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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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子有毒
　　文.贺会军

　　1

　　从安居民政局出来，时近中午，李玉莲就对黄果说，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黄果点点头说，好！

　　安居老街往南面拐角处有一家名叫各吃各的饭店。面积不大，100平米左右。但装饰得较为精致典雅。李玉莲把最后这顿散伙饭的地点选在这里，似乎也有种她不能言表的心思。

　　黄果在一角落处的桌旁坐下。他的心情有点失落。和李玉莲的离婚，是迫不得已。但他又无话可说。谁叫他要和清风发生那些事呢？！

　　李玉莲把菜单拿了过来，放在黄果的面前说，你点菜吧！黄果一推菜单说，你点吧！李玉莲说，今天我请客，你就为自己点一份你喜欢吃的菜吧！黄果想了想说，那就小葱拌豆腐吧！李玉莲又问，还有呢？黄果说，我就点这一个！

　　李玉莲点点头说，也好！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做人也该如此！过去的事就是因为你没弄明白，所以才有今日我们这样的结果！黄果说，我心不甘！李玉莲说，有啥心不甘的！每一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其实，你们之间的事，我感觉到了一些，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一天聊些哪样，但从你偷偷摸摸的样子，我就觉得你有问题了！记得当时我只是提醒了你，莫聊进去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但你不以为然，还说我想多了！后来我还想找时间和你好好谈谈的，可没过多久，你和她就出事了！所以，你这叫做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和她发生那种事情？！我难道老了吗？丑了吗？不能吸引你了吗？黄果，你就实话实说，你为什么要和她干那些事呢？

　　黄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再说这个问题谁又说得清？所以黄果反问，知道原因又如何？李玉莲说，我好奇啊？黄果说，好奇？有啥好奇的？不就这么一回事了！李玉莲冷冷的哼了一下说，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的！都是那样，老婆别人的好！娃儿自己的乖！

　　黄果说，现在说这么多有啥用？我已受到惩罚了啊！

　　李玉到不理会黄果的话，继续说，哼，我要是一天像你这样想这想那的！不是给你吹，我只要开口，男人一大把！你以为我没吸引力啊？！

　　黄果点头说，我知道。然后无语，坐在那里。李玉莲看了一下菜单，伸手向服务员一招，小妹，你过来一下！

　　一个身着红色服装的年轻妹子便微笑着快步走来，姐姐，你点好了吗？

　　李玉莲说，一个小葱拌豆腐，一个水煮鱼，一个盐煎肉，一个三鲜粉丝汤！停了一下，李玉莲问黄果，我们喝点酒吧！黄果说好！李玉莲回过头便对那服务员说，再来半斤舍得酒！

　　服务员接过单，依旧微笑着说，好的！马上就来！

　　碗筷和酒马上就送过来了。黄果打开瓶盖，先给李玉莲到了半杯，然后给自己满上。完毕，黄果端起酒杯向李玉莲示意，李玉莲端起杯和黄果一碰，却说，为了我们今天的离婚，碰杯！黄果说，嗯。

　　喝了一口酒后，黄果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离婚？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原谅我呢？

　　李玉莲叹了口气说，唉，我这心里过不了那坎啊！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想起你和那女人的事！心里就恶心，就忍受不了！

　　黄果说，我们可以分开一段时间，慢慢调整一下心情啊！

　　李玉莲摇摇头说，没有用的！

　　说话间，所点的菜陆续上来了。服务员小妹说声二位请慢用，然后就离开了！黄果说，玉莲，是我对不起你！李玉莲说，别说那些了，事已至此，我们都得去面对！

　　黄果说，唉，当年，你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了我！我也想过要好好待你！可现在我们……。

　　李玉莲说，为什么当年贫穷，我们却恩爱？为什么现在日子稍好点了，我们却离婚了？这怪谁呢？

　　黄果无语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李玉莲说，你去年出事之后，儿子就像变了一人样！一天沉默寡言的，要么出去一天不回，打电话也不接。要么呆在屋里，把门关上，整天不出去！

　　黄果黯淡说，唉，是我的错啊！我对不起他！说着，黄果的眼角居然有了泪花。

　　李玉莲说，黄果啊，你忘了我们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记得那年我们在保石做海椒生意，当把海椒交给豆瓣厂之后，天黑了。但我们又必须得回去。又没有电筒，或者火把，那几里的坡路，是我们手牵着手从地上那样摸爬着回去的！那样苦的日子我们为啥都能熬过来？停了一会，李玉莲又说，但任何事都有天意。就像我们今天喝的舍得酒！舍得舍得，有舍有得，有得有舍！所以，这人世间的事，其实是很公平的……。

