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情缘

简单路过

         人鬼情缘
         一

        我跪过求过哭过，爹娘还是狠下心来，接过了李家的那张银票。如今我还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嫁给五十岁的李大富做八夫人，要么就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小时候的玩伴阿花几年前嫁了个有钱的主儿，从此淡薄了音讯。有一次回家来，我去看她。一身贵妇打扮的她抱着我哭花了胭脂香粉。她不快乐，她说她过着狗一样的日子……

        自从收下礼金，爹娘一直哄劝我，说李家有钱有势，嫁到那儿是咱穷人家的福气；弟弟妹妹太小，需要钱养活他们；等我得了宠，李家的大家业都受我支配……我剪碎了很久前给自己出嫁准备的鸳鸯枕头，扯断了自己用七彩线编织的香囊。我想出走，李家已经派人日夜看守在门口。

         离出嫁还有两天，夜深，趁看守的不备，我悄悄翻过院墙，逃离了这个地方，我再也不会牵挂的家。我没有带出任何东西，我也不知道该到哪儿去，就这样跑啊跑啊，远远的，到一个他们永远不会找到的地方。

        很快地，我被发现了。一群举着火把的人将我圈到河边，为首的是那个叫李大富的矮胖子，一步一步逼近。“死丫头，收了老子的银子你就是老子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老子手上！”一记重重的耳光扇过来，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他并不罢手，瞪着一双绿豆眼恶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使劲摁在地上。我无路可逃。恐惧？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可能恐惧？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发疯般大笑，李大富好像被这架势吓了一跳，松了手。我拼了最后的力气就地转身，滚进湍急的河流，让一切不再，永远不回来！

        黑衣白衣两个鬼吏带我走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岸上，还有一个同样浑身湿漉漉的年轻人无奈地看着我。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清灵的眸子里却生就一抹淡淡的忧郁，微皱着眉头，又让目光多了几许不解与厌恨。我本想安慰他，用手帮他拭一下额头的水滴，却发现自己就如同空气，触不到他的丝毫。

        我死了，随黑白无常走了，回头看时，我依然安安静静地躺在他面前，他依然是一副忧郁的眼神。

        二

        孟婆无精打采地盛上一碗汤水，递给我手里时都没抬眼皮。恍惚之中，碗端歪了，汤水洒在了地上，后面的黑白使好像也没发觉。孟婆拿回汤碗，继续瞌睡，我也继续前行。我不知道这碗汤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不喝这碗汤就永远不会与自己的前世划清界线。

         这个年纪不大的鬼差很健谈，送我来的路上，已经告诉我一些这里的情况。凡是新鬼喝过孟婆的汤水，会忘掉人世的一切，然后到净心阁学习经文，净化被尘世污染的魂灵。待到三魂七魄完全纯净，再送往轮回司分配转世重生。

         这里的人，不，应该说是这里的鬼，表情很单纯，因为他们都喝了孟婆的忘情汤，彻底抛开了尘世的爱恨纠葛。虽然我努力压制满腹的怨气，尽量安静地听老夫子讲解经文，一起诵读。

        很快地，我与这些鬼友融洽地生活在一起。没有猜忌，没有恩怨，没有金钱利益，也没有尔虞我诈。我后悔，为什么不再向孟婆讨一碗汤水，到现在时常想起尘世的点点滴滴。

        渐渐地，我丢掉了对李大富的恨，丢掉了对爹娘的怨，唯一丢不下的是那双忧郁和对世俗愤恨的眼睛。是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伸出了手，是他在我孤独的与每个人对立时站到了我的立场上，是他在我离开人世的最后瞬间，留下一声惋惜。

        三

        今天诵经刚刚结束，小鬼差领来一个新鬼。我心一颤，那双眼睛！虽然眼神已经木然，但我仍在那里获取到一些残留：他生前目光的影像，因为那是我最深刻的记忆。

        我追上小鬼差，问了几句。这并不违纪，因为鬼魂们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前世，更不会对他鬼的前世有什么不良企图。小鬼差很热心，把他听来的讲给我。

        他是一个渔夫，偶然打捞了一个叫路宁儿的溺水姑娘，因为找不到她的家人就报了官。而此刻李大富正连通官府悬赏白银一千两找寻宁儿的下落。谁知几个衙役心生贪念，杀死报案好人，冒名领赏，渔夫冤死。

