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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女人四十】我跟舒克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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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0 10:0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孙姜 于 2020-1-11 08:55 编辑



  
  1
  
  唐花到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所有的窗户全打开。每次出门回来都这样,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简单拾掇下屋子,把该洗的扔进洗衣机,她又洗了个澡。大夏天,一动弹一身汗的。一想到胡长春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儿就得是要跟她上床,她的两叶眉就不知不觉间凑到了一起。胡长春说那是他的权利,不管有多不喜欢,她也躲不过去。儿子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他更欢实了。儿子去北京参加暑期夏令营,还得有几天才回来。
  
  洗完澡后她炒了两个菜,土豆丝,老干妈炒苦瓜。把菜摆到餐桌上时唐花自然想到了酒,想到酒就牙根发痒。她恨的不是酒,而是喝完酒之后的那个人。胡长春一喝到一定状态时就会念叨,“我家老婆有绝活,脸蛋媚,身段美,土豆丝儿炒得嘎嘣脆。还有一样我就不说了。”然后脸上堆起一坨让人恶心的坏笑,那张胖脸上原本模糊着的五官紧接着就要聚在了一起开小会了。这样的话不是不能说,可他不分场合,只要喝完酒,必说。谁都能猜得到他没说的那句是什么,胡长春每喝醉一回,唐花就感觉自己被他在酒桌上当众剥光一回。
  
  其实,床上她真不行。一次跟芳和玲聊起这个话题时,唐花在她们的追问之下,才扭捏着说自己天生冷淡,说自己结婚前费了那么大力气守身如玉就是傻,真应该先试住一段时间,然后瘾头大的找瘾头大的,瘾头小的找瘾头小的。说完她停下手中的针线又叹一口气,心里说,试了又能怎样?眼光投向窗外,窗外,天蓝云白的。
  
  芳和玲是一起从村里闯出来的,芳离了婚,男的出轨;玲幸福着,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唐花的试婚理论,立刻引来两人的惊叹:
  
  “哪有天生冷淡的女人,是你还没被唤醒!你这么个心思细密的漂亮女人怎么会冷淡呢!”
  
  “你内心深处不喜欢你家老胡。你需要另一个男人燃烧你,被燃烧的感觉太美妙了……”
  
  “净胡扯!”她啐了一口,白净的脸蛋上随即飘来火烧云。

    “一说话脸就红,花呀,你还像小姑娘时一样可爱。”
  
  2
  
  胡长春一进屋果然奔她而来,直接把她拱翻到床上,一拱再拱。直到忙乎得心满意足了,自己去储物间里拎了瓶酒,才坐到饭桌边上。
  
  “土豆丝儿嘎嘣脆呀……这一走就是三天,想死我了。你不知道我离不开你呀?”
  
  “呸,你离不开的就是那点事儿。恶心!”
  
  在男人一长串响亮的笑声里,唐花把自己胡乱地裹了裹下了床,看都不看那个刚从自己身上翻下来的男人,走向卫生间。人家那边儿美滋滋地喝起来,唐花呢,少不得再洗一遍澡。
  
  唐花是被胡长春霸占的,是的,霸占。啥时代了,还兴霸占?
  
  “你要是敢不嫁给我,我就杀死你们全家!”胡长春只用了两句话就把她拿下。那时,胡长春在全县最有名农机厂的保卫处上班,而唐花呢,高中毕业后学了个裁缝班,在街边上支个活动房开裁缝铺子。全家刚搬到城郊,父母包了块地种菜。唐花看得出胡长春有多喜欢自己,尽管她不是有多喜欢这个男人,一想到自己老实巴交的父母和才八岁的弟弟,她认了。何况,胡长春对她是真好,每次见面都是各样零食,唐花哪见过这个,心立刻化了。对她的好还体现在一入冬早早地给家里买了煤,一直一锹一锹地攒进煤棚子里,两吨啊,干完活秋衣都湿透了。一开春,工余的时间都在帮着父母忙乎菜地。认识不到半年,两人就结婚了。
  
  胡长春一直用他认为正确的方式爱着自己,一想到这些唐花就心里直翻腾。坐月子时为了给她弄新鲜的鱼下奶,大冬天去偷鱼掉冰窟窿里,差点儿冻死,那时候穷,买不起。买不起就只有偷这一条路了?为了给她买貂,陆续偷了厂里上百斤的铜,最后被开除,那时,儿子已经五岁了。买什么貂呢,我一个裁缝难道还不知道怎么打扮自己吗?洗完澡往身上穿衣服时又想起这事儿,唐花心口的气又往上提了三寸,卡到嗓眼儿了。
  
  “说吧,舒克来参加聚会没?”酒杯往桌上一敲,胡长春已经换了另一种面目,俨然是个法官,还是持有罪推论的极端法官。
  
  “别胡搅蛮缠,没事找事儿。两届同学百十来人一起聚会,他回来了还能把我咋地?”
  
