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李国强买菜（短篇小说）

袁平银

　李国强买菜（短篇小说）

　　文/袁平银

　　农业局局长李国强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之后就不到单位去上班了，而是整天窝在家里喝喝茶、看看报纸打发时光。当然有时候也出去走走，但走也只走到楼顶，绝不下楼去转。

　　从表面上看，他和过去当局长的时候并没有两样。可实际上，他的心里风起云涌，惊涛拍岸。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成了他的家常便饭，痴痴呆呆、仰望着天际发愣更是他的突然变化。他猛然变得沉默起来了，似乎有一肚子冤屈无处倾诉似的。

　　妻子害怕他憋出什么抑郁症来，所以就变着法子逗他开心。一天晚上，妻子故意穿上一件薄如蝉翼的连衣裙问他：“国强，你看我穿这件连衣裙好看吗？”

　　李国强的眼睛立即直了，突然“噗嗤”一笑说：“老妖精，快脱下来，难看死了，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呀？”

　　妻子眼似秋水，面如桃花，佯装生气地说：“好哇，我就说你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不亲热我了呢，原来是嫌我人老菊黄了啊？”

　　李国强见妻子生气了，就连忙辩解说：“不是不是，我这一向不是没有那个心思嘛？”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妻子身子一拧，脱下连衣裙说，“不就是退下来了吗？有什么了不得？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赶旧人，难道你当了这么多年局长，连这个普通的自然规律都不懂吗？”

　　李国强摇摇头、叹口气说：“不是我不懂，而是我太不适应眼下的生活了。”

　　“那怎么办？难道你还想老死在局长的位子上不成？人嘛，走到那一步就要说那一步的话，如果老是钻进牛角尖里，哪还活不活人了？”

　　李国强又叹一口气说：“不是我要钻牛角尖，而是我还年轻啊！”

　　“你还年轻？那好，从明天起，家里买菜买粮的事情就是你的了，免得你整天胡思乱想的！”

　　李国强本不想接受这个婆婆妈妈才干的家务活，但想到妻子几十年如一日的默默付出，也就一口答应下来说：“好吧，以后买菜买粮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妻子说：“好，一言为定，谁也不准打退堂鼓！不过我要告诉你，买菜这事情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是很有学问的。第一，要选择好菜；第二，别让那些菜贩子在秤上把你坑了；第三……”

　　“好了好了，别说了。不就是买个菜嘛，有什么了不得的？”李国强不耐烦地说。

　　第二天一早，他果然上街买菜去了。

　　从家里到蔬菜市场大约有三里路程，中间要走一段长长的街道。但就是这短短的三里路程，李国强却从来没有步行走过。过去当局长时，每天都有专车接送。就是双休日要到哪儿去，司机也是提前就把车开到楼下等着。这下好，退下来了，不但没有小车接送了，而且还得自己上街买菜。他苦笑了一下，心里不仅涌出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虽然是清早，但大街上的车辆仍然一辆接着一辆的行驶着。李国强为了安全，就尽量沿着人行道走。但人行道上也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些老汉、老婆婆、中年妇女就像提前约好了似的，一串一串地往前拥。李国强害怕见到熟人，就低着头想避开人群。但刚一挪步，却踩了一个女人的脚。那个女人也不是个善茬，张口就冲着李国强骂道：“你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是不是，咋专门往人家的脚上踩呢？”

　　李国强明明听到那个女人在骂他，却不理睬，一闪身就钻进人空里去了。

　　好不容易来到一段行人稀少的道路上，却见一个老婆婆推着一辆架子车在前面行走着。李国强紧走几步往架子车上一看，原来架子车上装满了黄瓜和青菜。李国强问那个老婆婆：“这个季节哪有黄瓜和青菜呢，你这是大棚菜吧？”

　　老婆婆没有正面回答李国强的问话，却用讽刺的口吻说：“你是当干部的吧？只有当干部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啥季节了，咋还没有黄瓜和青菜呢？”

　　李国强受了老婆婆的一顿奚落，心里很不受用。他恨自己不好学，竟然不知道什么季节长什么菜了。的确，他这个曾经的农业局长是在城市坚硬的土地上长大的，从来都没体验过在土地上播种和收获的快乐。他心里仅有的那一点农业知识，也是从单位的文件、各个乡镇的汇报材料里获得的。说是农业局长，实际上就是按照上面的部署开展工作。上面要求防汛抗旱组织村民生产自救，他就在文件上签个字，交给分管领导去办；上级要求调整土地种植结构，他也只是在文件上签个字，然后交给分管领导去办。有时候局里组织人力下基层进行调研，他就让办公室发个文，然后让分管领导去执行。有些事情他不是干不了，也不是他不干，而是他不能干，不敢干。作为单位的一把手，他得讲平衡、讲和谐、讲领导艺术、让十个指头都动起来。正因为这样，农业局才一直相安无事。不仅领导班子团结、手下的干部满意，而且还受到了县委县政府的表彰奖励。然而就在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一纸退居二线的决定送到了他的手里。他吓了一跳之后，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年龄已经撞到“墙”了。这一撞，就把他撞了个头昏目眩。妈呀，怎么说退就退了呢？自己不正年富力强、还能继续为脱贫攻坚做事吗？

