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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暂借童心念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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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2 09: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特别是一天又一天,这样的过程叫做日子,是简单重复的审美形式,却不知道是怎样唤起人的美感的。那种美感如果真有,好像真是永不枯竭的。
  
  在这种叫做日子的时间程序里,一个人的童年和少年,在其中活得很自在很快乐的。在儿童和少年的心目中,时间只是节律分明的简单游戏,他们并不知道时间是有长度的。后来,一定有那么一个时间节点,他们终于发现,那种无休止的重复其实有那么一个起点,也有那么一个终点,并且,两点之间有一个十分有限的数量,那是一个叫做“一辈子”的概念。那时候,人不再感到简单重复的游戏是真实的。混沌蒙昧的童年和浑浑噩噩的少年的心智渐渐开悟,他们开始思考人在时间序列里活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发现,从开始思考的那天起,自己早已迈进了青春期的大门。独立思考的心灵会有一个蜕变一般令人惊异不已的精神生活经历:他们实际上从纯粹率性的诗人转变成一个依然带着诗性的朴拙而坚定的哲学家。他们开始注意到自己的生命有一个无法彻底明了的归宿。那时候,人内心的焦虑和恐惧就像胡须和经血一样生出来。但谁都无法确定那种开悟究竟来得太早还是太晚,或者恰是时候。作为生命,他,或者他们,自此才算成熟。
  
  或许,那个开悟之点来得太迟了,只是每一个人发现已经浪费了一大把美好的时光经历了无数美好的体验,其间的大多数并没有形成牢固而清晰的记忆。那种缺憾是无穷大的,致使一个少年的心无法承受,作为男孩可能由此变得沉默持重而更像一个男人,作为女孩可能由此变得更加端庄美丽而更像一个女人。
  
  就算真的来迟了,那也是无法提前的。蒙昧无法知道蒙昧之外的一切。当混沌蒙昧的经历终于成为可以回看的,那种混沌与蒙昧原来也只是属于天国的东西,并且永远永远地留在了遥远的天国里。现在,或者当下,人已在天国之外或者天国之下,也无法知道怎么就处在天国之外或者天国之下的。无法知道一切是怎么开始的,明确知道的是尚能记得的一切都像一场梦那样结束。但也许,尚未发生的更像一场梦那样刚刚开始。开悟之点像一道门,谁知道现在或当下的自己在门外还是在门里。
  
  起点以前的一切自然无法知道了,而开悟之点以前的事情不想过多回顾,因为无法重来也无法改写。那个点之后发生的事情,想知道了,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最先知道的是一切存在过的将有一个无法预期的归宿。据说,那样的归宿是让发生过的一切重新回到神的怀抱里,那是因为,唯有神才能代表所有的未知——真的吗?那真是太美妙了!
  
  时间维度里的一切变故是沿着球形辐射的方向发散扩张的,不可回转,无法逆位。如果所有过程还有再现的可能,要么——有没有听说过,它在一些伟大头颅关于大爆炸的猜想里,那是一切存在的来处——要么,它在佛说的轮回里,那是一切存在的去处,也是来处。有没有猜想过,大爆炸让宇宙膨胀到极限,扩张力归零,它又会在引力作用下回拢收缩,一切将会回到那个神秘的奇点,然后再发生新一轮大爆炸。有没有猜想过,宇宙是有边际的,光是有终点的,它的终点就在停止膨胀的宇宙边际上面。是谁的灵魂终于顿悟,或者终于以梦境的方式获得灵感,突然发现,这个伟大的突变一定会发生,突变的过程唯有最后一批人类才能亲历,但他们仍然体验不到那种突变的发生过程,因为那也是无穷量的光速事件,人的感受惯性和故常的认识方式无法察觉那种宏大时空的变化而继续保持思维惯性与感觉习惯,但他们会赶上一场真正的宇宙黑暗,因为光彻底消失了,那场真正的绝对的黑夜将出现在宇宙膨胀与收缩的交接时点——活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想过这些?
  
  当这一切尚未发生甚至距离活得正常的人还很遥远的时候,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所有人感受到的自己只是处于一场节律简单的时间游戏之中,特别是少年。愿不愿意游戏,都是游戏的参与者,并且必须接受谁都处在走向无法拦阻的寂灭过程中这个事实,世界走向寂灭的时候,游戏并没有终止。有限生存的最后时点无法预知,它可能在几十年之后,也可能在瞬息之间——难怪人要焦虑,要恐惧,要借助神的帮助来为自己的灵魂解决去路的问题了!
  
