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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爱比秋天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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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8 10: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尚未听到秋的消息,仿佛先听到秋天里伤心的抽泣;秋天刚刚来临,我的心就随那抽泣开始颤栗。
    
      伤心却是与秋天本身无关的。有关的应该是最爱的丢失,最亲的远离。
    
      这个季节总给我太多的提示。最明确的提示莫过于让我在这时想起幸福和爱。我会想起“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的诗句来,我就对诗人的感觉敏锐和用情细腻崇拜得五体投地。秋天一到,我觉得自己真像生过一场大病之后终于在清爽的天光下坐起来,脑清目明,首先看到和想到的是让我欲哭无泪的种种凄美。有一种情景,把这种珍藏的凄美释放出来,像阳光播撒一样,让我看到一个空阔辽远的世界,如倪云林笔下的远水遥岑,山高林疏,天地之间映现出苍凉而悲壮的底色。
    
      常常从秋天背景上映现出来的那个地方确乎有一些高大的树木,是松、柏、桫椤。或魁梧,或婆娑;魁梧的强大,婆娑的妩媚。那些树木长在院场边土坎上,土坎下面是一层层的坡地,像屋顶的叠瓦一样依次排列到又深又远的沟底。秋天的坡地上生长着待割待收的玉米。沟底有常流不息的水。水声随山风时而吹来,时而消歇,像一个伤心抽泣的人那样长吁短叹。每过许久许久,那人好像终于把自己安慰好了,长长地舒一口气,那气息从沟底直冲上来,再向云天高远处飘摇而去。
    
      祖父母,他们不折不扣属于连绵不绝的大山,常常融入大山林莽中去采拾、耕耘。我独在家,常靠着娑罗树坐在土坎边上,看对面那座更高更大的山。两山相对,隔着幽深而狭长的山谷,我每天面对的世界就是那种样子的。从院场土坎边平平地望过去,对面大山上也有一个更小的村落,隐约可见几间低矮的房屋,几棵高大的树。倘在天色响晴的时候,或者在冬日下过一场大雪之后,就可看见对面村子里游走的人、牛、猪、狗。那些畜生差不多都是黑色的,人也穿着漆黑的衣。常常听到牛的哞声、狗的吠声和猪的嚎叫声远远传来。也有斫柴的声音或者伐木的声音传来,由木头发出的声音具有极大的丰厚度和极强的穿透力,我听到时,砍斫的场面如在眼前。有时候——那应该是运气极好的时候——我就能听到绵长、悠扬的回牛声,仿佛没有节奏的自由长歌,让我感到天空的高远、辽阔,是那些大山隔不断也挡不住的。
    
      除了我背靠的村子之外,对面山上那个村落是我能看到的唯一的村落。无所谓远近,我只认定那是一个绝无仅有的村落。两山对峙,中间有一条幽深而绵长的山沟,不用求证于人,我就知道那个村子是我难以到达的。其实也无需到达那里,只要听一听五花八门的叫声和响声,看看缓缓移动的黑影,也足够了,毕竟,我所在的村落,差不多也是那样的。
    
      我曾多次坐在土坎边独自啜泣。大多是在秋天,母亲来看我和祖父母了。临走,祖母给母亲一些干山货,母亲给我一个深长的吻。然后,她转身走了,很果决的。当她顺着土坎下边弯弯的山道渐渐消失在遥远而深邃的山谷里,我才想起,母亲真的又走了,说不上要过多久才能再次回来。我却记得她每次离开时最后一次回头看我的样子:她的两眼中闪烁着水灵灵的星光,很迷离,很凄美。
    
      这样的别离已不是第一次,而多次的离别就像炽热的炉火和沉重的铁锤,它们共同在冰冷的砧子上锻打着我稚嫩的心,结果,我的心变得越来越坚硬——亲人远去,并且是一次又一次地远去,得不到不再分离的可靠信息,我的忍受过程是肝肠寸断的。那种冷酷的日子造就了我的倔强和孤僻,后来,倔强和孤僻就演变为我成年时候的冷峻与刻薄。
    
