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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无物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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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15-11-19 17:5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川媚 于 2019-2-22 20:54 编辑

  1

  “这冬天的太阳,对我也是浪费!”她感慨着,“真想在太阳下做点什么。可是我只能背一句诗:谁在这时候孤独,就永远孤独。没有几个人能生活在太阳下。”

  午后一点,男人最美的饮茶时间,女人最好的做梦时间。她总是在午后明亮的天色下,严严实实地拉上厚重的印着玫瑰花朵的窗帘,在自己的造梦之所,做两个断了又续的、长长的白日梦。

  又是一个星期天。临到午休的时候,又看到庭院里的太阳,心里便怅然若失了。她躺下时占了床的一半,把另一半让给她散乱的衣服。

  “真是太孤独了。如果没有做梦的自由,那就更孤独了。”她心里想着,打开手机上海明威的图片。

  “在白天对什么都不动感情是极为容易的,”图片上有海明威小说里的话,“但在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在孤独的时候,才容易动感情。可是白天未必不孤独。原来,海明威的话挺有逻辑性。但我还是不太一样,白天除了做梦的时候,都可以不动感情。”她说出了声,“孤独孕育了一切,梦就是其中最甜美的部分。”

  在我看来,她任何时候都容易动感情。我因为很喜欢她的快乐与活力,所以能忍受她偶尔的反复无常,把她的任性看作一派天真,而且特别欣赏她一贯表现的深思熟虑,沉静稳重。

  她是职业妇女,回到家里,不在灶前,就在床上。玫瑰窗帘里面,是她的“梦幻城堡”。宽敞柔软的床,是她的“造梦方舟”。一个喜欢做梦的女人是值得尊重的。梦是女人的一部分。这个生活在文学与梦里面的女人,她的生活只用一个词就说完了:无忧无虑。一个人没有现实忧虑,才谈得上做梦。从哲学意义上说,沉浸在梦中的人,对现实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幻想了。从某种意义上还可以说,做梦是为了缓解自由的恐慌:如同被假释的囚徒,当真的置身于阳光之下,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变得无所适从,甚至想回到那牢笼里去。

  2

  梦里的一切,都像蒙着一层雾一层纱。一切都带着黑白的底子,像是电影胶片。人,则幽灵一般畅行无阻。

  好像是海明威。她读海明威并不多,但海明威已经牢牢地住在她的脑子里:海明威是一个象征,是诱惑过一只会做梦的雪豹的雪山;海明威入骨入心,是因为她反复读过的《乞力马扎罗的雪》中那个意外死去的作家形象,搅动了她这个心事重重的文学爱好者幻想的以及现实的忧伤。

  一个作家总出现在她午后的梦里。似乎就是海明威。或许是海明威的影子。硬汉子不需要海明威去刻意塑造,海明威本身就是。梦见的作家也是。哪一个真正的男人不是硬汉子,至少精神上绝对不会太渺小。这样的硬汉,她差不多可以在头脑里列出一个作家名人堂名单。海明威是她心目中的真正男子汉!

  记者是什么?人人颂扬的无冕之王!

  文学家是什么?成名之前的落魄者!

  海明威不是聪明人吗?他太奇怪了,他似乎中了文学的毒,不愿意做王,而选择与妻子在巴黎流亡,饿着肚子做梦,最终以文学家的身份名扬天下。

  然而他毕竟是海明威。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做文学梦,并且一直这样隐忍,这样低调?她的心境几乎可以用这样几个字来表述:惊人的克制。在生活中惊人地克制,在梦里却惊人地坦白。

  在梦里见到一个面目模糊的作家,应当是一个她可以说出名字来的小说家。窗帘后的人,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看到他的时候在梦着他,没看到的时候在读着他。他是灵魂所需?是某种情结?是光明?是温暖?他是谁,她不能确定,但他肯定不是海明威。

  3

  午后之梦无始无终。她脑子里一阵兵慌马乱,感觉自己在纵横驰骋,到处奔波,这种情形与白天的工作情境极为相似,盲目地奔走,悲哀的闹热。沉浸在爱情中的人,这样的时刻也容易感到孤独。

  “我以前不跟小说家交往,”她曾经预设了这样一条心理警戒线,“因为有人说,写诗写散文的人比较真实,写小说的人容易堕落。但是海明威改变了这一切。”

  “真正的堕落,”她接着陷入了沉思,“其实是无知和单纯。——再说,为什么害怕堕落?难道人的本性是堕落的,需要十分克制才能抑制堕落的冲动?”

