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水月在手

高骏森

一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当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四合院上空，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我的脑海里最先蹦出来的就是李白的这两句诗。

　　大荧幕上只有银蓝色的天宇、一轮明月、四合院等寥寥景物，月色朦胧的树叶在风影里轻轻地左右摆动，但没有发出来任何的响声，也不见有半个人影。

　　荧幕外面一片漆黑，也不见一个人影，不闻一丝声音，但能听见许多个人的均匀呼吸声。

　　我仿佛听见了由远而近传来了万千只棒槌在青石板上平平仄仄、仄仄平平捣衣的声音。稍息片刻，从更远的远方飘来了一个歌者的歌声，他用清晰嘹亮的歌喉唱到：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好几秒后，这轮明月依旧还是高悬在银蓝色的天宇那个固定的位置，荧幕上的景物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时候，我实实在在的听见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干净磁性温和的声音，他用标准的普通话问到：“还记得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记忆？”回答者用的同样是标准的普通话，但是是一个饱含沧桑却又温柔无比女人的声音，她平稳地回答说：“四岁”。男人紧接着说了句：“叶先生您还是有野心的”。

　　听见叶先生三个字，我才从幻觉里醒了过来——刚在，我是去了一趟唐朝，后又穿越到陈国，刚回来坐在电影院里，眼前栩栩如生的景物不再是两个朝代的活景，这一男一女的对话就是现代人，从荧幕里面传出来的。

　　此时，我是在看电影——

　　掬水月在手。

二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记忆？”

　　“四岁。”

　　不见人影，只闻其声。这是导演陈传兴跟诗词大家叶嘉莹老先生开幕前的对话。一个66多岁，一个96岁，年龄相差了整整30年。

　　这对话对的平淡无奇，清汤寡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问一答。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这两句简单的对话，我的两只鼻子突然一酸，来不及有任何的思想准备前去制止，两行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我清楚我为什么会流泪。因为乡愁。

　　是的，因为乡愁。和所有旅居、漂泊在外的中国人一样的乡愁。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们都知道的乡愁——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乡愁只有中国人有，也只属于中国人。不同的是，每一个中国人因自身原因所感受到的深浅程度不一样。就像此时，受荧幕里的两句对话和图片的映衬我流出了眼泪，而邻座的人却没有。

三

　　影片里的叶嘉莹老先生说，她在国外飘了半个多世纪后第一次回国探亲，飞机飞到北京上空时，她在窗口朝下看，看见了一排排大街上都是灯火，心里就想，是不是长安街呢？长安街是“我”老家所在的地方，小时候每天都要经过。于是，她一下子就流下了眼泪。

　　叶先生没有说这是乡愁，但现场所有的观众都知道，这就是叶先生的乡愁。用诗说，这乡愁就是余光中先生诗里的“乡愁”，是郑愁予的“错误”。不同的是，叶老先生此时此刻掉下来的眼泪是激动，是因喜而泣。当然，更多的千头万绪的酸楚复杂心情也融入在其中。

　　叶先生的乡愁和她同时代漂泊在海外的凌叔华的乡愁是一样的复杂与幸福。认真对比起来，叶先生比凌叔华还是要幸福一些，与张爱玲比就更不用说了。

　　但叶先生的孤独也是仨人中最深最重的，这深重的孤独除了先生自己外，任何人都是无法体会和感受出来的。正如影片里先生多次提到王国维的话：“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她解释说：“你必须要身经过忧患，才可能深刻地理解出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上天用各种的痛苦与不幸造就出来的一个好词人。”她还说：“要用悲观的心情去过乐观的生活，用无声的觉悟去做有声的事业。”

　　先生说这话时的心态自始至终保持着平和，观众听不出来也看不出来她内心和脸上有一丝的波澜在闪动，哪怕满脸刻着沧桑的皱纹。但有谁知道呢，先生的内心的苦？只不过她经历体验的比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深和重，此时坐在我们面前再谈起这些，就已不再有波澜了，是头顶上的明月，湖泊里的秋水，树叶上一飘一飘的微风。

