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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飘落在桫椤树下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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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09: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穿过警车的挡风玻璃,视线触摸到中缅边境上的热带丛林,就被藤本攀缘植物细长扭曲的身躯,紧紧拥抱,像蛇一样缠绕不放。到处都显得十分凌乱。败叶,穿过斑斑点点的阳光,弥漫游荡的湿雾,还有布满了青苔的张牙舞爪的枯枝间隙,纷纷扬扬飘落而下,似乎想用下滑的姿势,以及越铺越厚的覆盖动作,将林内阴影深处带有寓言格式的意象,彻底隐藏。可是,在风的吹拂下,摇曳的枝叶,还是在无意中露出了破绽,让蓝天坠落的阳光,终于找到了入侵的机会。视线与阳光汇合的焦点上,那几株桫椤树,尽情展开了羽状分裂的大叶片,热烈地接纳了阳光的抵达,还有随了阳光,在时间的河流里舞累了的灵魂的飘落。

  倘若不是看见了桫椤树的迎接模样,她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穿越雨林呈现出来的巨大迷茫,把两个遥远的、毫不相干的事物,随机相互倾轧在一起的缘由,说清楚的。

  她的泪水,再也无法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溅落在她的警服上。要不是那身威严的警服,她泪眼婆娑的凄美模样,绝对会引发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男人的怜悯与呵护的柔情。她的眼光,停在前方的一个坟堆上。那个坟堆里面躺着的人,是她高中的同班同学,也是她初恋中第一位暗暗倾慕的白马王子。白马王子的大名并不重要,也没有特别的味道,反倒是源于籍贯,特别是与其年龄不相称的迂腐和老成,被同学们用植物活化石取的绰号更能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桫椤树。

  “伯母,你看他,睡得好熟呀,你来了他都不知道。”伴着话语,也是伴着他的母亲,她在这样的情景里,让自己的视线,电影一样再次进入到了他的灵魂的某一个局部层面,开始了对他被许多种丛林因素催熟,然后疯长起来的生命力的阅读。

  那个叫作桫椤树的他,自从结束了他作为她的加入共青团的介绍人,在中学里每一次的谈心活动,都是先相互留纸条来约定地点,很象电影里那些从事革命工作的地下党人,根据特殊的暗号秘密接头的任务后,曾经也像那个时代的青年一样,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从内地支边,去了中缅边境云南一侧的,一个长满了桫椤树的小镇上,从此与她天各一方,只有书信,成了她与他联系的纽带。

  他带去的行李很简单,一床被盖,一副洗刷和吃饭的用具,还有一个绿色的书包。这个书包里装的东西就不简单了。万金油,汗巾,手电筒,小相册,一袋水果糖,一本记录着撞入他眼帘的一切景象的日记本。这些物品,全是凭借了惜人和惜物的心情,还有出于物质匮乏时期所具有的本性,浸润了浓郁的爱的元素后,被他的父母装进书包的。这些装在书包里的小东西,就像他的父母,时时刻刻,都在热切地关注着他成长的眼睛,与桫椤树一道,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肌肤,是怎样在烈日下劳作,又于每天晚上,跳进河里洗澡而变得结实起来,黑亮亮的,以及他原本卷曲的黑发,因为没有洗干净,每天都有细小的土粒黏附在上面,变得像是被太阳烤焦了的那种颜色。他那一头极有可能成为大艺术家的卷发,因为天天与没有艺术味道的农活打交道,现在已经变得像一片芭蕉叶似的,萎靡不振地趴在头上,看见他的身上全无福光的笼罩,就以枯燥寂寞的单调动作,敲打他的灵魂。这种敲打,在很大程度上,构成了改变他遗传秉性的外部力量。终于,在敲打的催促下,他的灵魂,敞开了一条缝隙,从缅甸那边飘过来的,夹杂有灯红酒绿的欲念,裹挟了没有规矩约束,呈现出杂芜散漫的蛊惑,以及被热带环境中激素催生的生理盲从感,统统乘虚而入。没有给装在书包里的小东西的注视眼光打一个招呼,他就择了一个雨夜,消失在了通往缅甸的路上。