      “太硬的铁是不能用来打刀、斧的,太脆,容易断刃!”这话是院里的老铁匠说的。但他概然无觉的是,他的话无意言中了我的脾性和命运。
    
      当恋母之情和离别之痛像狂乱的风一样终于安静下去,我还记得自己独自抽泣的声音。每每不由自主舒一口长气之后,令人伤心的和让人憾恨的都没有了,我只凝视大山对面那个漂浮在神话境地中的村落。隐隐约约的,盯视得久了,又怀疑那可能不是真的。但有慢慢移动的猪、狗、牛、人,并且都是黑色的,我又相信,那个村落很安静,很美,它是一种半真半假、善恶混杂、有些离奇残缺的存在。偶尔会看见白云一样游走在苍山之上的羊群,那些羊多数是白色的,在灰黑墨绿的山体上移动。高天之流云则如层积的冰凌,也一动不动的,仿佛离世界够高够远了,再无处可去,只能痴痴呆呆地停留在那里,仿佛伴随着漫长的冬季在那里昏昏沉睡。
    
      那些事情为什么总发生在秋天?起初,游荡于我内心的这个问题总被突如其来的秋日景象所遮盖,而没有机会真正寻求过让我心服口服的答案——山里的秋天是在一场雨后从土里跳出来的,是从草木的叶子和花朵里钻出来的,一边出来,一边又让铺天盖地的白雾慢慢卷携抬升到更加空旷高远的天上去,与信步游走的白云在迷茫的天上融合在一起——忽一日,答案也就有了:成熟的季节,所有的活物,不论是天上飞的,山林里蹿的,溪水里游的,都必须抓紧时机备食或进食,堆膏养脂,在很快到来的严酷冬日里慢慢受用,也把漫长的冬日时光慢慢消磨。
    
      这样应时而动的何尝没有人呢?母亲就上山来了。她每一次来,一是来看我,二是来取走祖母备好的粮食和干山货。那时候我已能隐隐感觉到,在远离人心险恶世态板荡的热闹场的山居里,虽然也有板荡世态的余波,却也不是十分的狞厉,而人情,还是像从前那样有一些暖和气的。若干年以后,我对其中所含的道理有了更加透彻的领悟:执柄者们以人的肉体和灵魂为靶标的明争与暗斗,比如戕害与杀戮,比如掠夺与瓜分,比如蒙蔽与欺骗,诸如此类狂热的游戏大抵都在人多热闹的地方才能玩得有声有色,而在山村野寨那样的穷乡僻壤,朴拙的人们总是成为毕恭毕敬的看客或如醉如痴的听众,当然也只是人墙外围甚至更远处的看客或听众,他们能听到喧天的锣鼓声、愤怒的打斗声,惨痛的喊叫声,也会听到流血与断头的消息,却总难亲见血流成河与人头落地的骇人场面,他们不论把眼睛睁到多大,也只能看到一大片含糊的大红大紫的迷雾,那里的朴拙与真诚还能保留最初的浓度或密度,虽然有时候不免产生裂口,但也不会有太多的泄漏。
    
      一别之后,冬日到来。母亲自然又回到了那个恶斗成风的地方,她必须回到恶斗现场,和父亲在一起。不是参加恶斗,而是像渣滓一样被那场恶斗洪波冲来荡去,并尽力混到更多的渣滓当中去,以求存活。送我到远村遥寨,是父母出于保全我的考虑。我确乎远离那个恶斗漩涡了,但我不能避免另一种灾害的凌虐:少儿思母,何以能寄!长时间的思念终不可得慰藉,幼稚之心终于长成顽石间一棵怪树一样的,我自己都能感受到和别人很不一样的自己,干瘦,扭曲。
    
      又逢“处暑”,总算听到了凉爽的消息,但真实的天气依然极端酷热,让人难以成眠。我算侥幸的,能借助空调享受清凉,但由于那份清凉不能与更多的人分享,总觉得有些偷来的意味,不大光彩,也便不敢声张。处在与众不同的境地里,所做的梦也是极不正常的。“冬夜一尺,夏夜六寸”,昼长夜短,梦都残缺。
    
      常常想起乡下七旬老母,她一定在酷热中倍受煎熬了,我的男儿之躯,不免臣服于自己家庭的种种桎梏与阻障,无法为她做些什么,故虽有空调可用,灵魂终于不免被严酷地暴晒着炙烤着。老母在炎夏中煎熬,我的心在清凉中悄然啜泣,人生诸般况味,于我是何等参差、险绝!    