  “我听别人讲过,写散文的人不要读散文。我现在是读小说,写散文,根本没有穿越之感,毫无文体障碍,而且两者都使我愉快。”她想,“我其实并不偏狭,我从没说过不读小说。”

  在梦的开初,她没有看到他。他没有在田野里,没有在雪山上,没有在一切自由而孤独的地方,但她感觉他无处不在。果然,他出现的地方,是人头攒动、众目睽睽的城市舞台。

  他在梦的中间出现,也不奔走,也不焦急,也不惴惴,他在演说。

  出现在梦里的作家必然是一个确定的对象,他的个人气质已经呈现。他正是目前对于她的阅读和写作产生深刻影响的著名小说家。她不说我也知道的名字。在她的讲述中屡屡出现的名字。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说他叫硬派侦探小说斯托特笔下睿智强硬的阿奇,或者随便叫什么科里。一个人在梦里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呢?连做梦的人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呢。

  他坐在一个人人都在,但人人都是隐形人,唯独他的形象十分突出的地方。他坐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像是坐在无物之阵中。也可能是他坐在聚光灯下,坐在一只明光光的探头下面,众人则处于深重的黑暗里,成为他的背景。

  4

  梦境像是在模拟现实。但二者有朦胧与清晰的差异。梦境里的朦胧,只是场景的朦胧,意识却是清晰的,被先验的意识提练过的清晰。意识的提练与梦境的启示,朦胧与清晰混在一起,正是做梦的情形。

  一个人在特定的年纪,做好梦还是坏梦,都是命中注定,这就是人无法摆脱的宿命感。宿命感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梦魇,而人对于生活的敏感和希冀全都隐藏在这梦的迷雾里。

  能说出梦的启示,说明人仍然是一种善于觉悟的动物。“与一个神秘的男子意外地相遇。他似乎与你命运相关。”她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却十分相信命运的安排:“如果曾经遇见,那么他就是你命运之中的人。相遇是人类普遍的命运,没有人会生活在沉重的宿命感之中。你大约无法抹掉这记忆,情愿领受这沉重。”

  5

  雕塑般的庄严,睥睨一切的姿态。他被规定了这样稳定的姿态,甚至还被规定了坚硬的或者是高傲的内心。他在她梦里的舞台上,侧过头来,漫不经心地对台下的隐形人说:“谁家那个杂志《春草》,就请不要给我寄来了。”

  “他是高傲的。”花枝招展的女同事L走在她身边,对着她耳朵说。她能感觉女同事的存在,但女同事仍然是一个面目不清的没有温度的灵魂。

  “有人生来就是为了拒绝。”她说,“说他高傲的人不是你一个。你把他看得太高了。其实他也生活在种种禁锢之中,他也生活在自设的条律里。”别人说他高傲,她当然不能反对,因为她也是这样看他——一个公认的高标,无可取代的实力派。但他的思想高标在于众生平等,而不是傲视群雄。

  “并没有什么众生平等,除了死亡。”她想,“人怎么可能平等,甚至对男女都没有分别心呢?”