  一个人可以不相信神的存在,但他不能否认别人对宇宙和世界神性的敬畏,因为人的灵魂对最高自由与快乐的亲和力与凝聚力是没有力量可以阻挠的。最高的自由与快乐是神性的;如同没有人能够阻挠人和人的灵魂来自神的天国,也没有人能够阻挠人的灵魂回到神的天国。
  
  有人试图阻挠过,那是因为他们想用自己的极权主义截断、终止所有人赶赴天国的行程,囚禁他们的身体,圈养他们的灵魂,想让所有人的灵魂以他们的极权意志为归宿地,并把所有人的物质生命和精神生命埋葬在当下这个有限的世界里。结果,他们的倒行逆施无一不是失败的。时隔不久,所有人都踩着那些狂悖的极权主义者的身体继续赶路。
  
  灵魂被阻截、被劫持,身体被囚禁、被圈养,这在实际上造成了人类精神史上反常的集聚和拥堵,从根本上说,这种集聚和拥堵其实也成全了群体灵魂的集体蓄势。狂悖的拘囿终将被冲决,那时候,向往自由与快乐的人性的洪波涌过的地方终将出现人的精神的荒漠——一切价值体系都被冲毁了,一切信仰依托都被摧毁了。好的坏的,有用的无用的,美的丑的,真的假的,伟大的渺小的,光明的黑暗的……伦理不存,人性湮灭,文明和野蛮一同被抹去,人的精神世界失去了平衡与相持的静好样子。蓄势到了临界,微澜一动即成决绝。那时候,曾经如坟场一样野鬼哭嚎的地方,洪波涌过之后又变成更加荒寂的沙漠——一切意义都被否决,一切集结体都溃败都流散。那是无法拦阻的巨大惯性。夺路而奔,没有谁的灵魂愿意继续守在狂悖者的遗体旁清唱挽歌的,除了狂悖者自己。
  
  在人类世界的一隅,这个不幸的故事原也有一个久远的伏笔。
  
  钟鸣鼎食之邦,塑造并独占了威严凌厉的青铜时代,他们给几乎所有的青铜器饰以阴森狰狞的饕餮形象,以示至大至高永生不灭的神圣,坚硬的青铜和不可亵渎的饕餮之流暗示与天地同寿与日月等长。他们又以不同等次与数量的青铜器物将人的身份高下分成无与伦比的完美等级,并赋以繁缛的礼仪含义和繁杂的操作程序,他们以为人在罗网一般致密牢靠的禁锢中就能对君权的神性和君权本身顶礼膜拜俯首帖耳了。出乎预料的是,后来居然出现了“八佾舞于庭”的僭越与挑衅,并且,以此为开头,整个罗网被多处撕裂,继而形成全面的分崩离析和分庭抗礼,宗室一片干戈之影和人的鲜血!
  
  这却不单单是有礼无礼的事,而是自然律的一种昭示和万物无一不在成长的规律运作。人,毕竟是追求最高自由与快乐的动物。
  
  颓势已定,但恰恰就有人反其道而行之。
  
  他游说天下,劝说各路君王诚心诚意退回到钟鸣鼎食礼仪天下的时代去,差不多到了向人下跪哀求的地步。劳而无功,抑郁在心,遂将一颗安天下之心重新揣进怀里,终身不著一字,而以传述经典为功。他可能愤愤然了吧,他就对先民遗传和先贤经典施以大刀阔斧,以一个失败与没落灵魂的形象对着洪波涌过的荒原大唱挽歌。那是怎洋的一次删繁就简呢?就拿先民们的流行歌曲来说,数以万计的流行金曲经他之手就变成“三百篇”了,其余典籍的命数可想而知!
  