　　说得话来，桌上的菜基本没怎么动。但酒却已见瓶底了。

　　从饭店出来，李玉莲说，你是和我一起回遂宁吗？

　　黄果摆摆手说，不了，你走吧！李玉莲说，那你去哪里呢？黄果说，我有去处！李玉莲说，也好！那你的衣服我给你收拾好，到时候你来拿就是。黄果说，好！

　　李玉莲掏出手机，便拨打安居的野的号码。不多时，一辆蓝色的小车便开了过来。李玉莲上了车，车身一动，一溜烟，便跑出好远了。

　　2

　　其实，黄果在安居也没什么事。只是心情不好，想单独一个人静静。他慢慢的顺着河堤往前走。八月的季节，两岸绿意盎然。清清的河水在宽宽的河床上缓缓流淌。太阳懒洋洋的，有气没力的照着大地。好像一个男人激情过后，想打瞌睡的样子。几只白鹭从河的这边飞到了那边，又从那边飞到了这边，或者噼噼啪啪飞向更远的地方。轻盈，洒脱，自由自在！微微的风迎面扑来，让人有些惬意。

　　黄果又想起了清风。想起了那天的见面，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是不解。

　　清风是他几年前无意加上去的一个网友。在慢慢的交往中，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记得有回，黄果因为工作原因，去了一个山区。那里没有网络，也没有手机信号。整整两个月。后来一有网络信号了，刚给清风发了两个字，你好！清风就一连串的发来好多的信息，你去了哪里了？这是从星球上发来的信息吗？我以为你从此会消失了，不再理我了！你怎么还记得起我来了？你好残忍......。这些信息足以让黄果感受到了清风对自己的牵挂和爱！黄果好一阵感动。

　　因为这些，黄果才有了想和清风见面的念头。但清风一直在找理由拒绝。然而，清风的不见却让黄果的想见更加强烈。他便想起了写诗，寄托一种格外的相思。

　　我

　　打开了一扇门

　　门内的你也许正忐忑不安

　　我在门外静静的等待

　　有时

　　我也会轻喊你的名字

　　花开的那天

　　灿烂的笑容

　　散发着温暖

　　沉淀已久的寒意

　　会在霎那间飞逝而去

　　我不会含着泪水去相思

　　我就在你的门外等待

　　静静的

　　不发出任何声响

　　黄果把这诗发过去以后，清风回道，莫等了，回去吧！我不得开门！还发了两个顽皮的表情符号。

　　黄果没有气馁，又继续写诗，继续发到清风的QQ上。这回，黄果是这样写的，

　　想你

　　似六月里的一阵凉风

　　惬意意的掠过我的身旁

　　你那一回头的张望

　　足以把你的个性飞扬

　　想你

　　初春的阳光已跑进了我的心房

　　沉默的寒意暖暖洋洋

　　今生盼望已久的红颜啊

　　正悄悄的从睡梦中醒来

　　想你

　　用一个微笑传递我的问候

　　键盘上真情的流露

　　让渴望的心走得很近很近

　　想你

　　就像在读一本温馨的书

　　一页一页

　　连标点符号也不曾放过

　　想你

　　梦里的欢笑也真真切切

　　醒来后的回味是那样的甜甜蜜蜜

　　你说

　　有你真好

　　我说

　　有你真好

　　清风回问，我有哪点好?值得你这样痴迷的想？

　　黄果说，我有哪点不好，值得你狠心让我在门外徘徊？

　　清风说，我有家庭，你也有家庭！我们是不可能的！在感情这个问题上，我很理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假如你没有家庭，我也没有家庭就好了！

　　黄果说，你牵挂我吗？清风说，牵挂！黄果说，你喜欢我吗？清风说，喜欢！黄果说，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清风说，是兄长！是朋友！是我一生中最值得信赖和交往的朋友！黄果说，那为什么不见我呢？清风说，我怕见了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黄果说，没那么严重吧！清风说，有！黄果说，为什么？清风说，我怕冲动，失去理智！黄果说，那么，今生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清风说，也不一定！看缘份吧！黄果说，也对！缘来则聚，无缘则散！清风说，嗯。

　　3

　　又过了些时间，清风主动给黄果说，有时间吗？我想见你一面！黄果感到意外，问，有什么事吗？清风有些生气，说，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见就见，不见就算了！黄果赶紧说，好！见！见！我计划好日子，就告诉你！

　　恰好没过几天，李玉莲要去成都参加同学聚会。黄果一人在家。于是，黄果就约清风在遂宁见面。清风答应了说，好的！

　　那天下午，天气很平常。没有阳光，阴阴的天，微风轻拂。在席家洲湿地公园入园处，黄果和清风接上了头。黄果说，你比照片好看！清风说，你也比照片上帅气！然后他们顺着公园里那些幽静的小道，边走边谈。在交谈中，清风才告诉黄果想见面的原因。原来，清风的老公背着清风去耍了小姐。清风的心里始终去不了那结，找黄果见面，一则摆摆话，二则消消烦。黄果问，你怎么知道他就去耍了小姐呢？清风说，凭一个女人的直觉！黄果说，有时，你们女人的直觉是错误的！清风说，我有证据的！黄果笑说，你有什么证据？你把他们捉在床上了？清风说，那倒没有！怎么给你说呢？你不是女人，你不懂！黄果说，夫妻相处，切忌猜疑！清风说，不说那些，我心里烦！说点别的！黄果说，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黄果和清风就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不觉间，天色黄昏，腹中开始饥饿。他们便去滨江路找了一家饭店吃饭。饭后，他们又顺着滨江路慢慢的走了一会路，清风说，我的脚走痛了，有点累了，想休息了！黄果问，回蓬溪吗？清风说，有车不？有车就回！黄果笑说，那没车就不要回了！清风没说话，笑了一下。黄果问，那你男人就不过问你？清风说，我说今天同学在遂宁聚会！他知道我不开心，也没说什么！黄果心里一惊觉，突然想到，李玉莲是不是也以这种理由在成都和网友见面呢？就像我现在这样！我想别人的老婆，别人也会想我的老婆！这世界，难道就是这样来公平的吗？但当着清风的面，黄果又不好意思打电话。这念头暂且按下。