        此刻我的心要比生前逼上绝路时更疼！仿佛一点点撕裂，被无数毒虫吸食吞噬。他为了宁儿，为了我……我已控制不住，双手剧烈地颤抖。于是远离小鬼差，生怕他察觉到我神情的异样。

        以后的日子，我和他一同诵读经文，抄写经书，一同打扫院落，收拾花草。我看他和其他鬼魂一样，精神很好，原来经文里的那些“净净空空无无”真的可以洗去尘世残留的哀怨之气。于平淡中，我也不再为那些过往而异常激动，而那些尘世的恶人也早已和这些鬼魂一样，结束了阳世的所有。有时，我恨不得时光定格在这一时刻——公平，祥和，温暖。

        四

        五百年就这样过去了，看着身边的鬼友一个个通过了“透魂镜”的测验，他们通透的灵魂泛着温润的柔光，已经没有一丝杂质，他们可以重新轮回投生。其中包括他。我一样的努力学习钻研，甚至经文的每一个小细节都可以给老夫子讲解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可透魂镜里仍旧显示一团淡红的雾气，老夫子不解，轮回司不解，所有鬼友亦不解。

        一批鬼友来了，一批又走了。我依然在净魂阁。有时老夫子打瞌睡，就吩咐我给鬼友讲解经文，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是的，我知道我会永远留在这里，因为一直牵念着前世的恩与愧，我魂子里混杂的雾气永不消散。

        那一天，印象里从未打开的一扇门突然大敞四开，各个净魂阁的鬼魂都聚集到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那里叫做“惩魂台”，老夫子说过，鬼魂私自越界到阳世，就是犯了冥界的大忌，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会送到惩魂台受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重生。

        阴阳法王的训斥里，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女魂来到冥界，始终挂念前世恩爱有加的夫君和一双年幼的子女。于是偷偷越过阴阳屏界，探望家人。我不清楚她是不是和我一样洒了孟婆的汤水，也不清楚她究竟见没见到自己的家人，只是感觉，这份人鬼的情缘日月可鉴！

        女魂披散着头发，被十八道缚魂绳绑在绞魂架，八位冥界德高望重的法王咒语齐下，女魂厉声惨叫，霎时化为一团白尘，缓缓落地。

        五

        又一个五百年过去了，经文我已可以倒背如流，书法也练得炉火纯青。可我的魂魄依旧存在一团红雾。

        我承认我放得下一切，除却他。我也会想起惩魂台上的女魂，那忘不下的夫妻深情，那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勇气。

        轮回司堂前的老树，挂满了晶莹剔透的人形果。老夫子说，指定投胎重生的鬼魂需要吃掉一颗人形果才能生成人形。打扫庭院的时候，我偷偷藏了一颗在衣袖。

        我已经念了一千多年的经文，我苦苦寻了他一千年。我是一个浑浊的鬼魂，而且我永远不可能通透！我不愿这样在无聊无奈的冥界，再生活一个空洞的千年！

        做出这个决定时候，我想到了所有：我可能见不到他，我回来接受惩魂；我见到了他，几世轮回后，他兴许是个孩童，兴许是个翁妪，根本不会记得我；我是鬼，逃不过冥界的追捕，最终魂飞魄散。

        我吞下那颗人形果，越过阴阳屏界，化为人形。

        六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微风，水流，细雨。我疲惫地坐起来，蜷缩着身子，掠了一下额前湿透的头发。不远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紧张忙碌。

        几个开车经过的路人侧过头十分好奇地打量着我。是啊，我的样子太奇怪了，披散的长发被雨水打湿，一绺一绺，滴着水；雨水，泥水，草渍已沾染了看似睡衣的白衣白裤。

        我，虽然不是真正的人类，却也可以显出人形，以不人不鬼的形态狼狈不堪地来了。
缘遇，是我千年修行的奖赏。

        他蹲下来，把伞移到我的头上，轻声地问可以帮我做些什么。四目相对的一刻，我忘掉了一切。那种善良的目光，带着温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明明是第一次相遇，却已在我的心里有着了千年的熟悉。

