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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 雪
文/暴雨迎风
一
我叫夏天，我是一个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在我成为公司总经理的第二年，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悄然变化。
女儿夏雪上初中了，妻子薛燕在女儿学校附近买了学区房，辞了工作陪读。妻子说，六年，用六年时间换女儿的一生，然后自己还不老，还可以好好精彩地活一场，值！
我虽然不愿，但我还是默许了，因为妻子的理由冠冕堂皇，妻子的行动伟大感人。
我的公司离女儿的学校很远，加上公司很忙，我只得周末赶去跟他们母女团聚。
妻子很漂亮，曾是系里的校花，他是系主任的女儿，她爸妈看不起我这个乡巴佬，可是薛燕爱我，在大学毕业的那个六月，我们悄悄扯了结婚证。
我留校边教书边读研，薛燕进了图书馆。我学的是建筑设计，岳父在外面接了很多私活都是我帮着干，渐渐我成了主角代替了岳父，我悄悄与人联合成立建筑设计公司。
男人有钱就变坏。我是男人，还忒有钱，何况还很帅，妻子又常不在身边，所以我变坏就更加理所当然。
不知从那天起，我发觉我爱上了我的秘书妍秋，妍秋是个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我一眼观定她是个性感尤物，绝超当年的薛燕。
不知是妍秋为了上位有意的勾引还是我太过空虚需要激情填补？反正那天加班很晚，妍秋竟没走，她买来了夜宵和啤酒，我们边喝酒边谈话，她是怎么一下扑进我怀里的然后我一下把她按在地板上滚在一起的，那段细节在我脑子里至今是个空白。
我一连几月都没去看妻子和女儿了，妻子打电话我就敷衍说忙，她竟一点也没怀疑，只是说，那你忙吧，小心身体。
薛燕也许听到了什么，一天她突然回家了，她打开房门，我和妍秋正在床上翻滚。
我拉过床单盖在妍秋身上，没想妍秋不怕，掀开床单跳起来赤身裸体站在薛燕面前，挺起胸脯示威地说，嫂子，我爱夏天，夏天也爱我，你退出吧。
薛燕的回答也出乎意料的爽快，她提出我给她20%的股份，她说她是为女儿要的，并且说正式宣布离婚要等到夏雪考上北大那一天。
我同意了，虽然我在公司总股份才30%，她拿走20%我心疼，妍秋又跳又闹，但我说为了和她的长远爱情，妍秋终于妥协。
二
我叫薛燕。我以为我和夏天的爱情牢不可破，没想还是没能摆脱宿命。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夏天很久不来度周末了，来了也是吃个饭就匆匆地走了。睡一晚也是死沉死沉的，连我的肌肤都不碰一下。我理解为他太累了，谁想他是在外边有了女人，心早已移情别恋。
那个叫什么秋的女秘书，真是不要脸，竟敢赤身裸体站在我面前示威，我真想拿了尖刀刺破她那两个充气般的大乳房，然后在那傲慢的光滑脸蛋上划上个几十刀，那时看哪个男人还会要她？
但我不能，那样做，我就毁了，女儿也会毁了，那我们一起共同追求多年的北大梦就会灰飞烟灭。夏天，那个自己曾经放下一切成就他的优秀男人也会彻底离开我了，那个结局不是我要的。
从小父亲就教我，喜欢的东西就要努力去争取。夏天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先稳住他，等女儿六月考上北大，再来一场爱情婚姻争夺战。困难要一个一个克服，堡垒要一个一个攻克。
女儿上北大已是板上的钉钉，只是等用时间去换空间。去年女儿高二刚完就参加了高考试考，上北大只差十来分，现在又用了一年来强化训练，平常一诊二诊三诊都在超过北大分数线30分以上，女儿的争气总算使自己的痛苦得到很多慰藉。
三
我叫夏雪。我今年高考落榜了。
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得像电灯泡，像不认识我似的，都问一句千篇一律的话，为什么？怎么啦？
我心里很平静，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同学们的电话我一个也不接，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听歌就是看小说，我要把我这几年想看的小说全部看完。
我一想起父亲听说我落榜那个表情，那个惊慌失措的样儿心里就开心极了。只是我觉得有点对不起母亲，母亲付出了太多的心血，我心里觉得歉疚不安。但我只能在心里对母亲说声对不起了。
父亲母亲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父亲跟母亲的谈话我早已听到了，母亲很多个早上眼睛红肿我就知道她晚上又哭过了，母亲是爱父亲的，我相信父亲也是爱母亲的。所以我要亲自粉碎他们的阴谋，永远牢牢地捍卫着我们的幸福之家。
为什么？怎么啦？父亲母亲也这么问。
我被干扰了，来自情感的干扰，我考试时集中不了注意力，有三科我根本没做。我淡然地说。
啥？情感干扰？母亲惊疑。
我说是的，是情感干扰，并且很深很重很痛的情感干扰。
你谈恋爱了？母亲惊叫。
不是我，是你们。我盯着父亲的眼睛。
父亲躲开了，脸色开始变红。
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不该管，无力管，也管不着。父亲怪不得招惹小三，说话时那嘴唇、表情和眼睛好有魅力，连我都觉得心动。
好了，别着急。考北大对于我就是分分钟的事。我同意复习，明年再考，但考不考得上决定权不在我，而在你们，你们懂的。我起身进屋，又专心看起自己的小说来。
第二年，我根本没参加高考。父亲跟母亲还是离婚了。
第三年，我考上了北大，母亲却把一把尖刀插进了父亲新婚妻子的胸脯上。
我到北京前去牢里看母亲，天气突变，阴沉的天空竟飘飘洒洒舞起了片片雪花。我一点不足为奇，反倒它是应了我亦喜亦悲的心境了。
（198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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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1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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