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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阿生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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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28 08: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那一年春季的阿生,是我们紫金浜最痛苦、最烦恼、最憋气的男人。
   
  是的,自己的老婆让人偷了,作为一个大男人,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的。

  这该死的姚麻子!竟然偷我的老婆,让我背上了“王八”的臭名声。阿生总是忘不了那一天他收工回家时,突然看到村革委会主任姚麻子从他家里屋出来,看到阿生时嘴角轻蔑地一笑、扬长而去。他的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冲进里屋,只见老婆杏花衣衫尚未穿好,脸上一片潮红。阿生伸手往杏花裤裆里一摸,满手是湿漉漉、粘乎乎的东西,阿生顿时气炸了肺,一个大巴掌往杏花脸上甩去:“你这个婊子,不要脸的婊子……”好一顿拳脚,把杏花打得浑身是伤。杏花自知理亏,只是小声地哭泣着。阿生打累了,冲到屋外,向着天空吼了一声,喊道:“姚麻子,我操你娘——”

  到了晚上,杏花不顾伤痛,光了身子讨好似地钻进阿生的怀里。生着闷气的阿生兀自不动声色,任杏花风骚地挑逗着。到了后来,阿生突然性起,一把放平杏花,急吼吼地翻身上马,岂料,阿生刚要进入,身下先自泄了。他一脚把杏花踢下了床,痛苦地大喊道:“杏花你这个婊子,把我家祖宗八代的脸给丢光了——姚麻子,我跟你没完……”

  阿生是个老实人,他实在想不通,这姚麻子怎么会上了他的床偷了他的老婆?虽然他知道姚麻子极其好色,可老婆杏花一直是个规矩人,不知什么时候招惹上了姚麻子?尽管,在紫金浜的妇人中,儿子已有十岁的杏花很有几分姿色,光一身雪白的皮肤就让村里的男人羡慕死了,长年累月日洒雨淋,她的皮肤就是雪白,脸蛋还白里透红。可是从来没有与其他男人勾勾搭搭过。这次真是撞鬼了!

  在紫金浜,家里的女人与野男人轧姘头,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几年前,紫金浜曾发生过一起轰动全运河公社的事,村西李宝官的女人与一个挑货郎担的外乡人偷情作爱时被人发现后,李宝官受尽了村里人的嘲笑与奚落,结果他回家用裤腰带把女人勒死了,他自己也被公安带走了,一个月后被枪毙了。

  阿生当然不会干这种傻事。但是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要报复。他甚至设想了一个又一个方案。每一个方案的形成,都使他激动万分,彻夜难眠。经过几天的反复思考,阿生认为以下三个方案比较可行:

  方案一:偷袭姚麻子,把他臭打一顿。正面攻击姚麻子是不可能的。姚麻子是造反起家,权势极大,在紫金浜呼风唤雨,说一不二。谁人敢惹他?

  方案二:放火烧了姚麻子的家,出这口恶气。

  方案三:设法把姚麻子的老婆也睡上一次,把这事扯平。虽然姚麻子的老婆金仙年纪比阿生大了几岁,但是为了让姚麻子也尝尝当“王八”的味道,阿生顾不得这么多了。

  说真的,阿生活到这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动这么多歪脑筋。以前他只知道面朝黄土背向天,种田吃饭,干活睡觉。晚上再在老婆身上折腾一番。这日子就过得舒坦快活了。哪知道还会发生这种让他痛苦不堪的事?

  这些天来,阿生绞尽脑汁,想的就是如何实施他所设想的报复方案。为此他已变得神思恍惚,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干活就走神。村里的汉子见了他这般模样,就起哄嘲笑他:“阿生,你怎么无精打彩的?晚上把杏花干得太狠了吧——”阿生没等他们说完,便吼了起来:“我操你妈!”众人见老实人发憨脾气了,都识趣地不吱声了。

  一天午饭后,正待出工的阿生忽然见到姚主任大步走进他的家门,一下惊得跳了起来:“姚主任,你……你来啦……”姚主任大声一笑道:“阿生,我是特地来通知你的,大队里已经商量过了,让你到大队机埠上去干活,工分么,是按全劳力算的。”阿生有点不知所措,这时,杏花扭着腰肢走过来说道:“快坐快坐,姚主任,谢谢你照顾我家阿生。”姚主任盯着杏花说:“凡是能照顾的,你家都是优先。哈哈哈……”杏花脸一红,转过身去。直到这时,阿生还有点恍如梦中。大队机埠是个肥缺,活儿轻,工分高,要在以前,阿生是想也不敢想的,可现在这等好事竟送上门来了。只见姚主任向他一摆手道:“我已经交待好了,你去吧。我再坐一会。”阿生下意识地点点头应声说:“好、好,那你再坐一会……”

