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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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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17:1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走丢了


  现在可以想起来,事情刚开始的时候还有温和的一面。那时我刚刚搬了家。旧有的一切似乎被抛弃,我从城南搬到了城北。有一座胜利桥,在我来之前就存在着了,但我并不知道。以胜利桥为限,我的生活被奇异地分开了。

  桥下的水均匀地流淌着,我在上下班的途中看到了这种流动。我还看到一些人和事情。看到了纠结在天空深处的灰白色。有一天我想着事情正在朝着一个奇异的方向发展。譬如在更早一些时候,我做过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在此后一段不算很长的时期内,我遇见的另一个女孩子。还有别的人物,一个或者两个,她们慢慢地进入我的叙述中来。

  在那些梦的结尾,有一个住在胜利小区的女孩子死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她后来在我的小说中去世的那个夜晚,我还接听到了远方的一个电话。也是个女的。她问我是否想她了。我说你说呢?她在电话的另一端有片刻的沉寂,然后她骂了我一声,在此之后,我被一种怒火控制着。然后我们就做了那件事情。

   
  在此之前我仔细回想了她恶毒的语调。她骂我狗东西,或者还有臭男人之类的,我的心情糟透了。刚开始,我还想着问问她事情的缘由,后来她却主动停顿下来了。她坐在墙角那只破旧的沙发上,我想着多么有趣。她们连骂人的词汇都是一样的。我甚至问了她一句,你们是姐妹吗?

  谁?
  
  我看见她慢慢地抬起头来。她的眼角还有泪水。我发现我又错了。我走过去,拉了一下她的手。我的本意是想把她抱到床上去。她钻进被子里就好了。我们可以做或者不做那件事情。屋子里灯光有些昏暗,她的脸色在这时呈现一种朦胧的潮红色。      

  或许是我的判断有误,总而言之,她并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拉着我的手站起身来,或者,干脆用双手盘上我的脖子。这时大概已在夜间十点左右。我有了一点疲惫感。如果她没有兴趣的话,我就该睡觉了。第二天我还得赶早起来出一趟差。

  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她正一点点地挪到我的身边来。她的脸上开始布满那种红潮。她的双乳慢慢地贴近我的身子。我转了一下身把她抱紧。脱她衣服的时候我听到她在喃喃自语着。我说,你说什么。她又停止了。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我用牙齿轻轻咬她脖子的时候她没命似的抱紧了我。开始时她慢慢痉挛,后来呻吟声越来越大。她的两手开始下意识地在我的头发上摩挲。
  
  这时候我已经没有法子停顿下来。事实上她也不能了。但我的理智总在提醒我这个女子的来路不明。我在进入她的时候心中滑过一丝奇异的念头。

  其实在这天晚上我又一次发现了她的可爱之处。我曾经熟悉的那个她又回来了。她在床上的表现使我意识到她是个情场老手。但这一次她做得恰到好处。叫唤或者不叫唤。动作或者不动作。她把脸贴进我的胸口的时候伴随着我听不懂的柔软的方言。太棒了。是我自己在说。

  有很长一段日子,我总是为一些事情揪着心。如果是我自己先说算了吧,那我可能撤退得快些。以前是这样。我没有办法使自己继续的时候就转身离开了。有一个远方的女孩子对此大为光火。我没有跟她辩驳,许久之后她说自己平静下来了。我对她说,那就好。那一天,她在太原,并且告诉我可能会待一段日子。她来过我这儿一次。后来她就不见了。

  应该说,是程洁的出场把我心底那种欲望给唤醒了。在此之前,我失恋过一次。我原以为自己可以保持一种良好的习惯,直至我重新遇到新的女孩儿。
  
  事情还可以往前推。
  
  我去几个月前开始接受到一个女子的邮件。起初只是因为我贴在网络上的一些文字被她发现了。后来她辗转得到我的邮箱。她给我写信的时候说发现我写的故事仿佛就发生在她的身上。我想这怎么可能呢?但因为无聊,还是给她回了信件。我当时有种恶作剧心态。我甚至并不认为她是个女的。连我自己都奇怪的是,我的信件写得无比认真。有些句子,事后看来把我自己都感动了。
谁能说这不是个预谋呢?

