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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人心似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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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3 09: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一窗烟雨 于 2022-1-23 09:32 编辑

      纪实体家史小说《浭水流》第二部 内战篇  策马热河
                                                第十七章  人心似井


     杜芳在热河陷入危境时,家乡的亲人也被国民党逼得东躲西藏,他的胞姐张淑敏更是不幸落入魔窟,作为死囚羁押在丰润县看守所,怀里还抱着未满月的婴儿。
  
  从国民党进攻开始,丰润的老百姓就开始跑反【注:逃避战乱。】。与抗战中不同的是,此番逃难的队伍分裂成两拨,奔向各自的方向。有钱的,向南跑,去唐山和丰润县城,寻求国民党军队的庇护;穷人则向北,朝着八路军出关的方向,追赶自己人的羽翼。张淑敏的婆家在小小的吴事庄算一等富户,按阶级论的观点,是属于国民党阵营,即使不去驻扎着国军的县城,也可以安居故土,保持中立,对两党争斗作壁上观。但凡事都有特殊,王家为抗日牺牲的幺儿是八路军,而且王家老爷子一直支持八路军抗战,待唐山特委书记周文彬如亲子,不只一次的掩护他。王家是出了名的八路军的铁杆堡垒户,因此成为特务汉奸敲诈的目标,为保护藏身王家的八路军,老爷子曾被特务用烧红的铁钎扎穿两腮。张淑敏本人更是从抗战开始就担任村妇救会主任,所以,在内战中,王家立场鲜明地站在共产党一边,把国民党视为敌人,一听国民党军队打过来,就收拾细软,携妇将雏,准备向北逃难。战乱中的女人,总是要比男人承受更多的痛苦,这个当口,张淑敏分娩,生下第四个孩子。
  
  “这可咋办?坐月子,受不得风寒。”庭院里的落叶被秋风吹得打着旋,心急火燎的王志也忙得团团转,既忙着藏匿财产,又要准备逃难的车马行囊,还要照顾两个老人和三个孩子,更为妻子和新生的女婴犯愁。
  
  “你们该去哪儿去哪儿,不用管我。国民党再恶,也不会难为月子里的妇道人家吧?”淑敏宽慰丈夫,“我就在家待着。”
  
  “咱家不是有地洞吗?让我妈藏进去。”聪明的长女秀雯提醒道。
  
  “对啊。”王志夸赞地拍拍闺女,转头对媳妇说,“把吃的用的,给你预备足,敌人进村你就下地洞,敌人走了再出来。”
  
  “是个好主意。”淑敏的脸色也豁然开朗,“咱家这个地洞,除了赵二没人知道,牢靠的很。”
  
  “赵二兄弟,你不跑反吧?”王志去问羊倌。
  
  “我跑啥?一个穷光棍,啥党来了,我都是放羊。”
  
  “那就好。你嫂子万一有事,也有依靠。”
  
  “大哥你就放心吧。嫂子对我那么好,遇上难事了,我照应照应那是应该的。”赵二斜着眼指着脚上的鞋,“这还是嫂子给做的呢。”
  
  “嘴巴严点,别让外人知道地洞的事。”王志又叮嘱了一遍,赵二也拍着胸脯又发了一遍誓。
  
  于是王家老幼就都登车,向北面的左家坞逃去。他们前脚刚走,国民党军队后脚就到,不过来的不是正规军,是还乡团。一听敌人进村,淑敏就抱起女儿藏进地洞,让赵二把洞口盖上柴禾做伪装。
  
  地洞里阴暗潮湿,空气流通不畅,婴儿不住地啼哭,张淑敏一心盼着敌人快走。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听赵二在上面说话,随即,洞口透进亮光,“出来吧。”
  
  淑敏抱着孩子顺梯子爬出地洞,一抬头,愣住了,眼前不只是赵二,还有四五个荷枪实弹的汉子,凶神恶煞般瞪着她们母女。
  
  “还乡团。”张淑敏顿时全身僵硬。
  
  “就是她,八路的妇女主任。她两个兄弟都是共产党。”
  
