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木门长子 于 2016-5-12 18:29 编辑
又见栀子花开时
文/聂嘉仪
栀子花开,花开半夏;栀子花落,落在盛夏。
——题记
栀子花,冰清玉洁的白与幽香,素雅或别致的经典。
从小对白色的衣裙有着特别的偏爱,正如栀子花的颜色,洁白无瑕,一尘不染。曾经非常迷恋一身白色衣裙的孟庭苇唱着令人回味的《童年》的样子,也迷恋金庸笔下超凡脱俗的小龙女,她们犹如天使,洗尽了尘世的铅华。
栀子花,开在六月,人间四月芳菲尽,而栀子花开在夏天,悄然独自绽放。她无需与百花争艳,淡淡的香气就会震慑人的灵魂,清澈见底的白,给烦躁的夏天带来一股清凉。孩时的我很盼望栀子花开,因为栀子花开了,意味着期待已久的儿童节也就到了。在花的清香里打滚,在花的清香里唱歌。那时的时光真的很美,单纯,一朵朵的栀子花就可将记忆填满,在脑海中年年绽放。
爷爷说家里的栀子是和我一起出生的,听见我第一声啼哭的那天,家里的草莓地种上了这棵幼苗,或许就是这样的缘故,对它有着特别的情感。
酷暑的夏天,吃过晚饭,一家人总爱坐在院里乘凉,谈论着让我难懂的各种家常趣事。而栀子树边的小石板则是我的专属,在那儿弄着各种各样的玩具,并时不时地看着它,花开的正好,香气正浓。
“爷爷爷爷,栀子树高还是我高?”
这是我儿时最常问的一句话,爷爷总说我比树高,当时的自己没有比这更满足的,觉得可高兴了,便蹦跳着玩去了。
在绚丽多彩的季节,总偏爱在枕边放上一朵刚刚开放的栀子花,嗅着它的香味入睡。觉得这股味道会带你进入纯洁无暇的土地,让烦躁不安的心变得静谧祥和,空空的脑袋,想不起什么,也不用去想,只剩下一片美好。
栀子花落以后,会结一个有些独特的果,有的是黄的,有的是红的。将他摘下清洗晒干,好好存放着,待来年夏天,放上几朵在杯中用开水冲泡,有着淡淡的花香,具有非常好的清热祛湿效果。因此,它在我家是个特别的宝贝。
曾经家的旁边种着各种果树,这是我儿时的百草园,总能待在里面玩大半天,累了就爬在树上摘点水果,边吃边憧憬的看着远处的风景。因此,我从小就是个爱幻想的女孩,期待任何美好的事物,到现在亦是如此,正如栀子花的花语所言,在生机盎然的夏天充满了未知的希望和喜悦。
放学回家总不忘给栀子浇水施肥,小心呵护,期盼着它成为参天大树的那天,殊不知这只是棵小小的栀子,正如期盼着自己破茧成蝶的瞬间。那时的我年少无知,凭着自己的想象就能拯救世界,用着一双稚嫩的小手就能画出一片无边无际的天空。每天不用担心着冬去春来万物更新,只是用着自己的微笑看待这个世界,因为这世界就像童话一般的美。
那时的我做着各种各样的梦,梦想着自己是一位战无不胜的英雄,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公主。天上飘的不是白白的云,而是甜甜的棉花糖;地上奔跑着牛,总会掉下乳白色的冰淇淋。一切在梦里是那么美,那么真。但成了大人嘴里的“长大”时,便忘了童真,忘了想象。这些天赋,像垃圾一样,贴上了“幼稚”“无用”的标签,毫不留情的抛弃在记忆的深渊里,慢慢的遗忘。
清浅的岁月里,我也渴望过看地上花开花落,看天上云卷云舒的恣意生活,向所有渴望美好的女孩,在尘埃里仰望一个灿若阳光的人,伊始的我们,都不美好。在努力之前,我们都是平庸的,不同的。曾以为,那些唱着歌、爱着人的日子会是未来,可是未来,瞬息万变。
我站在窗前仰望着,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栀子花在身旁,静静地卧着,我看着它,它看着我。栀子的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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