      啜泣只在心中。
    
      待至想到人生之苍凉处,也只好悄悄出一口长气,且深且重,一切沉郁之气也便随之蒸发。一并消隐的还有愈加迟钝的上进心。还在日日走动的,只是麻木不仁的躯壳。人生大不完美者,必在人性有一些难以清理的死角,亦有难以自照的盲区,欲臻完美,恐也唯待度化了!
    
      在城市隐晦的角落里,在繁华的大街上,我总看到那些顶着烈日的劳碌者,他们的境遇告诉我,这世间从未有过大同,亦未有过普遍的仁爱,而天堂与地狱永远同在却是真的。任何形式的夸饰和溢美只能停留在话语权拥有者的语言本身,它极少落地,话语本身与真实的世态大抵没有关系。当语言成为一种意义的单纯的表达工具,语言本身就是绝对干瘪空洞的,是与盛夏烈日一样狂暴无情的。
    
      我曾被爱解救到一个灾难现场之外,而远离那场灾难的地方,我又无意堕入另一场不可见的灾难,思亲成病,此生难愈!
    
      又到“处暑”了,总算听到了秋天的消息。我怎么反而感到更加焦虑,想抽泣,想再次感受一下那种纯粹的伤心。结果还是避重就轻地出一口长气!我无法抗拒别人对我的疏远和孤立,但我可以把玩我的尖刻与冷峻,一直玩到有一些温度。那种温度,是狂热的手和心无法感受到的。
    
      我又为自己的种种想法感到可笑。幼稚吧,单纯吧,肤浅吧,心理学上的没有断奶吧,艺术学上的另类怪诞吧。或者是,或者不是;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但都没有关系了。半生养成的习惯,在流变世风中固若金汤稳如磐石。总在秋天多愁善感,总在秋天心怀悲壮,总会想到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思念,然后,很快就堕入深深的思念,思念旧时光以及其间的人和事。仿佛有一种声音总在秋天呼唤我。仿佛在说,生活,也就是那个样子了,没有更好的指望,但我们彼此还活着,并且,因为彼此思念,在不像样子的生活中依然活得好好的。
    
      最让人感奋的不是对富足安逸的向往和赞美,而是活着的人思念活着的人。一个在远方,另一个也在远方。两人之间,日月经天、四时更替,那是无法阻拦的时光流淌;江河行地、高山阻隔,那是极难跨越的空间阻隔。草木的叶子都枯黄了,都落到地面上去了。高大的树木上露出了滚圆饱满的鸟巢,开始在秋天里采食的鸟儿,大的、小的,从那些巢里进进出出,很欢快的。山间的水汽化作浓浓的白雾飘到天上去了。太阳,它也移步南方的天空,它照耀山村和我的样子是斜斜的,仿佛远去之人向客居与新交的微微一笑,而离人的远去,本是回家,离人却不一定是幸福的——那确实是我难以忘怀的人生体验。那时候,我的母亲,期年而至,她也许不知,我已经在极其寂寞的等待中长大了一些。是在这样的秋天,她来看我了;也是在这样的秋天,她又走了。临别,除了对我殷勤致语反复叮咛,还有深长的一吻。吻别之后,不久,冬天就来了,除了面对寒冷,我无法继续揣摩自己孤僻的心,诸如凄美之类,只好交付冬天深藏起来。
    