　　黄果想起明月桥那里有家名叫红楼的宾馆还可以，环境清幽，价钱合理。有回陪一个朋友去了那里。于是，他们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去。到了那里，黄果拿出身份证准备开房，服务员问，几位？黄果说，两位！服务员说，那还有一个身份证呢？黄果说，她没带，可以吗？服务员问，哪个？黄果用手向清风指了指，就她！服务员说，好吧！然后很快就把房间开好了。黄果拿着房卡带清风去了。

　　进了房，黄果顺手把门关上。骤然间，两个人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仿佛清风的呼吸就能听见。虽然在这之前，他把这相见的种种场景都淡定的模拟了一遍，但真到了这种场景的时候，心却惶惶然，慌乱了。

　　到是清风自然，招呼黄果坐下。然后，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聊话。不觉时间已晚，清风便问黄果，你还不回去？黄果说，我不回去了！清风说，那怎么行呢？我和你又不是夫妻！黄果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认为我会做什么吗？清风说，那说不一定！谁知道你是君子还是小人呢？黄果笑说，那你是喜欢君子还是小人？清风说，当然是君子了！那种坐女人怀而心不乱的君子！黄果说，坐女人怀而心不乱的君子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身体有病，一种他脑子有病！如果这两种可能都没有的话，那他是对那女人不感兴趣，也就是说，那女人对他没有吸引力！事实上，那样的女人是做得很失败的！难道你没觉得吗？清风笑说，歪理！不过，想想，也有点道理。随即清风又正色的说，但我要告诉你，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黄果说，你放心，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的！清风又想了一下说，好吧！如果你真的要在这里睡，我必须得和你约法一章，不准做那事！否则，我要告你强奸！黄果狡黠的笑说，那接吻可以吗？清风说，那得看心情！黄果说，好吧！

　　然后，清风就去洗澡了。洗澡的地方就在旁边，不过是用玻璃隔着。听着稀里哗啦的水声，黄果忍不住转过头去，隔着那玻璃，还是能隐约看得到清风身体的大致轮廓，披肩的长发，突兀的胸围，细细的腰身，圆实的臀部。这时，黄果的心里有了一种冲动的念头，真想马上冲进去和清风一起洗澡。但他又不得不忍住，他还是想做回君子，在清风面前，哪怕是装模作样也好。黄果心欠欠的把头转过来，看着电视画面渐渐模糊。

　　稍顷，清风出来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扑了过来。宽松的睡衣摇曳着诱惑，让黄果的心又不安分的遐想起来。清风一边弄着头发，一边对黄果说，你也去洗吧！黄果说，好！

　　黄果洗了澡出来，清风已斜躺在床头那边拿着遥控板不停的换着台，选电视节目看。黄果爬上床，靠近清风就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揽住清风的头，把她抱在了怀里。清风假意挣扎了一下，也就顺从了。黄果低下头，又去亲吻清风，清风也没拒绝，然后黄果胆子就大了起来，或者说性的欲望的冲动让他无法镇静，他终于翻过身去，把清风压在了身下！清风也没有剧烈的反抗，但却语气十分寒冷的说，下去！黄果说，我不！清风两眼直视着黄果，语气还是那样冰冷，我再说一遍，下去！黄果停止了动作，问，你什么意思嘛？清风说，没什么意思！我叫你下去！不准做那事！黄果说，可我忍不住了！清风说，忍不住是你的事！黄果说，今天我偏不下去！偏要和你做那事呢？清风说，你看着办！反正有后果的！黄果说，我不信！清风说，那你试试！黄果说，我就要试试！言罢，黄果十分轻易的去了清风的内裤，也十分轻易的进了清风的身体，也十分放肆的在清风身上做着剧烈的运动，这一切，清风都没有一点反抗，或是挣扎。仿佛黄果在和一具尸体发生性交一样。