  6

  恍惚中是另一个梦境。她看到他,在一个严重时刻,对她露出灿烂的微笑。

  文学爱好者围住了文学名人,本来都做出倾听的姿态,却有小妇人突然发话,说给大家讲一个典故,说起自己开书店的经历。妇人说有女中学生读到文学名人获大奖的小说竟然脸红,说是黄色小说云云。

  “文学不是三陪女。”那母性十足的女声长驱直入她的耳中,这个声音在此时不啻一颗炸弹,既可怕又可憎。那妇人一定是懂得如何轰炸的,所以特意在女中学生脸红的故事之外,加上了这么一句爆炸性的评语。这话令她感觉震惊,感觉无地自容,羞于与之为伍。

  “这从工厂车间,从一点文学知识也没有的地方冒出来的人!把话完全说反了,事实上文学不是满足欲望,而是表现欲望。任何小说都不可能写一个不被欲望煎熬的圣人。”她并没有这么清晰的想法,只是朦胧地感觉到这一点,所以她缄默着。

  她看不见,但完全可以想象那妇人燃烧着野心的眼光。那妇人向名人发难,她并不感到惊奇。她知道那妇人的话毫无战斗力,在老成持重的真神面前,一说出就暴露了自己的无知。

  她困惑的目光投向相对而坐的他。他这个遭遇挑衅的人,面如满月,满是微笑,心气平和,将温暖和煦的目光,自然地投向面前这一方祥云霭霭的土地,同时轻启双唇道:

  “你该不会这样看吧?”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照亮她的眼睛,带给她心头一个想法:“这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人。”

  她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低下头不说话。她暗暗掂量着:那妇人沦为自由职业者的艰难境况,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的分裂人格,令人心生怜悯;可是那妇人的刀却随时要亮一亮呢,这一次对“畅销小说家,全能文学名人”亮出刀子,可真是令人吃惊啊!

  “这小妇人,要是在文革中,绝对是一名闯将,”她只在心里对他滔滔不绝地说话,“我是知道的,那人其实就爱自命圣女,专门对中国文化名人挥舞道德大棒,我与之曾有过几回遭遇战。请你,不要怀疑自己!雪白瀑布天上来,倾洒人间破石岩,那炫目耀眼的飞沫也是瀑布造就的动人风景啊。瀑布毕竟是瀑布,岩石毕竟是岩石。”

  7

  他似乎仍然那样不动声色地,又坐到了无物之阵中。梦境由此及彼的转换是完全自由的,毫无障碍。

  她像是回到了现实一般清醒,听到自己说:“他不想要那杂志,何必说出来呢?”同时感到一种强烈的隐忧:“一个人有必要那样坦诚吗?那确实是太骄傲了呀。”

  理想的光芒在远处闪烁,有人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写作者不可能成为完美主义者——她宁愿承认残缺美。她不在意别人的讽刺批评,因为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他自然更不会在乎那些说三道四,而是像马克思那样将毁谤当作蛛丝一样轻轻抹去。作为见证者,她看到他以微笑面对挑衅,她看见自己如沐春风,她看到他无法遮掩的信心——没有人安慰他,因为知道他无需安慰。

  “但是他那么温柔,他的心未必不会受伤。”她这样想着,倒感觉自己受伤了。

  “刚才你听到那个女人说的典故了吗?”居然有人别有用心地重拾话头,似乎要提示她什么。

  她眼睛也没动一下。她什么都听见了,但她什么都不想听,表情严肃地沉默了。

  “如果以他的视角来看这样的经历呢?”她禁不住向自己设问。

  “没有人奢望像神一样被世人供奉,他其实也不在乎世人的赞美,更不在乎世人的批评。看到人性的悲哀,他比任何人都悲哀更甚。”她这样自答。

  8

  在梦里不需要克制。只要梦不断做下去,她就感到安慰。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炽热的欲望,超脱现实的欲望。

  无物之阵和围坐之圈都消失了,场景又一次转换。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然后坐到她旁侧。没有人说话。她自取方便地枕起了胳膊。

  在高温的声浪里,人们都迷迷糊糊地枕藉着放松了身体。她抓住了一个人的腿骨,把那倒着睡在她脚下的人弄醒了,那人不再隐形,跪起了身子,原来是个女子,她所熟悉的特别泼辣的妞儿,她不顾别人的眼光捋起衣服,擦拭自己的双乳。

  梦在延伸,直到醒。

  “在梦里,人人都是自在的,自为的,绝不会管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她得到了梦的启示,“人生的名利场中,人何尝不是甘苦自知,自鸣得意或者自轻自贱地表演着;拿自己的观念去审视世界,往往会显露思想的肤浅与偏颇。”

  梦,除尽阴晦,达成心愿。梦跟小说一样,是创建现实的幻觉,想见谁就能见到谁。

  “醒,是梦中往外跳伞。”诗人这么讲,大约是在梦里遇见了危机。她也恰到好处地醒了,被眼前的景象惊吓了。

  醒来之后,没有消解,但有宽容。

  9

  写到她梦醒后,我有了一个最后的问题:“什么是小说?”

