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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去了远方
热度 4 恩和 2017-5-10 18:16
如你去了远方
如你去了远方 青衫子 在我看来,那些花儿像是被时光凝固了,即使画面中花瓣是张开的,一片两片三片,各有姿态和柔软。在一朵花儿的绽放面前,其实你根本不必在意花瓣到底有几片,一切数字甚或文字都是苍白无力的,那种苍白无力并非因为花朵的颜色,姿态,以及花的柔软,因为你在局部性征的每一次停驻都意味着碎片的生成,与原本的整体性背道而驰。能够表述出来的不是全部,一如能够表述出来的苍白从来不是真正的苍白。   阳光铺洒下来,并非浓烈,与那些花儿的自在融为一体,向光的,没有因阳光的切近而炫耀,也没有哪怕一分获取之后的得意,侧光的,没有因阳光的疏远而低沉,也没有哪怕一分因失去之后的失落。那些花儿们是在微笑吧,我不确定,因为一念起,你必然是游离的,在花儿的绽放面前,人极易陷入色泽香味儿姿态的迷境,或是关于花朵的一句诗,一段话,一个身影。   曾经参加过一个心理测试,测试者给出一幅画,让你说出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有人说是鸽子,有人说是马,然后据此给出答案,来揭晓观者的性格特点或是别的什么。我看到的是鸽子。在我确定是鸽子时,画面的其他部分瞬间成为背景,包括那匹抽象的马。画面中,鸽子和马都被巧妙地隐藏起来,互为背景,在那一瞬,你看到的只能是其一,在那一刻,周围的世界全都消失了,你的世界只有一只鸽子或是一匹马,它们以单一的物象呈现构成了你的全部,在那一刻,原本意义上的你等同于消失了,你进入了自己的当下。   我尝试过那种进入,进入一朵花,一株草,一个安静的世界。在那一刻,你是自在的,连同周围的一切。   现在,我站在那种进入的边缘,以平静的心态观察几朵花儿,耳边是足以与心契合的音乐。我不知道花儿的名字,连同那首音乐。我不知道奏出那种独特乐音的乐器是什么,如果师兄在旁,或许可以请教一下。她说,而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理由和勇气,来陈述自己。之前,我曾请教过她,那个自己是指谁?她明示以后,我心下恍然,继而戚戚。我知道戚戚是不对的,因为明明知道现境于师兄来说非常难得,她是经历了苦修的。她说嘴唇边经常裂起小口子,疼啊疼,要么嘴里起小水泡儿。维C维C,快回到身体里来!看到师兄的话,眼前忽然出现她的面容,黑白背景,没有其他颜色,像一尊沉默的静物,她的眼睛是亮的,并非因为黑白的背景而暗淡,相反,在黑白背景的衬托下,那种光芒更显平静悠远。   我再次点开音乐,如同把自己再次拉回那种进入的边缘。悠远的乐音中有潺潺水声,我似乎看到师兄一个人坐在水边,保持原来的那种姿态,背景的变化没有引发一丝不谐。背景中有蓝天,树林,草地,水流,还有那些类似于黑白背景的石块;会有眼前的几朵花儿吗,我不确定,因为这似乎并不重要。如师兄所说,而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理由,来陈述自己。背景的变化大小,几朵花儿的有无,于她似乎意义不大。她依旧会安坐着,与周围景物一起,进入一种全然的自在。在这种自在面前,背景是次要的,语言是次要的,甚至连进入与否都是次要的,更不要说第一眼是鸽子或是马。   当音乐再次响起的时候,在潺潺水声中,我想陈述一下那几朵花儿的背景。一提起陈述这个词,我总会想起师兄的话,想起师兄说的自己。好在这个背景不是师兄说的自己,不是鸽子,也不是马,它是一个综合体,是你瞬间恍惚时的模糊一片,既像鸽子,也像马,最终什么也不是,成为背景,花朵儿的背景。在花儿的清晰面前,它必然是隐约的,像是一种注定。   关于花儿的呈现,以及与背景的关系处置,显然不是一次心理测试,摄像者的意图很明显,突出花儿,而不是相反。清晰和光线给了花儿,模糊和暗淡给了背景。在清晰和模糊之间有一个渐次过程,花儿所依附的枝干也近于清晰,枝干由近及远,横斜开来,枝干上面的暗色肤皮和不经意间萌发出的几枚叶片顺次模糊开去,像音乐的尾音。在那种尾音的深处,是花树枝干和簇簇花云构成的幻境,在那里,光线像是渐次消失了,进入一个神秘空间;再往里走,会不会是像师兄照片背景里的黑白境地?不得而知。脑子里忽然产生一个想法,如果让师兄选择,在这幅图中,她会选择哪个位置?以她的心性和修为,既不会选择陈述自己,也不喜欢成为陈述的对象,或许她会选择消隐,进入黑白,或许她会选择成为尾音,或是流水潺潺,如你去了远方。   