  问题的关键是有些话被她自己当真了。我让她把照片发过来的时候她犹豫了两三天,我最终看到躺在草地上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就是那种感觉。她的眼神中有一点纵情和放荡。我觉得只有在我的幻觉中才会出现的那个人来了。

  我还发现了一个事实,她暴露得太多了。也许她压根没有想到要掩饰什么。

  我还能记起来她在邮件中说到自己的失恋。她说自己的恋情时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我觉得她有意无意间说到了爱这个字眼。多么有趣的事啊。后来还是她首先表达了想见见面的愿望。

  她开了一个小服装店。好长时间,我不知道这个店在哪里。

  我足足考虑了一个整天。我突然发现这件事变得不那么有趣了。
  
  我可能想过借此调剂一下日渐古板的生活。我没有想到我会遇见这样一个女孩子。她来我这儿的时候我已经犹豫了。因为自从跟前一个女朋友分手后,我一直没有对待女人的经验。

  那一天我们聊了很多。她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我甚至尝试着拉起她的手,她有些诧异,轻轻一甩,拒绝了。过了一阵,她歉意地看着我笑了一下。这时我看到她的额头上渗出点点细汗。我慢慢地离她远了点。她感觉到了。在这时候我其实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了。我不说话。她抬头看我一眼。

  你那个女朋友,她离开后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我不接她的腔。
   
  在这之后我们沉默了好久。她当着我的面并没有说出什么,回去后她发邮件给我:

  你给了我一个意外。其实我只是想见见你。我对你们这号人充满了好奇。你以为我真是喜欢你吗?

  这时轮到我惊诧了。打开邮箱,我看到她的照片比她现在显得年轻,但明显有些放荡。我不知我当时想什么了。反正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肯定不安好心。她后来没有嘀咕过这件事。
  
  但事实证明我还是错了。她从我这儿离去的时候眼光中流露出我读不懂的内容。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猛然回头,照片中那种放荡神色又闪现了一次。这一点千真万确。我不想再和她的目光碰撞。她走出老远了,又回过头来,看我一次。

  她后来告诉我她的名字叫程洁。她还告诉我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可以从我这儿获得安慰。现在说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当我后来进一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并且觉得她并非我所愿意接纳或者不愿意接纳的女子。她对我说或者不说她的事都不会让我吃惊。所有的这一切都因为开始有一个不好不坏的基调。这个基调在她第二次来我这儿的时候就确定了。

  差不多是在一周后。或者六天,或者八天,还是她来我这儿。我那时已经动了离开太原的心思,只是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
程洁来的时候我正在同远方的一个同学通电话。她站在门口,等了我一会儿。我看见她的面孔有些惨白。甚至在我扶她进屋的时候她的身子晃了一下。我招呼她坐下,给她泡了咖啡。她的嘴唇动了动。我觉得她似乎有话要说。我的电话在打到一半的时候草草结束。我对远在深圳的那位同学说,我这儿来了客人,改天再同他联络。我那位同学会意地笑了笑。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没有动。本来我希望自己能够走到她的身边去。拥抱她。我看出她需要这些。但我没有动。我在心里咀嚼着那种残忍。许多天后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残忍是与生俱来的。我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刻保持这种克制。

  程洁忍了一阵,终于慢慢地抽泣起来。我感觉她那天是有些失态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哭声使我的心软下来。我在把手伸过去的时候还是觉得事态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计。我甚至在不知道我是不是会爱这个人的情况下就同她上了床。在当时我是介意这些的。是故事本事使我变得面目全非了。我记得在此之前我想女人的时候一般情况下还可以保持镇定。

  在此之后,我才发现,男人的堕落其实是非常容易的。
 
  扯远了,回过头来说程洁。

  我觉得在她的哭声中我渐渐变得不耐烦了。我原本只是希望能够通过她找到我失落的那一部分。在这上面我是有些自私了。包括刚开始我们互相纠缠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随时可以离开她。现在要重温那天的场景显然是勉为其难了。我记得在我刚开始抚摩她的时候她十分不自然。她一动不动,几乎不知道如何配合。而我在那天成了一个十足的新手。我的动作仿佛毫无作用。她的身子有些僵直。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在此过程中我猛然看到她睁着眼睛,此前我居然以为她睡着了。在我觉得已经有些疲惫之后她才活跃起来。事实上她可能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呢。

  我发现她的嘴角仿佛挂着笑意。刚进门时那种痛楚全不见了。  
   
  在这件事的后半部分我走神了。可能正是这种疏漏使我错过了一些东西。在这件事结束的时候她把我的头抱到她的胸前,我觉得她像是一个母亲。我的心中升腾起一种罪孽感。然后她微笑着告诉我我的感觉对极了,她的孩子现在已经三岁了。我用力推开她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那种恐惧。

  我想,一个母亲。她慢慢地抓住了我。她连那种恐惧都不见了。
  
  我是那么让你厌弃吗?她口气中那种绝望和伤心渐渐泛滥开来。           

   这以后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病了。那种感觉非常奇特。仿佛许多年前,那种病就潜伏在那里。因为程洁的存在,我连真正的事情的始末都想不起来。她有时连续好几天住在我那儿,她说她已经离婚了。我没有对她的事情表示出好奇心。这一点连我自己后来都感到惊奇。