　　这宁静的温柔，我们能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此时无声胜有声、于无声处听惊雷。想起她反复说到的王国维的“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

　　这就是中国古典诗词的魅力，带着她从童年开始，在重重苦难的绝望废墟里走出来的百年沧桑平和人生，无论是内心还是人格、举止、谈吐、气质，给我们看到的都是她的优雅从容、高雅清丽、弱德之美。

　　她是中国最后一个女先生，穿裙子的士。

　　这就是影片放映2个小时，为什么从开幕到结束始终都是安静的，还有大量的空白镜头。那些无论是古代还是今天，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自然山川、河流、石头、村庄、土路、田野、建筑上的风、花、雪、月、夜、飞禽、走兽、游鱼、流水、渔船、夕阳、植物等，都是那样的幽然、静谧、孤独，让许多人无法理解的原因。

四

　　苏轼对王维的诗和画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

　　苏轼这话的意思是，王维的诗和画不仅优美，更蕴含着丰富的思想跟哲理，达到这种境界的做法是作者要恰到好处的去给作品留白。读者、观众在留白处展开丰富的想象，读诗越读越有味道，赏画越赏越有思想。

　　古人作诗讲究音律，因为最终诗是要唱出来的。音乐有旋律，务必少不了留白，所以才叫诗歌。所以，唐诗宋词跨过千年的山峰河流月光沟壑，经典的作品一直在传唱。它们是经典的、永恒的，历史在越走越远，它们变得是越来越年轻，它们不像现代作品，再好也只能代表或属于一个时代，甚至一个时期。

　　现代社会各方面都在飞跃进步，唯独文学在短寿，尤其是诗歌。而一个国家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文明发展，恰恰最离不开的是文学，这是一个国家最悲哀的事情。

　　所以，叶嘉莹老先生说：“我一辈子从来没有追求过名利，从十二岁开始作诗，到四十岁没有出过诗集。我只想将我发现好的东西尽快地传承下去，否则，我上对不起古人，下对不起来者。而被我发现好的东西，就是中国古典诗词的吟唱。”

　　先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的平缓，四周依旧是静谧的，季节的景物在不断地更换，风轻轻地在吹，荷花静静的在水里盛开，银杏叶黄橙橙的，离开树枝在慢悠悠地飘落，还有古城墙上、龙门石窟上、田野里、瓦房上的白雪，它们是过去的、也是现在的，将来的。

　　先生一个人在说，很多时候是看不见人，只有与她的话语毫不相干的摄影作品在不断地替换。而她的声音与节奏又是那么的缓，缓到很多时候一直沉默着，一辑结束了也没有一个声音，甚至连景都停止更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风景实在是很美，而观众却无理由的想哭，甚至，有人已经轻轻地哭出了声音来。

　　这给人的力量震撼与感染就是导演的精心设计，给作品留白，给诗歌留白，给叶先生在讲述自己一生坎坷故事时遇到复杂心情时的留白，还原她一个人真实的百年孤独。

　　千言万语是无从说起，就用电影的题目概括吧：掬水月在手。

　　只是，这句诗在这里与唐朝诗人于良史无关，与诗的对句弄花香满衣无关，也与李白、陆游无关。导演说，他取这个题目最先想到的是宋词人朱淑真。

　　朱淑真与叶嘉莹，可以把这句诗连起来展开，在她俩身上无论是就命运还是就诗词进行叙说。不过，我想到的是陶渊明同王维，还有李商隐，掬就是在夕阳正好的时候将南山下东篱里的菊花采撷下来，等月亮升起时去到清溪里捧在手心里清洗。

　　贾平凹多年前曾谈到过对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理解，他说只有人长大了经历过了苦难后，才能真正地读懂这两句诗恬淡背后的苦涩，王维写的就是他安史之乱后的人生心境。

　　王维是看不起陶渊明的，叶先生也不是特别的欣赏王维。但我还是想说，在这里，掬水月在手配上清泉石上流，才最能诠释出叶先生的百年人生，以及她对诗歌的热爱与传承。

五

　　电影主要讲述的是叶嘉莹先生近百年的传奇人生。百年里，她历经了世界战乱、政治迫害、婚姻不幸、海外飘零、骨肉亡故，她在海外将中国古典诗词传到了世界的边边角角，晚年回归改革开放的祖国，持续创作、传承教学、重系在文  革中中断的古典诗词的命脉。

