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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退回大海的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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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4 15: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同事说,金龙有我喜欢的鞋子:高跟,秀气。听了这话就动心,然而一直出差,回来已是两周后,赶去金龙,却没有找到。只得出来,沿着街边走,一直走到尚义街。尚义街的出名,缘于它的花。我却不是那么向往。有一年,情人节前夕特意到尚义街,有家店种着小小的玫瑰,植株小,花也小,香味却浓郁。同伴问买不买,我想了想,还是放下。家就住在景星街花鸟市场附近,我不想舍近求远。同伴买了一大抱香水百合,凑近花朵,深深嗅一下,抬起头来冲我笑:真香。我也笑。

  有段时间,每年都会到尚义街,同伴说那里的大排面非常好,当然我们不是为了大排面,而是为了头发。我们一行三人,去那里烫头。至于烫得如何倒在其次,同伴迷信那里罢了。

  那时我们凡事三人行,吃饭、买衣,闲聊时的话题私密到了如果有情人,会不会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有时周末也在一起,包饺子,蒸螃蟹。

  一个下午,我们一起逃班,去郊外找荷花。一路走呀走,看到了荷叶,看到了水塘,就是没有一朵荷——季节早过了。那晚,我们到驼峰客栈的露天酒吧,喝酒。我们中间,有人是千杯不醉,如林丽,有人一沾酒必然喝到醉,那是王佳,我呢,一杯酒放在身前久了,不喝也醉。那晚还有一个人,张毅。他是惟一的男士,我们却喊他姐妹。这么称呼,是因为在他面前,我们已放任得什么话都不回避了。

  在驼峰,我吃爆米花,林丽和张毅喝啤酒,王佳要了许多鸡尾酒,名字各异,颜色不一,她一面叽叽咕咕地笑,一面一点点地抿,这样也一杯接一杯。王佳就这样,一喝酒就不懂得节制。一次在外面应酬,头儿示意席间几个女子去敬酒,我低头做不见状,林丽去洗手间,王佳拿起精致玲珑的酒瓶站起来,一人一人地敬,有人强硬,怎么也不喝,王佳二话不说:“你不喝我喝。”如此一来,不知喝了多少,众人散后,我点点酒瓶,竟有七瓶之多。那晚王佳醉得不醒人事,差点要把她送医院。然而再遇类似场合,她仍然会喝多。这晚不用应酬谁,我试图阻止她,王佳不开心:“是醉又不是死,有什么关系。”张毅冲我使眼色:“醉就醉,我陪你。”王佳高兴起来,过去搂住张毅:“姐妹,来,干一杯。”林丽也隔了桌子向他们举杯,不一会,就都喝到了兴头上。林丽开始说和老公的感情纠葛,他们差一点就离了婚。张毅则说自己的初恋,然后不停地说一句话:“你娶的人不一定是你爱的,你爱的人你不一定娶回去。”我不说话也不喝酒,一粒一粒地吃爆米花,但不一会,头就晕了,接着就开始笑,说星星真多,说大楼上的灯光真漂亮。说着喝着,夜就深了,张毅说:“你怎么也得喝一点。”我端起身前的啤酒杯,一饮而尽:“今晚就这点,我不能再喝。”

  回家时,王佳哭了,她刚失去了自己的恋情。她一面哭一面拨那个人的电话,我第一次见女人嚎啕大哭:嘴张得可以放进一枚鸡蛋,眼泪流得像水一样,我呆呆地看她,不知所措,林丽则低头饮泣。张毅抢了王佳的电话:“不能打!事情到了这一步什么都得自己承担。”那晚怎么回到家的我忘了,只记得王佳一直哭一直哭,林丽没有一丝醉意,却伏着一棵大树吐了,我问她是不是怀孕,她说才不是。张毅一人一人地把我们送回家。

  那个秋夜,我们如斯友爱。

  我向来告诫自己,切莫把同事处成朋友。但有时是无奈的,生活的节奏使得没有和旧友着对一杯茶,看阳光一格一格移过窗棂的闲瑕或心情。有时相遇,每说起什么,都要细说从前,解释根由,于是宁可牵挂,也极少相聚。那面虽深厚,却对今日今时生疏,这里天天同进同出,互述日子中的碎屑,彼此熟悉得连对方新购了件什么款式的内衣都知道,时日一长,好像成了朋友。

  冬天快过到尽头时,单位准备组织职工出去春游。会上,王佳和林丽意见不合,王佳每一个提案,林丽都要反驳,又不说自己的想法,就等在里那挑王佳的刺。这种状况,在我们仨人间,尚是第一次出现。王佳完全没有办法应对,看着自己的提议被林丽用尖刻的言语一个个否定,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外出开会的我回来才得知这事,忙请她俩出去吃饭。一再说:“倘若我们仨不团结,在单位就无立足之地了。”