  “小说基本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遇了,或者一个人与自我相遇。”我也学着自己回答。

  我们在小说里,不一定要了解人物的个性,而是要知道一个人的生活和思想,例如一个与读者有相同生活经历的人,所抱有的情操,幻想,所采取的世界观。总之,一个人读小说的时候,必然知道“我”是不可以相信的,客观的“她”却代表作者附身的无所不知。小说中的“她”和“我”是一样的。一个没有野心的作家,一个没有理想的教师,一个不擅家务的家庭主妇。总之,读者看到一个小说人物带来自己需要的一切,这就够了。当“她”像全知全能的上帝,或者操纵一切的作者,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她”就是“我”。我们需要了解的是这个复杂的世界,而不是小说里面特别伤脑筋的叙事人称。

  10

  现在我是第三次或者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出场了。我肯定不是上帝,我也不是她。我有我的局限,但作为她的知心朋友,作为她的第一倾诉对象,我肯定比她这个当局者还了解这样的事。

  为了保护她的隐私,我把这些包含不良信息的人和事,都写成虚拟的梦——除了爱做梦的女人并非虚拟。

  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她的亲身经历,尽管由我这个倾听者来讲述,却可能是货真价实的生活,原汁原味的生活——前提是你相信生活就是梦。本来现实与梦,没有什么根本界限。没有小说,生活的散文比小说更复杂更精彩;没有谎言,现实中没有发生的事情在梦中也会出现。我情愿一切严重的事故都在梦里发生。然而事实上,每个人的现实都比梦更残酷,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她把自己的隐私向我完全敞开,甚至把自己在梦中、在潜意识指导下的思想行为,以及由此而来的感想也一并倾倒出来,以便我理解她置身其间的这些人和事。我还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同时也是为了免俗,为了某些人的道德训示,去掉了她毫无保留甚至带着玩笑意味说出来的一些细节。

  万能的上帝会说出一切真相。生活不能没有禁区,可是梦境必然没有禁区。谁能封锁我的思想呢?

  11

  还要说两句。我忍不住要跟读者说说我与这个小说的关系。

  这是我的第一篇小说。很显然,我已经告诉你——亲爱的读者,这是我偷来的故事。我赋予她和他,以及我的故事以血肉——尽管还可以加两个字——模糊(我自知不是一个老到的叙述者)。因为我知道,故事的亲历者,我的好友,她,永远也不会让这些人和事重见天日,她对这些不愉快记忆,避之犹恐不及,像害怕雪花沾湿了自己的头发。她在这种说不清楚的事情上总是选择逃避,她文字里的浪漫心情来自于完美地保持了内心的孤独。

  我也曾有一个梦,就是做一个记者。这个梦虽然没有真正实现,但是我为这个梦所付出的努力却没有白费。我自信比她更了解社会,更了解形形色色人物的想法。我从她的故事中听到的是,人性的黑暗出于对自身、他人和环境的无知。

  小说即使写大时代大事件,读者关心的仍然是覆巢之下那颗破掉了的鸟蛋。人们对时代和集体事件无可奈何,但可以对事件中的人作出情感的关照:同情或者愤怒。当然小说的意义就在于此:个人悲剧往往都是社会悲剧,合乎人性的表现才具有艺术的真实。

  最后说一句,我也爱海明威——除了不喜欢他极简主义的小说语言风格,那对我这个动作反应比心理反应迟钝的人来讲,太费脑力。——海明威不相信失败,海明威说人可以被消灭却无法被打败:就是这句话,足以保证海明威不被世人遗忘。

                                                                                  (2011,11,19)