　　不多长时间，黄果喘着粗气，带着满足从清风身上爬下来的时候，清风问，舒服吗？黄果说，嗯，舒服！清风说，你得要为你的舒服付出代价！黄果诧异，问，什么代价？清风说，我要告你强奸！黄果笑了起来，我这叫强奸吗？清风说，这怎么不能叫强奸呢？我同意了吗？你违背我的意愿和我发生关系，就是强奸！黄果说，你忘了，我们是有感情基础的啊！而且，你说过，你喜欢我！清风说，我喜欢你！没错！我现在还喜欢你呢！可我并没有爱你啊！黄果说，这喜欢和爱有区别吗？清风说，当然有区别了！喜欢是一种欣赏！爱却是全身心的给予！黄果沉默了一会说，那这事，你想怎样处理呢？清风说，我要报警！黄果说，能不能不报警，我给钱，我们私了？清风说，我不稀罕你的钱！我若要了你的钱，那我就是在卖淫了！黄果说，你当真这样无情？清风说，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非要那样做的！黄果叫了起来，那你刚才就不应该让我抱你，吻你！清风说，那是我喜欢你，才让你抱和吻的！黄果说，报了警事情弄大了，对你也不好！何必把事做得那样绝！清风说，我不管，我只想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黄果有些陌生的看着清风说，原来，你早有预谋来害我的！那么，你就报警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清风掏出手机，拨了几下，电话那边便有声音传来，你好！这里是遂宁市110报警接待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清风说，我被人强奸了！在明月桥红楼宾馆303房！电话那边说，好的！我们知道了你的情况！我们马上出警，请你稍等！

　　黄果看着清风，一字一句的说，你是一个不可捉摸的女人！狠心，无情无义！清风仰起头说，你不知道吗？我是天蝎座的！就是无情无义！你现在才知道啊？晚了！

　　两个人坐在床头，一动也不动，静等警察的到来。丢在地上沾有淫秽液体的纸团，他们也懒得去收拾。

　　4

　　黄果继续顺着河堤往南前行。也渐渐远离了高楼和人群。四周很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虫鸣。走完新修的河堤，那边便是绿草蔓延的河滩。黄果想去河滩的边沿，躺在那草坪上，一个人静静的享受那绿草里散发出来的清香。黄果信步过去，过了一个小水塘，上了一浅浅的土包，然而，黄果却看见了一幕让他大坏心情的场景，土包下面一对青年男女正在那里野战！光腚，汗珠，乳房，乱发，淫荡的呻吟，低沉的吼叫让他惊愕！继而又让他感到愤怒。他瞅见旁边有根木棒，顺手便捡了起来，握在手中。对着眼前这对男女骂道，你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呸！

　　那对男女正忘我的快活着呢，哪里提防会有人来！黄果这一声喝骂，犹如晴天霹雳，吓得他们赶紧停下动作，扯散开来。男人的阳具还挺着，他惊慌的看了黄果一眼，抓起旁边的衣裤，慌乱的穿。躺在草席上的女人惊叫着啊呀妈呀两声，先是用手捂住了脸，继而很快抓起旁边的衣服往胸前一抱，然后坐起身，背对着黄果，浑身颤抖。

　　黄果冷冷的说，你们两个狗东西，停下干嘛？继续啊！继续你们的野战啊！

　　男人回过神来，见黄果一人，胆子好像也大了些。就说，朋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惹你什么事了？！你管的宽啊！

　　黄果说，我就管！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有理了！黄果说着，突的近身过去，一棒便打了去，男人躲闪不及，正中肩膀。男人‘哎哟’叫了一声，捂住肩膀，浑身也抖了起来。他没有理由不害怕，谁知道身体魁梧的黄果会怎样对他呢？惹恼了，说不定会把他们的命给收了！这种事情，网上看得多了！所以，他也懂得起，不敢言语了！

　　黄果又对那女人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把衣服穿起！

　　然后才对两个人说，都跟老子过来！

　　两个人都战战兢兢的跟在黄果的后面，不知要发生什么事。黄果把他俩带到那水塘边，然后命令说，你们，都给老子滚到水里去！

　　两人迟疑着不动，黄果又说了第二遍，声音很冷，让人心悸，你们，都给老子滚下去！黄果话音刚落，木棒已挥了起来！男人害怕了，不敢再犹豫，连说，好好好！我们下去！说完，拉着那女人进了水塘。所幸，水塘的水不深，仅齐半腰。

　　然后，黄果说，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跑到这里来打野了！

　　男人小声说，我们是夫妻！黄果‘呸’了一声，夫你妈匹的妻！是夫妻哪有这样干的？在家不行吗？分明是在偷人！还敢说是夫妻！看样子你还不老实！黄果抡起棒，又要打时，男人带着哭腔说，大哥，我们真是夫妻啊！我们来这里做这事，是想寻新鲜和刺激的！不信，你问她嘛，我们真的是夫妻！女人也带着哭腔说，大哥，别打他了，我们真的是夫妻！黄果半信半疑，你们真是夫妻？只是到野外来寻新鲜，寻刺激？男人说，嗯。黄果说，那好，你们就在这水里亲热吧！这也新鲜刺激啊！

　　迫于黄果的淫威，水中的两个人不得不屈服，只好相互抱着亲吻。他们也未搞明白，这黄果是哪路瘟神啊？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呢？平常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得啊！站在水里，相拥而吻，旁边还有一个人监视着，这也是一种想象不到的新鲜，浪漫，和刺激吧！尽管有点残酷！

　　最后，黄果又问，你这两个狗东西，以后还来吗？

　　男人怯怯的说，不来了！

　　黄果朝他们又‘呸’了一口水，骂道，女人，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然后，转身，丢了木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长叫着走了，像疯子一样！