  参加缅共,天天投身在热带丛林里,与奈温的政府军打游击,企图利用国际共产主义的杠杆,凭借自己的智商,还有类似蜉蝣的行为,让对物质和金钱的占有欲,以撬动和搜刮的形式,源源不断地填满空瘪的衣兜,成了他来缅甸的首选目标。打打杀杀的日子,水一样流逝,除了享受管吃管穿的待遇外,他的眼眶里,仍然没有见到钱的影子。即便凭借指挥的才华,弄了一把团长的交椅坐坐,也没有给他带来获取钱财的机会。这样的劳作,想都不用想就可知道,不说腰缠万贯,就连奈温政权下的小康水平,也是很难沾上边的。当时的他,并不明白,财富的历史,就像是一列长长的火车,个人在其中占的份,仅仅是一个座位。并且,坐在这个座位上的他,每天都被来自热带的风,用类似于尖锐的刻刀,在脸上,身上,还有心上,雕琢出一道道的痕迹,以至于所有的欲望,像一条条的蚂蝗,用吸盘,牢牢吸附在裂纹般的痕迹上,抽水机似地抽空了他的生命力,只留下一个茧子状的躯体空壳。这样的躯壳,他仍旧视而不见,继续保持着他的惯性动作,贪婪。可以说,许多惯性的动作,都是经过无数的演变,最后保存下来的,至于是怎样的演变,这不好说,也说不清楚。替他想想,只有一点是清晰的,无数的演变种类里,绝对没有桫椤树的那种演变,或者进化的形式。那个时候,天天与桫椤树接触,他却连看一眼桫椤树的意思都没有。他的眼睛里,没有桫椤树,当然也没有钱的影子,有的,全是手雷爆炸闪现的红艳艳的光泽,如同经常能够撞进他眼帘的罂粟花。

  这些撑开了艳丽撩人的红色的罂粟花,瓣薄惜蝉翼,透明得连脉络里悄悄流动的水,还有秉承天意,真实地遗传了大自然赋予的基因,让罂粟花在孕育下一代时,能够作为营养凭借,流淌在蒴果里的乳汁,清晰可见。他的目光盯上了罂粟的乳汁,不是他联想到了女人的乳房所产生的性冲动。这样的性冲动,在激烈的游击战中,被彻底压制了,即使不被压制,也会因为游击队里几乎没有女人,无法勾连出他的性冲动。当然,这不是说他因此而失去了对性冲动的记忆,实在是因为他连起码的经济条件都不具备,不要说美女,就是一般的村妇,也不会对他这个穷光蛋,抛出一个媚眼的。现在,他认为他的财富机会来了,面对频频招手诱惑的罂粟花。手里有枪,脑袋里有计谋,眼睛里有罂粟花,以及用罂粟制毒贩毒的人,这样的条件,简直就像是手握美钞,用眼睛挑选缅甸小镇上那些低矮瓦檐下站立着的妓女,轻松而又容易。他就是这样,被罂粟花闪灵样的魅力勾引,兴奋地随了他的那些,同样是来自于中国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投奔到了佤邦联合军总司令鲍有祥,这个位于金三角腹地的大毒枭的属下。他离开了天天看护着他的桫椤树,这就意味着他的悲剧,从孕育中抽出了苗芽。在那个像蛇一样扭动,没有一刻能够安静下来的热带气候里,许多人的思维都是无端的,盲从的,没有预测危险的意识,他也一样被热带气候的属性,同化了,没有预测危险的意识,要不是先前桫椤树为他挡过几回子弹,估计他早已经躺进棺材了。

  说他是“国际共产主义战士”,仅仅是针对他加入缅共的形式而已。从实质上来看,他是一个真正的利己主义者。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皈依了利己主义的。他依旧天天计算生活的“给”与“拿”。给予期待着索取,索取期待着给予。无休止的纠缠和盘算中,滋生而出的,是主张将自己的特殊利益,当成是普遍利益的血腥胎盘。充当贩毒的武装押运人,或者为争夺毒品控制地盘而杀戮,只能够使他成为一个,由毒品置换钞票所勾勒出的风景中的,观赏人。这样的情形,让他失去了想象力,这也正是利己主义者,缺乏想象力的特征和证据之所在。他一次次参与贩毒换来的犒劳,就是毒枭事后宴请他这类马仔时,在饭桌边说的“痛快吃”,“痛快呷”,“吃完嫖女人”,“大的不与小的争”的话。心里的不安与骚动,沿循酒的燃烧力度,从利己主义的轨道上,掷进他的脑海。他发现,他出现了计算上的错误。在之前的算计中,他忘记了计算的期限问题,他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这不仅是利己与不利己的区别所在,更是不能够受惠,却反而要作出牺牲的蛊惑所在。按理,此刻的他,应该意识到了危险所在,同时也是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又一次靠近了桫椤树庇护的回归途径之所在。然而,他却再一次与桫椤树擦肩而过。他望了望饭桌上的菜肴,那分明就是蛊里爬出来的一条条毒虫,冲了他疯狂舞动。他冷冷地笑了。谁知道他在笑什么呢?

