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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短篇小说《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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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10 20: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吃相



                                            董克勤/


    论吃相,村里大啃吃家的狗和猫,可算得上绅士及儒生。即使两天没进餐,一旦碰上美味,也会在不慌不忙的咀嚼中表现得文质彬彬、雅致优美。如猫,它会一改想念食物时的焦躁不安,而表现得出人意料的平静和淡然,经仔细嗅遍和目光检测完毕,真正确认此食物确实无毒可食时,再用自己的口水将食物刷洗一遍,然后再一小点一小点送入口中、腹内。其间还“喵呜、喵呜”叫着,似对无形食友进行礼貌的理性辩论及问题探讨。


    它们的这些吃相,自然博得了城里阔太太、阔小姐们的赞同。但在大啃吃眼里,却燃起一把火,就把红薯或其他什么食物,忽然砸在猫、狗头上,同时把脚下的食盆子踢翻,他就在食盆子的翻飞、剩饭菜、窝头的四散迸溅中,在头顶着食物碎片、粘液的狗猫惊愕不解的仰视里,切齿、顿足、拂袖而去。


    大啃吃是在恼怒狗、猫与自己的吃相大相径庭,且以此对自己进行反讽、嘲笑;同时大啃吃也认为它们通过自己的吃相,来表达对自己亲奉美食的傲待和不恭,才怒发冲冠的。这就充分肯定了自己吃相的无比正确性和必要性。


    不同点是大啃吃在动作上表现出了,对任何食物都激情得难以自持。嘴巴接触食物的快捷、其瞬间吞入量的巨大,远远高出他人及别的很多动物。他的牙齿快利,快利到一生的最后时刻,咬嚼肌的强劲也几乎强劲到生命的最后两站,这就保证了他必然地会具有这些进食特点。他几乎所有的日子都呈现这种情况:人在吃第一个窝头时,他正在吃第三个,人在喝头一碗稀粥时他已喝完第三碗,开始第四碗了。巨大的吞入量,鼔起了他两腮,直像叫鸣时青蛙的两嘴角,即使有锋利牙齿的快捷扫荡,也难免有块状的食物,漏网之鱼似地被急流推入食道,他只略伸一下脖子,那大块也就塞流而下了。


    他在姑姑家做客,姑姑要给他包水饺,那时饥饿年代还没完全结束,他立刻笑逐颜开,慌着收拾面案、擀仗、菜刀等,甚至再三要求马上去烧火。


    帮姑姑包水饺时,他时站时坐、东张西望,嘴唇莫名其妙地上下颤动着。一面飞快地擀皮,一面口水淋淋地说:“够了!够了!先煮几个尝尝!”,并埋怨姑姑包得太慢:


“捏恁长时间干啥?合一起就行呗!”
“姑,还不知道你会这样磨洋工的!”
“嗨!还掐花边干啥!一到嘴里,啥不是都成一样的了?”几次呐喊着要辞去擀皮的工作,去包水饺,姑姑笑了,没批准。


    终于熬到吃水饺了,那些水饺在他筷子的指挥下,一个个都长了翅膀,简直是驾着风似地,一个接一个地飞入他食管里,还不满足胃的强烈要求,就改为喝面条似地喝,他姑姑笑着看他吃——不好意思训他。等姑姑和他的表弟没吃完第一小碗时,锅里的水饺只剩清汤了,姑姑、表弟惊愕地望着“飞”饺子的大啃吃,望着他嘴角饺子馅残渣及米粒状的饺皮残留,和一些莫名其妙的白色粘的液状东西。听着他奋力咀嚼时发出的“哧溜——哧溜”“咯吱——喳喳”声音,听着没经他数次咀嚼而仍为大块状的水饺,强行通过喉咙时发出的痛苦“呴、呴”声,又听取了由于他嘴巴剧烈运动导致鼻孔里鼻涕向喉咙流动而发出的可恶的声音,才突然停止奇观惊闻,低下头来,只得重和面,再包水饺。等到姑姑耐着饥肠辘辘的痛苦问食毕的侄子饺子是什么馅时,侄子用粘着面粉的手抹着嘴说:“谁知道哎?我不知……”