  “那就是回来了呗。嘿嘿,我就是看你说不说实话。”胡长春这回笑了,又深深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胡长春是个聪明人,被开除没几年就发了大财,在周围人瞪圆的眼睛里,靠临时盖了一大串简易房、靠在县里当局长的老舅,在拆迁中换得十八套暖气楼。所以,他现在啥也不用干,除了偶尔去唐花的店里晃几晃,整天就是跟朋友喝酒打牌了,隔三岔五的收收租子,日子过得要啥有啥,江湖人称胡十八,唐花管他叫胡汉三。
  
  3
  
  胡汉三终于睡着了,唐花却被裹挟进他无意中搅起的沙尘暴里。
  
  舒克是她同桌,舒克父母都是学校的老师,而她家那时还住在偏远农村。唐花的自卑不限于自己是个又穷又土的乡下姑娘,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在这个县重点中学,太笨,什么也学不会。中考时,是神灵在保佑自己吗?
  
  一开始,遇上实在不会的题,她就趴桌子上哭。每次她一哭,舒克就会从桌子下面递过来一块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等她哭完,他再给她讲题。他讲了,她依旧听不懂,但得装做听懂,她不忍劳烦人家再讲一遍。后来,她就不哭了,也不学了,反正也学不会。啥也没听进去的那些课上时光,唐花的注意力都在这个一尺之遥的同桌上,她觉得神灵保佑自己考上了县重点就是为了让她认识舒克的,人间的美好都让这个男孩子占尽了,帅气,温和,善良。对于舒克,她只是喜爱,不妒嫉,谁好不好呢,能跟这么美好的人在一起坐三年,也是自己生命中难得的美好呢。
  
  沉浸在回忆中的唐花,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只是她自己看不见。但紧接着笑意就消失了,叹口气,自己咋那么笨呢?要是能再聪明一点儿,凭自己的长相,跟舒克是不是能再进一步?唐花是不好意思见舒克的,三年高中从人家那儿得到了太多关照,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办法回报。但她之所以赶到省城去参加聚会,其实就是为了见舒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舒克经常出现在她梦里的,梦里,那个大男孩子依旧温暖,依旧明亮。也不止温暖、明亮……  
  她撒了谎,真实情况是聚会是小规模的,只有十来个人。能说服胡汉三,唐花动了一番脑筋,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好面子上:大伙儿都去,我媳妇差啥?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去,穿最漂亮的衣服!戴最漂亮的首饰!  
  去见舒克,唐花带着“被燃烧”的念头,奶奶的,我都四十岁了,眼看就要老去,我要兑现梦里才有的那些激情和美好,哪怕只有一次,这辈子也没白活。唐花对自己是有信心的,美貌还在,白暂还在,杨柳细腰还在,青涩早褪,风韵已来。等着聚会的那些日子,唐花一遍遍地照镜子,每照一次,信心就增加一分。
  
  真见了,舒克就在眼前,一尺一遥。对于刻意新穿了茄紫色金丝绒旗袍、戴了一身黄金首饰的唐花来说,从头到脚一身高档运动装的舒克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来人,唐花跟他的身体接触仅限于初见时的两只手轻轻一握。高考时两人相差242分,现在得差十万八千里,副教授就是副教授,裁缝就是裁缝,每一次眼眸不由自主地流转过去,唐花那本来就虚弱的自信就减一分,自卑重又淹没她,奶奶的,这辈子还真是白活了。
  
  回来的火车上,唐花瞅着车窗外次第消失的电线杆掉泪了,她后悔来参加聚会,她知道从此那个青春着的大男孩儿,再也不会来梦里赴自己的身心之约了。生命之光,从此暗了。不,我还有儿子呢。唐花很快打包了一切关于舒克的幻想,封存在心底。要不是胡汉三这个鬼提起,她自己不会再碰那个青春的包袱。这晚,唐花又走到镜子前,前面后面、腰身脸蛋,照了半天后她瞪了自己一眼,不争气呀,长得多漂亮也是土豹子。
  
  4
  
  “喏,给你俩带的礼物,淡黄湖蓝,真丝撒金的,看喜欢不?”
  
