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的猝死

柯英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挂了。王山看一眼来电显示，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两个人的秘密，只有他和她心照不宣。
　　
　　“呵呵，想吃烧烤了？”他拔通电话，嘻笑着说。
　　
　　“你真坏！人家身体都着火了，还不来救火啊。”电话那边的她撒娇说。王山几乎可以想像出此刻的她眉目娇媚风情万种的样子。
　　
　　这也是他俩之间的暗语。准确地说，是一种信号，属于他俩共同创造的经典。
　　
　　放下电话，王山呆呆地想了一阵，他和她之间的交往已有五年了吧？虽然不在一个屋檐下，但彼此牵挂着对方，呵守着一个秘密，时不时感到一点小小的幸福。
　　
　　走出办公室，王山顿时感到眼前一亮，仿佛一日之间，大地已然春光拂照，门前的柳枝绿意盎然，千万条纤柔的垂丝，流苏般随风轻扬，树下的草坪也泛着毛茸的绿，若有若无，很美好。“一切都欣欣然睁开了眼。”他突然想到初中课本中的一个优美句子。眺望远处，他又想起一句：“绿色的火焰在大地上蔓延。”顿时，他有些佩服自己了，时隔多年，那些教科书中的东西竟然还牢牢锈在脑海里。
　　
　　人间四月天，多好的季节啊。他在心里感叹着，启动车门，坐进车里。
　　
　　开出院子不远，他习惯性地看了看后视镜，这个乡间派出所在夕阳余辉普照下，显得萧条而苍凉。十多年了，他竟然不知不觉在这个院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三十好几的人依旧平平淡淡地过着不好也不赖的日子，而且，这样的日子还会陀罗似的一直转下去。唉，人这一辈子，有时真不能想得太深远，想得越透，越觉悲观。混吧。他安慰自己。
　　
　　乡办中学的英语老师陈雅琴穿着那件米黄色风衣等在学校门前，夕阳把她凸凹有致的身材色勒得如同一幅油画。
　　
　　车稳稳当当停在她身边。陈雅琴娴熟地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冲他妩媚一笑。
　　
　　王山瞄了她一眼，目光故意盯在她的胸前。
　　
　　“色迷迷的，看啥看，又不是没看过。”她瞪了他一眼，拢起双臂。
　　
　　“我看你那两只花喜鹊呼之欲出啊。”王山嘻笑说，顺势腾出一只手伸到在她胸前。
　　
　　她拍一下他的手，说：“好好开车，别三心二意的，小心走火入魔。”
　　
　　王山坏笑着又在她胸前睃巡一眼。
　　
　　“别看进去拔不出来了。”
　　
　　“嘿嘿，拔不出来你不舒服死了啊。”
　　
　　“你这人真坏！”她娇嗔地看打了他一巴掌。
　　
　　在陈雅琴心里，王山是这么一个很有情趣的男人，开玩笑机智幽默，不温不火，不荤不素，过后想起来，每一句话却又让她脸红心跳，回味无穷。也正是他这个样子，五年了，她一点不感到厌倦，反而迷恋着这个游戏。虽然她清醒地知觉着这个游戏的危险，但依然像瘾君子一样沉迷其中，为了把两个人的秘密进行到底，他们煞费苦心地设计了许多潜规则，比如打电话响两下就挂断，以防不合适宜地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发短信，“吃烧烤”是约会的代名词；“上火了”表示不方便，“=？”是说等一会再说，还有许多诸如此类的谜语一样的符号，只有他们两人心知肚明，既便别人无意间看到，也是莫明其妙。
　　
　　王山一边开车一边说：“又是一年春草绿。还记得那年春天吗？要不周末我们到户外运动运动？”
　　
　　每个人的生命中总有一些永远铭记的重要时刻、重要事件。陈雅琴当然不会忘记那次刻骨铭心的春游，那是让她的生活发生重大改变的事件。
　　