     前后三大柸子水饺,他足足吞了两柸子(一种片状圆形器具)半。
“你吃饱了吗?小?”姑姑忍着饥饿,也许是讥笑似地问他。
“还有饺子皮、馅吗?咱能不能再包……”这时他脸上的饺子皮、馅残留已经没有了,已经被他即刻搬到嘴里、胃里去了,嘴还在忘情地空空地咀嚼着。


     大啃吃不吃水饺而吃红薯时,嘴角、腮上粘有的就是红薯瓤或皮了,不吃红薯而是红薯以外的什么时,上面就呈现红薯以外的什么了,所以人们很容易猜出他吃的什么饭。


    “又吃红薯了!”人们看着他脸鄙夷地说。他因此就提前擦去,若吃的是肉或其他高级东西,则保留着,有时还故意添加些。以期待人们望着自己的嘴角惊呼:


    “啊!大啃吃吃肉了!”


    其实,大啃吃大部分日子里都是喝粥。他的喝粥,是有技巧的。由于他是瞬间接触热粥的,嘴就需在凉的碗内面和粥的交界处喝,于是就放嘴唇碗边吸粥时,迅速旋转碗体,“哧喽——”一声怪响,粥水位迅速下降。紧接着操起双筷,迅疾地刮过粥面,极其成功地将这一和 较凉的空气接触的低温层面,卷入口内。剩下的是较高温部分,大啃吃就用双筷迅速搅动它,同时鼓起圆的双腮向它吹气,粥就在剧烈旋转中,在强大的气流冲击下,迅速被拆裂、被扯断、被分解,立刻失去了体温。得以最后高抬起端碗的手,使碗几乎倾斜到一百度超垂直的程度,粥体便瀑布般倾注入他口内,食管内,李白的轻舟般飞达其胃囊内。


    待端得第二、第三、……碗时,再周而复始地使用此喝术。这也只是用于平常时候,到异常时,例如打堤、挖河、大军团深翻土地集体吃饭时,老啃吃、少啃吃、超啃吃、勇啃吃,猛啃吃、死啃吃、狼啃吃、虎啃吃、鲸啃吃……群贤毕至、高手云集、竞争激烈,而且要喝的还是香味四溢的粘稠小米饭,大啃吃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刚起床拉车,最初用鼻孔调查出早饭如此豪华时,口、舌、食管、味蕾及周围的肌肉、神经细胞就兴奋地欢蹦乱跳、奔走相告,涨起了口水的大海潮,接着,害起了强烈的单相思,肠胃痛苦得“叽、叽、叽”“咕、咕、咕”地哀嚎。他就正儿八经地暗暗思忖如何打好这一重要战役了。在肠胃这种火急的催促声中,经数个小时的反复斟酌、研讨,最佳方案终于出炉了:即在继续使用得心应手的喝术之前,先施行“整、半参差法”:抢先第一个——最不利情况下也要抢到第二个舀满满一碗米饭。喝毕,第二、四……次舀碗时,却要舀半碗(如果此时,大锅里所剩米饭无几,要盛满碗)。此法果然妙,等到大啃吃喝完第三碗,正飞勺舀满第四碗时,其他“啃吃”群贤们才舀上第二碗,“啃吃”部落以外的平常人,还没喝完第一碗的五分之三,并且大都停下筷子,向着大啃吃惊诧地张望,自叹弗如。这种“参差法”的好处还在于,若锅内粥数量只够人均喝一碗的,大啃吃已喝了三点五碗了。


    所要补充的是,第一次以后的舀碗,必在碗里喝剩五分之一数量时进行,而不像喝完了、还用双筷扒搭个精光了再去舀的那些愚蠢、平常之辈。这些数量粥的吞咽是在去大锅舀碗路上完成的,最大程度地充分利用了黄金的时间。这几种智慧合起来简直与孙膑的“赛马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幸亏是当代人,若生在春秋战国,孙膑可就遇上大麻烦了。最后不得不说的还有一点,不说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大啃吃了。就是他在喝完第四第五碗尚不饱而锅里已精光时,他就伸长舌头舔自己的碗,由碗内而碗外,精光了,再舔筷子,又精光了,望着锅里新添的脏水发呆。意犹未尽,英雄无用武之地。孙膑领兵杀敌,也会网开一面,穷寇勿追,这一点,他胜过了孙膑。