  我只想息事宁人。其实对林丽已有防备,年终考核,我的最低分就出自她的笔下。年终考核是最可笑的一件事,它和工作实绩没有任何关系,只和人缘密切相关,明知这样的分数从来不作数,但年年都要这么来一次。过去三年,我们仨人心照不宣地为对方和自己打上九十八分,以保证不会被某些低分拖到“不合格”一栏。据说,连续两年被评定为“不合格”就自动下岗,虽然从没有任何人下岗,但谁也不愿以身试法。

  就在这一年,考核表交到办公室后,我被一同事叫过去,她拿出一张表来,指了上面的一个数字给我看,不细细看我就知是林丽的字迹,那里写着七十五分。她说:“这是你今年得到的最低分。”我笑:“知道了。”

  由这个分数,我知道八月份的竞岗是难关。早有朋友同我说:“竞岗前我以为自己有许多朋友,竞岗后才知道我只有自己。”他让我切莫掉于轻心。

  但情况不乐观,林丽开始往头儿的办公室跑,有时帮头儿打扫卫生,有时帮头儿扫描照片,这样到了春深,事情就越发可疑了:她每次离开头儿的办公室,我就被喊过去谈话,诸如为什么某篇文章不同时挂两个网,又或为什么今天某个栏目全是同一地方的文章……开始我愿意解释,后来烦不胜烦,只答声好就退出去。这时林丽已会来同我说:“头儿说了,这事让你来做。”说着就把她手头的活直接放到我桌上,有时还会代头儿来传话,说某单位的网页怎么还没有做出来,而那网页与我无关——林丽和头儿去采访、拍照、收集材料,我全然不知。我不分辩,也不解释。

  其实在四月初,我已知道前路荆棘重重。那时开一个会,单位被点名达四次之多,甚至就在大会上,主席台上的人介绍某一网络公司时,说那是我们单位的技术支持,而我们单位,该专业的人士就有六人之多。坐车时,遇到副厅,他问:“怎么三月份开全省工作会时你不来?”我说:“我们没有收到请柬。”其实不是的,当时我就去请示头儿,头儿说:“没有请柬我们不去。”我身边坐着小何,匆忙间她帮我解释:“头儿没有发话,我们什么会都不能参加。”晚饭时,我和小何去敬酒,副厅说:“你们单位有的人非常不像话,你们俩倒是好的。”

  小何问我:“那个‘有的人’是谁?”我没有心情猜测,因为已预知了很多事会因这个会而改变,如我的岗,如小何的岗,如论事情是否与我们有关,都得背负起这个会议上的所有问责。当时我还想,这也好,不用考验我们的友情,却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不堪一击的情谊。

  六月,单位的人外出吃饭,林丽戴了套新首饰,我问:“谁送的?”她说:“我姑姑。”过一会,王佳进来,又有同事问林丽的首饰,她笑得有几分娇媚:“老情人送的。”这话一出口,王佳立即色变,整个晚上都不说一句话。

  这段时间,头儿没有动不动就把我叫去训话,林丽也不再当头儿的代言人,我和她的关系自然而然地缓解了。王佳和林丽却又僵持住,几乎连话都不说了,我也没兴趣再为她们调解,就这样任着日子走过。

  八月,王佳成功地竞上自己想要的职位,林丽十分失落,悄悄同我说:“枉背了名,却没得到好处。”我不明白这句话指什么,也不愿知道更多,只是陪笑。头儿则找我,让我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岗位。

  我想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依然能仨人行。岗位一宣布,就把林丽和王佳请来家里吃饭,依然又说又笑,还喝了酒。王佳愈战愈勇,离开时竟还要去酒吧再喝一场,林丽陪着她。我头晕晕地站在楼下送走她们,有几分开心,认为过去的好时光又回来了。

  但很快,王佳就告诉我:“林丽竟同人说我抢她老公。”我惊讶,继而大笑,这根本是天方夜谭。林丽当初闹离婚,就是因为她老公太不堪,夜夜留连在麻将桌边。王佳曾陪林丽沿着盘龙江,找遍桃源街的茶室。

  王佳说:“以后不管怎样,我还有你,你也还有我。”我笑:“那当然。”

  林丽,只是过往了。

  然而,有同事问我:“知道竞岗时,你的最低分是多少?”