　　但这由不得他，不退也的退。百姓怕官官怕管，管到来了，天王老子都害怕……

　　李国强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感慨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蔬菜市场。

　　蔬菜市场上人山人海，嘈嘈杂杂，不仅蔬菜堆得到处都是，而且垃圾也堆得到处都是。李国强摸出手机想给市管局打个电话反映一下现状，让市管局责令市管人员履行职责，可刚刚在手机上按了两个号码，就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局长了，再也不会有人听他发号施令了。他尴尬地把手机装进衣兜，就准备买点菜回家去。

　　正在这时，一个蹲在地上卖韭菜的老汉突然仰起脸来说：“你买菜吗？把我这韭菜买一点儿吧。你看看，我这韭菜多鲜多嫩多水灵！”

　　李国强见卖韭菜的老汉一脸的真诚和渴望，就蹲下身子，看起地摊上的韭菜来。

　　那韭菜真的很好，几乎有手指那么宽，又绿又嫩。李国强选了一小把，也不问价，就让老汉过秤。

　　老汉见李国强买菜连价都不问，就把秤称得旺旺的举到李国强的面前说：“你看，高高的一斤二两。每斤三块钱，一共是三块六毛钱。”

　　李国强付了钱，又让老汉用一个塑料袋把韭菜装了，这才接在手里。可接在手里以后，他并不马上就走，而是没话找话地和老汉谝了起来：“老哥，现在当农民好啊，不但不交农业税了，而且还享受退耕还林补贴、种植玉米补贴和养老金，真是遇到了好时代啊！”

　　卖韭菜的老汉把李国强端详了半天，突然板起面孔说：“你们这些吃皇粮的人咋就那么没德行呢？咱们庄稼人种玉米赔钱你们咋就看不见？一听说国家给农民养老金了，你们就长也不是、短也不是的，甚至还说农民得了便宜，茶余饭后尽拿农民说事儿！”

　　李国强碰了一鼻子灰，马上就对老汉赔着笑脸说：“老哥，对不起，我没有看不起农民兄弟的意思。我是说现在农民的日子过好了，都是因为国家的政策好。”

　　老汉点点头说：“现在国家的政策的确很好，农民不愁吃了，不愁穿了，教育、医疗、住房也都有了保障，可这些跟你们城里人比起来还相差得很远呢。就说涨工资吧，你们一涨就是好几百，可我们农民呢，玉米每斤才涨一分钱。你们城里人都想高消费、活得舒服，难道我们农村人就不想高消费、活得舒服？”

　　李国强见老汉说得很激动，就又解释说：“干部涨工资也是该涨的，工作越来越繁重，物价越来越高，如果不涨工资，干部怎么生活啊？你们有地种，有饭吃，干部不涨工资吃什么呢？干部可是国家的宝贝啊，天天都在为国家做着贡献呢。”

　　老汉听了李国强的话，似乎感到有些自卑，脸上的皱纹不断地抽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但这仅仅是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紧接着老汉又开了腔：“你说干部有贡献我承认，但你也别忘了咱们农民，咱们农民对国家也是有贡献的。别的不说，就说农业税吧。建国以来你说咱们农民交了多少农业税？四千个亿，四千个亿！再说这改革开放几十年吧，哪件事情少得了咱们的农民工？就连党中央都说了，咱们农民工为祖国几十年的城镇建设、国家基础设施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能说咱们农民对国家没有贡献吗？说实话，论吃饭，咱们农民的肚子不比你们干部的肚子小，可凭啥你们有工资就一劳永逸？而咱们农民却天天爬起来面朝黄土背朝天呢？……”

　　老汉的这一番宏论，真是把李国强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卖韭菜的老汉，竟然口齿伶俐，见招拆招，很快就把他逼进了死胡同。

　　不过，他毕竟是当过局长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打败对手的理由。他见老汉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就又说：“你也别太认真了，我们国家由于历史的原因，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差距历来就很大，要一下子改变，那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中央要提出精准扶贫？实际上就是要全面实现小康社会，缩短城乡之间的差别。”

