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人：长篇小说《曙光》第二十三章

念人

　    几个月来，巡视工作顺利开展，尤其是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将潘沿美腐败团伙抓获归案，很大鼓舞了巡视组成员士气，尤其是作家王学瑞，在火热的斗争中，使其从一个单纯的文学创作到政治上逐渐成熟起来，对此，他对巡视工作越干越起劲。

　　今天是星期天，一早起床，大家吃过早餐后，孙德芳等其他同志到南江岸边游览去了，看看南江美丽的景象，唯有王学瑞以个人名义约林花花，八点半在滨江路东方酒店喝早茶。

　　这是一间五星级酒店，王学瑞在八点钟就来到酒店领号，按照排号数字，坐在一楼靠江边的位置。他叫服务小姐，先冲上一壶铁观音茶，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等待着林花花。

　　八点半，林花花穿着一条灰色不太显眼的连衣裙，梳理着一头松散烫发，手里提着一个陈旧的女装手袋，急忙地朝王学瑞走过来。

　　王学瑞远远看了林花花一眼，今天的打扮与前段时间潘沿美不抓获之前的打扮，完全是两个人了，变得又老又憔悴。

　　“来啦！请坐！”王学瑞起身来说。

　　“来迟了，对不起！”林花花有礼貌地说。

　　林花花在王学瑞对面坐下后，王学瑞为她倒上一杯茶，她按广南人喝茶的习惯，先用茶水洗一洗茶杯、筷子后，接着，她将洗茶杯的水倒掉，然后，自己动手再冲上一杯茶，与王学瑞聊起来。

　　“前天，给您提供的材料，满意吗？”林花花问。

　　“不错，中央巡视组领导对你所提供的材料，积极的配合我们巡视工作，表示满意。希望你一如既往，支持我们的工作。”王学瑞赞扬地说。

　　“谢谢大家！”林花花说。

　　王学瑞举起茶杯对林花花说：“这里，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花花，今天约你到这里喝早茶，想通过你，对邝水扁和省纪委秘书长石浩强进一步了解。”

　　林花花听到王学瑞打听邝水扁和石浩强的关系，心里一怔。可是，她考虑到，自己既然欲出去了，揭发了潘沿美和张有才的腐败，如今，对邝水扁和石浩强，还担心什么呢！想了又想，既来之则安之，她再次把邝水扁和石浩强的交易内幕爆出去。

　　林花花讲述说：“邝水扁、石浩强二人，原是省农办干部。石浩强任纪检组组长，邝水扁任监察室主任。机构改革，撤销省农办，石浩强调到省纪委一室任主任，邝水扁调到省乡村局任监察室主任。他们俩人关系密切，常常办感情案、利益案，甚至借办案敲诈勒索进行分脏，干部群众有很大意见。石浩强当上秘书长后，他们俩人关系更加密切。十五年前，您任《广南乡村》 杂志社社长时，由于您写几篇反腐文章，在杂志上发表，潘沿美就指使邝水扁查封杂志社。由于您坚持正义，主持公道，顶住不让邝水扁查封。过后，邝水扁叫来石浩强，石浩强用强暴手段硬硬查封了杂志社，拘禁您达十二个小时之久。后来，为感谢石浩强，邝水扁把《广南乡村》杂志社刊号，以300万元卖掉，经潘沿美同意，将这300万元一分不少送给了石浩强。过后，邝水扁以刊号过期作废为理由，把《广南乡村》杂志社撤消。这件事情暗中操作，仅有潘沿美和邝水扁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与潘沿美在‘403’时，他亲口告诉我的。”

　　林花花这一说，王学瑞才光然大悟过来。原来，这个石浩强为潘沿美、邝水扁，为了自己利益，不顾践踏法律的庄严，不顾几十个记者编辑生活出路，滥用职权，非法查封杂志社。今天，如果花花不说出来的话，这一秘密冤案，只有到天堂才伸冤了。老天有眼，乘我尚活在这个世界上时，发现了这一秘密冤案，《广南乡村》杂志社全体记者编辑同志们，我王学瑞一定为您们伸冤，还你们一个公道。