        我张了张口，喉咙却发不出声响，千年的期盼给了我这次缘遇，却剥夺了我与他语言交流的机会。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眸子里生出一种疼惜。我知道，我的样子很可怜。他皱了皱眉，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

        ——你叫什么名字？我摇摇头。

        ——你的家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摇摇头。

        然后他也摇摇头，有些无奈。或者在他眼里，我不仅是哑巴，而且有智障，迷了路。

        ——我叫远风，天也不早了，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不介意的话就随我吃些东西吧。

        他伸出手，我顺从地站了起来，跟着他慢慢地走。我注意到，他比前世更高大帅气。

      让我再次遇见你，我愿跟随你。

        七

        这是一幢比较陈旧的楼。他打开房门，我跟着进来。屋里陈设很简单，也很干净。他下了一碗面，招呼我快吃。

        ——将就一下吧，一会儿我的邻居张姨过来帮你洗个澡，好好歇一歇，明天报案，帮你寻一下家人。

        尽管我对有些话不是很理解，但是不管他说什么，我都感觉很安心。我吃着面，当然吃与不吃对一个鬼魂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张姨帮我彻底地洗了一遍，换上一件她的衣服。这个过程中，张姨不停地夸赞远风是个好孩子，勤快善良。我不会说话，而且有些呆相，否则张姨会说得更多。张姨年轻时守寡，老来儿女忙于工作很少回家，远风对这个邻居照顾很多。后来她对我的照顾，也是出于爱屋及乌的缘故吧。

        一切安排妥当，张姨便回了自己家。他搬到客厅，我睡他的房间。房间不大，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风景，人物，建筑。他是杂志社的摄影师，刚刚工作一年多。

        睡在这个弥漫着他的气息的地方，我感觉人间如此美好。

        八

        他带我到警察局备了案，然后听里面的人说现在流浪人口太多，不好安置什么什么的。他办理了相关手续，带我回了他的家。他一直以为我是受了什么打击而失忆。我知道，他不会丢下我。

        他在网上发布消息，帮我寻找家人，打来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这根本不会有结果的，看着他为我忙碌，我更加内疚。

        渐渐地，我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也可以和他通过手势和文字进行交流，张姨也教会了我使用家用电器，我越来越像一个平常人。他买了一部手机给我，上班或是外出就发短信，这也是我和他交流的一个主要方式。

        ——你那么安静，我就叫你小宁吧。

        你在不经意间捡到了千年前的一面之缘吧。

        他休班的时候，会带我出去走走，时不时问一些我的过去，试图引导我在某一时刻突然想起我不是小宁。
        别问我是谁，我是等了一千年的一个鬼魂。

         九

        日子一天天过去，网上寻亲的事依然没有结果，不过我的状态好了很多。享受着阳光，享受着人间烟火，享受着与自己几世牵挂一起相处的分分秒秒，我的脸色也由起初的苍白变得红润了。

        只是有时候我的整个身体会如同烈火在炙烤，撕心裂肺的痛，仿佛会在某一个瞬间完全蒸发掉，或被什么毒虫吞噬掉，我只能一遍一遍背诵净魂经控制情绪。我没有让他看到我的这个样子。

        ——工作需要一些关于自然的图片，要不要一起去采风？

        ——不要明星做秀，也不要名胜风景，做我的模特儿好不好？

        我点点头，只要和你在一起。

        近郊的小河，草地。远风似乎不是来采景的，唱着笑着，拉起我的手奔跑着，我也尽情享受这一刻的轻松甜美，做个快乐的凡人。

        这个景象好熟悉，仿佛千年前我的村庄，我们洗衣服，捉鱼虾……我躺着草地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不知是现在还是记忆里的美好。咔嚓，咔嚓，留在远风的相机里。

        我多想自己就是个平平常常的人，和他一起，然后生几个孩子……

        那组照片他并没有用到杂志，我问为什么，他坏坏地笑，说自己很自私。

        我们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算命摊，算命先生向他招揽生意。由于心情好，他也没推辞。当那先生看到我的时候，脸色突然不好看了，拉他到一旁说了几句，然后匆匆收拾家什走掉了。