　　五年前，陈雅琴尽管在课堂上意气风发，英语教学在全市都小有名气，但夜晚却是寂寞无聊的，打发无聊时光的方式，除了网络还是网络，知己的闺密都已为他人之妇，也不能经常相约。更难为情的是她不想早早躺在床上，只有把充沛的精力的网上全都消耗殆尽，才能安稳的睡眠。有一天，她随意点击“地方吧”，看到一则户外运动聚乐部组织春游的启事，有点蓦然心动，但又怕和陌生人打交道。在社交方面，她的确逊色，还有点胆怯，常年习惯了按部就班、循规蹈矩过日子，除了同事、同学和几个有限的闺密，她几乎与外界没有多少交往。她把这则启事指给在城关中学当老师的老公看，老公向来在她面前唯命是从，非旦不反对，还有点热烈地鼓励她参与参与。
　　
　　于是，一个春兴明媚的周末早上，陈雅琴背着行囊如期赶到集结点。报名的二十多人陆续到齐后，分乘几辆车向山中驰去。陈雅琴正好分乘在王山的车上，那时他们还不认识。同一辆车上，除副驾驶位置的一个梳马尾巴长发的姑娘和王山认识，其他人都是生人。彼此简要作了介绍，那个梳马尾巴的姑娘姓王，是电视台记者，一个姓刘的女子是机关公务员，姓方的先生是生意人。陈雅琴没想到王山竟然和她在同一个乡上工作，便有了几分亲近。
　　
　　王山空着一件黑白相间的体恤，很有帅哥的范儿，大家一听他是当警察的，顿时有了好感。小王快人快语，一言道出大家的心里话：“王哥，有你驾车开道，我这小心心算是踏实了。”王山呵呵一笑，说“大家的信任就是我的责任，放心吧，本司机很敬业的。”
　　
　　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和感染力，就如王山的开朗乐观，一下子便打破了陌生人之间的沉闷，让一车人都感到了轻松自如。陈雅琴也不觉得和陌生人打交道有多困难，几乎不觉间就成了熟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向王山打听户外运动的注意事项。王山一边专心开车，一边回答着每个人的问题。陈雅琴也不失时机地问：“这种自助游和常规旅游有啥区别？”王山说：“旅游嘛，就是从自己生活麻木的地方到别人生活麻木的地方去寻找新鲜刺激。而我们的自助游则是从人人都生活麻木的地方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去体验探险的乐趣。”他一说完，电视台的小王带头鼓起掌来，竖着拇指直夸他简直是个哲学家。陈雅琴在心里用“见到识广”四个字评价了他。
　　
　　一个多小时后到达目的地：东大山深处的一个无名峡谷。活动召集人集中讲清注意事项，然后按乘车人员分组进山，每组一个领队，组织和照料大家活动。王山自然是他们一组的领队。一下车，他立马全副武装，背一个双挂肩背包，装着水、食物和其他零星用品，胸前挂着相机，换上耐力运动鞋，全然一个老练的户外运动者模样。陈雅琴拿的是手提包，王山一看就说走山路不方便，让她把水和食物装进自己的包里，让她专心走路就行了。那两个女子立马嫉妒地嚷嚷起来：“王哥，太不够意思了吧，咋就只对陈美女一个人好呢。”王山一笑，说：“如果你们乐意，把你俩装进我包里才好啊。”大家哈哈大笑，山谷中充满了快乐的空气。陈雅琴感受着被人照顾的感觉，心里无比熨贴。
　　
　　峡谷的路一开始还比较平坦，经年山洪的冲刷，形成了一条平整的河槽。芨芨、蓬蒿及一些荒漠植物刚刚泛绿，凉风习习，风中弥漫着野草的芬芳。对于初涉山野的人，一切都那么新鲜，这儿瞅一瞅，那儿拍个照，一路嘻嘻哈哈。王山除了拍点风景照，径自埋头往前走，每走一段停下来等他们一阵，等到大家近了，他又往前走。渐渐地，平坦的河槽消失了，牛大的石头布满山谷，旅程变得艰辛起来。阳光也毫不客气地炽热起来，晒得人头昏眼花，小王和小刘两个女子平展展躺在石头上直喊不想走了。王山说，二十公里的路程才走了三分之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须努力。两个姑娘一听，哇哇直叫苦。陈雅琴也有些吃不消，但她好面子，不好跟两个姑娘一样撒娇，就跟着王山走。那位方先生很绅士地接过两位姑娘的背包，陪她俩慢悠悠走在后面。
　　