　　自由的白鹭，空灵的鸟儿，依然在这绿草蔓延的河滩的上空飞翔，盘旋。

　　5

　　黄果回到遂宁的时候，夜灯担负起了阳光的责任，正努力把这城市变得通明。那些不安分的喧嚣，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在演绎着这城市的夜的繁华。莺歌燕舞的人，卯足了劲，在江边，在歌厅，尽情的吼，或者尽情的叫。

　　黄果去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然后回到现在已不是他的家的家。根据离婚协议，这房子归儿子黄山所有。李玉莲享有居住权。黄果可以暂住一个月。一个月后无条件搬出去。无论其有无住地。基本上，黄果是净身出户了。

　　李玉莲没在家，儿子黄山初中读完，便跟着别人去打工了。黄果把自己的衣服，杂物收拾好，搬到了另一个房间。洗了澡后，便进了房，把门关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但往事又幽幽涌来，容不得他淡定的忘却。

　　被警察带走后，由于清风坚持说是强奸，黄果便入了监狱。酌情被判一年6个月。由于黄果表现尚好，一年零四十天后，被释放出狱。在这一年里，李玉莲来看过黄果一次，整个过程，她只说了一句话，自作自受，活该！黄山没来，也许他恨自己。恨自己不配做他的父亲。让黄果感到意外的是，清风居然也来探视。那段时间，黄果很恨清风，有种想杀了她的念头。他本来是拒绝见清风的，但警官告诉他，清风一直在那里等着。见面的第一句话，清风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黄果没吭声。第二句话，清风说，我离婚了，现在在遂宁商务区摩尔春天上班。黄果还是没吭声。第三句话，清风说，我走了！黄果还是没吭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出狱回到家的第一天，李玉莲就向黄果表达了离婚的决定！黄果不同意，他还想保全这个家，他还爱着这个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李玉莲态度很坚决，一定要离婚！如果黄果不同意，她就离家出走！黄果心软了，他觉得他欠李玉莲的。夫妻缘分已尽，再苦苦保留，也无济于事。唉！黄果叹了一口气，然后在一张纸上写道：

　　当年辛苦为家愁，

　　何惜血汗流。

　　而今家业小有成，

　　恩爱为谁？

　　身憔悴，

　　影孤单，

　　无人留！

　　你我二人，

　　忍顾从此燕分飞？

　　伤别离。

　　但现在，什么都晚了！这付出了自己许多心血的家将要失去，这自己还深爱着的女人将要失去！那自己万般疼爱过的儿子也将要失去！黄果想着，不禁悲从心起，哭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李玉莲在门外喊，黄果，黄果，是你在屋里吗？黄果立刻住了哭泣，努力镇定情绪。他没急着应答李玉莲，因为他的声音还有些硬咽。黄果感觉自己十分可怜，连一场酣畅淋漓的哭泣都无法完成。唉，男人，其实是最可怜的人！什么时候都要强装坚强！当李玉莲第二次叫喊的时候，黄果才硬生生的应了一句，嗯！

　　李玉莲‘哦’了一声，然后‘堤嗒堤嗒’的走开了，进了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又出来，进了卫生间。关了门，没多久，便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李玉莲在洗澡了。

　　黄果把灯关了，蜷缩在床上，像条狗一样。闭着眼睛，等待入眠。

　　天未见亮，黄果就起了床。洗漱完毕，正待出门，李玉莲穿着睡衣，头发蓬松的开门出来，问，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黄果怎么好告诉李玉莲呢？他要去找清风！他觉得清风应该对自己要有一个交待。把心结去了，黄果也想要开启一种新的生活。毕竟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所以，黄果只好说，我今天外面有点事！李玉莲又说，那我给你煮点吃的吧！黄果心说，为什么还要这样来关心我？我们已经离婚了啊！既然这样，为什么非要和我离婚呢？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一下自己呢？事实上，我已受到了惩罚了啊！在监狱里呆了整整一年多！唉，玉莲啊，你太固执了，太固执了！但黄果嘴里说，不用了，我就在外面吃点就是！说完，出门而去！

　　6

　　在荣兴元大都会五楼一茶坊的卡座里，黄果和清风这对冤家时隔一年多又见面了。清风的变化不是很大，瓜子脸，披肩秀发，苗条而又丰满的身材，略带忧郁的眼神。皮肤更加嫩白了，还透着一点点红晕，看样子，她生活得不错。与清风比，黄果似乎苍老了很多。一年多的监狱生活，家庭婚烟的解体，儿子的远离，让他没有了往常帅气的风度。

　　两个人坐在那里，都沉默着。或许都在思考用一个话题来打开这僵局。倒是清风先开了口，说，黄果，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这一年，你辛苦了！黄果没有马上应话，沉默了一会，冷冷的说，能告诉我原因吗？当初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清风说，没有原因！是因为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那样做了！我觉得你不尊重我！所以，你就得付出代价！怎么，你心里一直还纠结吗？黄果点点头说，嗯，是的！我还纠结！因为这代价太大了！清风说，你纠结什么？你占有了我是事实吧！我没冤枉你吧！而且你也得到了满足！然而我呢？我得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我也付出了代价啊！事情出来后一个月，我主动和我那男人离了婚！我受不了他那随时鄙夷我的眼神！还骂我是送货上门！贱货！黄果沉默不语。