  很滑稽,也很有意思,他竟然意外地成功了!只是,他的成功并非因为他对一个终于不免溃散的青铜王朝的成功挽留,也不因为他对一个礼仪体系的成功挽救,而在于他以另一种腔调或语境与别人谈话的内容。那些谈话都是随心率性无所做作的,后世从中看到一个天真率直的孩童样子,也感受到一颗纯真无邪的童稚之心。他的言论不关柴米油盐等俗世生活的若干细节和技术性描述(当然,个别时候,他也有过“割不正,不食”之类的美食经验之谈),而是直切天地人生诸般大义。从那些至真至诚的话语中,世人看到他返璞归真了,外求不得,反求诸己,他谦恭地退回到人的内心世界里,他对人性的洞见到了毫发毕现的地步,他把自己以及所有人的生命置于宇宙大背景之上,并且,忧思何深!他从一个死心塌地的卫道士形象一转而为专注于人生、生命、宇宙这些母题思辨的哲人形象,他终于回到了作为自然人应该返回的原路上。感天应地,引神接圣,叩生问死,是回避任何具体提问而专注内心思考的叩生问死(比如,“未知生,焉知死”)。他最有价值、最伟大的发现就是一切存在随时间流转不息的铁律——“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说得对,凡物必逝,包括他曾经刻意挽留的青铜时代!而他发现的一切事物走向消亡、演化的最基本节律单位就是“昼夜”!那的确是一个生命在蒙正初启状态下对生命与时间关系的最初认识,由此看来,他确乎回到人的少年心理时期。
  
  形式上最简单的,内容上可能是最复杂的。
  
  一个接受过现代数学知识教育的人都应该知道,人对体的清晰认识始于六面体。现在往下追问,自然界里是否存在五面体,一部分人先败下阵去,另一部分人答得上来:三棱柱是五面体;再问,自然界里是否存在四面体,又一些人败下阵去,还有一些人仍能答得上来:三棱锥体的石头是四面体;再问,有没有三面体,又一些人败下阵去,还有几个人回答说:圆柱体,橘子的瓣儿,它们是三面体;再问有无两面体,只有少数人能够答出,比如莲蓬、桃核、黄蜂巢之类。最后的问题是有没有一面体。绝大多数人不能回答了,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说出,一面体作为自然存在,那只能是圆球体——圆球体,简单吧,但它在数学解析层面上是最复杂的几何形体。
  
  好了,他发现最基本的时间节律单位了,如同一个聪明人发现最简单的立体几何形状是圆球体。昼夜,无限循环,并且是简单重复的。在他的时代,他的发现是神性的。
  
  毋庸置疑,他也是最早、最成功的“通俗歌曲”的“词”作者,一举成名,遂成经典,世以为神,也以为灵。他的“词作”为后来追求自由与快乐的普众所喜爱,也为后来的拘禁者们和被拘禁者们大肆崇拜。出于不脱离时尚生活的需要,后世的拘禁者们将其歌词代代承传世世演唱,哪怕背地里仍然干的是拘禁人的灵魂圈养人的身体的勾当!
  
  据说,人世间只需他的半部“歌词”就可以治天下的。经典终究是经典,传唱越久,越能在虚拟中拯救个体与群体当下心灵于种种苦难,越能慰藉忧患与绝望的心灵于茫然无助,并使之从中取得暂时的温暖。拘禁大王们都在演唱,但歌词与演唱都不关他们的千秋霸业,他们只是娱乐而已、附庸风雅而已。砍头的刀斧与麦克风和绚烂灯光是不会在同一秀场同时展示的。高兴的时候,拘禁大王或执柄者们大抵都会即兴引吭高歌,博取一些阿谀奉承的掌声与尖叫,而喝彩与鼓掌者们大抵都是陪着笑脸弓着腰的,因为他们都清楚台上唱得满头大汗的大王有一帮得力的刀斧手,他们都是不好惹的。台下那些脸上堆笑弓着腰身的个别情商较高者,出于示好和有所企图,便要见机行事奉上一两阙应制和唱和之作的!
  
  没有人能够阻挠别人的灵魂的来路和去路,也没有人能够阻挠别人对生命诸如自由与快乐之类最高价值的追求。最高价值,那是神赋予的,谁也无法占有,谁也无法夺去,谁也无法贬低。
  
  无法知道自己究竟来自天国的哪一道门径,但可以预设愿意经由那一道门径到达新的去处。一切存在终将湮灭,尚未湮灭的时候也是流动不息的,你在哪里?你是谁?往复来去中,最简单的存在是尘埃,就像那个归真的鲁人发现的最简单的时间节律是昼夜。
  