  阿生刚走出家门,就听得家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的脑子有点迷糊,只是想着去机埠干活的事。竟然有一种想笑出来的感觉。到了大队机埠,果真,姚主任已按排好了。机埠上原来有两个人,一个是姚主任的老爸姚小狗,另一个是姚主任的堂叔。姚主任已让他的堂叔回到小队里去干活了。姚小狗见到阿生,就说:“阿生,我上日班,你晚上来。现在你回去休息吧。”阿生“哎”了一声,就回头走了。

  回到家门口,阿生见门还紧闭着,这才猛然想起,难道姚麻子还在家里?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窜起,正要踹门,心里又犹豫了,还是先忍一忍吧,他对自己说。

  阿生车转身,漫无目的地逛游开去。村里人都下地干活去了,村子里非常安静。阿生想,自己真像个浪荡坯,无所事事地游来荡去。不知不觉,阿生来到了村西姚家湾,忽听一个妇人对他喊道:“阿生,你不去干活,死到这里来做啥?”阿生抬头一看,正是姚麻子的老婆金仙,她在自留地的油菜花地里干活,正站直了身子笑嘻嘻地看着他。阿生心一动,走了过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金仙。金仙觉得有点奇怪,便问:“阿生,你有什么事?”阿生的脸忽然潮热起来,他说:“你家麻子……睡了我老婆……”金仙一惊:“真的?这个死鬼,又犯馋了……”阿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艰难地说道:“你家麻子让我做王八,我……我也要让他做王八。”金仙退后一步说:“阿生你要做啥?”阿生拉住金仙的胳膊,下身已坚硬如铁,他坚决地说:“你让我睡一次,这事算完。”金仙挣扎着喊道:“阿生,你这是作孽呀……”阿生把金仙按倒了地下,一边扯她的衣服一边说:“麻子睡我的老婆,我也要睡他的老婆。”金仙知道难以抵抗一个壮汉的膂力,只好听天由命地一任阳气勃发的阿生冲了进来。

  阿生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他妈的姚麻子,你的女人我也睡了,你也是王八了,哈哈哈!杏花看到阿生满脸笑容地回到家里来,便笑着问道:“在机埠上干活好不好?”阿生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一迭声地说道:“好、好、好极了……”杏花也被丈夫的情绪所感染,她忘乎所以地说:“你知道我在姚主任面前为你说了多少好话……”阿生这才回过神来,问杏花:“姚麻子走了?”杏花说:“你一走,他就回去了。”阿生冷冷一笑:“他这只馋猫没偷你的腥?”杏花佯怒地转过身:“你除了糟蹋我,还有啥本事?”阿生充满了报复的快意,大笑道:“麻子睡了我的老婆,我也睡了他的老婆,哈哈哈……”说罢,丢下目瞪口呆的杏花回到里屋睡觉去了。好半天,杏花才醒悟过来,又气又恨。

  晚上阿生在大队机埠值班时,脑子已冷静下来,这才感到有点后怕。想到金仙有可能向姚麻子告发阿生强奸了她,阿生便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在机房里焦虑地踱来踱去,坐立不安。他想,其实金仙是无辜的,该死的是可恶的姚麻子,让她来承担他的罪孽,是不公平的。阿生痛骂自己不是人是畜牲。在深深自责的同时,阿生又给自己壮胆,怕什么?大不了我跟你姚麻子拼了,弄个鱼死网破。

  阿生提心吊胆过了几天,不见任何动静。便渐渐放下心来。有时候想想,也心安理得起来。

  正是春花作物期间,农作物灌溉十分重要。一天晚上,姚主任带了几个大队干部忽然来到机埠检查,他一见阿生就说:“阿生啊,这几天要辛苦了,生产是不能耽误的。”阿生说:“姚主任,你放心吧,我是连瞌睡也不敢打一下的。”姚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带了人走了。到了午夜时分,阿生觉得肚子饿得难受,就一溜小跑回家找点吃的。他用随身带着的小刀拨开了门闩,蹑手蹑脚走进厨房,吃了点剩饭。在走出家门时,又特意推开虚掩着的里屋门看了看——不看则罢,这一看又使阿生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借着微弱的夜光看到自己的老婆杏花正与一个男人搂在一起睡觉。他们睡得太沉了,以至于阿生大踏步冲到床前来也不知道。阿生刚要出手,一看那个男人正是姚麻子。他高举的手悬在半空不动了。就这样呆了一会,阿生满怀巨大的屈辱退出房门。

