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天,如一场梦, 宦官当权,顺宗蒙尘,宪宗一张圣旨,就是一场噩耗,原本轰轰烈烈的事业就瞬间即逝,王叔远贬谪渝州司马,路途遥远险恶,生死难卜。
监察御史刘禹锡贬官去任朗州司马,我的擎友,从此一别不知何日才会相见啊,人称"刘柳",赋诗论道,比兴说理,形影不离,甚为投缘啊,两人一个去朗州,一个到永州,相隔千山万水,永难会面赋诗了,没有了高山流水,没有了知音,心里想起来好凄惨悲哀。
长安,是我大展宏图的长安。细想想,十年寒窗九载熬油,铁砚磨穿,苦读四书五经,贞元年,金榜提名荣中进士,授校书郎,再调蓝田尉,又升监察御史里行,整整二十年的为官之路,何等的不易,时逢顺宗圣上英明,与王叔文、刘禹锡等一道为国筹谋,大展政治理想。如今,一切成了噩梦。
在长安长期为官,有了家,有了理想,长安,才是他施展一生才华,实现理想的地方。然而一场恶运,把他贬在远离长安的“南蛮之地”。
长安的一切是那么美好,又是那么遥远。君命如天,大如天,今蒙羞永州司马,一落千丈,如落深渊,永州不得不去。永州地处江南蛮荒之地,不知那里安好?想来一个“罪犯”被贬谪之处,一定不是仙乡,险恶,艰难,困苦在等待着我。
长安的早春,花开灿烂,然后我心里苦若冬天。我从早春的阳光里离开我魂牵梦绕的长安,不知要过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挥手从兹去,凄然苦情难诉,眼角眉梢都是愁,热泪早零零。今朝泪抛长安路,凄清如雨,从此天涯孤旅。忍痛割断愁丝恨缕,举头辞长安!
春天是一个充满希望地季节,是充满勃勃活力生机盎然的时间。我被贬在永州,有家也回不成,将被“软禁”在那里,将是“不自由”之身,但是却"软禁"不住我回到长安的那颗心,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永州再苦,再难,我要把苦难活成诗!我的梦永不破灭,春风会寄付自己的思乡情,夜深人静时“殷勤入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