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胜于蓝
我洗着萝卜的光泽
我去掉他们的外衣
直至思想
我一刀一刀地切下去
就看见苍白的内心
颤巍巍地抖出了水
我无法把那些水想象成蓝
或更胜于蓝
我无法靠着刀口走下去
那些齐唰唰的刀口
越走越陡
我无法沿着那样绝望的边
再来来回回走上十多遍
我至今还爱着那个碎了的
萝卜
爱着自己乌黑的嘴
更远
无穷还不够
还要有哨子,鸽子,影子
影子还不够
还要有干燥,黑,月光被削尖
这些还不够
还要有赶鸟的人,风声,雨打清荷
只有水还不够
还要有喉咙,宗教一样宽广的
胃口
我得全部喝下去
把清白的人变成罪犯
把自己从历史中
救出来
并非如此
那些鸟太冷,离枝头那么近
离天空还不到一步
我知道我的欲望缠着它们
而不能飞
为什么这面镜子
就在宽广的人类跟前
而我的朋友
只剩下我的影子和另一个
自己,我知道
我有一些报复的心理
在夜幕中从生命之树上
脱落下来
我是那样需要晚风扶我一把
2007\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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