      我至今都不明白,那段时光为什么让我变得冷峻而刻薄,从来都不喜欢浮华与伪饰,包括令人暗暗打颤的花言巧语。我好像一直在等待“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的情景的到来。如果真的来了,那一定是毒辣的阳光不再直射大地的时候。日初上,或者日西斜,我总能看到更加真实的世界和真实的自己。其实,那时候我并不完全懂得,山村之外的世界经历了一个精神狂热期,同样狂热的人已经开始自我冷却,已经开始退回到人自身中去。世界开始现出一个真相:人不是某种语言意义的验证工具,人就是人,是一叶落而知秋至的生命主体,自由的主体。作为生命存在的形式之一,人的生存本质是不断的漂流、挪移、繁衍、变异,不断壮大。到一定的时候,人才会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预测命的去处,但一定知道命的来处。
    
      我命来处尚在,岂敢妄言老矣!母在者,童年即在,但有伤心之时,仍可对面而泣,岂不快哉!如若无母在,人生之伤感,只好对天长叹,岂不悲哉!
    
      我心中藏着一幅欢愉的图景:天高云淡,是因为内心安谧;田园空阔,是因为稻熟粱肥。天高云淡,我就可以向极远处眺望,我想,我的母亲将永生在那样的云端,她会永远看着我;田园空阔,那是因为收割过了,家里弥漫着稻粱的香味,母亲,及许多人,就可以有米成炊。吃饱了,大家可以坐在阶沿上,听秋虫的鸣叫,看天上的月亮。那月亮,原本就是属于女人和孩子们的。
    
      既已听到秋的消息,随之而来的便是属于我的敞亮季节;的的心终于再次跳到颤栗——远隔的所爱依然远隔,分离的至亲依然分离,至爱之间,总隔着难以逾越的凄美。思念一经生成,余生不会断绝!被生活绑架到远离至亲至爱之处,秋日即至,爱比秋天更加凄美。
    
      2016-9-6     
      
      
31#
 楼主| 发表于 2016-10-8 08:29 | 只看该作者
陆成兵 发表于 2016-10-4 19:11
“我心中藏着一幅欢愉的图景:天高云淡,是因为内心安谧;田园空阔,是因为稻熟粱肥。天高云淡,我就可以 ...

谢谢成兵,即颂秋祺!
30#
发表于 2016-10-4 19:11 | 只看该作者
“我心中藏着一幅欢愉的图景:天高云淡,是因为内心安谧;田园空阔,是因为稻熟粱肥。天高云淡,我就可以向极远处眺望,我想,我的母亲将永生在那样的云端,她会永远看着我;田园空阔,那是因为收割过了,家里弥漫着稻粱的香味,母亲,及许多人,就可以有米成炊。吃饱了,大家可以坐在阶沿上,听秋虫的鸣叫,看天上的月亮。那月亮,原本就是属于女人和孩子们的。”多么温情恬静的画面,只有经历了人生的沧桑才会有这样的情怀。拜读佳作,问好老师,遥祝创作愉快!
29#
发表于 2016-10-1 15:22 | 只看该作者
童年想念母亲那些文字催人泪下,全篇文字凄美文情饱满,值得捧读!
28#
发表于 2016-9-30 10:14 | 只看该作者
秋天的蛊惑就在于它的凄美而非丰娆,读懂了这点,就读懂了真正的秋天。而爱又甚于秋天,(缘于母亲的爱)那又该是如何地使人心生怜惜啊。
问好李老师!
27#
 楼主| 发表于 2016-9-29 09:00 | 只看该作者
王阳 发表于 2016-9-23 11:44
拜读作品,问好老师。

有个小问题,文末一段: 的的心终于再次跳到颤栗——远隔的所爱依然远隔,分离的 ...

是笔误!我的视力很差,这样的失误多有出现,请文友原谅。以后尽量细心些。
谢谢指正!
26#
 楼主| 发表于 2016-9-29 08:58 | 只看该作者
李金英 发表于 2016-9-28 09:19
  我不是太喜欢太长的散文,但这篇,却是在即将晨起时一口气读完,这在我是很少有的现象。
  给我的感 ...