　　“我代表中央巡视组全体同志，感谢你大力支持我们的工作。”说着，王学瑞再次举杯以茶代酒感谢林花花。

　　星期三，也是莫晓兵赴京都的第五天，这天下午五点十五分，莫晓兵从京都坐飞机返回广南。他一回到琼岛招待所，此时，巡视组同志们，大家看到莫晓兵回来，心里都很高兴。尤其是看到莫晓兵笑容满面，知道到莫晓兵从京都又带回新的战斗任务，个个更是磨拳擦掌，无比兴奋。于是，大家都围拢过来，问上问下，莫晓兵总是微微一笑。他看到，大家对此次赴京都很感兴趣，本来，他原打算把这次中央领导同志接见，并对张有才的处置指示，传达给大家，使大家心中有数。可是，想起上次抓捕邝水扁时所发现的‘纸条事件’，为了保密起见，他又不打算传达。但是，从干部角度来言，不说几句，是逃不掉的 。于是，他向同志们说：“同志们，此次赴京都，受到中央领导人的接见，我向他汇报了这几个月来巡视工作开展情况，中央领导听完后，对我们巡视工作感到很满意 ，并表扬了我们的做法，灵活运用中央赋予的‘尚方宝剑 ’使巡视工作开展得很有成效，为全国的巡视工作开创了一条新路子。中央领导要求我们，再接再励 ，不骄不躁，进一步落实中央有关巡视工作一系列指示精神，为胜利圆满完成全国巡视任务而努力。最后，在告别时，中央领导同志委托我，向战斗在反腐败第一线同志们问好！”

　　说完，巡视组全体同志热烈鼓掌说 ：“请中央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完成党中央交给我们的巡视任务。”说完，莫晓兵与大家一起，朝招待所饭馆吃饭去。

　　晚饭后，莫晓兵像往日一样，约王学瑞在招待所小道上散步。王学瑞一边走一边向莫晓兵汇报情况说：“在你离广南赴京都这几天里，为了解邝水扁与石浩强的关系问题，我约林花花到滨江路东方酒店喝早茶。此次，林花花所揭露的材料，在我们所掌握的材料是没有的。她说，石浩强和邝水扁是哥把们关系，确实密切。这次林花花提供的材料，为我们解开了压在心头上十五年之久的迷团。石浩强为何不顾践踏法律，帮助邝水扁强行对《广南乡村》 杂志社查封，原来，查封杂志社后，邝水扁把杂志社刊号，以300万元卖掉，然后，将这300万元送给石浩强。最后，邝水扁以违法办刊为借口，撤销了《广南乡村》 杂志社，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如果不是林花花说出来，那么，这桩冤案，只有到天堂才能伸冤了”。

　　王学瑞汇报到这里，莫晓兵咬紧牙关地说：“必须清除这个内奸，具体工作由你负责。这种人，不管藏得多深，也要抓捕归案，从我们的阶级队伍中清除出去，决不手软。”

　　这时，王学瑞接上说：“是的，还有一件事，即是邝水扁‘纸条事件’，在你还不回广南之前，我将石浩强写给我们的手写收据与邝水扁那张纸条对照一下，其笔迹特征完全一样，证实写给邝水扁的纸条，就是石浩强写的。”说着，王学瑞从裤袋里拿出两张纸条递给莫晓兵。

　　莫晓兵看了看纸条，然后，把纸条重新递给王学瑞，并嘱咐说：“把这纸条收藏好！”

　　根据王学瑞汇报情况分析，石浩强是藏在我们身边的危险人物，是潘沿美腐败集团的重要幕后人物内奸，不及时抓获归案，对党对人民利益危害巨大。想到这，莫晓兵看了看手上手表，转过身来对王学瑞说：“你马上通知巡视组同志，今晚八点钟，准时到我房间开会。”

　　“是！”王学瑞答复后，立即转身跑回招待所。

　　八点钟，巡视组成员准时来到莫晓兵住的房间。莫晓兵对他们说：“现在，我们召开一个紧急会议，主要是抓捕石浩强归案。据王学瑞调查落实和有关材料分析，石浩强就是向邝水扁通风报信的人，更重要的是，受贿300万元，非法查封《广南乡村》杂志社，使党与人民利益遭受重大的损失。我们决定：以开会为名义，对石浩强进行‘双规’。具体操作是：明早，上班之前，由王学瑞电话通知石浩强，八点半钟，准时在琼岛招待所小会议开会，讨论下一步开展巡视活动问题。石浩强来到坐下来，我宣布对其‘双规’，然后，由孙德芳、王学瑞押送往南青公司。为了防止逃跑，田斌、陈朝光在会议后，开车前往东风路29号石浩强住地采点，并埋伏在其住宅周围，以防万一。”

　　会议一结束，田斌、陈朝光二人就开车采点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七时正，王学瑞就给石浩强打电话，通知他在八点半钟，到招待所小会议参加巡视工作会议，讨论研究下一步的巡视工作。石浩强接到电话后反问：“通知省纪委郭书记了吗？”