  阿生昏昏沉沉地走在午夜的乡村小道上,走了一会儿,他抬头一看,竟神使鬼差般地来到了姚麻子的家门口。他下意识地推了推门,门竟虚掩着。他想这是为姚麻子留的门。他轻轻地走了进去,里屋门开着。这时借着夜光他看到金仙只穿了条裤衩睡在床上。他的全身热潮汹涌,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熟睡中的金仙直到阿生进入了她的身体后才看清身上的男人是阿生,她既羞又愧,喊了起来:“阿生,你这不要脸的畜牲……”阿生捂着她的嘴巴,气喘吁吁地说:“你家麻子才是畜牲,他又在睡我的老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睡我的老婆,我就睡他的老婆……”无助的金仙不吱声了,一任阿生在她身上折腾着。

  忠厚老实的庄稼汉阿生两次得手,使他的情绪亢奋到了极点。每天晚上在机埠值班的时候,他只想到金仙的身上狠狠干一下。而事实上,在后来无数的夜晚里,阿生像上了瘾似的,一次又一次地压到了金仙的身上,而且屡屡得逞。在刚开始的几次,金仙还半推半就,到了后来,她也变得疯狂了,每天晚上都盼望阿生来,如果阿生哪一天不来,她就焦灼不安,睡不踏实。虽然她与姚麻子已做了半生夫妻,可是姚麻子的心思都在外面的女人身上,姚麻子常常对她说:“家花不如野花香。”而她又敢怒不敢言,将就着过日子。而疯狂的阿生使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点燃了这个半老徐娘的激情。天长日久,金仙竟对阿生产生了某种依恋的感觉。

  阿生也想不到事态会这样发展下去。现在他也是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而且,他感到自己似乎得了一种怪病,每天晚上只想把金仙干上一把,而对自己的老婆毫无兴趣。有时候杏花光着身子对他百般挑逗,他竟然无动于衷,一点欲望也没有。杏花多次埋怨道:“阿生你是不是得病了?人家要的时候,你一次都不行了。”阿生说:“我对你这个婊子没有兴趣了,在别的女人那儿,我可是如狼似虎的。”说得杏花心里酸溜溜的。不过,阿生对此也感到十分奇怪,百思不解。

  村里已经有人风言风语地传开了,说阿生把自己的老婆让给姚麻子睡了,才换得大队机埠的轻便活。还有板有眼地说,姚麻子把阿生按排在每天晚上值班,好让自己晚上睡到阿生的床上。话传到阿生耳朵里时,他冷冷一笑,心想你们知道个屁,我也是天天干他的老婆。也许是村里人的闲话使阿生更加激昂,他几乎每天晚上或者白天,都要找机会往姚麻子家里跑一趟,如愿以偿地把全部的怒火和恶气撒在金仙身上。金仙每次都欲仙欲死地喊道:“阿生,你要把我弄死了……”

  阿生每次看到金仙无比满足的样子时,对自己厌恶无比。他觉得自己无耻之极,有辱祖宗三代。都是这姚麻子害的。他想。这姚麻子常常在我阿生的床上,干我阿生的老婆,杏花这婊子一定也像金仙一样,在野男人身下欲仙欲死。我操他妈的姚麻子!

  有一次午后,阿生从金仙身上下来,无所事事地在村子里游来荡去,最后来到了大队机埠房里。姚小狗正在值班,一见到阿生就说:“阿生,你怎么白天不睡觉?晚上值班吃得消啊?”阿生叹道:“没心思睡觉,出来走走。”姚小狗递了支“飞马”烟给阿生说:“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阿生点上烟吸了一口,心中突然充满了内疚。如果姚小狗知道自己偷了他儿媳妇,该是怎样的羞辱呀?一口烟炝住了阿生,泪水往外涌出来。

  然而,阿生依然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把金仙压到自己的身下。他想自己真的成病了,病得不可救药。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姚麻子。他对姚麻子充满了仇恨。所以有一天,当阿生刚刚走出姚麻子的家门时,突然遇到了回家的姚麻子。姚麻子满腹狐疑地盯着阿生,眼神中渐露凶气,而阿生也毫不示弱地盯着姚麻子,一眼不眨。两个男人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姚麻子“呵呵”笑了一下道:“阿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阿生冷冷一笑道:“完事了,没事了。”说罢扬长而去。