　　清风又问，黄果，你了解我吗？黄果说，了解一点，有时快乐有时忧，有时无情有时柔！清风点点头说，说对了一些，但我的内心世界你还是不知道的！我想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想听吗？黄果说，你说吧！

　　清风便娓娓说来，我22岁那年，我还在成都打工，我父亲突然把我喊回家，叫我去和一个男人相亲。我不同意，因为我不想结婚。但父亲说，趁早你还是嫁出去算了，你兄弟的年龄也不小了！你当姐姐的都没嫁，你兄弟怎么好结婚呢！可我还是和父亲争辩，兄弟该结婚就结婚，和我嫁不嫁有什么关系呢？父亲一下怒了，说，你自己也晓得，你的名声在周围团转是个啥名声？父亲又提那伤心事了！因为之前我在镇上处了个对象，是个教师。我很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还为他做了一次人流！未婚先孕，在我们那里是被人看不起的！是要被人嘲笑的！他的父亲强烈反对我们的婚事，说我没有工作，说我不洁身自好，一耍朋友就要住在一起，认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最后他父亲逼他和我分手，如果我和他结婚的话就和他断了父子关系！我不想让他为难，不想让他因为我而背负一生的痛，所以我选择了分手！虽不情愿，但不得不屈于那些传统的压力啊！那一夜，他抱着我哭了很久！一个大男人能这样哭，足以说明他内心真切的苦痛和无奈！从那以后，我对恋爱再也不感兴趣！也就想这样单身过下去！没想到，父亲竟然以那件事来刺激我，让我觉得我在这个家已是多余的人了！你是父亲，我是你的女儿，既然你已嫌见我，那我也没有脸面再呆下去了！走就走吧，嫁就嫁吧，管他对方是谁！

　　父亲把那个男人叫到家里来。那男人高大，皮肤黑，健壮，木讷，一看就知道没读多少书的。从我内心里来说，我喜欢有文化的人，我读书时候的作文经常被老师当范文来念，所以我当年的梦想是当作家！世间多少悲欢事，在我手中握！作家最大的好处是能主宰别人的命运！但看到这个男人，我的心情却很平淡，说实话，一点感觉都没有。当媒人问我有啥意见没有，我说没得！然后就进屋去了！

　　七天过后，仅仅只过了七天，男方便要求结婚了！他们害怕我反悔，害怕夜长梦多，害怕我逃婚！所以便急着接人！我无所谓，要结便结吧！

　　新婚夜的时候，那男人送走了客人，进屋几下就脱光了衣服，爬上床来，就想上我的身子，我没同意，就在床上和他折腾起来！我不知道当时我哪里来的那些精神，尽管他人高马大的，可折腾了一晚，还是没有了却心愿！看来，女人只要铁了心反抗，男人想强奸女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第二天晚上，他又来，我又反抗，搞得屋里砰砰砰的，他妈就在窗外喊道，妹崽啊，你要真不愿意，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呢？现在，婚也结了，他就是你男人了，为什么不能和他圆房呢？！告诉你，女人嫁给男人，就是让男人来日的！所有做女人的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的话，虽然很粗也很俗，但也有点道理，对我有些触动，是啊，真不愿，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呢？我心里明白，其实我还想着我那初恋的男人！可现在，他在哪里呢？我知道他早就结婚了！也许他早就把我忘了！也许此时的他正抱着自己的女人快乐着呢？！那么，我还在坚守什么呢？反抗什么呢？看着男人那副欲火焚身的样子，我也心软了，心想，哎，认命了吧，也许今生就这个命吧！女人，男人，有时都是很可怜的！于是我对还在喘着粗气的男人说，你来吧，我不反抗了！那男人立刻兴奋了起来，像个得到进攻命令的战士一样，对我发起了攻击！我闭上了眼，任他作为！当他完了事，也累了，躺在我身边满足的睡去之后，我看着他的脸，却想，这就是将来要和我一起生活的男人吗？

　　那男人其实对我也算好吧，很多事都由着我！但他的性欲太强了，有时白天我在厨房做饭，他都要强抱我到屋里去发泄了才行！这样做了，晚上还要来折腾！因为他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情调，一来就硬上弓，每次弄得我很痛和不舒服。可以这样说，结婚几年，我还没有高潮过！所以他经常说我是性冷淡，说日我就像在日尸体！后来，我也就渐渐反感了，不想和他这样了，我是我自己，不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我开始限制他来的次数，从一周一次，到半月一次，若惹我生气了，我甚至几个月都不要他碰我！我知道这就是性惩罚！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他出去找小姐了！起初我还不知道他去找了小姐，直到有回他和我做了那事后，我的下身有些异样，去医院一查，是淋病！我追问他，他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实话，说我不让他过夫妻生活，他才出去找的小姐！但我无法容忍他这样的逻辑和这样的行为！从此基本不让他近我的身。