谢谢金英超版厚爱!
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具体的时代,他的精神面貌与性格无不打上时代的烙印,他的一生也便受其影响,从客观上说,这是作为个体人无法更改的人生际遇。我本不想过分展示个人的生活际遇,也不想过于渲染一个时代某一个具体的事件所产生的社会影响,话题太大,力有不逮。但我很愿意就个人的心灵遭遇和精神遭遇表达自己的感受和粗浅认识,其终极目的或许仍然在于呼唤真善美,鞭挞假恶丑,让广义的人生拥有更强大的争取幸福的决心和能力。
再次感谢金英超版的厚爱!
25#
发表于 2016-9-28 09:19 | 只看该作者
  我不是太喜欢太长的散文,但这篇,却是在即将晨起时一口气读完,这在我是很少有的现象。
  给我的感觉,作者的文笔,不光是凄美和细腻,在看似白描的叙说中,更有着深刻和尖锐。
  作者并没有正面描写山下那个动乱的世界那个动乱的年代,但作者的性格和思想、感情的形成,无不是基于那个疯狂却令人无语的年代,那个至今仍令人讳莫如深甚至被封存的年代。
  于是,不管是“秋天”还是“爱”,原本美好的东西,都只能说是“凄美”。我说不清这是对“美”的升格还是降格。
  但,凄美,更需要表达,更需要表达出来让人感触和记忆。因为它比普通的“美”更具动人心魄的力量和历史穿透力。
  感谢分享![玫瑰]
  我缺乏这样明明以思想感情为主线却能将所有思想感情隐在文字背后并一以贯之的语言表达能力,而且对我来说,这种语言能力似乎很难修炼出来。
  原因:一是语言天赋太差,二是读书写东西太少,三可能还有性格的原因吧。

  (这是我昨天将李兴文老师的文章分享在一个微信群里,文友:河北曹妃甸郑昌军今天一早对此文的读评,点评得客观深刻,因是发在微信群,故我在这里分享一下。感谢文友如此认真细致的读评。愿更多的好文能分享给更多的读者!)
24#
发表于 2016-9-23 11:44 | 只看该作者
拜读作品,问好老师。

有个小问题,文末一段: 的的心终于再次跳到颤栗——远隔的所爱依然远隔,分离的至亲依然分离——这里是否手误?

23#
发表于 2016-9-22 19:54 | 只看该作者
秋之美丽,爱之魅力。
【全文完】2016-09-22
22#
发表于 2016-9-19 15:39 | 只看该作者
李兴文 发表于 2016-9-19 10:22
人生短暂,此情难寄;所可详者,言之长也!谢谢文友关照,并祝秋天快乐!

共勉!
21#
 楼主| 发表于 2016-9-19 10:25 | 只看该作者
日尧月 发表于 2016-9-10 16:50
并非每一个秋天都是辉煌的收获时节;并非每一个秋天都是凄凉的代名词;并非每一个秋天都是爱的报答与回归· ...

多谢日尧月文友如此抬爱!即颂秋祺!
20#
 楼主| 发表于 2016-9-19 10:24 | 只看该作者
文珺 发表于 2016-9-10 16:32
一场思想的盛宴,关于秋天,关于人生,关于人生。有思考的人生,才是有意义的人生,有思考的文字,才是好文 ...

谢谢文珺,并祝秋安!
19#
 楼主| 发表于 2016-9-19 10:23 | 只看该作者
李晓萍 发表于 2016-9-10 08:18
感伤的季节,无不令人感慨。感性中不乏哲理,欣赏问好!

18#
 楼主| 发表于 2016-9-19 10:22 | 只看该作者
放飞梦想 发表于 2016-9-8 21:44
磁性的语言,婉约的倾诉,柔性的情怀,营造出一种凄美的意境,凄美之中又不乏对人间至爱的渴盼!

人生短暂,此情难寄;所可详者,言之长也!谢谢文友关照,并祝秋天快乐!
17#
 楼主| 发表于 2016-9-19 10:17 | 只看该作者
宇の航 发表于 2016-9-8 20:27
秋天的季节的丰收的,秋天的历史却是愁煞人,秋天的文人是悲愤,秋天的年龄略有伤逝。

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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