　　萧红只有31年的人生，一部《黄金时代》也无法讲完她传奇的一生，更不要说一部同样只有2个小时的《掬水月在手》能讲完更加坎坷的百岁老人叶嘉莹先生。而且还有太多的空镜头占据，真正有声有内容的也不过五分之三。而正是这些空白的镜头，才让我们读出了一个世纪老人百年沧桑的人生和她的真实心境，更读出了什么是中国文化，什么是中国诗词，什么是文学，什么是人生，以及，人在苦难和绝望里该怎样活下去。

　　用生命来热爱诗歌，用诗歌来拯救生命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命运过得好的，用糟糕透了更为贴切，不然就没有诗圣杜甫，没有他的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没有他的《秋兴》，也没有贾平凹嘴里的王维。

　　《秋兴》是影片里重点讲述叶嘉莹先生动荡命运和她对诗词的热爱、研究、传承的一辑。导演陈传兴特别邀请日本音乐家佐藤聪明以此诗为本，结合雅乐、现代乐，创作电影音乐，不仅仅只为杜甫的这组诗带来了生命，更隐逸着阐述了叶先生一生命运的动荡与坎坷。

　　杜甫的《秋兴》一共八首，是他的七律诗里最伟大的代表作，甚至是整个盛唐及后面律诗的代表作，也是他个人一生羁旅坎坷漂泊命运的真实缩写，忧国忧民文学作品里的重点题材。

　　叶先生说，她无数次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再也无法坚持下去时，唯一的拯救方式就是读诗和写诗，是诗歌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从绝望、死亡的边沿、悬崖上给拽回来的。

　　正是她的这句话，才让我下定决心买票去影院里看这部电影。截止现在，我一共只进过三次影院，一次是去看《药神》，也是一个人。

　　叶先生说，杜甫早期的诗写的并不好，甚至很不好，她说读杜甫早期的诗，完全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笨人，他诗歌的成熟期是从这组《秋兴》开始的，这时期的他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凶，带给了他人生的成熟，也带给了他作品的成熟，就是王国维说的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让他从笨人变成了诗圣。

　　叶先生这话虽然是在对杜甫的作品做评价，我相信她也是在说她自己。

      我很喜欢她的《咏荷》一诗，感觉就是她的自画像。

　　植本无蓬瀛，淤泥不染清。如来原是幻，何以度苍生。

六

　　影片里除了叶先生自己亲口讲述她百年人生的行踪和对诗词的鉴赏与向世界传承中国诗词外，导演还在世界各地找了几十个和叶先生一起共事过的人，其中有先生的同事、也有学生，都逐一进行了采访。

　　他们对先生的悠悠往事回忆道来，语言、节奏、表情都跟先生一样的平缓、安静。不同的是，先生自己在讲述时是把什么都放下了，心如止水，而他们却还含有许多的伤感在里面，用冰心《诗的女神》表达最为贴切：满蕴着温柔/微带着忧愁/欲语又停留。

　　讲述的人讲着讲着就停了下来好半天不再说话，感觉是喉咙被咽住了想哭，在拼命地控制住情绪，忍住泪水后再继续。

　　观众的心情也一样。

　　叶先生在讲解清人诗词时说到了一个诗人叫朱彝尊，他的一首小词叫《桂殿秋》：思往事，渡江干。 青蛾低映越山看。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

　　这是一首被誉为清朝300多年来最美的爱情诗，而这首诗和其他诗人写的爱情诗不一样，是不被人接受这样的爱情的，但诗人却始终遵循着自己的道德，保持着灵魂的纯洁与高贵，但他又没有任何的办法与力量去说服、改变他人的思想，心被节制、压抑着。