　　王山边走路边对陈雅琴说，山野探险必须把前方未知的困难想像得足够充分，不能一上山就图新奇，到处浪费精力。那些风景是跑不掉的，回过头来有的是时间一一领略。这些话，对陈雅琴来说，听起来怎么都有趣，她不由地夸赞了几句。王山嘻笑着说，实践出真知嘛，走得路多了，真知也琢磨出来了。为了等后面的人，他们也只好走走停停。停下来时，王山就找独特的背景和角度给陈雅琴拍照，也教她一些摄影技巧。在一块大石头边，王山拍完照，看到一丛绿茵茵的野草，顺手采了一束，对陈雅琴说，香草配美人，送给你了。陈雅琴接过一闻，果然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她问，这是什么草？王山说，香茅草，能驱蚊虫、避邪气，放在身上三个月余香不绝。她半信半疑，以为他在哄她开心。不过，最终还是好奇地采了一点放在衣兜里。
　　
　　他们这一组走走停停，还没走上一半的路程。已经烈日当空，过了午时，前面的几组正在陆续反回。没法完成预定的目标了，王山只好宣布就地野炊，补充能量，打道回程。
　　
　　春游归来，陈雅琴的好心情持续了很长时间，苦闷或无聊的时候，翻翻王山给她拍的那些照片，回味着那短暂的浪漫。不得不承认，王山的摄影水平的确很专业，每张片子都抓拍得自然流畅，艺术味十足，比她曾经拍过的任何一张照片都好看。有时，碰巧王山在线，他们也在QQ上闲聊几句，说得还是春游，这场春游已经在她里栽下了一棵树，每个细枝末节上都留流泻着幸福的光泽。王山问，香草还有余香吗？陈雅琴回来后那件休闲装还没舍得洗，翻出来一闻，依然香气浓郁。他说，放上三个月还会余香不绝。她说，我信。他回了一个憨笑的表情。她问，我们还会见面吗？他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说，想见面明天就见到了。
　　
　　果然，第二天下午下班前，他打电话让她在学校门前等着。一会儿，他驾车而至，脸上洋溢着宽厚的笑。她一见他，竟然有点说不出的心慌意乱，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王山倒不见外，依旧开着玩笑：“这不见面了？美女想我了？”她嘁了一声，作个怪怪的表情。王山说：“只要你不怕别人说闲话，不怕老公吃醋，我可以天天来接你啊。”她掩嘴而笑，说：“这有什么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王山不过就那么一说，他那职业根本不容他正时正点地上下班，一有紧急任务，三五天不休息是家常便饭。但正常情况下，他都会提前打电话去接陈雅琴。有时，有朋友聚会，王山也顺便把她带过去，让她也认识了一些他的朋友。吃饭聊天时，大家总免不了谈及家庭，谈到她的老公，而每当说到这个话题，她要么淡淡地说一声，也是当老师的；要么缄口不语，避而不谈。王山也觉得奇怪，但时间长了，也习以为常，不去追究。毕竟是人家的私生活，打听那么多有什么用意。
　　
　　这样在一起走的时间长了，朋友都认为他们之间应该那样了，他们彼此也觉得能走近彼此的世界了，可是，却像一对带电的离子，相互排斥着。
　　
　　有天，他们的网上聊天。已是深夜，王山发了一个睡觉的表情，陈雅琴却发过来一个流泪的表情。
　　
　　王山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说：糟糕极了。
　　
　　他安慰说：好好睡一觉，明天的太阳还是新的。
　　
　　她说：睡不着。后面附一个苦恼的表情。
　　
　　他说：坏心情说出来就好一半，说说吧。
　　
　　她犹豫了半天，说，有件事难以启齿，但不又憋屈的慌。你是一个可靠的人，我想跟你说说。
　　
　　他……
　　
　　她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女人和她老公同床共枕，好几年却无法行夫妻之事，你觉得该怎么办？
　　
　　他发去一个坏笑的表情，玩笑说，离婚，或找个情人啊。
　　
　　她说，正经点！
　　
　　他问：怎么回事？
　　
　　她说：几年前，他患了睾丸炎，后来病治好了，却失去了男人的功能。
　　
　　他沉默了一会，不知怎么回答她了。这已是超出他常识范围的问题，而且又这么敏感。
　　