　　石浩强的反问，令王学瑞措手不及，只好应急地回答说：“暂时不通知，因为我们仅讨论初步方案，等待方案初稿出来后，需要补充修改方案时，我们再通知郭书记参加。”

　　石浩强听王学瑞这样说，一下子产生起疑虑，他心里想着，按照常规，这样的会议，郭书记应该参加才对，然而，中央巡视组召开这样重要会议，不通知郭书记参加，这有点不对劲，如果没有郭书记参加，没有当地纪委参与，巡视方案能够制订起来吗？这是基本常识问题，难道莫晓兵不懂吗？

　　石浩强想来想去，联想到是不是莫晓兵发现了自己递给邝水扁那张纸条？是不是林花花揭发了邝水扁送给自己的那300万元？是不是陈香香揭发自己在郊外购房包养二奶的问题？总之，他感觉到不对劲，他又想到，莫晓兵是否借开会之机会，把自己‘双规’起来。不过，凭自己多年从事纪检工作经验来考虑，这些问题，始终是要被莫晓兵、王学瑞发现的。既然这样，长痛不如短痛，迟走不如早走。

　　于是，吃完早餐后，他拿起早已藏好1000万元的行李箱，放到自己的那辆奔驰轿车上。然后，返回厨房告诉老婆阿美说：“我去北关市开会，几天才回来。”说完，他将自藏的手枪装进手提包里，七点半钟，石浩强坐上奔驰车，急急的驶出住宅，向郊北开去。

　　这个时候，田斌、陈朝光俩人按照莫晓兵的布置，正在石浩强住宅不远处监控。此刻，他们俩人看到石浩强开的车，不是往东边方向琼岛招待所走，而是向郊北开去，知道石浩强要逃跑了。于是，田斌急忙用电话向莫晓兵报告。

　　“莫组长，石浩强开车向北逃跑了！”田斌在电话里急急报告说。

　　“马上追，抓捕归案！”莫晓兵下达紧急命令。

　　田斌、陈朝光接到莫晓兵的命令，马上开车追赶去。

　　市区内人多车多复杂，车走不快，为群众的生命安全，陈朝光只好忍耐着性子开车，而坐在前面坐位上的田斌，此刻，其眼睛死死的盯住前面，相距大约500多米远石浩强车。经过多半小时之后，石浩强开的奔驰轿车，从北口收费站开上了广北高速公路，以每小时150公里速度，像猛虎一样在高速公路上奔跑。陈朝光开的东风日产轿车，也通过了北口收费站，紧跟开上了广北高速公路，迅速地追赶上去。

　　此刻，莫晓兵在琼岛招待所接到田斌的报告后，考虑到石浩强逃跑路线，可能经过北关市，往云越方向逃跑，然后，进入越南或阿富汗、印度等国家。于是，急命令王学瑞，立即以中央巡视组名义，电令北关市纪委，立即派出人员，在通往云越的高速公路路口设关卡，拦截一辆广南2504奔驰轿车，抓捕石浩强。

　　这时，在通往北关市的高速公路上，石浩强开车拼命逃跑，陈朝光也拼命追赶。在开出离广南市有100多公里的地方，陈朝光看到自己开的东风日产轿车剩油不多了，要求田斌开枪射击，将石浩强奔驰车轮胎击破，阻止其继续逃跑，活捉石浩强。

　　田斌根据陈朝光的提示，立刻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前面石浩强奔驰车轮胎射击，由于速度快风力大，不能击中奔驰车轮胎。此刻，石浩强听到枪声，看到巡视组东风日产轿车紧追不舍，而且越来越近，于是，他也掏出手枪，用右手开车，左手开枪，向东风日产轿车射击，犹如上世纪六十年代电影《渡江侦察记》中我军侦察兵与敌军特工互相追赶一样迅猛、惊险。

　　田斌打完了子弹，从陈朝光手中接过手枪，与石浩强继续互相射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石浩强开的奔驰车到达北关市大庄收费站，这时，石浩强远远就看到大庄收费站停放着两辆公安警察车，心里一惊，他立即加大油门，像箭一样，猛冲过去。

　　此刻，北关市公安局、北关市纪委人员，看到石浩强撞坏收费站拦杆，强冲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潜伏在收费站两旁的公安、纪委人员，一齐向石浩强的奔驰车射击，终于击中了奔驰轮胎，从车中抓获了石浩强。

　　在此同时，田斌、陈朝光俩人开的东风日产车也赶到，他们俩下车和北关市纪委、公安人员热烈握手，并代表中央巡视组，感谢北关市纪委、公安局的积极协助和支持。然后，将石浩强戴上手铐，押上东风日产车，返回广南市。