  说真的,善于计算的智商成分救了他,否则,没有预测危险的意识,说不定已经把他送进了别人的枪口。他带了一脸的笑容,说不出是热笑还是冷笑,以及他在一次毒品交易中,暗中杀死了拧钱箱的同伴,从他手中获得的那箱钱,悄悄离开佤邦,回到了中国。

  在云南内地的日子里,他去找过她几次,但都没有找到,命运就这样又一次在他的身上拐了一个弯。他开始凭了三寸不烂之舌,尤其是四下送钱打点的那种爽快的出手,鼓捣出了一个技术开发研究所。在下海经商的浪潮里,他摇身从毒贩子变成了工程师。所长兼工程师的他,当然要具有技术的眼光,这点不需要传教他就明白。他那一头卷曲的头发,也从一片芭蕉叶似的萎靡不振中,恢复了艺术的原本气质。这种气质,现在想来,依旧没有失去魅力。一些技术人才,当然是那种既贫困又边缘的人,轻易就被他的艺术魅力,特别是他像打架似的,将钱拍在他们的手掌心里,言之凿凿地说不是我帮你,是你帮我的言语征服了。开办研究所,是他指挥天才的再一次体现。他模仿着丘吉尔的姿势吸雪茄,然后指挥着手下大大小小的蒙哥马利(他时常尊称他请来的技术人才是蒙哥马利),用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大肆掠夺钱财。他的欲望膨胀成了没有边际的海洋,所有到手的金钱来到他的身边,就如同是沙漏一样漏下去了,满足的层面,永远也无法被盖住。

  偶尔,他也会鬼簇拥着鬼般地,亲亲热热朝了菩萨磕头,勃勃然的,不像他的母亲,对菩萨有务实的需求:保平安,祈温饱,盼长寿。这些平常心堆积而来的庶务,仿佛过去天天与他相伴的桫椤树,在他的身上是找不到存放位置的,除了金钱。他向菩萨磕头,是祈祷钱财。为数不多的祈祷行为,都会让他脑海里出现奇异的景象,比如说,那些撞进他眼帘的楼房,汽车,珠宝,佳肴和美女,都像是钞票璀璨绽放成的花朵,热热闹闹的情形,几乎要唱出歌来。奇异的景象,总是会让他喜滋滋的。把自己当成是李嘉诚,或者让别人像看待李嘉诚一样看待自己,感觉当然是喜滋滋的。李嘉诚,这个赫然的名字,突然与他知遇了。有时候,格外旺盛的元气,会突然调整结构和方向,形成锐不可挡的力量,让那些平凡的劳动,变成非凡的创造,不可思议的类似基因的突变,大多来自于此,比如说,李嘉诚。他没有与李嘉诚比较的资本,无论智商,勤劳,人格和魅力。然而,李嘉诚这个名字,还是唤出了他脸上的那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精心编织的诈骗网络,终于找到了目标,那就是李嘉诚属下开在珠海的一家工厂。

  诈骗虽然得手了,但他也像螳螂捕食那样,引来了警方的追捕。在家人骂他是孽障的痛哭声中,他俨然一条丧家之犬,猖狂向了缅甸方向出逃。最后,他被击毙在了中缅边境的桫椤树下。他以亡灵的形式,与桫椤树又一次相遇,是偶然还是必然呢?

  终于,他一直飘来飘去的灵魂,在抵达了桫椤树下的泥土表面的时候,便彻底结束了盲目的徘徊,以及短命的蜉蝣历程,在静谧而又塌实的泥土中,寻到了妥帖。无论怎么看,脱离了漂泊中滋生的不安情绪,获得了解放的情形,以及再次与泥土结合,等待新一轮出场机会的期盼,都是十分清晰地,像桫椤树树叶的绿色那样绽放出来,栩栩如生。

  闭下了眼睛,她却始终无法闭下桫椤树在她脑海里,同样是栩栩如生的印象。桫椤树,一种古朴的树种,虽然见证过恐龙的风采,但却不愿意贪婪地把恐龙的风采,据为己有,而是凭了祖先遗传给桫椤树的基因,默然,隐忍,大度,从容,恬淡,知足地平静对待阳光、雨露分配给自己的份额。大概正是因了桫椤树的这种遗传秉性,才让它成为了植物界里的活化石。长命的桫椤树,与蜉蝣一样短命的他,成为互相映衬的对比景象,是偶然还是必然呢?这样也好,他安息在桫椤树下,让他有了时间,化成朴素的泥土,细细地从桫椤树的根部,体验树的恬淡性格,慢慢地沉淀和积累,等待下一次重新出场的机会,再好好地做一个像树一样没有贪婪心的人。