  我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方笑:“有件事你一定得知道,你的最低分是你最信任的人打出来的。”我提起了兴趣,连猜了五个人,对方不让我再猜下去,说了王佳的名字,然后说:“她为这个职位付出了太多,你的分数,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同事加上这一句,并不是要我谅解王佳,而是用语气里的不屑,想让我知道另外更不堪的事。我不想追究到底,笑一笑:“就当你从没有告诉过我,我从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我知道我的最低分,那个分数,比林丽打出的还要低十五分。只是我不知道,它出自王佳的手。

  倘若真有不透风的墙,我希望它围着我。然而世事不能如愿。我们单位在十九楼,窗外不停的呼呼声,就是风在空中回旋。我站在窗前,看不到任何一缕风,只见尘世繁复,远山苍茫。我不停地问自己:你疼吗?你感觉到疼了吗?曾经,我清晰地听到心脏摔落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那种破裂,纵然是轻微的一声都能够在体内某个柔嫩之处深深地划开一条口子。但现在,我只感觉到空空荡荡,没有疼,一丝也没有。

  我走到一位同事的桌前,低低说:“我今天才知道。”

  他是我的学弟,关系一般,但我知道能够对他说什么。

  他有几分讶异:“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他想了想才又说:“以后自己要小心。”

  我点头,走回自己的座位。

  我面不改色地和王佳继续做着朋友,一同吃饭,一同外出。
几个月后,突然得到通知,我将被调到同系统的另一个单位去工作。

  我立即把张毅叫出来,说时有几分无奈:“又要适应一个新的环境了。”

  已很久很久,我们不再喊他姐妹,我也不清楚,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这时,他只说:“以后,不要妄想在单位里找朋友。”

  这样浅显的道理我何尝不知道,只是人对友情的向往是种根深蒂固的习惯,我对此无能为力。

  到了新单位,一年、两年、三年,又和同事成了朋友,我们一同去逛街,一同去吃饭,依然仨人行。年终仍然考核,却不打分,只划分优秀、合格、不合格。今年考评完后,我的上司兼朋友兼姐姐问我:“怎么不为自己打优秀?今年你离优秀只一票之差。”我笑,不说话,心里非常清楚,她们一直在“优秀”那一栏为我打勾。我看淡这一切了吗?未必,只是更懂得了珍惜,友情和爱情一样,可遇不可求。

  刚调离原单位时,在电梯里遇到副厅,他问:“新单位比过去的单位好许多是不是?”我唯唯诺诺:“是的是的。”却不敢问,是不是他把我调走。后来又遇到副厅,他再次问了相同的问题,我笑得明朗:“是的。”我依然不问,究竟是谁,把我调走。
今年,小何也调到了新的单位。

  林丽在除夕之夜,会转发很温馨的短信给我,我一声不吭,立即删除。有时路上远远见到她,就匆匆避开,我对那一切,仍然心悸。既然给了我机会不和她做同事,就可以不用再挂上违心的笑容。和王佳也渐渐少了联系,偶然相遇,会聊聊天气。我想这就如海浪,新浪涌上来后,旧浪就退回大海。

  有人会来问我那个单位的事,林丽,又或王佳,我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我真的不知道吗?还是我不愿知道?我想这其间没有分别。只是我知道了,酒很深,情义很浅。所幸新交的朋友不喝酒,饮料都喝得少,有时会点玉米汁,一面喝一面笑。

  这个冬,我独自一人走过尚义街,发廊已无踪,大排面馆却依旧,我没有看到百合,也没有小小的玫瑰,路过服装店时,不会有人同我说:“这件衣服有特点。”也不用陪着谁,在我最不喜欢的外贸店一呆数小时。我注意到一个男子在卖包,很多很多的包。回到单位,向同事抱怨:没买到鞋,却买到包。她们大笑,说我挑的包真难看,早过时了。我也越看越不喜欢,下班后又去换。这一次,我没有留心尚义街的花,换了包就走。我穿过街道,细细留意街上女子的包,有许多包很相似:非常大的黑色拎包,和我新换的包类似,这正是同事建议的款式。

  很多人,很多事,甚至还有习惯,都会这样新陈代谢的吧。有什么能够留下来?我不知道,只是紧紧拎着自己的包,走入人群。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34#
发表于 2008-1-11 22:18 | 只看该作者
还在百度上看到一篇文章,得知令尊已然离世。
非常震惊。我与令尊通过一次电话,你外出逛街去了。老人很敦厚,仔细询问了我,然后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如你不爱用手机,他便给你买了一部。

还记得在信阳的只缘清香,你写的孤山向日葵,还记得你写他的两块地,两家工厂,他给你买鞋子。点点滴滴,都在眼前。
却去了。

不知你母亲还好吗?她是否已经恢复平静?那么坚强的一个女人,这时是否依然冷静?好好陪着她吧。
昀阳好吗?木华好吗?

那么那位珠儿呢?好像记得你们在一起的。现下也离去了吗?
33#
发表于 2008-1-11 22:18 | 只看该作者
很多人,很多事,甚至还有习惯,都会这样新陈代谢的吧。有什么能够留下来?我不知道,只是紧紧拎着自己的包,走入人群。

      温暖的友情是人生最可贵的财富!学习,问好!
32#
发表于 2008-1-11 22:02 | 只看该作者
姐姐,真的又遇到你了!