  赵二斜着眼睛对为首的黑胖子说。
  
  淑敏被赵二惊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斜眼赵二不是吴事庄本村人,而是还乡河下游一个村庄的。下游的村庄,在还乡河涨水时,很容易被淹。发洪水的年份,被淹的村民就到上游投靠亲友或者打零工,找不到活儿的,就栖身破庙靠乞讨果腹,也有手脚不干净的做些顺手牵羊小偷小摸的事,招致村民不满,给他们起了个绰号——水耗子。赵二就是个水耗子,逃难到吴事庄时,瘦的像棺材板,天生的一对小斜眼,所以落个“斜眼赵二”的外号。王家老汉心善,虽然自己家十分节俭,灾荒时却总是开仓施粥接济难民,见来领粥的赵二孤苦伶仃十分可怜,就雇他当长工,可赵二体弱,干不了农活,老爷子就安排他放羊,但吃住和工钱都跟两个庄稼把式的长工相差无几。
  
  “您老是我的大恩人。”赵二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斜眼赵二是这话的活印证。世界上并非所有的恶意都有因由,承恩王家的赵二却无端对王家嫉恨。藏在心底的恶和恨不经意间会流露,斜眼赵二时不时会对两个长工说,“我祖上也是有钱人,论排场甩王家几条街。”
  
  当长工们称赞王志干农活是全村数一数二的好把式,赵二就不屑地说:“我要是发了财,就王志那样的,给我当羊倌我都看不上。”
  
  “你一个小羊倌,哪辈子能发财?”长工耻笑道。
  
  “谁也不知道哪块云彩有雨,人走时气马走膘。”说这话时,赵二的小斜眼简直要斜到后脑勺。
  
  还乡团进村时,赵二就想趁人们跑反,到富裕人家捞点小便宜,所以帮张淑敏伪装完洞口就到街上踅摸,迎面遇上还乡团,而且一眼认出团长是他同乡同宗的本家兄弟。头顶的云彩终于有雨,赵二感觉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地领着还乡团挨家搜共产党,可搜遍全村一无所获,村干部和党员跑的一个不剩。看着赵团长堆满肥肉的脸上渐起乌云,赵二灵光一闪,想起张淑敏,“咋把她给忘了?她不就是共产党?”
  
  “你这个混蛋娘们,你们家这么富,你当什么共产党?共产,就是把你家财产分给穷鬼,不知道吗?”赵团长打量着王家宅院说。
  
  张淑敏一声不吭,她不知道共产党啥主张,也从未想过该不该分她家的财产,她脑子里想得都是赵二为啥恩将仇报。
  
  也许这帮还乡团并未完全泯灭人性,几个大汉并没有将张淑敏当场杀害,而是押到丰润县城,关进看守所。女犯人少,张淑敏作为重犯,单独关押在一个囚室。又因为是产妇,没遭受毒打拷问,走了个审判的过场,就宣判死刑。
  
  判决是傍晚下达。监舍外暮云低垂,天色阴沉,监舍内寒气逼人,母亲把孩子紧贴胸口,用自己的体温防止小身子变凉。虽然料到生存的希望渺茫,听到死刑判决,还是禁不住悲从中来,泪水一滴一滴落到女婴蜡黄的小脸上。“这是娘在人世的最后一夜,孩子你知道吗?”淑敏心想。入狱后,每天只有两碗稀粥,女儿的小嘴再也不能从干瘪的乳房吸出一滴奶水,起初,孩子还能嘤嘤地哭,力气用尽,小嘴巴就只能像离开水的鱼一样无声地张合。可怜的孩子,你不该咋在这个乱世投胎。狱中的母亲,能把你托付给谁?作为死囚,明晨的第一声鸡鸣,就是丧钟。孩子,你跟妈妈一起上路吧,黄泉路上母女相伴,总好过被弃荒郊野外成野狗恶狐的美餐。想到亲人们不知流落到何方,想到孩子今后的命运,张淑敏心疼欲裂,泪水汩汩流淌。
  