  若无去处,暂时停留在尘埃状态吧,唯有尘埃才是不生不灭的。当一个人的生命终于变成尘埃,那便是下一场全新历程的开始。他可以成为岩石,也可以成为土壤;他可以在水里漂流,也可以在空中飘浮。他可以作为动物新的骨骼和血肉,也可以变成植物新的枝干、花朵和茎叶。不论变做什么他都是找到了新的存在方式和新的生命载体,也就是为灵魂找到了新的轮回之路。干脆假定说,一个人的灵魂变成了一株植物吧,他开花或者挂絮的时候,他的灵魂就借助絮的飞扬和花粉的传播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向下一个世界先走一步。那是很幸运的,他再次获得回到他的童年或者少年时期的机会。他将再次知道时间只是一场节律明确的简单游戏,只有简单的重复,并无起始与终止,也无关乎长度。
  
  以时间为参照,一切拘禁都是脆弱到近乎虚无的,一切自由的祈愿和争取都是真实、坚韧而久远的,即便被拘禁到气息奄奄,灵魂对自由的渴望也不会寂灭的。个体的人,或者群体的人,他们灵魂的起始状态都是蒙昧枯寂的荒原,与真正洪波涌过或者沧海退去所呈现的荒原一样,那里首先必须公平自由地长出草来,进而公平自由地长出灌木、杂树,有了普遍的公平和自由,荒原才有可能变成葱郁的森林,荒原才有可能产生新的价值,否则,死寂的荒原只是荒原,焦渴的沙漠终究只是沙漠。死寂的荒原和焦渴的沙漠,除了从来就有的,还有被人剃头式的刈割和围堵式的焚烧形成的。荒原或荒漠出现了,留在那里的,除了死寂和焦渴,是没有自由和快乐可言的,因为那里没有生命没有灵魂。冲决围堵式拘禁和圈养式戕害的自由之力需要时间来集聚,也更需要自由生发、自由壮大的种子。蓄势到达临界,只是时间问题。
  
  青铜时代末世的那个“词”作者,他绝不会想到,他的肉体离开世界之后不久的铁器时代及其更远的以后,只有他亲手删定的《诗三百》在人世间活得更真实更生动更有活力更酣畅淋漓一些,《诗三百》也便获得了更加绵长久远更加强大的生命力,至今不息。毕竟,那本书里面还有广泛的人性活气。其中记录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真实可感的。在那样的生活上空,爱情就像野地里的鲜花一样率真而烂漫地开放着。那时那地的爱情,烈火般炽热,春风般轻柔,清流般激扬,陈酒般醇厚。《诗三百》在人性世界里占有极其广博的领域,非特上下四方,亦且古往今来。
  
  除了他口授的“通俗歌词”,除了他高爱的《诗三百》,其余的,都走向了滑稽的江湖。
  
  抬起头来,那个被称作天空的存在永远都是神秘的,源于它是看不透的。看不透就是未知,而一切未知都是神。一切已知,因为有了人的欲望理性的遮盖,从此堕入俗世再无回还之日,也变丧失了神性。神的存在是从容不迫的,神对世界的关照是无声无色的,人类只需要仰头看天,就可以得到一个伟大的启示:你无视神的存在,神也无视你的存在。
  
  也有些灵魂走失多年而躯壳尚存并且长时间强撑着的。那些顽固的空壳,就像农人庄稼地边上竖立起来的一种特别装置:两根木棍绑扎成十字架样子的,顶端用稻草扎一个类似头颅的东西,其上盖一顶破帽,下方挂一件破旧的衣裳。其物用途是惊鸟,用来恫吓鸟儿们不要来此地偷食成熟的庄稼。不过,属人的东西原本也有灵魂的,它们的灵魂与人的灵魂曾经高度保持步调一致。后来,人的灵魂离开了,到别处去谋生或作奸犯科去了,空留那样的一个假具看守庄稼。但结果说明人的妄想是徒劳的。物的灵魂随人的灵魂的离去而自行离散。风吹日晒,那样的假具终会褪色、风化,最后只剩下十字形的木架,再无威吓之力,鸟儿们的偷食依然如故,而远方的人对假具依然信任!鸟的行止是有节律的,夜伏昼出,假具根本不能按照一定的节律动一动来传达意志,无节律的惊鸟装置当然要失去效力。
  
  拘禁者们的灵魂也没有彻底消亡,他们也在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之间来回游荡。他们有时候会对别人咬牙切齿地说:“你话说多了!”有时候又用特别怪异的脸色和刀斧相碰一样的话语告诉别人:“你不要多说话!”有些就不说了,但也有继续说话的,不久以后,敢于说话者就被逼到更狭窄的地方圈养起来,或者干脆从圈里驱逐出去。不过,这样的做法仍然不能剥夺所有人说话的权利和勇气。有人因为说出真话受了腐刑,但他还是坚持把一部绝世著作写出来;时隔二十多年以后,有人即便让自己的生命站在风口浪尖上,也要要把冤情披露出来;有人真的看不到伸冤辩理的地方,就口含一件条状的铁器连同愤怒与绝望狠吐出去……把日子看成节律简单的时间游戏的儿童少年又何曾把事情做得如此复杂又难以解决呢?
  