  其实还是慢慢知道她的一些情况。她三言两语地对我讲过她的丈夫。那个我一直没有谋面的男人在一点点地逼近我的生命。但这种感觉与事情的实质关系不大。我不准备说这个。我开始关心我自己。是我已经久违的那种病了的预感。

  我现在可以勉强回忆一下事情的经过。首先是程洁的手慢慢地动起来。我记得她那种时候还有一点儿害羞。我感受到了她起初的局促。后来不了。后来她甚至一个劲地帮助我。她的身体仿佛重新回到了她自己。她的手穿过我的身体。她慢慢地把我拥紧。她的动作透露出一种奇怪的爱意。甚至她有一种抱着自己孩子的感觉。我渐渐地知道了这一点。只是在那时我突兀地感受到了一种羞耻。程洁的手抵达我的腹部的时候我心中的厌恶到了极点。我想要伸出自己的手去,将她的手挪开。只是不知有什么样的力量在阻止我这样做。我感觉到身体中的肆意的热流。我想,这个女人,她连眼睛都大睁着,她眼中全是那种满足。我不能够使自己停顿下来。我的手使劲地抓着她的乳房。她身体中的那种欲望越来越浓。只是她慢慢地知道我的心境。我们都在无声的对抗中变得不加控制。我感受到她的疯狂。我的唇慢慢地吻过她的身体。她丰腴的身子酥软得如泥如水。我自己正在经历一段奇怪的旅途。我身体中鼓胀的东西慢慢地往外溢出,我甚至想到了自己正在彻底地向下坠落。

  在这时我还想起我那已经分手的女友。我看见程洁陶醉的样子时想起了她。我在向下坠落的时候抓住了什么。她们目光中那种神色几乎像是同一人。程洁注意到了我在加速行进中的突然停顿。然后她的唇慢慢摸索着探下去。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她作为一个母亲般的那种纯真愿望。

  事情在这时有一个迅速的转折。为了这个,程洁几乎怨恨过我一段时期。差不多在她的唇快要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感觉到身体中那种病情的来临。我几乎不能够使自己的心情略微转一个弯就草草结束了。我感觉到自己心中那种苍茫。这种时候我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事情过后程洁的面色变得沉寂下来。她连问一下的心思都没有了。我注意到她的意兴萧索。只是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安慰她。我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那种虚脱和无力。和柯蓉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形。我想这次也是一个例外。但有一些隐秘的东西把记忆给打通了。在此之后,它重又潜伏下来。

  天色亮起来的时候程洁刚好醒来。看得出来,她夜里睡得不好。我感到这事情过错在我。我想解释一下。但她面无表情。起初是这样。后来,她大约想到这样不好。我看见她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在我看她的时候她还回了一次头。

  然后她有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无论我对她说什么话,她都不吭声。我心里觉得奇怪极了。仔细想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但她现在的做派已经有些任性了。我说不好自己是否喜欢这个。但她不吭声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她从来不曾说起自己的事情。也许在这里我的好奇心不足成了一个很好的障碍。她本来没有想让我知道更多。夜里睡觉时她常常做噩梦。在这种时候她总是伸出手来在身边摸索。我把她的手抓住。她不开灯。吓死我了。醒来后她会把自己的身子偎依过来。她的所有的故事都藏在这个动作中了。

  我抚摩着她的密密的头发。她脸上那种表情也是若有所思的。
我们交往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她试探着开过玩笑。她叫我亲爱的。她把我视作她的丈夫。刚开始我诧异了一次。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其实她真实的意图我不知道。她有时候说起自己的生意。我完全不懂得这些。只有在她停顿下来的时候我才可以仔细地看她。在她说话的时候我更多地考虑的是我们的关系。

  我私下里想过她那个三岁的孩子。有一次不留神还问过她。她说判给她父亲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不看我。我感觉到她没有一点悲伤和遗憾。直到后来我知道自己错了。但她能够忍着不说。

  最重要的是她后来的态度变了。她甚至不再过问我以前的事。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她在我面前说这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你说说,假如我们这样处上一段时间,我们会不会走到一起?
  