　　叶先生说，词被称为瘦词，词人本身就是弱势的，但这弱不是软弱。软弱是不管你的品德有多好多高，都会被人挨打，最终选择放弃自己的原则。弱德不一样，他是始终坚持忍耐、承受自己的原则来完成自己的事情，最终赢来他人的认可，具有这种品德的人就是弱德之美。

　　先生说，弱德之美这个词前人没有发明，是她在国外讲这首词时独创出来的。

　　听了先生借这首词对弱德之美的讲解，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么多年来，先生为什么说自己每次觉得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是诗歌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拉了回来。

　　弱德之美，非是文弱无能之人，而是他始终持着韧性和柔性坚持着，最终赢得他人的认可。

　　影片里叶先生讲到“蓝鲸可以隔洋传语”时说“老去余年更几多”。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年，很可能就是旦夕之间的事情。教大家吟诗是一定要传下去的，所以要“剩将余世付吟哦”。她说“遥天如有蓝鲸在”，留下的这一点海上的遗音，也许将来有一个人会听到，会感动，现在的人全部不接受也没有关系，将来如果有一个人听见了便足矣。

　　她说这话时没有抬头，像个小女孩玩着手指头，满腹的心思，但脸上的微笑仍旧自然。尽管这样，我仍依稀、似乎、好像、觉得、仿佛、真的发现了先生隐藏的心结是什么。面对祖国的传统文化，她担心着；面对生命与时间的流失，她很无奈；面向未来，她怀着殷切的希望……

　　此时此刻，我感觉先生很想哭，但又不能哭，还要表现得云淡风轻，自自然然。

　　老人实在是太善良了。

　　老人是真的太孤独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现在，我总算是读懂了毛主席的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七

　　片尾曲《短歌》把影片里所有的镜头回放了一遍，那些古代的风花雪月、山石、建筑、河流、渔舟、植物、夕阳等又一一的出现在眼前，开唱前是叶先生轻声吟诵自己的诗歌《向晚》。

　　向晚幽林独自寻，枝头落日隐余金。渐看飞鸟归巢尽，谁与安排去住心”。

　　随后是陈粒的浅吟低唱，把诗跟词的古典美和现代美交融在一起，随着镜头不断地转换，把一个唐宋元明清的诗词中国给活生生地带了回来。离我们是这么的近，这么的逼真。

　　直到歌声完全停止，屏幕彻成变成黑屏好一会儿后，仍没有一个观众离席，也没有弄出来一丝的声音，直到工作人员进来后把灯打开，观众才站起来，面对屏幕自觉地行了一个礼后才离开。

　　来看这部电影的人想必都是热爱诗词的人，这自觉行的一礼是发自内心的，对叶先生的尊重、感谢致敬。

八

　　走出影院，凉习习，一轮明月高悬在天宇。一个人走在宽阔空旷的路上，偶尔有车辆闪过，像飞鸟急于回巢一样的飞翔，很快就恢复了寂静。我的耳畔跟着风声一直回响着叶先生她用独特的腔调吟诵的一首首诗词。

　　烛短宵长，月明人悄，梦回何事萦怀抱。撇开烦恼即欢娱，世人偏道欢娱少。
　　软语叮咛，阶前细草，落梅花信今年早。耐他风雪耐他寒，纵寒已是春寒了。


　　     2020.10.30—31  杭州下沙

幸福小草

看看，这人都忙着过周末去了。这里还有俊森的沙发空着呢，咱先占着吧。

幸福小草

能将一部电影内容跟感受这样仔细的讲述，真个是年轻人的记性跟思维。哪像我看着后头就忘了前面，这记性是不是很悲催。
看着挺美，羡慕学习过古诗词，也能写诗歌的人。

月牙

开首的描写，很有画面感，此时无声胜有声。
叶先生，钦慕其学识、为人，她高雅从容的气质，她对中国古典诗词的热爱与传承，都是令人难忘的。
本文关于乡愁和孤独的解读，既是写叶先生，也是在写作者自己。每一个读者，也会从中读出自己的吧？