  第二天早上,唐花是披着一身朝阳推开店门的,立刻引起了一阵欢闹。芳和玲都在唐花的店里,一个只管缝纫,另一个做些零活,负责接待。
  
  自打魔头成了胡十八,就不让唐花去做衣服了,何况做衣服的人也越来越少。但唐花坚持,唐花在他跟前只有这件事坚持成功了,与其说她在坚持一份事业,不如说她给自己争取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这几年,她专门做旗袍,以私人订制的名义,把店开到了县城中心,把小活动房做成了步行街第一大店,生意越来越好。
  
  胡汉三杀进来时,芳和玲在试衣间里系纱巾照镜子,唐花拿起订单在翻。哦,刘姐又来做旗袍了,双层低领,墨绿色底料、淡绿浮纱的;小何这回做的是纯棉格子的,秋装上来了……
  
  “骚娘们,活腻歪了你!”
  
  胡汉三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唐花毫无防备,手上的订单随手飞了出去,飘散一地。这是抽的什么疯?她瞪圆了眼睛,直视着眼前的大肚子魔头。两个女人从试衣间奔出来,胸前纱巾急急地跳。
  
  “又上哪喝猫尿了,一大早上耍什么耍!”
  
  “我耍?他妈的,我再不耍耍你把我当傻子啦。你都背着我跟野汉子开房了,我还不该耍耍吗?打你是轻的,我要杀了你!姓冯的会问杀光,你爸你妈,你弟全家!”胡汉三又扑了过来,唐花本能地向后一缩,芳和玲冲了出来,一时,一屋子的旗袍乱成一团。
  
  平心而论,胡汉三对她看得是紧,但也真对她好,结婚这十来年,因为夫妻生活不协调经常闹别扭,清醒的时候动手打她还是第一次。哦,去年生日时有人给她送了一束花,晚上她被罚了跪,跪就跪了,过后她没多恨他,说到底他是喜欢自己的。还有那次,隔壁饭店的老板帮她清店门前的雪,让胡汉三当众打了……唐花来不及细想这些,她想的是,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胡汉三这么失控?唐花觉得蹊跷,拉开两个伙伴,向黑脸魔头迎了上去。
  
  “开房怎么了?开房就一定是搞破鞋吗?”
  
  “他妈了偷了人你还理直气壮?要不是瘦猴儿帮我查到开门记录,我真当活王八了。哼,我已经是活王八了,你这个骚货,到底还是跟了舒克!”胡长春又抡起了胳膊,唐花两手架住。去年送花给她的正是那个姓侯的,在公安局工作,看来这个人一直盯着自己呢。
  
  “你安静一下,听我说。”
  
  5
  
  把芳和玲打发走,关店门时唐花动作很慢——开房的事儿,跟眼前这么个浑人儿,能说得清吗?
  
  聚会报到是在一个五星大酒店,筹备组安排舒克跟班长住一个房间,而班长因为急着跟大伙寒暄,行李在车上没顾得拿下来,接他的车就又急着去车站接别的同学了。不能总在前厅站着,唐花就把自己的身份证贡献出来,让他做了入住登记。这样,她就跟舒克“开房”了。
  
  “我只是把身份证借出去了,那两宿我都住在我班团书记家里,女的,不信你给她打电话。”
  
  “打什么打,你们肯定串通好了。你等着,我这就去买杀猪刀,杀了你、杀完你们全家我去杀舒克,杀你们班长、团支书,一个不留。哼,我就知道早晚你得出事儿,你这个养汉老婆!”
  
  又踹了唐花一脚,胡汉三恨恨地走了。唐花把店门反锁上,躲进试衣间里哭了起来,哭过往,哭未来,哭自己,哭到瘫成一团泥。
  
  6
  
  捡拾起一张张订单,安抚好一件件旗袍,唐花回家时天已经擦黑了,开门的一刻心里直打鼓,唉,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啥呢。是啥也得回,这是自己的家。唐花不敢不经过胡汉三的同意回娘家,再说她也不想给父母添堵,毕竟,他们也帮不上忙。

      还好,魔头没在家!
  
