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爱的女人

守望天使

　　初升的太阳像是生煎的鸡蛋黄娇娇嫩嫩地摊在天边，散发出炫目的光芒。

　　喧闹的早市渐渐冷清了下来，油条师父在卖掉最后一根油条之后，并不急着收拾，而是和旁边卖馒头的小哥唠起了家常。从新冠一直聊到孩子上学、什么三星堆出土文物、什么大客翻车……俩人几乎把最近的新闻都念叨了个遍。

　　聊天时卖馒头小哥一直没闲着，卖馒头收钱，跟顾客打招呼，吆喝着顾客再来一点没耽搁。

　　卖豆腐老头听他们聊的热闹也来凑趣，刚插了几句嘴，就听见有人喊着买豆腐，他小跑着回去，脚步一点不比年轻人逊色。

　　一个农民模样的小贩拉着一三轮车黄瓜，他的车停在那儿，那儿都有人出来撵。都是做买卖的，挡了谁家的铺面都不乐意。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没等人开口吆喝他走，他先挪动起车子，偶尔站下卖上几称，赶紧挪地方，弄得一车黄瓜没卖出多少去。

　　有人要买黄瓜，他连忙停下来。买黄瓜的人都凑了上来，眼看着卖了好几称也没有人出来撵。他略有些诧异地抬头去看，这是一家烧饼店，店里不见顾客，老板娘坐在一张椅子上打着瞌睡。

　　他便放心大胆地卖了起来，一车黄瓜很快就见了底。他略带着感激之心，走进了烧饼店里。老板娘听见脚步声立即睁开了眼睛。热情地招呼着：“来！要几个烧饼？”

　　“来两个吧！多钱一个？”小贩问道。

　　“一块，有油盐的豆沙的，要那个？”

　　“豆沙的吧！”

　　“好的。”

　　老板娘麻利地给他装了两个烧饼递给了他，他付了钱，没走，站在店铺门口看着自己的黄瓜车，一边大口大口咬着烧饼。他是饿透了，早起从家来啥也没吃。可能吃的太急太快，一口烧饼噎在嗓子里，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慢点吃……”老板娘好心地递给他一瓶水，他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下去，要掏钱来买水，老板娘笑着摇头说：“算了，一瓶水而已。”

　　这种施舍让小贩更加心存感激，也不急着走，跟她有一搭无一搭闲聊了起来。正聊得起劲，老板娘突然住了嘴，目光看向门外。小贩奇怪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对老夫妇一前一后地走进店来。

　　老板娘起身叫了一声：爸妈！

     小贩见人家家里来了人，不好意思在呆下去，几下把剩下的烧饼塞进嘴里，然后推着自己的三轮车走了。

　　“这男人是谁？”老太太望着小贩的背影问了一句。

　　“不认识，卖烧饼的。”老板娘苏红回答，她这个回答显然两位老人都不满意，特别是老头的脸拉得很长，他斜眼看了老太婆一眼，自己却没说话。

　　“我说小红呀！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可得检点点。别弄出什么是非来，咱们家的脸可不好看。”老太太说的一点不含蓄，句句挫人心窝。

　　苏红听了这话并没有任何表情，从丈夫张浩去世之后，公婆这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她很想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这么封建，别说我跟男人说几句话，就是我跟男人怎么着了，也是我的自由，你们凭什么管我？可这话她不能说，因为丈夫张浩死的轰轰烈烈，他是一名消防员，为了救人牺牲后被评为烈士。他的事迹被网络广为流传，这事迹被流传得越广，就越像是枷锁紧紧捆绑住了苏红，她被困得严严实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我知道了，妈！”苏红低眉顺目的答应，她也不问公婆吃过饭没有，放了桌子，摆出两副筷子，去厨房下了两碗面一碗面里一个亮晶晶的荷包蛋。

　　公婆吃了面，碗照例她收去洗，两位老人就坐在前面看铺面。说是看，可他们并不帮着卖，来人照例喊她出来，看着她忙里忙外，他们的心才能踏实。

　　一晃快到晌午了，太阳牟足了劲发光发热，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两位老人就各自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别看他们像是睡着了，其实并没睡实，只要听见有人跟苏红说话，他们的耳朵立刻激灵了起来，要是女人也就罢了，要是男人，老太太会立即睁开眼睛。