  当活着的过程复杂沉重到呼吸困难了,仰视苍穹吧,神灵在上,除了可以从那里得到最好的启迪,所有难题的答案都在那里。
  
  人与万物是一样伟大也是一样卑微的,都是简单节律的无限重复中简单的存在,存在的资格是平等的,存在的价值是相等的,那就不必厚此薄彼,对待万物和人自己的生命的态度就不必过于复杂、不必刻意、不必强横。茫然困惑的时候,暂借一颗童心,与神靠得更近一些,一切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逝者如斯,一切存在都处于无限次重复的离散与复合中,去就是来,来就是去,这种自由,唯人与万物的灵魂才能拥有。那么,仰视苍穹,为自己的灵魂送上最好的祝福;低下头来,看看身边的世界和自己,作为存在,一部分将是短暂的,另一部分将是永恒的。
  
  在已知的世界里,简单是神;在未知的世界里,一切未知都是神。神在童心里,童心最容易获得自由与快乐,神就是自由与快乐的。
  
  看天空能看多久啊。看着看着,天色就黯淡下来。那是这个日子将要过去的提示。接下来的,将是日子的另一阶段或者节律的另一部分——黑夜。
  
  2016-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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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2 10:07 | 只看该作者
禁锢使人更懂得自由的可贵,这也是上苍让人开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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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2 10:27 | 只看该作者
“后来,一定有那么一个时间节点,他们终于发现,那种无休止的重复其实有那么一个起点,也有那么一个终点,并且,两点之间有一个十分有限的数量,那是一个叫做“一辈子”的概念。”    在这句话前停留,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老师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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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2 16:50 | 只看该作者
美文,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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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6 20:05 | 只看该作者
李老师这样解读孔子也是别具一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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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6 20:06 | 只看该作者
十分佩服李老师写文时的严谨与深刻,这是自觉与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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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6 20:17 | 只看该作者
很深刻,启迪神灵的文字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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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6 20:48 | 只看该作者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天生了仲尼,万古还是长夜……呜呼!
9#
发表于 2016-12-26 21:14 | 只看该作者
诗意的语言,厚重的文字,又像看天体物理学论文,很有个性的文字,学习!
10#
 楼主| 发表于 2016-12-27 10:11 | 只看该作者
lvhq018 发表于 2016-12-22 10:07
禁锢使人更懂得自由的可贵,这也是上苍让人开悟的手段。

就像时下一些官员常对人说的“有压力才有动力”!
11#
 楼主| 发表于 2016-12-27 10:13 | 只看该作者
恩和 发表于 2016-12-22 10:27
“后来,一定有那么一个时间节点,他们终于发现,那种无休止的重复其实有那么一个起点,也有那么一个终点, ...

是啊,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像发烧一样说胡话吧!
谢谢恩和!
12#
 楼主| 发表于 2016-12-27 10:15 | 只看该作者

此章不成体统,被点赞,还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13#
 楼主| 发表于 2016-12-27 10:16 | 只看该作者
一孔 发表于 2016-12-26 20:06
十分佩服李老师写文时的严谨与深刻,这是自觉与自律。

生性狂狷,自己深知其弊,但无论如何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谢谢一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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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27 10:17 | 只看该作者
康康 发表于 2016-12-26 20:17
很深刻,启迪神灵的文字学识!

好像只是狂人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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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27 10:23 | 只看该作者
水如空 发表于 2016-12-26 20:48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天生了仲尼,万古还是长夜……呜呼!

其实万古长夜与谁都无关,只是古来一些人想托仲尼对长夜说事儿而已。我素不认同圣贤救世的说法,救世唯天,而天命人所不违,我倒是很崇敬天也相信天的!
谢谢水如空先生,并致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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