　　傍晚，夜幕已渐渐降临广南市，华灯初上，南风习习，田斌、陈朝光押着石浩强回到南青公司，早在这里等候他们归来的莫晓兵、孙德芳、王学瑞等人，走上前去和田斌、陈朝光握手拥抱，祝贺他们俩在北关市纪检、公安局配合下，打了一场漂亮阻击战，胜利归来。

　　大家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他们回到琼岛招待所，吃过晚饭后，莫晓兵又乘着个个情绪高涨之时，通知大家带齐武器到其房间开紧急会议。九点半钟，大家准时来到莫晓兵房间，莫晓兵看到人员都到齐了，便低声调说：“根据内线消息，‘大老虎’准备外出学习考察，按照分析，张有才很有可能乘考察之机外逃。本来，对张有才‘双规’的问题，原打算国庆节后才解决，可是，现在看来情况较为危急。经请示中央领导人同意，今夜零点，对张有才进行‘双规’。据内线报告，今晚，张有才和一位广南电视台女主持人，在其办公室卧房中过夜，我认为，这是抓捕张有才的好机会。对此，我命令：王学瑞、孙德芳陪我进办公室抓捕；田斌、陈朝光在其办公室门口站岗，不准任何人进入办公室。我考虑到，尽管张有才调来广南工作不久，没有多少群众基础，但是，他是广南‘大老虎’，一定有自己的亲信爪牙，如遇上突发性事件，大家都要有思想准备，随时为党为人民贡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莫晓兵说到这里，看了看手表，这时是晚上十一点零五分，距离抓捕行动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为了保密，保证行动成功，莫晓兵接着宣布：“鉴于离行动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大家不能回房间，不准打电话发信息，只能在这里休息耐心等待。”

　　在莫晓兵房间中等待的巡视组成员，由于急于抓捕张有才，人人都显得有点不耐烦，大家都静静坐在房间中，等待振奋人心的时刻到来，唯有莫晓兵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一心想着抓捕张有才的细节问题。

　　大家以巨大的忍耐，终于迎来了凌晨时刻。这时，喧闹了一整天的广南人，已经进入梦乡，夜深人静。此刻，广南上空一片静悄悄，唯有远处街道上，偶然有一、二声汽车的喇叭声传来，可是，喇叭声过后，一切又陷入了平静。

　　“开始行动！”莫晓兵紧握拳头庄严地发出命令。

　　中央巡视组成员，在莫晓兵的率领下，乘着微微的灯光，悄然无声地跨过一道湖中小桥，向省委一号大院四号别墅办公楼奔去。他们来到一楼值班室时，一位值班特警迎上来。

　　“什么人？”值班特警问。

　　“我们是中央巡视组，执行任务！”说着，莫晓兵把中央巡视证递给值班特警看。

　　“不行，今夜不能执行任务，等待明天上班，再说。”值班特警听执行任务，心里一惊，假装看看证件后无视地说。

　　莫晓兵看到这位值班特警阻碍执行任务，也可能是张有才的亲信爪牙。因为，在省委常委中，有一条潜规则，凡是省委常委，每人都有一幢三层独立式办公别墅，每幢别墅配备两位特警轮换值班。为了安全起见，每个常委还可以挑选自己信赖的特警值班。此刻，眼看这位值班特警可能破坏大事，于是，莫晓兵眼明手快，一下子把值班特警打昏在地上。然后，一挥手说：“田斌、陈朝光在这站岗，王学瑞、孙德芳紧跟我，上二楼卧房。”说完，他率先冲上去。

　　巡视人员一上到二楼张有才办公室门口，张有才的秘书陈小军，从西侧秘书房间蒙胧胧走出来，急忙拦住巡视组人员，凶狠狠训斥骂：“什么事，乱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话言不落，在走廊时昏时亮的灯光底下，隐约看到站在自己面前这位高大的男人，竟是堂堂大名中央巡视组副组长莫晓兵，此刻，他看到莫晓兵那怒气冲冲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无力，他急忙微笑地问：“莫组长，三更半夜登张部长之门，请问，有何贵干？”

　　“执行任务。请把门打开！”莫晓兵不客气地说。

　　一听到执行任务这几个字，陈小军凭在官场混吃多年的经验，肯定是来抓张部长的了。他心里一转说：“张部长下班回家了，找张部长要等到上班时间。”