　　她说：我就这样煎熬了几年，你说怎么办啊。
　　
　　他叹息一声，说：如果不幸福就离婚吧。
　　
　　她说：问题是他对我很好，也不会答应离。
　　
　　他有点玩世不恭地说：那找个情人吧。
　　
　　她说：我也想啊，可哪有那么合适的，好男人都是别人的老公。
　　
　　他玩笑说：你眼前就有一现成的。
　　
　　她也玩笑地说：真的啊？我现在身体都快着火了，你快来救火吧。
　　
　　他说：呵呵，我怕你把我当烧烤卖了。
　　
　　两人同时发了哈哈大笑的表情。
　　
　　聊天聊到这个份上，彼此之间便有了一份私密的亲昵。
　　
　　王山径自把车开到城郊一家农家乐。这是他俩经常光成的地方。老板是跟他很铁的哥们，很快安排好了饭菜。
　　
　　在等饭菜的时间，他给妻子打电话，随便扯了一个加班的理由。妻子也习惯了他的职业，不便多问的事决不多问一个字。他望了一眼她，她心照不宣地说：“放心吧，我今天孤家寡人，孩子在他爷爷家，他抽到外县监考去了，明天才回。”
　　
　　简单的吃个晚饭，天已经黑了。他们上了车，陈雅琴早已很体己作了安排，说，到我家去吧。王山犹豫着，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说，走嘛，人家都快急死了。王山说，万一……她说，没事的，绝对安全。一想到跟她那个，王山所有的毛孔里都激情飞扬，不管什么时候，一上床她就像一头饥渴难耐的狼，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吃了，那疯狂劲简直无法想像。这也难怪，作为一个青春勃发的女人，多少年守着一个功能尽失的男人，真不容易。
　　
　　王山发动车，不一会儿就到了陈雅琴家楼下。她亲了一下他，先下车上楼去，王山等她家灯亮了才上去。
　　
　　……“吧嗒”一声门锁开启的声音，让两个在床上翻云播雨的人顿时惊惶失措。
　　
　　他们几乎来不急穿好衣服，陈雅琴的老公已推门而入，看到了凌乱不堪的一幕。他尖声叫骂着，发了疯似地扑上去，王山赤身挡住他，把他推到卧室门外。陈雅琴趁机穿好衣服，冲出门去，指着男人责问：“多少年了，你尽过一个男人的责任没有？现在来当男人，你算个什么男人！”男人也是气疯了，骂得更是难听：“臭婊子，我忍你忍够了，还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搞，丢你妈的人！”她横下一条心来，说：“算了，不过了，离婚。你这样的男人不稀罕。”男人气急败坏，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向女人扑去，陈雅琴看他疯牛一样冲过来，赶紧避进卧室，男人一脚踹开门。王山刚好穿好衣服，看到男人的刀子直刺向陈雅琴，赶忙扑过去挡在前面，顿时，一阵刺骨的疼痛贯穿左胸，鲜红的血液汩汩冒了出来。
　　
　　男人见状，手足无措地愣住了，面如灰土，浑身发抖。
　　
　　陈雅琴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说：“快送医院！”
　　
　　王山摆摆手，扯一条毛巾捂在胸口，忍着疼痛向外走去。他清醒地意识到，不能把麻烦留给这个女人。
　　
　　但是，当他趔趔趄趄地走到车前时，已无力拉开车门。陈雅琴追出来，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急忙拔打了120，之后又拔了110。
　　
　　冲动过后的男人诚惶诚恐地跪在她的脚下哀求：“求求你，别让我吃官司！离婚也行，你找情人也行……”
　　
　　她鄙夷地冷哼一声，而想到自己的声誉，想到一家人生活怎么继续，她顿时泪流满面。
　　
　　第二天，警察王山的死在社会上流传着一个版本：一个乡派出所的警察一直纠缠乡中学的女老师，在送她回家之机，趁女老师老公不在，便行不轨，正在施暴的时候，恰巧女老师的老公回来了，然后便打了起来，但她老公根本不是警察的对手，情急之下，抄起水果刀想吓唬吓唬，警察嚣张地拍着胸脯让他刺，结果他脚下一滑，一刀正好刺在警察的心口。