    大啃吃的餐事,由于全部身心的积极投入、忘情的疯狂工作,主要就餐器官几乎用尽了潜能似地超常发挥,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精力。以至于吃喝的全过程不到三分之一时,喘气就转向急促了,满脸亮闪闪或油汪汪的汗就在迷蒙的热饭碗蒸汽中涨潮般地漫上来了,把个土尘土灰的脸冲了个沟渠纵横、江河横流。嘴角部分刚刚站稳脚跟的米粒、红薯皮等饭迹,顿时成了海边凌乱无序的小岛、礁石,也有的被驱逐出脸境,坠落于脸沿下面的深渊。最后一口饭食时,唇、舌、食管等,停止了最后一次剧烈运动,大啃吃像跑了很长一段路似地,轻轻舒了一口气,半闭着眼睛静坐着,用短暂的休息来慰劳、安抚各个就餐时出了大力的有功器官们。


    大啃吃就餐时是一副雷打不动的专注表情,“两目不视嘴外事,一心只嚼薯和粮”者是也。二、三苍蝇的亲吻,绿头大蝇对他脸上食物残渣的留恋、啃咬,蚊虫对他脸血或脖血的掠夺,他毫不觉察;餐术远逊于他的人们对他的侧目、撇嘴、白眼、相互交头接耳地说些侮辱、讽刺他的话,他更不管不问。一只狗钻入他两腿的裆间,侧立着对他裤腿进行饶有兴味的洒尿,他也无暇兼顾,任其妄为,“呲喽!呲喽!”,吃喝不止。大啃吃就餐时剧烈运动的不光是几个负责咬、嚼、撕扯、消化的器官,实际上,所有的其他器官,例如头、腿等,也在用不同形式的运动,辅助着、配合着就餐的主体运动。所以就餐时他的全身都进入了一个由餐声为节奏的愉快的舞蹈里。但他有一次忽然停止了这种舞蹈,停止了这种对红薯的咀嚼,看了一眼黑溜溜的瓜干糊糊,说了一句大伙至今还恶心的话:


    “谁能给我端来烧熟的大肥猪肉,让我蹲在厕所的粪坑边上看着大便吃,我也保证能吃它一大尿盆子。谁能给我赌不?”


     当时的经济状况使得没有人能够提供他足够的大肉饱餐,这幅世上绝无仅有的就餐图就万分可惜地不幸夭折了,没能给我们的国家带来荣誉和骄傲。但终于有人手指着六斤月饼对他说:“大啃吃,若你能一下子吃完这些月饼,我不给你要钱……。”
    大啃吃答应了,吃完了。但他后来喝了无数次的水,打麦场上搬石磙、推石磙,场上“噗噗噔噔”“嗨嗨嘿嘿”响声不断,一夜没停。


     大啃吃确为啃吃部落中的姣姣者,他吃饭时餐声的响度和旋律远高于、复杂于其他就食者。这是由唇、舌、水、喉、气流等参于制作的一种生理、生活之声,绝对是大啃吃一生的主旋律。“喳、喳、喳”“呲哈——呲哈——”“咯嘣咕、咯嘣咕……”连同苍蝇凑热闹时的“嗡嗡嗡”声伴奏,绝对是大啃吃就餐器官边吃边对所食食物的赞美诗。


    当这些唇舌器官一旦为大啃吃的强烈食欲所驱动、所役使,口腔里发出的声音就奇怪、高而短促,且具有简短、起伏得很有意味的旋律。原因是咀嚼和吸食时,短时间内聚集、释放了大量气体,而高速运行的气体经过有弹性的湿润的皮肉,是带有特异声音的;还有个原因:由于舌、唇等受到了极强食欲力的驱使,其运动的速度和频率就快捷得异乎寻常,这样的带有极强食欲的快捷,必然引发旺盛的口水津液,它们和食物间的带有大量津液的摩擦声,也当然响亮得异乎寻常了。