        远风搂过我的肩，笑得厉害。

        ——他说你不是阳世的人，我说也是。

        我愣住了，然后他也不再笑，很严肃地说。

        ——你是魔鬼，专为捕获我的心。

        十

        周末，我和远风参加了一个小聚会，他向到场的人郑重地公开了我们的恋爱。我看到了所有人的震惊与不解。是啊，我只是个不明来历的人，不会说话，没有家，没有背景，甚至没有姓名。远风拉着我的手，紧紧的，大家也相继送上了祝福。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我真的以为可以与他相守一生。

        回来的路上，远风搂着我的腰，我幸福的靠在他的肩上。而在这幸福十足的时刻，我们目睹了一场车祸。

        摩托车司机被甩出了几十米，当场血肉淋漓。远风紧紧握着我的手，将我的头揽在怀里。就在这时，黑白两个鬼吏出现了，一道勾魂索绑走了那个人的魂灵。

        忽的，白无常使劲嗅了几下，发现了我。我醒过神，糟了。我不能让他抓住我，我不要回冥界！于是我挣脱了远风，径直跑向黑暗的窄巷。白无常紧追。
        以我千余年的修行，躲过几百年小鬼吏应该不是问题。我化身一团柔光，藏在路灯处。小鬼寻未果，便开始恶言相激。

        ——你是鬼，本该在地府洗魂重生，却在这里祸害人类。人会老，你却面貌始终如初，你在人间一天，和你走得最近的人就会减掉一天的阳寿，你会眼睁睁看最亲的人因你而死！况且，阴阳法王每日施法念咒，让你们这些偷偷逃离冥界的阴魂受尽煎熬，永生永世，罪孽剧增。

        远风找到我，我颓然地瘫软在黑暗里，他紧紧搂着我。他以为我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回想到失忆前的什么，从那时便不再盼望我恢复记忆。
世间幸有记忆，让我几经轮回找回你，世间哀有记忆，让我苦苦放不下你。

      十一

        随着我身体烧灼感愈加频繁的发作，我相信了白无常的那番话。我盲目的爱真的最终会毁了他。而远风对我的感情更是日渐深厚，我竟不知何去何从。

        远风匆匆发了信息，遥远的W市发生地震，社里要尽早搞一期专题，马上出发。虽说不舍，但也觉得可以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还有阴阳法王的咒令似乎更加紧迫的逼近了我。

         第二天，我刚刚串联的一朵珠花突然断了线，珠子散了一地。不祥的征兆！我第一想到的便是远风。

        我以千年鬼魂的道行，化作一阵飓风飞到远风身边。他被强烈的余震埋在废墟之下，头在淌血，双腿已经模糊一片。

        ——风！

        我用尽了力气嘶哑地喊出来第一句人的话语，抱着他的双肩。

        远风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笑。

        ——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远风笑着，睡在我的怀里。

        眼泪不停地从我的眼角滑落，从没有过的心痛纠缠着我。原来，鬼的情感无异于人类。是远风，让我真正感受到了活生生的人的情感。

        这一世，有你我爱过，这一世，有你，我疼过。

        十二

        鬼吏来拿魂的时候，远风的肉体已经睡在我的怀里。白无常见我在场，慌忙甩开勾魂索，准备一场厮杀。

        我轻轻放下远风，转向两个鬼吏。这个动作也着实吓了他们一跳，我的道行高于他们不只些许。

        ——我错了，我也悔了，我愿随两位差爷回冥界接受惩罚。

        鬼吏一愣，面面相觑。

        ——可不可以放过他？我看了看身后静躺着的风，希望以我的离开能换来他的存在。

        ——他的阳寿已经终结，我们必须带他走，否则我们就是犯了冥律。即便是我们留下他，也是没有肉身的孤魂，也难逃阴阳法王的惩魂大法。

        我再一次流泪！爱让我不顾一切，爱又让我无能为力！

        鬼差挥起勾魂索，困住了我们两个，上了黄泉路。

        ——我们在一起。

        风笑了，我哭了。

        十三

        风将孟婆递过的汤水一饮而尽。我知道，该结束了。再看时，他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木然地随鬼吏走远。我终于卸下了千年的包袱，跟着鬼厉踏上另一条路。