两个工人进来,举着工具说要安装上网设备。一个电话打进来,说来还钱。小L举着表格进来,问负责人填报谁……音乐依旧在流淌,在噪杂的操作声中显得那样单薄。在那一刻,我恍惚又看到了师兄,看到了师兄于黑白背景中单薄的样子。对,单薄。   来回听了几遍,原来音乐声中不只水流潺潺,还有几声鸟鸣。在我看来,那几声鸟鸣也近乎是单薄的,像是怕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影响了主旋律。在那一刻,它们如师兄一样,选择了黑白,选择了成为背景,可是我却依旧感受到了她们的存在,即使她们没有花朵的颜色和姿态,即使她们有着相似的单薄与平静。   还有一些花儿,我认得出的有梨花;自然而然的,在那些花朵后面,还有一些背景,有楼房、街道、蓝天等等。那些花儿各有姿态,各有安静,那些背景各有远近,各有疏离。在经历了第一幅图的趋近之后,接下来的图片像是忽然变得有些黯淡,我甚至怀疑它们会不会趋向黑白,一如师兄影像中所处的境地,虽然那些花朵依然娇艳着,荼蘼着,喜悦着,自在着。我知道,这种黯淡并非花朵和背景的真正质地,而是自己的眼睛和内心被第一幅图、第一朵花及其背景填满了,在这个过程之中,在我停驻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否认那些碎片的产生。可是我也不能否认,自己在欣赏它们的时候,已经习惯性地将自己置入其中,置入它们的绽放和容颜,安静和悠远。在那一刻,在确认它是一朵花或是背景的时候,在确认它是向光的或是侧光的时候,在确认它是切近的或是疏远的时候,在所有一切确认成立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然进入了,进入当下,进入唯一。那一刻,我不清楚自己是在描述一幅图、一朵花儿,还是在陈述自己、陈述那个一模一样的地方。   其实都不重要了。恍惚中,师兄的容颜偶有浮现,音乐声再次响起,一声一声倾诉中,如你去了远方…… ——————————————————————————————————————————————————————-------- 讲故事 恩和 允许我这一次不说文章,好吧嘞?嗯,就当讲两个故事。 两个看似关联小小,却不偶然的故事。当然此时的关联,已不再是几个人之间。 谁敢想象生命于世没有一个共同的来因来处。真若如此,孤独的绝对性,应早灭绝了一切生灵吧,颜色也不会咒语一样的,年复一年唤大地一次次回醒。 所有花儿,美得毫无用心,让人惊讶到忧伤;死亡虽诡异,却诡异不过近在身旁的这样一种存在哎。她对人熟视无睹,欣欣然自庆自贺,仿佛我们不过是一群不懂外语的游客,随来随去,注定相处不长。 第一个故事缘起。叫恩和的人,暮春黎明站在几棵美人梅一片梨花海前,想起少年时曾如何被诸如此类的思想围困,笑话了一下那个曾大脑臃肿的自己,然后举起了相机。 答应要给夜莺拍一些图片,才跑来街头的。 镜头下,天浓蓝,云灰白,晨曦乍明乍黯;樱淡梅红,梨花成团。 美丽。花的共名。那个相遇的清晨,在得到了同样的命名之后,就被恩和放一边了,像拍下的那些图沉默在相机里。 用不言不语说话,本是植物的专利哎。 那些红红白白的花忽然开口,是在一个黄昏。 那个黄昏的前一天,恩和整理相机内存,4:3比例边框中,那些花树的鲜艳,与窗外立夏后第一场暴雨,撞出了春已逝、花是仙的一念。一念嘛,即来即去了。而已。 然后就是这个黄昏了。 开音乐。那首曲子,已听了五六年。流水淙淙,鸟送悠鸣,木笛长诉,渐渐就会心不波起。唯有光,照临四周。循环着,一切一直在的,也一直在远走。 忽然,忽然那些花图,隐约列队在曲子中间了。一闪而过的,清晰亭亭的。 下意识打开电脑,一帧帧贴出。音乐继续着。伊始的浪涛拍岸,轰响连向一碧长天,最后数声清脆鸥叫,短促如欢。房间蓦然空旷起来,身旁诸物如推向远。只有花在。花呀,卿卿如唔。 写下:如你去了远方。像你去了远方哦。 关机,下线。恩和没回头再看。知道那些图里的花,她们是她们自己的永别和长在。 时间过了三个小时。另一故事开始。 叫青衫的人走了进来。 他一张张看红白花朵的留影,点开图片后面那支曲子,听,渐渐把目光凝固在第一帧上。 一个想安静的人,是需有安静的体性和意识的。前者,青衫天然不缺;后者呢,嗯,青衫的主动意识,除了自己模糊的认知,多来自那个他叫师兄的女先生。 师兄曾经也是写字的,才气天纵,青衫敬慕得纯粹,以至于他这腼腆的人,一段时间里紧跟着女先生,内心须臾未离开过,也因此,女先生变成师兄的过程,青衫所经的震动,和打击差不多是一回事。 安静和诚心,总是会帮助真拥有的人。 