　　她正准备要做午饭时，隔壁卖麻辣烫的婆娘喊了她一嗓子。

　　“妹子。”

　　她嗯了一声走过去。

　　“你忙不忙，不忙跟我去算算命呗！”

　　“算命？”苏红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是呀！街头来了个算命瞎子，说是算可准了，咱们去算算。”说着挎住她的胳膊要拉着她走。

　　“我可不去，马上要到饭点了，忙不过来。”苏红连忙拒绝。

　　“哎呀！有两个老得在这看着，来人他们就卖呗！你不算，你就陪我，我算算，很快的。”说着硬拉着她走了。

　　街头离她们两家不远，抬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店铺，她也没好再拒绝。这位算命先生，她见过几次，去她家买过烧饼。他一边吃，一边说：“闺女，你身上挂着一条锁链，这条链子你挣脱了才能幸福，不挣脱……哎！”

　　这话说到她心坎去了，可她不敢问，也不敢，因为那天公婆也在。再见这算命先生，苏红很想问问他，自己的锁链怎么解开。可她还是不敢问，只是别扭地站在一旁听着麻辣烫的婆娘算命，时不时的还要扭头看一眼自己的店铺。

　　隐约听见算命先生让麻辣烫婆娘小心小三，还神神秘秘地给了她一道符，让她挂在老公的衣服上，说是防小三，麻辣烫的婆娘脸色不大好，握着那符的手僵僵硬硬的。她回去时低声对苏红说：“你说，他会找小三吗？”

　　苏红笑了：“你呀！一天就瞎琢磨，他天天守着个麻辣烫锅上哪去找下三去，我看是那先生蒙你的。”

　　“嗯！我想也是，不过这符我还得给他挂上，以防万一。”

　　俩人有说有笑地回去，没进门苏红就看见婆婆阴沉着脸站住门口。瞪着她说：“干嘛去了？也不说一声。”

　　苏红解释：“就去了街口一趟，怎么，有人买烧饼吗？”

　　婆婆继续埋怨：“没人就不守着店铺了？你可知道这店铺一年多少费用，不好好干可不就干赔吗？”

　　苏红对这话很反感，赔自然也没赔婆婆的钱，她太小题大做了。

　　可她不好跟婆婆犟嘴，只是说：“没事的，生意过得去，不会赔的。”

　　婆婆闷哼一声道：“你说得轻松，做生意有赚有赔，谁能保证稳赚，到时候赔得可是我儿子用命换来的钱。”

　　这话逼得苏红眼圈红红的，她强忍着泪水说道：“我知道了妈，以后我不出去了，天天在店里守着。”

　　婆婆听了这话不但没消气反而更气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限制你自由了？我和你爸天天来帮你，你还想怎么样？”

　　苏红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妈！我没说啥，您别误会。”

　　婆婆不悦：“那你委屈啥？我们这么大岁数了，天天往你这跑容易吗？说你两句也是为了你好，这是把你当自己孩子对待，你还委屈上了？”

　　苏红：“妈，我没委屈，我……我就是让沙子迷了一下眼。”

　　婆婆：“行了，别解释了，我们也是多余，走！老头子，咱们回去吧！别在这里碍眼了。”公公倒也听话，婆婆话音刚落，他就起身向外走去。走的时候看都没看苏红一眼，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公婆一走，苏红像是解脱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傍晚饭口，小店里开始了忙乎。苏红一个人像是长了八只手，不停第忙碌着，刚忙完一阵擦了一把汗，隔壁的麻辣烫大哥伸头问：“晚上来一碗吧？”

　　她摇摇头说：“不了，没食欲，不想吃。”

　　麻辣烫大哥咳嗽了一声打扫喉咙。“啥大不了的事，还能耽误吃饭？就这么定了，给你做一碗加量了。”说着缩回了头。

　　“哎！大哥……”苏红叫着，可他就当没听见，人已经了回去。

　　苏红暗自咽了口气，不由得想起今天中午陪他老婆去算命，算命瞎子说，麻辣烫大哥今年桃花旺盛，不得不防。桃花旺盛……她禁不止悲从心起，差点有落泪。

　　没多大一会，麻辣烫的婆娘捧了一碗麻辣烫来，一大碗冒尖的菜。

　　“哎呀！嫂子，我能吃了这么多吗？”