        这一次，惩魂台下集聚了冥界动物所有鬼魂，甚至阎罗王亲自监督惩魂仪式。

        我无怨亦无憾。

        只让那首积在心头的歌，随即将破灭的魂魄悠悠飘落——

        千年的辗转啊

        只为煮一盏苦茶

        饮过聚散醉离合

        奈何心事终不化

        尘世若梦啊

        舍不弃的牵挂

        我在缥缈的幻境中

        埋了一枝断肠花

        ……

        （完）

天门牧夫

人鬼交错。爱恨纠葛。演绎出一幕缠绵而悱恻的离奇故事。真假之间，阴阳之界，无非关乎一个情字。

戏笑九宫

感谢支持赐稿梦游太虚，占位待细细研读学习，辛苦！

笨马

一次偶遇，一段爱恨情仇，极强的想像力，绝不是简单路过那么简单~~

戏笑九宫

一片荒诞离奇的力作，从逃婚开始徐徐展开了陈述，文脉索引人鬼交错一直演绎着情节的发展，很引人入胜也很感人，人物塑造非常成功。一、逃婚——投河自尽。二、三、四，误洒孟婆汤以全知全觉看清了阴阳两个世界的人情鬼事。五——十一，再续千年情缘。十二、结局，几世情缘就这样在悲情中烟消云散，最后的几句短诗韵味悠长，意味无限。形象生动的语言把人鬼情缘爱恨纠葛陈述的缠绵悱恻、荒诞离奇。架构宏伟层次清晰。主题唯美爱情之正确真情的婚恋观，立意寓意与封建传统父母包办婚姻之弊端分庭抗礼，结尾引人思考法人沉思，很厚重的一篇力作！
排版有的段落与段落之间没有添加空行。取材不是很新颖，这样的小说几乎我们经常读到，但写出来了新思想，又有新发掘但依旧没能达到非常新的高度。个见。
感谢新人赐稿梦游太虚，欢迎你的加盟，诚邀常驻梦游太虚，因文笔功底深厚所以非常看好你，期待你在这里有所收获！祝快乐安好！

简单路过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6-9-9 06:24
一片荒诞离奇的力作，从逃婚开始徐徐展开了陈述，文脉索引人鬼交错一直演绎着情节的发展，很引人入胜也很感 ...

万分万分感谢版主老师耐心阅读和留评！客套话我也不说了，这篇短文三年前写的，第一次拿到公众场合发表，而且得到老师的耐心指导，特别特别激动，感动。虽为初学，但热情高涨，老师，我一定会努力，写出饱满的小说来。问候。

简单路过

笨马 发表于 2016-9-8 22:18
一次偶遇，一段爱恨情仇，极强的想像力，绝不是简单路过那么简单~~

很欣赏笨马老师的才华，说，唱，颂，写，样样精通。问好老师，还望以后多提意见，多加指导。

zizhu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鬼生死相许。

简单路过

天门牧夫 发表于 2016-9-8 20:14
人鬼交错。爱恨纠葛。演绎出一幕缠绵而悱恻的离奇故事。真假之间，阴阳之界，无非关乎一个情字。

感谢老师耐心点评，我会加油，还望老师多多指导。问候安好

简单路过

zizhu 发表于 2016-9-9 07:10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鬼生死相许。

看到这段评论，我笑得不行。感谢老师留评，问好

zizhu

简单路过 发表于 2016-9-9 07:14
看到这段评论，我笑得不行。感谢老师留评，问好

一大早就笑的不行，一天必有好运。朋友文笔很好。欣赏学习。

九月盛菊

鬼怪之作也寄予着情怀。

半两金

好一个大唐（大宋?）的鬼。
看来安心做事是幸福的——有好报。
非常喜欢老师的文字。

碣石清风

一篇人鬼情恋小说，缠绵悱恻刻骨铭心千年苦等千年苦寻，只为生死相许。构思看似荒诞，却又彰显无限真情，以人看冥界鬼看阳间人鬼交错演绎人鬼情缘亦真亦假真假难辨，作者好笔力。看过沉思良久，新版聊斋？何等寓意？欢迎朋友常驻太虚交流指导遥握。

zizhu

说真的，读这篇小说，我还真想起《聊斋》里的小倩了，都荡气回肠了好多年了，感情的事，说也说不完，写也写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