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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文章】
文/钟羿
唐县令坐镇一方,闲暇时携“风流雅士”,游山玩水,吟诗作对。
其时,秦观落魄,托人投诗,谋口腹营生。唐县令阅罢,讥讽道:“满纸荒唐,狗屁不通。”
秦观受辱窘迫,街头卖字为生。偶遇一中年男子,身材魁伟,气宇轩昂。男子买下一幅字,并邀酒楼坐叙。
二人畅饮,聊得投机。酒酣耳热之际,秦观呈上《黄楼赋》,请男子雅正。
男子大为欣赏,却又不解,捻须问道:“汝有屈宋之才,何以沦落至此?”
秦观将遭遇细说,颇感无奈。男子笑道:“这有何难?如按我法,必然成功。”
秦观讨教。男子道:“你另写一篇,首字用‘狗’,末字用‘屁’。写得文不达意,越乱越好。”
“这……使得?”
“使得!”
秦观取出纸笔,草就小文。男子看后,摇头道:“不够乱。”秦观信手勾抹,乱改一气。男子接过笔,按下评语,尽是溢美之词,末尾署名“苏轼”。
秦观惊道:“你便是名满天下的苏东坡?”
苏轼点头笑道:“仅凭此文,不妨再试。且看结果如何?”
秦观将信将疑,返至家中,酒劲上涌,倒头便睡。醒来之后,发现“狗屁”文掉落地上,被家犬淋上屎尿。急忙小心擦拭,晒干压平,仍发出阵阵骚臭味。
文章投进县衙,唐县令见“苏轼”大名,立刻召见秦观,当面夸赞道:“此文不同凡响!观之气势如虹,闻之馨香如兰,品之甘美如饴。真是妙不可言!”
当即赠纹银十两,待秦观为上宾。秦观复见苏轼,不胜叹服。
苏轼道:“其中意味,汝自品之。以汝才华,当鹏程万里。安事附庸风雅之辈?”
秦观羞愧难当,遂与东坡南下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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