安静自有的内向性,让青衫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内心走动,参照有书籍,更多是已彻心归佛的师兄。他知道自己并不完全懂,也只相信到能信,但想师兄这样的人,一定是看见了另外的方向。他相信师兄。 师兄向安寂走,他用自己的方式看着,跟着:凡是与师兄相近的人和话,他都给予孩子似的信任,认真听。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写字时,有了一个瞬间一个瞬间另一种安静;他惊喜地看见,原来师兄追逐的,原来那个恩和说的一模一样的地方,是心里实境,并不玄啊。 而每当那一瞬间来临,被关注的物象,就自己分开了层。他渐渐有了这个意识:把清晰觉知的,直笔描下;模糊的,有选择地写出。只是写出,并不评断。就像只感觉,不去思想。 他听自己的,也旁观自己的看。写出那看见时,也只在意内心是否足够安静,对自己够不够真诚;不起思用想,只如实写那时那刻的感知。 从对第一幅花图的凝神,青衫就看清了整体和背景的莫可言说,需对照局部和前景。青衫更看清了,自己的师兄在所有背景中,都是自在安静着。没有有意,不用方法,只是自然自在而已。 青衫知道自己需要进入安静。他用了一向的方式:找切入物象局部的点,与之重合。 比方此时的这朵花。自己不起联想,不间断的看清,即是关照,就当画面上的其他都不存在那样,凝视那朵花,如世界全部在这里。 当那朵花真成了唯一,其实是,凝视消融了凝视者,消融了你以为的和思想的你,而只剩下了这个当下的你:和花重叠、和背景如一。 此时,你是那朵花,也是整张图片。 就像那个心理测试,当你相信那个马或鸽子代表着的你,原先的你就消失了。这时你是马或是鸽子,同时也是背景的那一整幅图画。 然后,“其实都不重要了。” 花的图片,那首曲子,恩和有无借喻什么,青衫由此表达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在完成这一场看和听中,每个人一定都听到了一些别人听来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东西;加信了一次自己认知的关于生命是什么的那回事。 不管在多大程度上,看见了我在世界,世界是我;看见我们身后一片背景相同;看见安静是无上温柔,而无分别才使无缘深爱成为可能。 其余,都不重要哎。都不重要吧。O(∩_∩)O哈哈~ 青衫,昨日在途中写下的,凭读一遍时的感觉和认知。今天还有的忙,也不改了。 我知道您几乎是一蹴而就。在看那张图片、听那首曲子很短时间里。您只是完整地写下了,并从未有过的笃定和安心。 也知道您像恩和一样,对使人有惑,觉得好抱歉的。 所以写下上面的那些。相信您不会怪我。O(∩_∩)O哈哈~ 恩和吃字,才真的觉得每个人如无思想这个框子,心通容易。尤其是,只要用文字是在抵达自己的本心,就是最无伤的;心门之匙,只有相宜,没有好坏高低。 谁也不能因为敲别人的门,进到自己的家。是吧? 书写,凡是利养了自己心界情感的,就是美好有功德的哎。每个写作者的天然孤独,每个字无论悲辛喜乐,传送来的都是独一无二的生命音响。珍贵到自己需第一珍惜!反正恩和这么看的,并因而向不从文字表达方法上,予以眉眼高低。 如有冲撞,恩和深深抱歉。对不起。 但是。但是我敬重所有写字的人。以听相惜。(*^__^*) 如有不当,原谅我吧。O(∩_∩)O哈哈~ 昙昙解语 雨夜昙花 恩和说不说文章了,但这些文字看入我的眼里,认为还是在说文章。 在恩和那里,天地和生命都是文章,所以面对这个世界时,温软得不能自己。 在青衫那里,内心的触动是文章,无论图片、花朵、还是音乐和友人。 如果说读青衫的文章时,还存在着一些模糊的观感,那么恩和的第二个小故事,则清晰明了地把此文的起因、动机以及所想表达的内容,一一阐述而出。在这里,用了起因、动机、表达这样的字眼,其实是不得已,因为我找不到更轻更淡更好的词来表达。其实我知道,青衫的文,和恩和的读,是不存在这些比较刻意,比较用力的情绪,他们只是自然而然,把多年来的阅历和修行的某个点,某一面,在那一刻,籍由花朵或音乐,流注笔端。 因而“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在忙碌的间隙,进入论坛,看到一些文字,并从中读到一种自然,读到一种安静,感觉到宁静以及幸福。为此,感谢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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