两块钱,下车时跟蹬车人商量,打算给他一本自己的书顶车费,车夫摇头,要钱。老赵自觉不自觉地端着架子,在他看来,他不缺那两块钱,他就是想看看人家要不要他的书,我有点儿可怜老赵。入冬了,老赵来找我,进门弄进一个编织袋,是他自家园子里种的白菜、萝卜。老赵说,没化肥,吃吧,这菜好。说着,坐沙发上,要酒喝。我用水杯给他接了一杯,弄了两个小菜,后来又给他接满一杯。走时老赵心满意足,大脸潮红,回头想说什么,没说,走了。老赵下楼的声音越去越远。老赵不会有第三本自费书出版了。他常常抱怨社会丑恶,不掏钱就不出书,但也拒绝别人给他的建议或意见。

  我望着菜。老赵不算我的朋友,当然,如果按泛泛的称呼,叫朋友也行。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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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2 00:55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脂砚 发表
散文式的小说,像一面镜子,照出一些文人的缺点和灵魂。想想现实周围的一些文友,有种不忍读下去的感觉。

同时小说还很有杂文的味道,淡淡的语气,其实骨子里是尖酸刻薄。

有时候想:写作实在不是一件高尚的事...


  谢谢脂班长篇评论与鼓励。祝快乐!
24#
 楼主| 发表于 2007-3-2 00:54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谢谢敬班关注与高评。
23#
 楼主| 发表于 2007-3-2 00:53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田瞳 发表
其实每天都可以贴。论坛计酬的周期是周四至下周三为一期。所以我本人认为最好避开周三那一天。马克先生好!


  记不清了,谢谢田班解惑。祝快乐!
22#
 楼主| 发表于 2007-3-2 00:5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lqm407 发表
老赵这个形象刻画得很典型。过去和现在,想成为作家的人很多很多,但真正能干出名堂的很少很少。文学害得一些人生活困顿,一生狼狈。怎么说好呢?


  谢谢先生关注与评论。先生的评论一直很中肯,有交流。
21#
 楼主| 发表于 2007-3-2 00:4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敬一兵 发表
这样的小说,难得!


  谢谢敬班关注与高评。问好!
20#
发表于 2007-2-28 20:08 | 只看该作者
散文式的小说,像一面镜子,照出一些文人的缺点和灵魂。想想现实周围的一些文友,有种不忍读下去的感觉。

同时小说还很有杂文的味道,淡淡的语气,其实骨子里是尖酸刻薄。

有时候想:写作实在不是一件高尚的事,作为一种职业或者兴趣爱好,职业写作的人是用来赚钱的,作为一种职业,和清洁工没有什么区别;作为一种兴趣爱好,则和抽烟喝酒的爱好一样,没有区别。

那么责任在哪里?那些伟大作品的意义在哪里?也许,影响一个时代的作品,在写作的时候,从来都不是为了影响一个时代而写。更与稿费或者要出版与否无关。

精华作品!

问好马克!
19#
发表于 2007-2-28 10:27 | 只看该作者
其实每天都可以贴。论坛计酬的周期是周四至下周三为一期。所以我本人认为最好避开周三那一天。马克先生好!
18#
 楼主| 发表于 2007-2-28 10:02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我记不清了,谁告诉我每期贴文的准确日期是周三还是周四?
17#
发表于 2007-2-28 10:01 | 只看该作者
老赵这个形象刻画得很典型。过去和现在,想成为作家的人很多很多,但真正能干出名堂的很少很少。文学害得一些人生活困顿,一生狼狈。怎么说好呢?
16#
 楼主| 发表于 2007-2-28 09:4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南来之风 发表
把一个个小人物写得活灵活现,亲切生动。
把文学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或者令自己开心的调味品吧。


  今天才看到,谢谢你的阅读,回复晚了,不好意思。
15#
 楼主| 发表于 2007-2-28 09:44 | 只看该作者
  我记不清了,谁告诉我每期贴文的准确日期是周三还是周四?
14#
发表于 2007-2-27 21:00 | 只看该作者
这样的小说,难得!
13#
发表于 2007-2-27 20:49 | 只看该作者
读一半,有事要出去,明天再来细读。

问好朋友!
12#
 楼主| 发表于 2007-2-27 12:03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着重细节,结构紧凑,人物丰满。


  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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