2#
发表于 2015-11-19 20:08 | 只看该作者
性情中的暖文,感悟的非常深刻,我看还是把此篇放到散文版吧。
3#
发表于 2015-11-20 05:46 | 只看该作者
梦中有现实,现实中有梦,梦与现实又相互映衬延伸,人事清晰感悟深刻。同意一楠版主的意见,放在散文版吧,帮你移过去,可以吗?
4#
发表于 2015-11-20 08:04 | 只看该作者
川媚老师的作品很有感染力,散文版见!
5#
发表于 2015-11-20 11:24 | 只看该作者
抽空仔细看看,这两几天实在忙。问好川媚。
6#
发表于 2015-11-20 15:55 | 只看该作者
诗意的语言,散文的笔法,在梦境和现实中游走穿梭。偶也喜欢海明威那简洁而又多义的风格,令艺术充满张力
问好川媚
7#
 楼主| 发表于 2015-11-20 21:36 | 只看该作者
一楠 发表于 2015-11-19 20:08
性情中的暖文,感悟的非常深刻,我看还是把此篇放到散文版吧。

散文可以有虚构情节,虚构作品可以有散文语言。此篇遇到的尴尬,就是小说写法上的不成熟,和表达上明显的散文化。我倾向于写成一篇小说的,那就不要移到散文版,去遭遇另一种尴尬吧。

如果我要写成散文,就绝不会在结尾费那么多力气。

就让它暂时这样吧。移来移去的对作者实在是不够体谅!
8#
 楼主| 发表于 2015-11-20 21:38 | 只看该作者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5-11-20 05:46
梦中有现实,现实中有梦,梦与现实又相互映衬延伸,人事清晰感悟深刻。同意一楠版主的意见,放在散文版吧, ...

版主好。意见我已经表达了,随你吧。
9#
 楼主| 发表于 2015-11-20 21:40 | 只看该作者
牧歌 发表于 2015-11-20 15:55
诗意的语言,散文的笔法,在梦境和现实中游走穿梭。偶也喜欢海明威那简洁而又多义的风格,令艺术充满张力
...

问好!
10#
发表于 2015-11-21 05:01 | 只看该作者
川媚 发表于 2015-11-20 21:38
版主好。意见我已经表达了,随你吧。

那就留小说版吧。问好川媚
11#
发表于 2015-11-22 19:02 | 只看该作者
川媚 发表于 2015-11-20 21:36
散文可以有虚构情节,虚构作品可以有散文语言。此篇遇到的尴尬,就是小说写法上的不成熟,和表达上明显的 ...

广义上讲,小说也属于散文之列。狭义上讲小说主要以情节的起承转合来讲故事,就像我们看电影电视剧一样,一个故事讲好了就是好小说。你一开始的笔法的确是小说的路子,可是越往后越趋向于散文化了。特别是结尾,更趋向于个人对小说的评说和杂感。
问好!
12#
 楼主| 发表于 2015-11-24 22:38 | 只看该作者
一楠 发表于 2015-11-22 19:02
广义上讲,小说也属于散文之列。狭义上讲小说主要以情节的起承转合来讲故事,就像我们看电影电视剧一样, ...

谢谢你的点评。应当是很准确的评点。不过,我没见过谁那样做,我却想那样做。也许是思考不成熟的原因。
一个写作中的人,不怕犯错。有的错误带着纪念性质,舍不得割爱,弄成蛇足也不足惜。
13#
发表于 2015-11-25 22:20 | 只看该作者
很有西派倾向的小说,意识的流淌,个人主见的介入,内质的深化与独特思想的表达都有可取之处。小说没有界定,散文没有界线,分而看之不好,模糊不清也不好。我个人的意见,认为可以在更改后做一篇小说用。当然,小说更注重情节带动。
1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26 08:27 | 只看该作者
木门长子 发表于 2015-11-25 22:20
很有西派倾向的小说,意识的流淌,个人主见的介入,内质的深化与独特思想的表达都有可取之处。小说没有界定 ...

谢谢行家的点拨。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开始努力关注情节,只是越到后来越没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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