  那一年春季的潮汛季节,大雨连续半个月“哗哗”地自天上倾泻而下,整条运河及支流河道的水位迅猛上涨。全县已紧急动员起来抗洪救灾。大队机埠日夜不停,把紫金浜里的水抽出去,打到运河塘里。即使这样,河里的水还是在上涨,几乎要与地面持平了。再这样下去,整个村子都要被淹没了。

  这时的阿生并不关心水位的升降。让他关注的是,每天清晨值了一夜班后回家时,他总是非常清晰地感觉到家里充满了姚麻子的气息,挥之不去。当极度疲劳的他躺到床上时,眼前幻影般地出现了姚麻子正与他老婆杏花缠绵交合的情景。而这些日子来,杏花对他非常冷淡。这使阿生痛苦得要发疯了。一天清晨,阿生回到家时,杏花还在睡觉,他就脱了衣服上了床。刚要入睡,眼前又出现了幻觉:姚麻子一边与杏花做爱、一边向他狞笑。他惊醒过来,一把扳过杏花,扯掉她的裤衩。杏花被他弄醒了,扭着身子不让阿生上来。阿生怒发冲冠,凶狠地压了上去:“你这个臭婊子,被姚麻子睡了几天,连自己的男人都不让碰了……”杏花不吭声了。可是让阿生无比伤心的是,无论他怎样使劲,下面就是不动声色。他把杏花踢下了床,竟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倾盆大雨如阿生伤心的泪水,怎么也流不完。阿生唯有把金仙压到身子底下的时候,才感到他的痛苦被稀释了。他那发疯一般的举动,开始让金仙感到恐惧。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她的男人。那一天,阿生刚走,姚麻子撞进了门,阴沉着脸注视着她,好久好久,然后甩袖而去。她想,阿生偷她的事儿,老公肯定已知道了。她情愿让自己的男人狠狠地揍她一顿、或者臭骂一番。可是,自己的这个在紫金浜村呼风唤雨的男人,面对老婆的背叛,居然是如此冷漠!在金仙的心中,她虽然已无法抗拒阿生的到来,无法熄灭阿生给她点燃的欲望之火,然而,她希望阿生永远不要再来了。也许,阿生带给她的,最终只能是毁灭!所以,她一次次温柔地抚慰阿生道:“你不要这样,我家死鬼是睡了你家杏花,可我也给你睡了……”阿生吼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是被你家麻子逼得走投无路,才做了这畜牲不如的事……”

  雨水犹在倾泻。整个村子到处都是白花花流淌的水。村子里的男人女人日夜不分地筑堤坝、抗洪水。这天晚上,阿生在大队机埠房打开抽水机以后,又冒着大雨来到了姚麻子家。他知道,全村只有姚麻子的女人是不会出去抗洪的。金仙见到阿生又钻进了她的床里,惊讶地说:“阿生,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来?快回到机埠上去。”阿生说:“我不来,又便宜了你家麻子,不信你到我家去看看……”金仙知道在这时候她是劝不走阿生的,只求阿生速速完事,赶快走人。可是,也许是阿生太累了,当他翻身下来以后,竟然酣睡了过去。任凭金仙怎么叫喊,阿生也没有醒过来。

  运河之水天上来。睡梦中的阿生不知道,大队机埠房里已出了大事。不知是怎么回事,随着三台抽水机的轰鸣声,上游的河水竟然向紫金浜里倒灌了。汹涌的河水、瓢泼的大雨,汇集一起,向整个紫金浜村扑来。转眼间,罕见的洪水以惊人的速度淹没了田园、淹没了土地。村子里一片汪洋,所有的人拼命逃向安全的地方。

  失魂落魄的姚主任逃到家里时,洪水已齐膝盖。老爸姚小狗已带着他的儿子逃出去了,只有金仙没有出来。他摸黑来到里屋,用力喊了几声:“金仙、金仙……”没有回音。他往床上摸过去,突然大吃一惊:有个男人正搂着他的老婆在睡觉。而且睡得如此香甜、如此沉实。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抖抖索索地划了一根,没有点燃,显然火柴已受潮了。再划一根,还是没有火星。他急了,而洪水似乎更急,哗哗地灌进门来,已经淹到了床沿。我一定要看看这个畜牲到底是谁?难道真是阿生这个臭小子?他真会如此胆大包天敢睡我的女人?姚主任更加奋力地划着火柴,可是一根火柴也没有点起来。洪水的危险越来越迫近了,床上的两个人依然相拥沉睡。满腔仇恨的姚主任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他把剩下的火柴捏在一起,使劲地划了一下,终于,这把火柴不负重望,火光一闪,把屋子照亮了。姚主任凑近床上一看,立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住了:真的是他!