　　“吃吧！吃吧！你看你瘦的，一阵风都能刮跑，这点玩意儿都是菜不当饱，也不涨分量，放心大胆的吃。”麻辣烫的婆娘说着帮她掰开了一次性筷子递到她的手上。

　　苏红过意不去，她没有马上吃，而是进了柜台里，拿了几个烧饼递给了麻辣烫的婆娘。

　　“嫂子，你把这烧饼拿回去吧！”

　　“不用，昨天拿的还有，吃不了的。”麻辣烫的婆娘推辞。

　　“嫂子，让你拿你就拿，别拿妹子当外人，你家大哥饭量大，这几个烧饼不多。”

　　““行，我就拿着，你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我也会去吃饭。”

　　苏红送走了麻辣烫的婆娘才坐下吃饭，看着这一大碗的麻辣烫她有点反胃。勉强吃了几口就再难下咽了，她想把剩下的扔了。可让隔壁麻辣烫大哥大嫂看见多不好，她只能系好放在一边，等天黑了再偷偷丢了。

　　晚上她一个人住在店里，早上三四点钟就得起来和面做饼，一个人陀螺一样忙活着，又累又辛苦，闲暇时，她也会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劳累？赚的钱不多，生活像是阴霾的天永远没有个尽头，她到底为了什么活着？

　　老公的黑白相就摆在阁楼的供桌上，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她做错一点，就对不起老公那完美的笑容。

　　苏红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爬起来她没有马上下床，手伸进睡衣里，摸住自己的上身，她有瞬间的颤栗，细碎的呻吟声从她嘴里发出，她想躺回床上，眼睛却不经意扫到了老公的遗像上。她的手顿时停住了，慢慢地从怀里抽出，刚才燃起的情欲，被老公温柔的笑容浇灭殆尽，她叹了口气下了地。

　　忙完早上一阵，苏红伸了伸僵硬的脖子，就看见卖黄瓜的小贩的车又停在了门口。她想赶走他，却懒着嚷嚷。那小贩反而又来买烧饼，还是两个烧饼站住门口吃，一边吃一边跟她闲聊。

　　“咋没看见你家大哥？”小贩问。

　　“噢！他上班了。”苏红含糊地回答。

　　“大哥在哪工作呀？”小贩又问。

　　“他是消防队的。”苏红回答。

　　“哈！那工作好呀！国家公务员待遇很好吧？”小贩露出羡慕的神情，手里剩下大半的烧饼几口就咬了进去，这一次他没有噎到，苏红也没给他拿水，小贩吃完烧饼没有马上离开，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黄瓜车。

　　“这黄瓜你自己家种的吗？”苏红忍不住问。

　　“嗯！可水灵了，我给你几根你尝尝。”小贩说着要走，苏红连忙拦住他说：“不用，留着卖吧！你也不容易。”

　　这话说进了小贩的心坎里，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姐，你是真能理解人呀！你说这人忙乎乎一辈子为了啥？老婆天天要吃要穿，孩子要学费，老人要抚养费，我就两双手，地就那么大……很多次路过大河我都想一个猛子扎进去一了百了得了。”

　　“你这话不对，好死不如赖活着，这都是咱们应尽的责任，咬牙也得停住。”

　　“我知道，就是想一想。哎！我老婆要是有你一半疼人，我就烧高香了。”他说着深深看了苏红一眼，黝黑的脸庞泛起了一丝红润。

　　苏红没接话，比起自己的生活，她更羡慕小贩的妻子，最起码有丈夫的疼爱，可她有什么？一张黑白照片，一笔永远不能动的抚恤金！

　　苏红没回话，她的目光看向马路上，这个时间，公公婆婆快来了。如果看见小贩在，他们不知道又会说啥。小贩也不知趣，看不出她已经明显话少了，还站在门口不走。

　　公婆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门口，小贩知趣地让开，两位老人一步一回头地看着小贩走了进来。

　　“谁呀？”婆婆又问。

　　“不认识，买烧饼的。”苏红淡然地回答。

　　“门口的车是谁的？挡在人家铺面外什么玩意儿……”公公骂了一句，小贩听了连忙跑去挪车。

　　小贩走了，公婆还在问小贩的事。这人连着两天来是不是对她有想法，还是她跟人家说了什么人家感兴趣的话题，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频频回头恋恋不舍的？

　　这些问题苏红无法回答，她只能保持沉默。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咋想了，你年轻漂亮想走一步，可我那苦命的儿……”婆婆说着哭了起来，声音阴阳顿挫，忽大忽小，弄得顾客都不敢进门了。