  唐花坐下来,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听着电话里儿子兴高采烈的讲述,她悄悄抹了把不知不觉间流出来的眼泪。唉,为了儿子,自己得忍受,想办法过了眼前这关就是。嘱咐了又嘱咐,才在儿子不耐烦的语声里挂了电话。
  
  其实借身份证时,唐花是有顾虑的,她懂得这个记录意味着啥。是团支书想到了可以用她的身份证,她不能不往外拿,拿的时候她还冲舒克开了句玩笑。
  
  “这不变成咱俩开房了吗?我倒是不怕,你行吗?”
  
  “我是巴不得呢。班长,要不今晚你去支书家吧。”舒克也大方地调侃。
  
  “我跟舒克没事儿,大家可得给我作证啊。”唐花举着身份证转了一圈,连宾馆服务台的工作人员都笑了。借出身份证的一刻,唐花觉得自己是自己的主人,很有面子。  
  唐花给自己煮了碗挂面,拿起老干妈,拌匀后挑起来刚要吃,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去开门,唐花的胸口怦怦直跳。魔头回来了?怎么还敲门了呢?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觉得是走向死神,不知道门外等着她的会是个红着眼的胡汉三,还是一把闪着寒光的杀猪刀。是祸躲不过,来吧。开门的一瞬,唐花已经稳住了架。
  
  还好,胡十八是被两个人架回来的,醉到不省人事。那两人一直把他拖到床上,走时又瞄了她好几眼,眼神怪怪的。唐花一直低着头,也不言语,两人走后她直接把门反锁上。
  
  面吃不下去了。守着呼噜打得震天响的男人,唐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要是这么一直睡着多好!醒了之后,不知还会闹腾出什么花样来呢。
  
  我跟舒克没事儿。我跟舒克没事儿。唐花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念叨,念着念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跟舒克真的没事儿!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唐花使劲儿摇晃着自己的男人,而回答她的只有一浪一浪的呼噜。
  
  夜深了,唐花也倦了。她拿起枕头想塞到他头下,搬起他的脑袋她又放下——要是把枕头直接捂到他脸上,是不是就解脱了?
  
  唐花把枕头轻轻地放在胡汉三的脸上,一动不动地看,胡汉三翻了个身,伸手推开枕头,又沉沉睡去。她顺势给男人塞好枕头,唐花也躺下身很快入睡,她太累了。睡着前她已经想好了一个主意,可以带着魔头去宾馆,前台服务员能帮她证明。







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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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主| 发表于 2020-1-10 10:08 | 只看该作者
女人四十,男人四十,都是有故事的。大家都来写吧
3#
发表于 2020-1-10 10:10 | 只看该作者
我先占个座儿,姜姑娘好样的!
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0 10:14 | 只看该作者
随玉 发表于 2020-1-10 10:10
我先占个座儿,姜姑娘好样的!


我毛糙,抛砖引玉。期待你笔下的四十岁!
5#
发表于 2020-1-10 11:26 | 只看该作者
生姜实在想了好多结尾:翻转吧,四十女人,婀娜妩媚,该出轨时快抓紧,怕道德谴责;听从命运,逆来顺受,活得憋屈,得什么劲?好像有点不甘心。于是,睡去吧,留了一大块白,让人们去想想。我说,东北爷们的所为是阿拉上海小男人万万不会做的,即使家暴也是冷战,人哩,都有点贱。就让生活,活生生的现实教育每一个人,该出轨,出墙,都让它来,来了才有说法,才有教训,小说才有看头。
6#
 楼主| 发表于 2020-1-10 11:43 | 只看该作者
鴳雀 发表于 2020-1-10 11:26
生姜实在想了好多结尾:翻转吧,四十女人,婀娜妩媚,该出轨时快抓紧,怕道德谴责;听从命运,逆来顺受,活 ...

雀雀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的,我是欢喜呢还是欢喜呢

俺东北女人保守,带着“被燃烧”的感觉去会同学,还是在朋友们的鼓励之下加上去的。

东北老爷们也真有这么糙的,拿他们怎么办呢?