    我现在想,当时也太低估大啃吃奇特餐声的可贵价值了,明明白白的,它与当前明星引领的时尚音乐在本质上很有共同之处。自己怎么也得在他有生之年借得个录音机来,记载下他这餐声。自己也太缺乏智慧了,怎么也得向当地的文化馆什么的,报告这一稀有的声音,引得他们重视了,就会保存这一声音。供给现在,特别是“后现代”的音乐家们,得到灵感和启发,创造出震惊世界的音乐作品,为音乐的发展做出较大贡献。


    有权威的人说,看一个人的面相,就可知道他的信仰是什么。我当时还不信。现在将将大啃吃的面相仔细回忆一下,才相信了。大啃吃整个的面相的趋势,意在强调和突出嘴这种进食器官。整个脸型上窄、尖、轻,下宽、厚、重,嘴部分从脸的平原上,携带者一种深沉的进食欲望,携带着唇、腮及下巴巍然崛起,成一片骨肉质的青藏高原。其崛起的原因似乎仅仅为了比平原的脸更早一点触到食物。高原上腮部及嘴角的肌肉呈块状分布,硬挺结实如岩石,以供给牙床、牙齿以足够的咬嚼动力;嘴唇也特肥厚,那是为了亲吻起食物来更能传达出深沉的抚爱;如果再把他尖利而排列整齐的两列白黄牙齿长蛇阵,联系起来一起看的话,你就会无限佩服造物主为了使人类占有食物,而于大啃吃脸部部署的这个最佳策划、最佳方略。当然你同时也就豁然明白了,大啃吃信仰的宗教不是天主、不是耶稣、不是伊斯兰教,也不是我们的天、地、佛、关、赵诸爷,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吃饭。若刨根问底地追问他:作为一个人,你难道可能没有信仰吗?他就会用他的脸型告诉您,他信仰蛤蟆,即蛤蟆教或蛤蟆爷。因为他的脸型明明地就像一只站立的蛤蟆。


    一九五九年,大啃吃的脸还是一个十三岁孩童的圆脸,但是全村人都在挨饿,父母及村上许多大人们都饿死了,他也饿昏死于父母坟旁的小河边,除了些许草叶草根,他已经三天四夜没吃一点东西了,已经昏死了两个多钟头了,再过两个钟头就会真正地死了。恰在这时,一只觅食的蛤蟆爬出水面,误以为一个奇怪的土洞,就爬进了大啃吃的嘴,也许是大啃吃的嘴是世上最活跃、最敏锐的,嘴神经比较起其他神经不同的是,它始终处于特清醒特敏感的状态,特别是其他神经濒临死亡时候。所以,蛤蟆一接近嘴境线,嘴神经就立竿见影地开启了对食物的切割程序。结果就是蛤蟆的血肉救活了他。新生来的大啃吃,就疯狂地动物般地嚼食蛤蟆,喝蛤蟆坑里的水。渐渐地,他长高了,脸也慢慢变成了蛤蟆体型的上窄下宽模样。他心里感谢蛤蟆,生活略有好转时,他就不再吃蛤蟆。他常常跪在那个小河边,对着满河“哇哇”乱叫的蛤蟆,说些别人向上帝向天地诸神说的那些感谢、忏悔、祈祷的话。但是由此他也就饿疯动物似地,以锋利的牙齿,足够的智慧,来对付那些别的任何食物了。他从不相信别人说的那些五花八门的人生哲学,他衡量世间一切事物优劣的唯一标准就是极简单地问一声:“它能吃不?”


    大啃吃由“吃草”年代,过度到“吃蛤蟆”岁月,迈入“地瓜干”年代,再经过“杂面窝窝花狸虎”时期,终于在一九八五年熬到了“好面卷子泡大肉”的天堂岁月。但他本应施展才华,尽兴摄取生活之美味时,却相继得了“老年神经迷乱”“食道癌”两病症。