　　卖韭菜的老汉还想说点儿什么，没想到在附近摆摊的一个老汉却突然凑过来说：“这话呀，说起来又长了。像我这种种田无地、就业无岗、低保无份、连眼前的生存都成了问题的人，真是不知道如何活下去才好了。前几年就说企事业单位退休人员的工资要拉平，可到现在还是个梦想。说句自不量力的话，我也是为国家建设做过贡献的人呢！”

　　李国强看了那个老汉一眼，见那个老汉身上有一股农民所没有的勃勃英气，于是就问：“你是退休工人？”

　　老汉冷冷地说：“我不是退休工人，是下岗工人！”

　　李国强点点头，不由自主地就给下岗工人送去了感激的一瞥。下岗工人的突然参与，无疑救了他的场，使他不再和买韭菜的老人争论下去。说实话，买韭菜的老人的确有真知灼见，打破了他原来的许多错觉。从今天的争论中他体会到，只有尽快取消城乡社保待遇的差别，真正为老百姓带来福利，使农民有自己的生活保障，才是中国最大的民生工程，也是中国最大的民心工程。因此，如期实现脱贫攻坚目标，既是人民群众的殷切期盼，也是党和政府的重要使命。

　　想到这里，他就想和买韭菜的老人好好地谈一谈。过去在位的时候，他很少接触到农民。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不能再错过了。虽然他现在没当局长了，但他还没有退休。如果他能通过与农民的接触想到什么好的建议，他还能与现任局长好好地切磋切磋，也能在政协会议上提出他的议案。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卖韭菜的老汉又发起了牢骚：“现在有些事情啊，叫人一想起来就来气。就说合作医疗吧，现在虽然能报销了，可一般人还是看不起病。为啥呢？医院太黑，大部分钱都让医院搜刮去了。我为啥要这样说呢？因为医院里虚的东西太多了，这样也算钱，那样也算钱，真正用于治病的药费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下岗工人连连点头，表示他有同感。

　　卖韭菜的老汉又接着说：“还有，当前随着国家扶持农村各项好政策的不但增多，村里也养肥了不少只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村干部。他们胡作非为，欺上瞒下，利用家族势力和强大的关系网，让农民的既得利益不断地遭受损失。这些，难道你们当领导的就不知道吗。”

　　下岗工人见卖韭菜的老汉说得胡子直抖，就笑着说：“老哥，看来你是馍馍不熟气不匀啊，要是让你当县长就好了。”

　　但李国强却笑不出来，现在的确有一些村干部贪赃枉法。不过这不是主流，大多数村干部还是好的。于是他想了一想，就开导卖韭菜的老汉说：“老哥，尽管现在还有一些干部胡作非为，但我们也要看到从严治党以来，国家所发生的新变化、新气象。现在中央导演的反腐倡廉和精准扶贫这两台重心大戏，看来是一定要唱好的。围绕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确保国家粮食安全的基础上、确实打好农民翻身仗这一台大戏也是要唱好的。所以我们要有信心，首先把自己如何脱贫致富这件事抓好。”

　　卖韭菜的老汉看了李国强半晌，对李国强有些敬佩地说：“老弟，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看得出你是个有良心的人，起码你能把我说的话听进去。我岁数大了，劳动能力差，文化程度低，在家里还要照顾我的老娘，早就不能出外打工了。但家里耕地少，我的身体又不好，要实现挣钱养家两不误，对我来说的确是个难题。村里号召因人因地，发展主导产业，一户一业打基础，可我这个情况，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才好。”

　　李国强马上来了精神，立即给卖韭菜的老汉讲了一个典型贫困农民发家致富的例子。卖韭菜的老汉眼睛一亮，一把握住李国强的手摇着说：“谢谢你了老弟，你今天等于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了如何奋发图强。”

　　李国强这时好像融进了农村的广阔天地里，几天来的憋闷、阴郁不知不觉就一扫而光了。

　　这时，突然有人喊道：“李局长，最近还好吧？怎么？你亲自买菜来了？”

　　李国强抬头一看，见是农业局办公室的小王，于是就乐呵呵地说：“哦，是小王啊，我正在这里和他们聊天呢。怎么，上班啊？”

　　小王点点头说：“上班呢。你忙吧，我走了。”

　　卖韭菜的老汉和那个下岗工人一下子愣住了，原来跟他们聊天的竟是一个局长。不过，那个卖韭菜的老汉似乎并不怕官，他看了看李国强说：“李局长，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国强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嘛，怎么还客气起来了？”

　　卖韭菜的老汉推心置腹地说：“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在位子上的时候要尽量为老百姓多办一些实事才好，不要光说空话，不然退下来以后就没机会了。”