　　后来，我遇上了你。你知道吗，你刚开始加上我之后，我还打算把你删掉的，但我看了你的空间之后，我就改变了主意。我觉得你有知识。也风趣幽默。我喜欢和你交往。你写给我的诗，我都用一个笔记本记着。闲时，翻来读读，觉得很美！

　　但后来我就对你产生爱了，尤其是在读了你写给我的那首想你之后。我就被你这种真情打动了！还有那首偶见，我现在都能背，

　　最是你那一侧身的扬头

　　恰是一种个性随意洒脱的自由

　　年轻的女人啊

　　你可知道

　　你可知道

　　你的样子已让我如此着迷

　　你知道吗，我读到这首诗时我心里好感动，难得你这样喜欢我，痴迷我！女人能被男人这样，那是一种幸福，无法比拟的幸福！你有才华，有情感，应是我理想的爱人。只可惜你我认识时晚，已各自有家！

　　当我知道我那男人去找了小姐之后，我就决定要离开他了。可我又想得到你！我觉得我已失去一次真爱了，我不想再失去！我也想为我自己的爱情奋争一次！摆在我面前的障碍是你有家庭！而我又不想做小三！但我想假如你离了婚，这问题就可以解决了！要让你离婚，必须得让你出轨，必须得让你身败名裂！你的爱人才会绝决的和你离婚！我了解女人，每个女人都无法容忍老公出轨的！

　　于是，后面的事情就是那样了！我知道这很伤害你！但请你原谅我，这没办法，爱情和战争是一样的，有时也很残酷！你的爱人拥有你十多年了，也够了吧，也该让我拥有了！否则我的人生将黯淡无光！

　　这是我全部的心里话！我说了出来，心里也舒畅了！怎样决定我们的事，你拿主意吧！如果你由此而恨我，我不怨。如果你由此而爱我，我感激！

　　听了清风的述说，黄果长久没有说话。他没料到清风告自己强奸原来有这么些深层次的原因！她的用心良苦啊！他原来和清风交往，本意是花心，想找情人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从内心讲，黄果还是爱清风。从空间里第一次看到清风的照片，黄果就有些着迷！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这女人追到手！由此，他还写了那首偶见的诗！然而现在，当那女人真真切切坐在自己面前，自己唾手可得的时候，他又有些淡然了。好像他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清风的城府有点深，黄果不得不认真思考和她在不在一起的问题。诚然，和清风在一起，兴趣爱好相同，生活情调必然多些。李玉莲不喜欢诗啊词的，每当黄果写出好诗来在她面前读时，她总是嘴一瘪，你那么些空名堂！能当饭吃吗？弄得黄果又没了心情。然而，清风就不同了，她可以成为自己的知音！再说，黄果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哪有挑肥拣瘦的资格，只要有人不嫌弃他就可以了！而现在，一个真爱自己的人就在眼前，他黄果焉有不接受之理？！

　　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啊！伟大得可以硬生生的改变人的命运！只是可怜李玉莲了，也许在她心里，她还认为自己做得很对，一脚踢开了出轨的男人！没想到，这却是清风所盼望的！李玉莲要不踢，清风也没辙，问题是李玉莲终于如清风愿踢了黄果，清风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剩下的擒拿黄果也是举手之劳！所以，清风心里到是偷着乐哦！傻女人李玉莲却不知道这些，可惜了！要不然，她还和黄果一起生活，一起享受天伦的快乐！

　　清风见黄果长久未说话，便问，那你说句话，如果我们还能在一起，我们便在一起！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刚才说的那些，那我们分手便是！

　　黄果说，清风啊，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一没房，二没钱，我怎么好和你一起呢！清风说，没房我们租，没钱我们挣！就是你想要儿子了，我给你生！你还要顾虑什么呢？黄果动情的握住清风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清风哈哈一笑说，谢啥！以后对我好点就可以了！黄果说，我一定好好对你！清风站起身来说，走，我们去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7

　　过了些日子，黄果找到了工作，去给一家物流公司开车。他租好了房子，趁清风耍假那天，邀上一起去李玉莲家搬自己的行李。但到了楼下，清风却不想上去，说，你把东西搬下来嘛！我就在这里等就是！黄果知道她顾虑什么，没在强求，便说，好吧！就独自上了楼。

　　黄果进了屋，李玉莲在家，但客厅却坐着一个黄果不认识的男人。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李玉莲忙对黄果解释说，哦，他是杨姐前些天介绍给我的对象，叫陈俊明！比我要小点！接触了一下，觉得他对人还不错！今天，他说有空，来看我！你看嘛，茶几上的那些水果都是他买来的！李玉莲说这些话的时候，有难以掩饰的开心和快乐！看得出，她很喜欢陈俊明。黄果没有吭声，直接进了屋。李玉莲跟了进来，问，怎么？你不高兴吗？黄果说，我高兴啊！李玉莲说，那你刚才一言不发的样子！黄果说，我发什么言呢？未必我对他说，恭喜你，兄弟！你和我的前妻有缘相爱了！李玉莲轻骂说，颠子，莫这个样子要不要得？！你也晓得我们已离了婚了，都有找对象的权利！他单身，我也单身，为什么不可以！黄果说，我知道啊！没说你不可以啊！李玉莲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没办法，该要面对的始终要去面对！所以你也莫挂起这个苦瓜脸了！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大肚一点嘛！黄果认真的看了李玉莲一眼，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然后问，你们将来也在这屋里生活？李玉莲说，是啊，我不在这里又去哪里呢？他的家在农村，城里没房，他也是离了婚的人！说是前妻背叛了他，然后就离婚了！他的情感也有过伤痛，就和我一样！我相信我们会好好珍惜的！