一楠

先坐个沙发。顺便问一下，不加“版权”吗？

柯英

一楠 发表于 2016-10-10 11:44
先坐个沙发。顺便问一下，不加“版权”吗？

一楠版主好！这个版权把我弄得费劲，才知道咋弄了．

天门牧夫

故事并不新奇，但结尾“流传版本“与真实死亡情节不同，使小说有了意味。这是作品的亮点。游玩无名峡谷那一部分略微有些拖沓。

一楠

生活很精彩，现实很残酷。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可怜的王山，可怜的陈雅琴……

我感觉结尾应该以王山“以身殉职”最为合适，这样可以掩盖了一切真相，双方都划算！
结尾可以这样：乡村女教师深夜报案称遭到一歹徒入室猥亵，值班警察王山第一赶到现场，在与歹徒搏斗中被歹徒刺伤……这时女教师丈夫也恰巧回家，便于妻子一起将受伤的王山送往医院抢救，但，终因伤势过重，王山不幸以身殉职……另：派出所已连夜设防控，决心抓住歹徒，让人民的好警察王山同志九泉之下安息！
;P;P

天门牧夫

一楠 发表于 2016-10-10 13:17
生活很精彩，现实很残酷。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可怜的王山，可怜的陈雅琴……

我感觉结尾应该以王山“以身 ...

作者的结尾含蓄。一楠兄的就亮堂起来了。赞一个！

半两金

严重支持一楠老师高见。
拜读支持佳作。

戏笑九宫

当然，情节取材貌似一般，但能把一个不是很新的题材写得如此新颖，把一段婚外情写的如此合理而不让读者感觉有丝毫的俗气，只有具有很深的文笔功底的作者才能如此娴熟，况且结尾暗讽意味浓厚，又赞小说漂亮的语言........算了，小说的各个环节和要素完美，不再一一点赞。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篇很优秀漂亮的小说！学习欣赏。关于结尾反转，我到很乐意看到一楠老师的版本，个人喜好而已。反正感觉一篇绝品小说！推荐阅读！

枫落吴江

很长，但是很过瘾的一篇文章。
小说语言地道，情景设置合理，衔接到位。
问候！

碣石清风

情恋小说呀，悲剧结局。情感生活中的一角缩影，真实可信。同意一楠版主的建议。

潭边老桑

从技术上看，个人以为这篇小说是太虚近来很有功力的短篇小说之一。叙述的节奏把控得很好。叙事语言也是小说期刊上的流行路数。非要挑什么问题的话，选材与立意可能稍弱了点，因为日常琐碎生活叙事要找到和找准意味与意蕴，是不容易的。如果有一个好的故事核，作者必定会是那个“巧妇”。
非常期待柯先生的新作。太虚要求原创，短篇的原创难度可能更大点。
问好先生！

沉思在舞蹈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16-10-10 17:30
从技术上看，个人以为这篇小说是太虚近来很有功力的短篇小说之一。叙述的节奏把控得很好。叙事语言也是小说 ...

我觉得在中财把小说拔高到理论性技巧话题，好像还有段距离，一般来说，小说首先还得追求一个故事好看，否则，技巧玩得再转，也会是孤芳自赏的效果

钟羿

柯英原版结局与一楠建议的结局，各有千秋。这令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记得很小的时候，听说过一种小说写法，在一个事件上，同时延伸出两种不同的走向，是互补，是对比，还是殊途同归？我忘了，一直感觉这种技法难以把控，所以没敢尝试，以致渐渐淡忘。柯英的这篇小说，又勾起我的记忆。什么时候我要潜心研究一番。先感谢柯英！

柯英

天门牧夫 发表于 2016-10-10 12:03
故事并不新奇，但结尾“流传版本“与真实死亡情节不同，使小说有了意味。这是作品的亮点。游玩无名峡谷那一 ...

天门版主看得仔细，评得到位，谢谢！
春游那一节的确是有点拖，也是结构安排中比较费劲的部分。

柯英

一楠 发表于 2016-10-10 13:17
生活很精彩，现实很残酷。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可怜的王山，可怜的陈雅琴……

我感觉结尾应该以王山“以身 ...

谢谢一楠版主！你的建议很有意思，可以考虑。这个小说主要是写人性的层面，尽管爱，但爱又如何，大难临头各自飞。人在现实中往往有两难选择，并非谴责什么，看似突变，实则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