  “张淑敏,出来。”
  
  女衙役粗噶的大嗓门似晴空霹雳,让淑敏的心跳停了一拍,“黑夜里行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虽然关进来只有两天,她已经知道多问无益,加上嘴巴又干又苦,饥肠辘辘,说话对她来讲已是很耗费力气的事。抱着女儿,挣扎着站起,拖着虚弱的身子,跟在衙役身后步出牢房。
  
  刑场在看守所西侧的大坑,离门约两百米。这两百米,是多少人最后的行程?夜色如此浓重,天穹无星无月,难道孩子也跟着一起枪毙?悲怆令淑敏想对天呼冤,孩子何罪之有?通往刑场的那扇铁门,锈迹斑斑,昏暗的灯光下,像干涸的血迹,令那扇门更显狰狞阴森。
  
  “这边。”女衙役喝令。
  
  淑敏惊异,衙役没带她出西门,而是到了南面前院的审讯厅。明亮的瓦斯灯挂在墙壁上,照亮审判官桌上的卷宗。
  
  “坐下吧。”桌子后面的法官轻声说到,眼镜片反射着灯光。
  
  女衙役拖过来一把椅子,淑敏迟疑了一下才欠着身坐下。自被斜眼赵二从地洞里拖出来,她就习惯了粗野的辱骂呵斥,此刻审判官反常的温和,让她既惊又怕,“这是善待要处死的人吧?”
  
  “你是哪个村的?”法官问。
  
  “吴事庄。”
  
  “你娘家是哪个村?”法官追问了一句。
  
  “罗文口。”淑敏心里想,这可能是枪毙前再核对一遍。她看不清灯影里审判官的面目,只见镜片里倒映的灯火闪烁。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张起鹏,字腾亚。”
  
  “你是张腾亚的闺女?”
  
  “是。嫁到吴事庄王家。”
  
  “我是张腾亚老师的学生,曹氏庄的。”
  
  淑敏看了他一眼,“那,您姓曹?我父亲39年就被鬼子杀了。”
  
  “我知道,腾亚老师是为抗日死的。”曹法官轻声说道。他听说有个女犯明天要执行枪决,作为审判庭长,他调来卷宗亲自审核,“腾亚老师一向教导学生掌权者不可草菅人命,看到女犯娘家是罗文口的,姓张,就觉得有可能是老师的亲戚,没想到竟然是亲闺女。”
  
  说起父亲,淑敏不由想到寡母,想到母亲这些年因儿子是八路遭受的种种磨难,如今自己又会给她旧伤再添新痛。淑敏强忍泪水,向法官求情,“既然法官大人与家父有师生情谊,能否帮我把闺女给她姥姥送去?民国政府的法律,我一个乡野村妇不懂,但孩子刚出生,我的罪不该殃及她吧?”
  
  “孩子这么小,能离开娘吗?”
  
  这话像针扎在淑敏心上,她哽咽着说,“那我只好带她上路了。”低头盯着女儿黄瘦的小脸,泪水溢出眼眶:“闺女,等到天亮,咱娘俩就能见到你姥爷了。”
  
  “你不是共产党吧?”曹法官带着很重的鼻音问。
  
  “不是。”淑敏强忍悲声。
  
  “是别人让你当的妇女主任吧?”
  