在丝路网苑里看文字,瞥见有人提到中财,想起03年那会子你似乎说过的。便一路急急赶来,你真的在!哎呀,喜得我,在屏幕这端傻笑。

再读你的字,熟悉又陌生,并不似从前的温软。也许,是年月的积淀吧,你厚实了许多,那些伤感和轻愁也减了几分。

这两日正跟同事说,做朋友,也是要缘分的。
今年,我也受了友情的伤。

我跟妞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朋友,由同事发展而成。她说女巫,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当你孤独的时候,当你受委屈的时候,别忘了,你在喀什还有一个家。当你无路可退的时候,你还可以退到这个家。
于是我什么都不怕了。虽背井离乡来到这大漠苦寒地,虽有种种不平的际遇,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实心实意对我好的朋友。
更何况妞这样的慧心女孩。妞漂亮,狂蜂浪蝶从来不停歇过;妞俏皮,她披散着头发吓人,末了还要说飘柔就是这样自信;妞贤惠,我生病的时候她总是煲了好吃的汤端来;妞敬业,她的业务能力强,对自己要求严格;妞感恩,对她好的人她一直记挂于心。

我忘不了那些甜蜜得可以淌出汁液来的日子。我们在张生记大醉大哭,因为她要调走了。我们一起讨论是爱慕还是戴安芬的胸衣舒适。我们研究马斯洛的人类五大需求以及论据。我们在下着瓢泼大雨的夜跑到电影院门口吃烧烤。妞说,女巫,你真好,上天从那么远的地方把你带到我跟前。妞抡着胳膊扑将过来,嘴里嚷着就你弹!妞从丽江回来,拿出一个发套:我俩一人一个,限量绝版。
那些个日子在友情里膨胀发酵,如一朵又一朵的棉花糖,我像个贪吃的孩子不知疲倦地吞咽,幸福地傻笑。

是怎么回事平地起惊雷的,我至今弄不明白。她嫁人生子,彼此的日子安静地流淌,我们笑着说一起变老,老了还要笑对方老。那晚我打电话说了请她帮忙的事,起先心里掂量会不会给她带来不便,朋友说举手之劳想来她不会拒绝的。于是我便说了,她一口应承下来,不料过了几天语气全然变了。

这件事遭到拒绝我并不伤心。我伤心的是她的话。
良久,我无语。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懂得彼此的,如果总是表白那还叫什么朋友。
之后便是难堪。

我年纪不轻了,知道很多事要适可而止,与人交往也慢慢留了几分热情,这样既不会吓着别人,也省得吓了自己。我又是个沉闷的女子,喜欢安静,喜欢行走,朋友并不多,她在我心里占据着重要的分量。

心里沉甸甸的,不知如何化解这一团淤积。我试图去挽回,我愿意做这种低眉顺眼的事情,为了这份相知相惜。但她不肯,只甩甩头便转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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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 21:48 | 只看该作者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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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0 21:5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杨春山 发表
生活中的友情,只有历经时间和利益的检验之后,才能辨出真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明晰起来。也许,“难得糊涂”是最好的选择吧,因为清醒就必然疼痛。欣赏昙花姐来自生活的厚重好文!

学习斑斑美文,忙,不细妄评了,问好!
29#
发表于 2008-1-10 20:58 | 只看该作者
典雅的友情,典雅的文章。
谨祝快乐!
28#
发表于 2008-1-10 20:19 | 只看该作者
知人知面不知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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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0 19:51 | 只看该作者
好文。其实朋友就如我们逛街买衣服,只要自己喜欢,适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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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0 18:37 | 只看该作者
令人恐惧的情节!!是不是艺术的真实?
25#
发表于 2008-1-10 16:40 | 只看该作者
许多时候,朋友只能同一段路,不能同一生的。:)

问好。:)
24#
发表于 2008-1-10 15:55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琴若雨 发表
人生有很多驿站,有很多让我在经意间或不经意间难以释怀的人和事,如昙花版主所言,是新陈代谢.
       欣赏版主清丽婉约的文字,真实的情感,用语和细节都很讲究,支持精华.

赞同朋友的回复!
23#
发表于 2008-1-10 15:53 | 只看该作者
哦,我正在写这样的一个评论,看见你的了感触很深。是啊,这世界没有什么 是永恒的。只有自己。当然我们自己也不是永恒的。只有无常的利益是永恒的。
22#
发表于 2008-1-10 13:30 | 只看该作者
叙述生动、丰满、形象。浸透生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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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0 09:29 | 只看该作者
生活的滋味总是苦甜酸辣,欣赏学习版主的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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