大荧幕上只有银蓝色的天宇、一轮明月、四合院、树木、风、瓦房等景物——”只有“后面跟的太多了
而领座的人却没有——邻座

一师

拜读欣赏美文，问好老师！                 

月牙

没有看过这部电影，简介知道，只了解个大概。骏森此文，介绍详尽，看文或许胜过观影。
我钦慕一个人，会迷恋，但我会提醒自己思考。因为，只有“我”的思考才是我真正的得到。

文中写道：“叶先生说，杜甫早期的诗写的并不好，甚至很不好。。让他从笨人变成了诗圣。”
真的如此吗？
当然，如果将杜甫一生的诗歌作品作比较，后期有所经历了之后，诗歌见出沉郁来，更有思想的深度。
但，倘若将同期他人之作和杜甫诗作比较，就留存的常见的作品而言，杜甫丝毫不逊色，他当得起“伟大诗人”这个评价。
杜甫绝对不是笨人，没有先前的积淀，就不可能有后期质的飞跃。经历安史之乱的人何其多，为什么只有一个杜甫？只有杜甫是文学史公认的“诗史”“诗圣”？
叶先生这话肯定是有具体语境的。

这世间没有完美，先生所言，未必都是对的，却能给人启迪。这也是她真实的一部分。
都是一家之言。

千幻烟

喜欢诗意的题目，很唯美……

高骏森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0-11-1 08:08
看看，这人都忙着过周末去了。这里还有俊森的沙发空着呢，咱先占着吧。

长这么大都没去过电影院，这次冲着叶嘉莹老先生的话是诗词救了她的命跑去的。影票33元，我想把它赚回来，所以，就写了

高骏森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20-11-1 09:48
能将一部电影内容跟感受这样仔细的讲述，真个是年轻人的记性跟思维。哪像我看着后头就忘了前面，这记性是不 ...

絮絮叨叨的语言，写不出来深入的。再就是看了很多我也记不住，写文都是通过记忆加百度资料。
离开百度，我想，我是什么都写不出来的。

高骏森

月牙 发表于 2020-11-1 10:03
开首的描写，很有画面感，此时无声胜有声。
叶先生，钦慕其学识、为人，她高雅从容的气质，她对中国古典诗 ...

辛苦月牙老师了。读的这么认真。

已经改过来了。周末快乐！

高骏森

一师 发表于 2020-11-1 10:14
拜读欣赏美文，问好老师！

一师老师好。周末快乐！十一月快乐！

高骏森

月牙 发表于 2020-11-1 10:19
没有看过这部电影，简介知道，只了解个大概。骏森此文，介绍详尽，看文或许胜过观影。
我钦慕一个人，会迷 ...

月牙老师说的我非常认同。
我之所以买票进去看这部电影，也是看了简介，叶嘉莹说她一次次的苦难让她扛不下去的时候，关键时刻，是诗词拯救了她，冲着她这句话去看的。我长这么大，都没看过电影，连露天电影都没见过。2018年去看《药神》时走到楼下了我都不敢上去，徘徊了好久，因为我怕去了不知道怎么取票。

电影我看了理解的并不深入。叶嘉莹讲到杜甫诗歌的时候说他早期的作品不好，以及对他的评价，确实如月牙老师所说，叶老先生说这话肯定是有具体语境的，我是没有悟出来，只从表象来写了。她说的什么，我就原封不动地复制下来了，没去认真地分析。

看了这部电影后，总想记录点感想，一直在脑子里想，但始终不知道怎么下笔，我是22号晚上去看的，一个多多星期后，感觉不写心里还是不舒服，就写成了这样一篇随笔出来。权当作做纪念吧，纪念自己进过影院。

古体诗词我读的也很少，有很多耳熟能详的我都不知道，说起来真的惭愧。:L
再次谢谢月牙老师。

高骏森

千幻烟 发表于 2020-11-1 10:25
喜欢诗意的题目，很唯美……

问好烟烟。十一月快乐！

李立红

还没看这部电影，先加分，不读文，等我看完电影再交流

月牙

高骏森 发表于 2020-11-1 11:44
月牙老师说的我非常认同。
我之所以买票进去看这部电影，也是看了简介，叶嘉莹说她一次次的苦难让她扛不 ...

骏森太谦逊了。。都是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