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午后的教堂

山叶

◎ 午后的教堂


　　现在，他开始觉得眼前那束长头发是如此地丑陋不堪。
　　它稀少，冗长，披在一件橘红色的毛线外套衫外面，看起来如此地不合时宜。甚至就连刚才还看得出来的发质光泽，也在瞬间消失了一般。尤其是它的稀疏，被那女人自己一抚一抚的姿态让人反感。
　　事实上，他不能够忍受一丛很头发的稀少，就像容不得饭来历掺了沙子一样。他甚至开始清晰地感觉出自己的嘴里此刻正含了几颗细细的沙子，牙齿相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讨厌它们。
　　还在上大学时，他的上铺同胞就给了他一种深刻的记忆，一种无法清除的磨牙声从此种进了他的耳朵里。它们就像一群细小的魔鬼一样，使他没法在大家都熟熟地发出鼾声的夜晚合上疲惫的双眼。
　　他又朝那个长头发的女人身上白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的那件亮红色外套正对着他，发出了刺眼的光。
　　这又让他感到了沮丧。
　　他感觉嘴巴里的沙子此刻正在妈那么慢慢消失，而替代嘴巴受罪的器官正是眼睛。沙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跑到了他眼睛里来了。窄窄的眼眶顿时出涌现了水汪汪的景象。沙子随着眼球的转动不断地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他觉察到了疼，比那些夏天午后睡醒时的水肿还疼。他又不风敢去揉，怕弄花了雪白的眼珠子。
　　回想起了女人刚刚走进教堂那会的情景。当时，她给他的感觉是相当不错的。他一边这样想，一边在一张空白纸上画起了圆圈。从很小的一点开始，扩散蔓延，一圈包住一圈，一圈裹住一圈。最后，密密麻麻的线条几乎叠在了一起，很像一只蜷缩着的水蛇。
　　当他再次往女人背上看时，发现女人原本笔直的长头发，这时开始有了变化。他觉察得出那头发在伸长，变成更加紧凑的一束，到了一个长度后就不再长长了。然后逐渐逐渐地弯曲。他想到了十几秒钟之后，那把头发的也将曲成一尾长长的蛇。
　　他赶紧收或了目光，不敢再朝那看。与此同时，他的耳朵收到了诸多不同响度的磨牙声，这让他感到措手莫及。
　　他只好用已经被手汗潮湿了的手掌，摩擦了一下下巴。掌心烫烫的，像团火。
　　今天阴天，局部地区有时有雨。这是广播上的天气预报说的。他往手机上探了探时间，上面显示：０９：０９。他朝窗口看的时候，正好看见那棵低矮的石榴树在风里使劲地摇摆。他懊恼地记起家里的很多事情。
　　他甚至埋怨天气的阴郁和谁都有关系，包括隔壁的孙大刚。他几乎开始讨厌真个世界了，他套要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物。他们就像都欠了他一笔债似的。他觉得他们都是不可原谅的。
这又让他肯定了自己的另一个看法：这个世界之所以能够存在，完全是因为他们。他们能够每天到这间宽敞的大屋子里来，听无聊的人说话，看无聊的人做示范动作。而他是第一次，他想这也是最后依次。
　　他以后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傻Ｘ，他狠狠地骂了依据。同时开始斜眼扫了一圈在场的这么多背对着他的人。


２００３.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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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叶

和，写了个短短的小片段。

问你好。

秋也

整个叙事不够完整，像一个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