  这时,一股更大的洪水向里屋涌来。
  ……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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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28 08:43 | 只看该作者
继续发乡村系列。
多批评啊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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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28 10:54 | 只看该作者
故事讲得不错,文章的题目不大理想,似乎需要再斟酌一下。
4#
发表于 2004-3-28 13:16 | 只看该作者
在杏花的心中,她虽然已无法抗拒阿生的到来,无法熄灭阿生给她点燃的欲望之火,然而,她希望阿生永远不要再来了。也许,阿生带给她的,最终只能是毁灭!所以,她一次次温柔地抚慰阿生道:“你不要这样,我家死鬼是睡了你家杏花,可我也给你睡了……”阿生吼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是被你家麻子逼得走投无路,才做了这畜牲不如的事……”

哈哈,怎么和换妻俱乐部一个样啊。我引用的这段里,杏花是金仙之误吧?!
5#
 楼主| 发表于 2004-3-28 21:41 | 只看该作者
纪慎言老师:此文题目确实费量,最后我还是用了此题。

山里娃版主:是的,笔误。已更正。谢谢!
6#
 楼主| 发表于 2004-3-28 21:46 | 只看该作者
  评论家朱老师曾点评过此文,现发上来,与大家一起交流,请大家继续批评:)

  读王立短篇小说两题
  作者:朱汝瞳

  王立先生的《阿生复仇记》和《地主婆》,虽然是两个短篇,然其主题是一个,即异化。两题写的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故事。写文革我们过去有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几乎已写绝。但王立先生的小说另有深刻之处,不乏新意。

  先看《阿生复仇记》,在文革中一个大队革委会主任搞个把妇女,实是常事,不足为奇。但王立先生就在这“常事”之中挖掘着深刻主题,描写的是一种性异化现象。所谓异化,用哲学术语说,就是主体在发展过程中,由于自己的生活而产生出自己的对立面,然后这个对立面又作为一种异已的力量而转过来,反对或支配主体本身。这种异化现象在《阿生复仇记》中,以“性侵犯”、“性复仇”、“性奴隶”这三个关键词充分表现出来了。姚麻子凭借权势对人实行性侵犯,结果反被自己制造的异已力量所惩罚,遭到性报复。阿生被姚麻子的性侵犯逼出性心理的变态,由于此种性心理的变形而产生疯狂的性复仇心理,成为异已力量,而转为支配自己性行为。而两位妇女,在性侵犯和性复仇两种互为异已力量的支配下,成为性奴隶。物极必反,确是真理。当世上的异化现象超过了自然所难承受的程度,那么必遭自然的惩罚。紫金浜的洪水泛滥就是这种惩罚的象征。

  至于《地主婆》,从深层次看,我认为也是写异化的,不过接触的不是上篇那种性伦理的异化现象,而是有关人性和阶级性的异化。人类原始时只有人性,没有阶级,后来有了劳动异化,就产生了剩余价值,有了阶级,同时也有了阶级斗争。而阶级斗争的目的,倒不是毁灭人性,恰恰相反是为了消灭阶级,恢复人性。这些在马克思经典著作中都说过的。可惜的是在中国“四人帮”横行的文革时期,以旷日持久、声势浩大的阶级斗争,把人性几乎消灭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把好端端的人变成了鬼和神,从而在人类之间制造了许多猜忌和隔阂、制造了许多对立和斗争、制造了许多人类之间的仇恨与残杀。并想把这种仇恨演变为“经典”,以“吸人血”的谎言来愚弄人民,毒害孩子们的心灵。紫金浜的孩子心灵已被扭曲,人性已泯灭。作家在无声地呼喊:救救被坑害的孩子。对现在的青少年来说可能不知当初人性的异化真相,但王立先生的白描叙述、流放的细腻情感,已唤醒我们在“文革劫难”中的恐怖体验。我们希望这种恐惧再不会重演。
7#
发表于 2004-3-28 22:17 | 只看该作者
我对这两个女人, 只有叹气
8#
发表于 2004-3-28 22:25 | 只看该作者
[url]http://book.sina.com.cn/2003-06-23/3/10061.shtml 

是否有版权问题?
9#
 楼主| 发表于 2004-3-29 10:49 | 只看该作者
一楠兄心细,呵。
此文无偿给了《小说选刊》网络版,真晕!
在此交流用啦,非为稿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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