    “老年痴呆”时,子孙们把一碗碗上好的红烧大肉摆他面前,要他进餐时,他却火冒三丈、大发雷霆:“谁叫你们做蛤蟆肉吃了!还是人吧?血王八龟孙子!忘恩负义啊!”,进其他肉食,他也拒绝,只好端来花卷子白菜等,他才稍微吃一些。如果端来的是瓜干面窝头及红萝卜咸菜,他就会大吃猛嚼,重现当年之英雄本色。而且肚饱后,还偷偷藏起来所有剩下的。家人们常常在墙角、床下、树叶堆……里找出许多长了白毛的发霉窝头来。孩子们哭泣着拿它送给狗吃,他会劈手夺下,一脚踢狗个仰面朝天、鬼哭狼嚎,把白毛窝头往嘴里塞。


    外孙随闺女来做客,他脸上现出厌恶的神色,一句也不理睬女儿的问候,只说:“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咱家地瓜干不多了,我和你娘就要过一九五八年了。”说着就把馍筐子、饭盒子,慌忙端向里屋暗间里去。小外孙对他的地瓜干窝窝感了兴趣,就用手去取。大啃吃突然跪下:“小少爷,家里就剩这点口粮,你饶了俺吧!”他是把外孙当成了一九七四年大队支书的小儿子了。那一年,支书的小儿子,也是这样拿了他的馍吃,他劈手夺下,孩子哭着回家了。后来被支书以别的理由当众打了两个血耳光,外加两记“黑狗钻裆”的狠腿。当时他嘴角鼻子都流了许多血,他不计较腿的疼痛,只痛惜身体的精华——血液的流逝。他忍着腿上火烧似的痛,心里盘算着:这恁么多血,该用多少地瓜干制造出来补充啊!


    大啃吃死于一九九三年,患的是癌症。据说是一九八二年,生产队在分责任田之前,为了解决一下生产队仓库里的剩余粮食,就大伙聚餐一次,炸丸子吃。据说那次吃饭,大啃吃不光吃得特别多,而且冒险抢先吞吃刚捞出热油锅的丸子,因此烫伤了食道,病毒侵入,染了癌症。也有别的评论,诸如是平时进食太速,块状食物没经牙齿的长时间咀嚼,没能够变小、充分软化,严重摩擦口腔、食管,最终造成了癌症等等,精彩纷呈,百家争鸣,不一而足。但有一点,众论家百口一说,没有异议。那就是临死时的一句话:


    “儿啊,记住,王里集的蒸馍最好吃!”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代表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有限公司授权,其它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作者原名董广芹,男,60岁,退休教师,山东省作协会员,菏
   泽文联《牡丹》特邀编辑,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蓝星》
   《台湾诗学》《山东文学》《天津文学》等,著有诗集《根》《土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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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董克勤土喉根 于 2013-10-25 19:13 编辑 ]
2#
发表于 2013-10-10 21:19 | 只看该作者
字有些小,排版也不好,再排吧!
3#
发表于 2013-10-11 22:18 | 只看该作者
看得吃力
4#
发表于 2013-10-13 17:59 | 只看该作者
很有深度的一篇小说,运用夸张的手法,将“大肯吃”这个人物描写地有血有肉,语言老道。喜欢!
5#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3 20:35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4# 昨夜秋风 的帖子

谢谢昨夜秋风先生鼓励!我继续努力!
6#
发表于 2013-10-14 10:40 | 只看该作者
人物形象十分鲜活。时代特征鲜明。运笔老道。欣赏。
7#
发表于 2013-10-14 11:3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昨夜秋风 于 2013-10-13 17:59 发表
很有深度的一篇小说,运用夸张的手法,将“大肯吃”这个人物描写地有血有肉,语言老道。喜欢!
人物鲜活,极具特点,欣赏!
8#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19:30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6# 夏冰 的帖子

夏冰先生的鼓励,增加我继续创作的勇气。
9#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19:33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7# 若水 的帖子

齐鲁布衣先生:您以前帮助鼓励过我的小说散文。谢谢您了!
10#
发表于 2013-10-14 20:37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昨夜秋风 于 2013-10-13 17:59 发表
很有深度的一篇小说,运用夸张的手法,将“大肯吃”这个人物描写地有血有肉,语言老道。喜欢!
不错,支持精华!
11#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21:50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0# 暴雨迎风 的帖子

谢谢暴雨迎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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