　　“请打开办公室门！别的就不要再说了！”莫晓兵严肃地说。

　　“张部长下班了，不在办公室！”陈小军坚持地说。

　　“执行命令！把门打开！”莫晓兵再三说明。

　　“我说张部长不在就不在，张部长是省委领导干部，在他不在的情况下，你们不能随便进入其办公室。”陈小军狡辩地说。

　　“陈小军，此事与你无关，一切由我负责；这是中央巡视组的命令，你必须马上执行。”说完，莫晓兵看到陈小军无动于衷，便转身说：“孙德芳、王学瑞，马上拘留陈小军。”

　　当孙德芳、王学瑞走上去时，陈小军看到情势不妙，赶紧后退几步，用求情的口气说：“我开门，我马上开门！”说着，他返回房间取来锁匙，打开了办公室门。

　　陈小军一打开张有才办公室门，莫晓兵率领孙德芳、王学瑞，立即走进办公室打开电灯，直奔张有才的卧室。一打开卧室房门，只见张有才一边慌张地说：“你们想干吗？你们想干吗？”一边慌手慌脚和那位女主持人，在明亮的灯光底下忙着穿衣服。这时，莫晓兵看到这幅令人笑破肚皮的画面，是可忍孰不可忍地说：“名符其实的色市长。”

　　孙德芳、王学瑞走过去，将张有才押到卧房外的办公室后，孙德芳大声说：“色部长，你被‘双规’了。”

　　张有才一听到‘双规’，咆哮如雷，双手握紧拳头举向上大声说：“你们有资格‘双规’我吗？”

　　“需要什么资格？”莫晓兵冷冷地问。

　　“中央纪委文件！”张有才傲慢地说。

　　“好，你听着。”说着，莫晓兵从文件包里取出关于对张有才‘双规’的文件，当场向张有才宣读：你们报告收悉。经中纪委常委讨论研究，并请示中央领导同意，鉴于张有才存在大量贪污受贿、道德败坏的腐败问题，从即日起，同意广南巡视组对张有才进行‘双规’调查。 张有才听完‘双规’文件后，双脚一软，立即瘫倒在地上。莫晓兵一招手，孙德芳、王学瑞走上去，扶起张有才往楼下拉。当把张有才拉到一楼值班室门口时，站岗的田斌、陈朝光俩人赶忙走过去帮忙，代替王学瑞，一齐抬起张有才，往车上走去……这时，那位昏晕过去的值班特警醒来了，他看到这些人抬走张有才，于是，马上拿起枪对着抬在后面的田斌和陈朝光‘呯呯’两枪，田斌中枪倒地，紧接着，他又转枪口对准刚从二层楼梯下来的莫晓兵，站在不远处的王学瑞发觉后，急忙大喊一声：“莫组长……快躲开！”说时迟那时快，王学瑞一刹那间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枪口，“呯”的一声响，王学瑞中枪倒地……此刻，莫晓兵看到王学瑞中枪倒地，愤怒极了，在这万分危急之际，立刻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值班特警“呯呯…”连续四枪，将这位张有才亲信的值班特警击毙。

　　接着，莫晓兵交代孙德芳、陈朝光，负责把张有才从省委一号大院押送到地处郊外的南青公司双规。他自己陪着救护车，把王学瑞、田斌送往省人民医院急救。

　　省人民医院急救中心值班领导，听说伤者是两位中央巡视组成员，于是，马上组织院里一流教授级专家医生，成立临时专家医疗抢救组进行抢救。可是，田斌同志由于子弹击中腹部要害处，流血过多，抢救无效，在急救床上，心脏停止了跳动。王学瑞同志，子弹仅射中右臂，生命没有危险，但是，需要住院治疗。

念人

这位部长，由于利用职权玩弄女性太多，机关干部私下都称其色部长。

念人

色部长被抓很振奋人心。这种禽兽不如的组织部长，早应该枪毙了。

念人

不管是什么人，凡为贪官腐败分子通风报信的内奸一律抓捕。

念人

在抓捕过程中，巡视组人员田斌、王学瑞，被色部长爪牙开枪击中，生命危险…

念人

这就是两个阶级你死我活的斗争！即阶级斗争！

念人

一些贪官很喜欢与一些貌美缺德的主持人上床。对此，一些电视台就成为贪官的后宫。

碣石清风

为牺牲的烈士默哀为战友挡子弹的勇士敬礼

念人

田斌是一位优秀的巡视人员，为抓捕色部长而牺牲，太可惜了。田斌一路走好，党与人民是不会忘记的。

念人

王学瑞舍己救人，新时代的王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千千万万个像王学瑞这种献身精神。

碣石清风

连载速度快了，辛苦了。也越来越精彩了。

念人

反腐败斗争实际也是一场激烈的阶级斗争。反腐败斗争也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