　　“妈！我没什么想法，真的，我真什么也没想，您别哭了。”苏红连忙给婆婆递过去纸巾，婆婆接过去擦干了眼泪，哽咽地说：“你年轻漂亮，想走一步，我不是不能理解。都是女人，我也能理解你的苦。可我跟你爸这不是天天来陪着你吗？你别招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惹出什么闲话来，伤了大宝的形象。（大宝，苏红丈夫的小名）”

　　“妈！做买卖的怎么能把顾客往外撵？下次男的来，我不跟他们说话了行吗？”苏红心中有气可不敢表露出来，回头婆婆又没完没了的了。

　　“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晚上早点回来吃饭，你妹妹和你妹夫晚上来，你顺便买点熟食回去就行了。”婆婆收起了眼泪吩咐苏红，完全不是商量的口气，也就是说，她必须得回去，还必须得带菜。

　　“嗯！我知道了。”苏红不冷不淡的答应。

　　“咋的，小莉两口子回来你不高兴？”婆婆对她的语气很不满意，她觉得这个儿媳妇越来越不听话了。装得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想了什么，她琢磨不透，她回头看了老伴一眼。老伴正闭目养神，似乎对他们谈论的事不感兴趣，但是她知道，老伴一直在仔细听他们谈话，每一句都不会遗漏，回到家他会认真分析她的话，语调以及面部表情，从而总结出，儿媳妇已经忘记了失去丈夫的悲伤，肯定有了想走一步的心思。

　　傍晚，她没等麻辣烫大哥伸头问她，她就先走到了隔壁，手里拎着一袋烧饼。

　　“今天我早点收，晚上去我公婆家吃饭，小姑子两口子回来了。”她自顾自地说着，手中的烧饼放在桌子上，没得到回应，她发现屋内的气氛不对。

　　麻辣烫婆娘正在抹眼泪，她一惊道：“嫂子，你咋的了？”

　　这么一问，麻辣烫婆娘的泪如泉涌，哽咽地说：“妹子，你晓得吧！街头那个算命瞎子说得真对，我家那位死鬼他……他有外心了……”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话传进麻辣烫大哥的耳里，他猛然站起吼道：“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瞎琢磨，瞎子说得话你也能信。你说你他妈是尖还是傻，这不没事找事吗？”说到这里，他又转头对苏红说：“妹子，不怕你笑话，这个家没法过了。她一天到晚怀疑我。我花一分钱她都跟我算怎么花了，差一分都得查的清清楚楚，你说我哪里还算是个老爷们。我就是她们娘俩的长工，她根本也没拿我当她男人看待。今天说我花钱多了，明天说我搞外遇了……不管我做啥事，她都跟外人说，我没能耐，就会做麻辣烫，还跟人说，我聊微信，不要脸……嗨！所有的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你说她这么说我，她能得到什么好处？里外拐分不清，不知道我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仇人？”

　　“大哥你也别生气，嫂子也是在乎你……”

　　苏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麻辣烫大哥打断：“什么在乎呀？她这叫在乎吗？她这就是把我当成她的东西，毁了都不能给别人，你懂吗？我就是她的东西，而不是人，不是个老爷们。”

　　“你……你跟个外人叽里呱啦的可能编排了，我啥时候能管了你，你说，你微信上那个叫缺爱的女人是谁？你为什么给她发五块二的红包？你说，你说……”麻辣烫婆娘大声地嚷着，苏红待要上前去劝，此时手机却响了，婆婆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买菜了吗？

　　她连忙说马上。挂了电话，她不免着急起来，现在这个情况，她也不好马上离开，这两口子乌眼鸡一样，不知道那句话说嘲了就得打起来。

　　“嫂子，你也别生气，咱们有话慢慢说。”

　　“慢慢说，有用吗妹子？红包都给人发了过去。五块二呀，他可从没对我这么大方过。”说到这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苏红看向麻辣烫大哥，他正点燃一根烟吸着，耷拉着头没有看这边。

　　“大哥，哄哄嫂子，这样下去家散了怎么办？”