  “伯母,你看他,睡得好熟呀,你来了他都不知道。”她不由自主,又重复说出了这句话。他的母亲,听见她的深情的话语,眼眶里顿时就盈满了泪水,万分感慨地说:“是呀,我们不要惊扰了他的梦。”

  所有的沉痛记忆,都会沉淀下来,就好比眼前的桫椤树,有露水降落下来,渐渐浸润到他的坟里。她发动了汽车的马达,掉头,静谧的桫椤树,静谧的泥土,还有睡在泥土里静谧的他,像一本书,在她俩的身后,合上了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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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11:44 | 只看该作者
很久没有看见一兵老师的小说了,回忆性的小说读出了一个真实的灵魂,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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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22:36 | 只看该作者
原来敬班长也写小说啊,好久没来,先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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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4 22:53 | 只看该作者
欢迎敬斑竹支持太虚!一篇奇特的小说,奇异的题材,奇异的描绘,用精简的叙事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发生在异域的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故事。笔触直逼人物灵魂。浓郁的散文化语言,也增强了小说的艺术品位。精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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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5 09:23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杨灵燕 发表
很久没有看见一兵老师的小说了,回忆性的小说读出了一个真实的灵魂,学习.

感谢你回帖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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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5 09:23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南来之风 发表
原来敬班长也写小说啊,好久没来,先拜读了。

偶也很久没有见到你了,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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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5 09:30 | 只看该作者
[QUOTE]最初由 田瞳 发表
一篇奇特的小说,奇异的题材,奇异的描绘,用精简的叙事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发生在异域的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故事。

一兵版主好奇特的想像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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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5 09:3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田瞳 发表
欢迎敬斑竹支持太虚!一篇奇特的小说,奇异的题材,奇异的描绘,用精简的叙事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发生在异域的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故事。笔触直逼人物灵魂。浓郁的散文化语言,也增强了小说的艺术品位。精华作品!

十分感谢田版主的悉心评点和鼓励!从你的评点中,我看见了你专业而又敏锐的审美眼光,这点令我十分敬佩.当今的散文或小说写作,日渐趋向于模糊小说与散文之间的界限,融合二者的优势特征,这也是我探索小说散文化或者散文小说化,努力跨越散文与小说之间的鸿沟的目的所在,我以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地把作者的心态通过文字传递出来.你的评点对我这种探索绝对就是一种莫大的支持与鼓励,再次致谢!
9#
 楼主| 发表于 2007-8-25 09:33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杨先 发表
[QUOTE]最初由 田瞳 发表
一篇奇特的小说,奇异的题材,奇异的描绘,用精简的叙事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发生在异域的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故事。

一兵版主好奇特的想像力啊!

感谢杨先朋友的鼓励,问好!
10#
发表于 2007-8-25 12:46 | 只看该作者
欢迎敬斑竹支持太虚!一篇奇特的小说,奇异的题材,奇异的描绘,用精简的叙事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发生在异域的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故事。笔触直逼人物灵魂。浓郁的散文化语言,也增强了小说的艺术品位。精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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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瞳


十分感谢田版主的悉心评点和鼓励!从你的评点中,我看见了你专业而又敏锐的审美眼光,这点令我十分敬佩.当今的散文或小说写作,日渐趋向于模糊小说与散文之间的界限,融合二者的优势特征,这也是我探索小说散文化或者散文小说化,努力跨越散文与小说之间的鸿沟的目的所在,我以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地把作者的心态通过文字传递出来.你的评点对我这种探索绝对就是一种莫大的支持与鼓励,再次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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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我同行,物我两忘.

好文好论,一起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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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25 20:12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雨点 发表
欢迎敬斑竹支持太虚!一篇奇特的小说,奇异的题材,奇异的描绘,用精简的叙事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发生在异域的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故事。笔触直逼人物灵魂。浓郁的散文化语言,也增强了小说的艺术品位。精华作品!


...

谢谢你回帖支持!
12#
发表于 2007-8-25 20:21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田瞳 发表
欢迎敬斑竹支持太虚!一篇奇特的小说,奇异的题材,奇异的描绘,用精简的叙事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发生在异域的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故事。笔触直逼人物灵魂。浓郁的散文化语言,也增强了小说的艺术品位。精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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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5 20:22 | 只看该作者
  原来只知道敬班是散文高手,今天才知道班班小说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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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5 20:26 | 只看该作者
  将散文和小说融为一体,给人以全新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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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5 20:46 | 只看该作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这是第一次读敬版的小说,不知道你还写小说。既是第一次,就带有几分好奇。散文化的小说语言为作品增添了许多魅力,这样的语言从头贯穿到尾,我认为不容易。期待看到更多这样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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