　　李国强的鼻子一酸，眼泪都几乎流出来了。这才是老百姓真正的心声啊，自己过去为什么就没想到呢？想到这里，他就也推心置腹地说：“是啊，我真后悔给老百姓把实事办得太少了。不过，你们应该明白，中央领导集体心系国家命运、关心人民福祉，从解决好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突出问题出发，推进全面小康社会建设，在每一个事关全局的重大决策出台后，必有相应的政策措施跟进，千方百计，务求落实。像现在批准的推进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提高养老院服务质量、实行养老金并轨制度等等，这些事情看似琐碎，实际上却都关乎着每个人的切身利益••••••。”

　　“好，这话我爱听！”卖韭菜的老汉首先表示赞同。

　　下岗工人连忙掏出一支廉价烟递给李国强说：“局长啊，你以后还要继续来我们蔬菜市场走走，多给我们讲一讲国家的好政策、好形势，这样我们心里就会亮堂一些。”

　　李国强连忙说：“会来的，会来的，以后我天天都会来。不瞒二位说，我已经退下来了，和你们一样，也是一个老百姓呢！”

　　李国强心里惭愧，说话有些哽咽。以前在农业局长位置上几乎很少听到农民的真实诉求，实打实地说，自己有很多时候在关乎民生问题上都没有什么作为，仔细想来，这是一种罪过。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句经典话语：有的人在位时就明白，有的人退了时才明白，而有的人至死也不明白。农民要的是公正，而社会的进步又需要大家的推动。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中。当官的只有一心为民生计，才能在心灵上获得救赎。一个干部要有所为，处处都是工作岗位。他决定不再窝在家里了，他要亲自到农村走一走，跟农民朋友坐下来聊聊农村的发展，详实、合理地写一份政协提案，递到政协提案组。因为他还是政协常委，他再不能错过为农民工作的机会了。农民艰辛啊，他没有理由不为农民造福。

　　这时，又来了几个买韭菜的顾客，李国强这才突然想到自己该回家了。他对卖韭菜的老汉和那个下岗工人说：“今天跟你们在一起很快乐，谢谢你们给我提了那么多宝贵意见！你们哥俩继续卖菜吧，我得回去了。因为我家里的民生也不能耽搁啊，我妻子还等我拿菜回家做饭吃呢。”

徐得荣

袁老师早上好。是啊，局长未必就是“先生”，卖菜的也未必只是“学生”。

徐得荣

袁老师奋力笔耕的精神，值得老榆木学习。

袁平银

徐得荣 发表于 2017-3-5 06:11
袁老师早上好。是啊，局长未必就是“先生”，卖菜的也未必只是“学生”。

老师早安！

袁平银

徐得荣 发表于 2017-3-5 06:12
袁老师奋力笔耕的精神，值得老榆木学习。

老师也很辛苦啊！

枫叶飘飘

袁老师是才子呢。

袁平银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3-5 08:14
袁老师是才子呢。

老师过奖了，才子这个桂冠我实在不敢戴在头上。

草舍煮字

无论如何也要为这篇文章点个赞！讲的都是正确的道理。

袁平银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7-3-5 10:24
无论如何也要为这篇文章点个赞！讲的都是正确的道理。

谢谢草舍老师，请不吝赐教！

草舍煮字

袁平银 发表于 2017-3-5 10:37
谢谢草舍老师，请不吝赐教！

我觉得多多少少表现了管理机构的现实。不是多数官员都贪腐，也不是他们都不想做事。这篇文章起码提出了发生在官员们工作中的问题，司空见惯又熟视无睹，引起读者思考。提出问题就是解决问题的起始。
那些单纯地表现官场贪腐，或者人浮于事的小说写多了，难免失于浅薄，流于俗套。

碣石清风

袁老师勤奋为老师点赞。

袁平银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7-3-5 10:53
我觉得多多少少表现了管理机构的现实。不是多数官员都贪腐，也不是他们都不想做事。这篇文章起码提出了发 ...

谢谢老师的精辟点评

袁平银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7-3-5 10:54
袁老师勤奋为老师点赞。

谢谢版主老师的点赞！

戏笑九宫

《李国强买菜》以小见大微言大义，展示了农业局长下来以后，“凤凰落架不如鸡”的窘迫和尴尬寂寞，仿佛与世隔绝......随着情节的发展演绎，李局长身入市井体察民情，针砭官员在其位不谋其职的时弊，与市井之人的对话有如梦初醒的感觉。我想：那些身为父母官的人们应该看看好好反思自省一番啊！小说韵致极佳，各个环节要素无须继续解析，佳作！
感谢赐稿梦游太虚，辛苦！

袁平银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7-3-5 18:12
《李国强买菜》以小见大微言大义，展示了农业局长下来以后，“凤凰落架不如鸡”的窘迫和尴尬寂寞，仿佛与世 ...

谢谢版主的精彩点评和鼓励，这将对我的创作是个很大的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