　　“哼！散就散，她这么对我，我的心早就凉了。”麻辣烫大哥闷哼一声。

　　苏红是左右为难，劝这个也没用，劝那个也不听。她焦急地看了看表。

　　“妹子，你有事先忙去吧！”麻辣烫大哥挺有眼力见的。

　　“嗯！我今天去婆婆家吃饭，都等着我买菜回去，大哥，听我的劝劝嫂子，好好的日子别过散了，都不容易。”

　　“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麻辣烫大哥摆摆手，苏红又安慰了麻辣烫婆娘几句才匆匆的离开。

　　着急，也不知道买什么，胡乱买了点熟食就往婆婆家去。

　　婆婆见她买的都是熟食脸就挎了下来。

　　“你都买些什么呀？这些我们年纪大的怎么能吃，太不健康了。”说着竟要自己出去重新买，苏红连忙拦住婆婆，自己拿着钱包跑了出去。

　　她打车去了海鲜市场，买了婆婆爱吃的虾，公公爱吃的生蚝，小姑子爱吃的螃蟹还有妹夫爱吃的蚕蛹。这些吃的价格不菲，花得她一阵心疼。

　　匆匆回去，赶紧处理海鲜。又是上锅蒸又是用水煮，一顿忙活下来，婆婆还埋怨她。

　　“让你早点早点，你非得磨蹭，这个时间她们都快到了。”

　　“没事妈！她们到了我就炒菜，保证都来了就能上桌开饭。”

　　“行吧！让你受累了。”

　　“妈！这是什么话，不累。”

　　目送婆婆进屋，苏红才松了口气。她的手摸在兜里的手机上，手微微颤抖。点开手机，退出微信，登陆另一个微信号。

　　微信图标闪烁了几下登陆成功了，网名赫然是缺爱的女人，她点开微信，上面闪烁这一个未接收消息，消息是一个未被领取的红包。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删除了这个好友，连同那个未被领取的红包都消失了，她才松了口气。吃饭时，公公婆婆小姑两口子，都很开心，说说笑笑，谁也没注意坐在角落里的她一脸的落寞，一桌子的菜，她几乎没动几口。

王排

天使总是如期而至，让人无比欣喜期待。辛苦了，问候天使，一切安好。

王排

趁饭后精神好一点，加紧欣赏。委婉曲折的情感故事，很好的刻画出一个失爱女人的日常生活，戏精附体的婆婆的强势与老实善良的媳妇形成强烈的反差，俨然如一场婆媳间的宫心计。刻画得可惊可愕，最后点出苏红退出另一个微信名切题到位。

荷花淀派

一篇家庭伦理题材小说，婆婆、媳妇和过世的丈夫构建的故事框架很完整。消防员丈夫的去世，让苏红和婆婆成为矛盾体，沿着这个脉络，作者为读者带来一个话题。苏红该如何权衡婆婆的压力和摆脱缺爱的困惑？

邱天

“新冠”已经更名为“新冠感染乙类乙管”了，将进入全面“人民战争”决一死战的关键时刻！

邱天

寡妇开烧饼店不容易，得随时防公公婆婆的监督。且老公是消防队员因公殉职，“烈士遗孀”更需要检点，难啊！做女人难，做寡妇更难！欣赏天使老师的新作！

守望天使

王排 发表于 2022-12-26 12:18
天使总是如期而至，让人无比欣喜期待。辛苦了，问候天使，一切安好。

感谢王排老师问候，祝元旦快乐！

守望天使

王排 发表于 2022-12-26 18:44
趁饭后精神好一点，加紧欣赏。委婉曲折的情感故事，很好的刻画出一个失爱女人的日常生活，戏精附体的婆婆的 ...

感谢王排老师欣赏点评，敬茶！

守望天使

荷花淀派 发表于 2022-12-27 09:03
一篇家庭伦理题材小说，婆婆、媳妇和过世的丈夫构建的故事框架很完整。消防员丈夫的去世，让苏红和婆婆成为 ...

感谢荷花老师点评，敬茶！

守望天使

邱天 发表于 2022-12-27 12:54
“新冠”已经更名为“新冠感染乙类乙管”了，将进入全面“人民战争”决一死战的关键时刻！

最近话题都是“羊了吗？”跳出这些话题心情也许能平和点！

守望天使

邱天 发表于 2022-12-27 13:52
寡妇开烧饼店不容易，得随时防公公婆婆的监督。且老公是消防队员因公殉职，“烈士遗孀”更需要检点，难啊！ ...

感谢邱天老师欣赏，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