  我说我不知道。也许会吧。你瞧现在我们不就是夫妻的样子?
她的神色慢慢地凝重起来。

  我们之间的尴尬一直推移很久。那时她才说起她对我说了自己有了三岁孩子之类的鬼话。她说那个孩子被打掉了。其实她欺骗了我。但那时她没有想好该怎么做。她想在这种关系中试验一下,因为她介意我以前的一些事情。

  程洁有时不以为然地说到死。我被她的说法吓怕了。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可以和我做爱,或者若无其事地看我的眼睛。我总是能够从那里看到另一个我自己。她轻轻地依偎过来。

  我们那天晚上争吵了几句。但后来又重归于好了。我们相互拥抱着睡去的时候都有些疲倦了。在此之前我有一个质量很高的冲刺。我在程洁身上失去的自尊又找回来了。

  她在那天晚上说了家乡话来着。事前她坐在家里那只破沙发上,她骂我臭男人。或者还有狗东西之类的。语调有些刻薄。我想她是一直在嫉恨我。

  有一会儿,我的心情糟透了。
  
  有一个女孩子在电话中也这样骂我了。我接电话的时候她的怒火汹涌着。她甚至没有等我说出什么就把电话挂了。以后找你算帐。我的脑子懵了一下。我想她把我当成一个出气筒了。但她到底是在骂谁呢?

  我同程洁慢慢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转眼就不了。她的眼睛里浮起泪水。我希望你对我好些。她近乎耳语一般说出来。我凑近她的面庞。

  你应该对我好些。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你就不能多分一点爱给我?
  
  她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发现在这上面,女人总会有一些奇怪的相似之处。

  那件事结束之后我辗转反侧了一阵子。后来就睡着了。我记得在梦里我还知道我是梦到了程洁。她先是喋喋不休地说话。她说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她的影子逐渐地淡成一点白色。她在远方一个城市里说上午的雾气很重。她说孩子丢了。我再也找不见她了。你知道吗?那个孩子长得多像我。她后来走到一个高山上的草甸里去。她一个人坐在那儿。

  我在梦里想到我曾经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一闪就被我掐灭了。后来它又冒出来。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了程洁。可我不能够再对这个女子说爱。我说真的不能。

  我在爱情的深渊里走。一步步地,我陷进去。后来我无力转身。过去我也无力。大概真是这样,我孤单的日子太久了。可我拒绝承认这个。刚认识的时候是她找到我这儿来,按理说,我应该知道她来了还会离开的。但在余下来的时光里我还是感觉到了难过和悲伤,我感到内心里有个东西在使劲折磨着我。看着她在街头缓缓消失的背影。后来她在深夜里会对我说,已经不可能了。她还是偶尔流露自己的孤单。更多的时候,她说,你应该做自己的事情。我不允许你这样。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那么一阵子,脑子里几乎全是她的面容。她在阳光下拍着手。看得出她的快乐。这快乐离开我已经很久。她在公园里,指着天上的星星大声笑着。我抓住她的手时,她受惊似的摆脱开了。

  她静默了一会儿又高兴了。你瞧,这夜色多美啊。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常常站在院子里想我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现在我却好象又退回去了。我其实好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我知道的。我说。她一次次地大声笑出来。肆意的欢快像经年不再的爱情。我想,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的身体里飞。

  她在那里坐着的时候就不见了。程洁。我大声喊她的时候她没有回应。也许她一直不知道如何回应。她老是在事情的边缘上滑翔。我跑到草甸子的边上去。那么大的一片林海。我看不见一个人。我甚至想到我的脑子错乱了。我在那儿绕来绕去。我看到了过去的一些事变得轻飘飘的,酷似一片幻影。

  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是一个人。程洁说,我知道我们最终会走丢一个人。我不想再重复这个过程。

  上班经过楼下的时候看到一张布告。那上面说一个女子死在了出租屋里。死因不详。时间大概是午夜两点。我那阵子可能做梦来着。我梦到程洁不见了。

  在这上面我聪明了一回。我的梦没有对任何人说起。程洁在后来经常穿那件黑衣。但我们已经很少在一起。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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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17:22 | 只看该作者
先支持,回头再细细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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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19:26 | 只看该作者
学习兄长的好文,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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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19:27 | 只看该作者
描写内心十分细致,很见功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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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2 08:36 | 只看该作者
 差不多是在一周后。或者六天,或者八天,还是她来我这儿。我那时已经动了离开太原的心思,只是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
程洁来的时候我正在同远方的一个同学通电话。她站在门口,等了我一会儿。我看见她的面孔有些惨白。甚至在我扶她进屋的时候她的身子晃了一下。我招呼她坐下,给她泡了咖啡。她的嘴唇动了动。我觉得她似乎有话要说。我的电话在打到一半的时候草草结束。我对远在深圳的那位同学说,我这儿来了客人,改天再同他联络。我那位同学会意地笑了笑。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里没排好。小说的描写很到位,问好!
6#
发表于 2004-10-12 08:53 | 只看该作者
喜欢这种娓娓道来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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