睡去,把难题留给读人。写这个故事的我,就轻松了许多。

后面再写“女人四十”的,听雀雀的话,胆子再大一些吧

7#
发表于 2020-1-10 11:55 | 只看该作者
读完姜姜的文,想起网上的一个笑话。年已四十的夫妻吵架,女人气冲冲地走出去想买枪把老公给杀了,走到市场,看见他喜欢吃的菜,又欢欢喜喜买回来。
大概老夫老妻都有这样的感觉,互相嫌弃,又互相依赖,每个人身上都有不足,但也不得不包容。这种纠结的心绪大概要到暮年才能真正放下了。谁是谁的冤家?谁又是谁的白玫瑰?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活着,大概都是不堪的多。
8#
 楼主| 发表于 2020-1-10 12:01 | 只看该作者
随玉 发表于 2020-1-10 11:55
读完姜姜的文,想起网上的一个笑话。年已四十的夫妻吵架,女人气冲冲地走出去想买枪把老公给杀了,走到市场 ...

噫,你这个买菜的段子很可爱。

解读到位,夫妻过了十几年之后,就是你说的这种样子。

一开始写到想捂枕头闷死他就结束了。昨晚 睡了一夜又不忍,还是救活了那个魔头——再魔也是孩儿他爸,能怎么样呢。这就是传统的中国女人!哦,得加个北方二字,否则雀不同意。

玉玉,周末愉快,天天愉快 !

9#
发表于 2020-1-10 14:24 | 只看该作者
鴳雀 发表于 2020-1-10 11:26
生姜实在想了好多结尾:翻转吧,四十女人,婀娜妩媚,该出轨时快抓紧,怕道德谴责;听从命运,逆来顺受,活 ...

哈哈,据说东北老爷们儿打手仗,阿拉上海银打嘴仗,不知道是不是。
10#
发表于 2020-1-10 14:28 | 只看该作者
这篇很流畅,写活了一个四十女人夹缝中的悲哀。这舒克好高冷,有点镜中花水中月的感觉。我倒要替这东北老爷们儿说句话,虽然糙了点,倒很东北(估计专家不同意
11#
 楼主| 发表于 2020-1-10 16:03 | 只看该作者
重庆霜儿 发表于 2020-1-10 14:24
哈哈,据说东北老爷们儿打手仗,阿拉上海银打嘴仗,不知道是不是。

上海的乖男人没见过,向雀雀这般应是万般温柔的。
。传统的东北老爷们一言不合拍案而起倒是真见过
12#
 楼主| 发表于 2020-1-10 16:05 | 只看该作者
重庆霜儿 发表于 2020-1-10 14:28
这篇很流畅,写活了一个四十女人夹缝中的悲哀。这舒克好高冷,有点镜中花水中月的感觉。我倒要替这东北老爷 ...

东北爷们糙得让人无可奈何。唉
舒克在文章里只是个符号,没敢多写他,怕喧宾夺主。
砖家,耳朵不热吗?粗来
13#
发表于 2020-1-10 19:1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重庆若雪 于 2020-1-11 09:41 编辑

两个人被套上婚姻的笼套,有时竟像个烫的山药蛋儿,抓着烫手,扔下又不忍心。但更多时候就像一把剪刀上的两片刀锋不可分离,虽然使劲的方向相反,但是对介入其他的东西总是联合起来对付。婚姻需要包容更多时候是忍耐!这篇文辞清新淡雅,内容朴实贴近生活,人物事物刻画细腻,极富内涵与生活韵味,整体读下来考似平淡但富有生活哲理,且细泥又意味深长。欣赏姜姐好美四十岁。


14#
发表于 2020-1-10 23:32 | 只看该作者
看了孙姜老师和随玉老师的“女人四十”,两个不同风格的女人,都是典型的时代代表,各有千秋,欣赏学习,不敢妄论,点赞加分!
15#
 楼主| 发表于 2020-1-11 08:57 | 只看该作者
重庆若雪 发表于 2020-1-10 19:13
两个人被套上婚姻的笼套,有时竟像个烫的山药蛋儿,抓着烫手,扔下又不忍心。但更多时候就像一把剪刀上的两 ...

夫妻像剪刀上的两片刀锋,这个比喻好极了。
其实,哪有什么天作之合?摩擦是生活的主题,谅解才是婚姻的真谛。
谢谢雪儿鼓励,周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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