  “是。”
  
  “那就好。你母亲还在罗文口吧?”法官的语气忽然轻松。
  
  “是。”
  
  “你先回监舍,照顾好孩子,让家里给你们母女送点吃的。”
  
  听此言, 淑敏的心底升腾起希望,感激地鞠躬致谢。
  
  果然,第二天早晨,女衙役在送饭时说,“你们母子遇到贵人了,就等着家里赎人吧。”
  
  曹法官向院长求情,“她一个农妇,大字不识一个,受了共产党蒙骗,挂了个妇女主任的头衔,也就是给八路军做过几双军鞋,没干过坏事。把一个村妇判死刑难以服众,眼下县城里这么多军队和难民,粮食奇缺,有钱都买不到,不如让她家里交粮食赎罪。”
  
  几天后,黑市商人老于邦给罗文口张家捎来曹法官的信,让交三十担玉米赎闺女的命。这封信,驱散了最近笼罩张家的愁云惨雾。
  
  “我闺女有救了,世上还是有好人啊。”曹法官让王振芝恢复了对人性良善的信心, 连声感叹世间有赵二那样以怨报德的奸佞小人,也有曹法官这样不忘师恩的仁义之士。
  
  “人心似井不可测,遇上事才知道谁好谁坏,所以啊,古人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是千真万确。”大儿媳陈玉玲读过书,出口成章。
  
  王振芝赞许地看着大儿媳,“你再把信给我念一遍。”闺女的豁免令,她一遍一遍的听不够。
  
  “妈,咱们上哪儿弄三十担玉米啊?得抓紧给送去,把大姐快点放出来,夜长梦多。”二儿媳闫季荣不会念信,也说不出至理名言,心里想的都是实际问题。
  
  “你可真够笨的,”王振芝白瞪了季荣一眼,“咱们家没有,吴事庄王家还没有吗?去南院,叫李树华,让他给送个信。”
  
  李树华到吴事庄时,王家老少都在地里忙着收秋,王志正扛着一大麻袋玉米棒往车上装。一听三十担玉米能换儿媳的命,王家老爷子立刻让王志赶着大车给张家送去。
  
  “妈,我们家都忙着,跑反耽误了时间,霜冻前得把地收完。这棒子就得麻烦您搓了。”
  
  “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
  
  王振芝带着两个儿媳和孩子们,连夜搓。孩子们的小手搓红了,搓肿了,最小的秀芬才五岁,疼得哭起来。
  
  “哭啥?赶紧搓,忍着点就不疼了,交不上玉米,你就没妈了。”王振芝铁面无私,似乎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我困。”孩子抹干眼泪,瘪着嘴说想睡觉。见外祖母不理她,只好接着搓。搓着,搓着,就头一歪,睡着了。灯油熬干了,灯芯闪动,王振芝添满油,让大家接着搓。她不敢停,就像手里攥的是女儿的命,一松,就会没。王家和张家两家十几口人,从三更搓到五更,从五更搓到黎明,搓出三十担玉米,拉了三大车,送到丰润县城,换回张淑敏母女。
  
  王家为赎人花掉一万多斤玉米,余下的日子,不得不缩减口粮,三餐食粥。出了狱的张淑敏,奶水不足,孩子半饥半饱的,虽然活下来,却一直病病歪歪。
  
  出卖了张淑敏的斜眼赵二并未捞到奖赏,厚着脸皮还给王家放羊。两年后,我军解放唐山,丰润重回共产党手里。赵二稳不住神了。
  
  “老爷子,嫂子那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还乡团拿枪逼着,我才……”
  
  王老爷子摆摆手,意思是过去的事不用提。
  
  “您老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我赵二一辈子记着您的恩情。”斜眼赵二千恩万谢的离去。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刚满十岁的秀文正是嫉恶如仇的年龄,“我去告诉区长,忘恩负义的小人该遭报应。”
  
  “你给我回来!”爷爷喝令。“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不仁,咱不能不义。他要是有良心,自己会去坦白。”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证明老爷子错了。有些人的良心就是让狗吃了,绝不知忏悔为何物。善并非总有善报,对坏人恶行的宽恕等于是怂恿他继续作恶。投靠还乡团没捞到实惠的斜眼赵二,在土改中终于走了时运,因表现积极,成了农会干部。吴事庄这个小村,比较穷,划成分时,全村没有一家够地主的标准,只有王志家勉强够富农的线。批斗会上没有靶子怎么办?农会为难。还是赵二头脑灵活,“没有地主就斗富农呗。”
  
  于是,王家老爷子就被拖上台,戴上纸糊的高帽,猫腰撅腚挨批斗。乡农会主席主持会议,本村人太少,就把附近几个村的召集来。赵二跳上台控诉王家罪行:“我给王家放羊,住的是羊圈,吃的是猪食。大雪天,逼着我去放羊,不去就用鞭子抽。”怒指王家老爷子,“就是这个老东西,剥削压迫我,害得我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连媳妇都娶不上,他却吃香的喝辣的,冬天皮袄绸缎,夏天摇着芭蕉扇。”
  
  “我家哪儿有绸缎?我啥时候拿鞭子抽过你?”王老爷子气得胡子直抖,抬起头质问。
  
  “你他妈还不服?富农分子,欠揍。”赵二恼羞成怒,撸起袖子,上去狠抽一个大嘴巴,接着又是一脚猛踹,老人摔倒,因胳膊被捆在身后,不能撑地,结结实实地摔个嘴啃泥。
  
  “打到地主恶霸。”
  
  赵二举起拳头高喊口号,台下的村民也跟着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王家老爷子挣扎着跪起身,啐出满口带血的吐沫和一颗牙齿。
  
  台下的张淑敏听着震耳欲聋的怒吼,茫然无措,脑子乱成一锅粥。一辈子乐善好施的公公咋就成了恶霸?家里的土地被分,房子被分,老人都没发一句怨言,为啥还要批斗?
  
  眼前的事让张淑敏不理解,她更想不到,公公婆婆去世后,没留给儿孙片瓦,却留下这个富农成分让后代继承。二十年后,她和丈夫要接替公婆充当批斗会上的靶子,戴同样的纸高帽,游街、批斗,挨更多的拳打脚踢,甚至鞭子和皮带。
  
  “这个富农婆,还给国民党送了一万多斤粮食。”戴着红袖标的赵二说。
  
  闻此言,来串联闹革命的小将们怒发冲冠,争先恐后地上去“打倒”阶级敌人,直至这个富农婆再也爬不起来,被彻底消灭。
  
  四六年在 家乡发生的事,杜芳都是后来回去探亲才得知,二十年后的灾难,他更无法预见。四年的内战期间,他满怀对新中国的憧憬,全身心地投入战斗。“人民当家作主,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自由,平等,民主,人人安居乐业。”为这样一个美好的新世界,他愿意流血,愿意牺牲,愿意奉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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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22-1-23 10:4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平_gMTT8 于 2022-1-23 10:43 编辑

          一窗烟雨的《人心似井》记述了杜芳的胞姐,被忘恩负义的赵二出卖,遇张家门生施救,才用万斤玉米赎回,不料日后成了“给国民党送粮食”的口实。从而验证了一句话:“人心似井不可测,遇上事才知道谁好谁坏,所以啊,古人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是千真万确。”  

     回忆历史,前车之鉴。加分鼓励!
3#
发表于 2022-1-24 11:12 | 只看该作者
持之以恒的创作精神值得肯定!

为您点赞!
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4 11:33 | 只看该作者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2-1-23 10:41
一窗烟雨的《人心似井》记述了杜芳的胞姐,被忘恩负义的赵二出卖,遇张家门生施救,才用万斤玉米 ...

非常感谢版主老哥的加分鼓励,努力写好后续。
5#
 楼主| 发表于 2022-1-24 11:38 | 只看该作者
邱天 发表于 2022-1-24 11:12
持之以恒的创作精神值得肯定!

为您点赞!

谢谢您的点赞,持之以恒的写作动力源自亲友的鼓励,写家史也谈不上创作,就是把众多琐事挑比较重要的记录,让后人牢记教训。发布在贵站,占用点公共资源,为的是众多散居四海八方的亲友阅读方便。只要没有读者因我这种比较自私的做法而愤怒,我就继续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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