　　黄果立时有种说不出口的酸楚和难过！这个家的一切倾注了自己很多很多的心血和情感，然而，就这样不属于自己了！老婆跟别人了，儿子也不理自己了，家也没了，自己只是一个匆匆的而且是很悲催的过客而已！

　　黄果又想，李玉莲啊李玉莲，看来你和我离婚并不是你心里过不了那坎，而是你也想另找一个男人啊！哼哼，说白了，啥子坎不坎的都是借口！我呸，假正经！但黄果又管不着李玉莲！李玉莲现在是自由的。黄果在心里又恨骂自己，黄果啊黄果，你也别那么耿耿于怀了！要不是你首先出轨，李玉莲会和你离婚吗？又会理直气壮的去找别的男人吗？你心里有啥不平衡？！把一切都给李玉莲和儿子黄山，那是你签字画押了的啊，后悔也没有用哦！怪只怪你当初要那么大方！怪只怪你当初没把事说仔细！即李玉莲婚后不得在此屋里居住！问题是你没说啊！猪脑壳！

　　黄果想通了，也明白了现实就是这样！然后对李玉莲说，我也有女朋友了，就在楼下！李玉莲说，好啊！你请她上楼来嘛！大家认识一下！于是，黄果走出门，站在窗边朝楼下的清风喊，清风，你上来一下！清风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的上来了！

　　清风一进屋，李玉莲恍然大悟，说，果然是你！清风心有歉意，低声说，李姐，对不起！李玉莲鼻子里哼了一下，脸色相当冷漠！黄果说，你莫这个样子，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李玉莲又哼了一声说，女朋友？狐狸精还差不多！说着话的时候，李玉莲已走到客厅，在陈俊明身边坐下！

　　这时候，一直坐着没吭声的陈俊明却站了起来对清风说，你怎么来了？清风也很诧异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李玉莲问陈俊明，怎么？你们认识？陈俊明说，她是我前妻！李玉莲惊讶了，说，她，你前妻！你，她前夫！陈俊明点点头说，嗯！李玉莲莲叫了一声，我的天啊，怎么就这样巧合呢？天意啊！随即，李玉莲又笑了起来。弄得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站在那里，看着她笑。一会儿，李玉莲停了笑，却说，现在好了，我们这几个人都用不着去纠结什么，埋怨谁了！这老天爷很公平的哈！那么，现在，我们就按我们现在选择的人各自生活去吧！

　　黄果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巧得让他不可思议！这样的话，似乎谁也没有多话可说，都公平了！那么，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呆在这里，只有彼此的难堪和尴尬！黄果提起行李，对清风说，我们走吧！

　　黄果出了门，然后又回来，对李玉莲和陈俊明说，我们走了！祝你们幸福！陈俊明接过话说，谢谢黄哥！也祝你们幸福！然后，黄果出门，又把门轻轻关上。李玉莲坐在那里未出声音也未动。或许她心里五味杂陈吧！但不觉间，已有眼泪流了出来！

　　黄果和清风回到出租屋里，把一切整理完毕，已一点多了！两个人都不想做饭，就在外面去吃了，然后回来。黄果觉得有点累，想睡觉，就躺在床上。清风说，我也想睡！黄果说，要睡你就来睡吧！清风依言上了床，躺在了黄果的身边。可刚才还说累的黄果却精神好起来了，竟然抱着清风想做那事！清风推说，你急啥呢！晚上来嘛！黄果说，我不，我要这阵来！清风说，等等，我把窗帘拉上再来！黄果说，好吧！

　　清风起了床，把窗帘拉好，然后对黄果说，你先洗个澡！黄果说，过场多！清风说，不洗，就不要你来！黄果说，好好好！我洗！

　　黄果洗了出来，光着身子。清风说，我也要洗了才来！黄果说，你去吧！清风出来的时候，还穿着浴衣！黄果笑说，屋里就我们两人，你还穿衣服干嘛呢？清风走到黄果面前，慢慢脱掉浴衣，可里面还穿着内衣和内裤！黄果不解了，都要做这个事了，还穿这些干嘛呢？清风说，你不懂！这浴衣，内衣和内裤都是我新买的，第一次穿！从今天开始，我们已是夫妻了！我只想把一个崭新的我给你！黄果笑说，还不是一样啊！快点来哦！伸手一拉清风，清风便上了床，黄果猴急的去掉清风的内衣，内裤，然后二人如胶似漆，紧紧的滚在了一起！在这关了窗户和门的屋里，在这还有阳光透射进来的屋里，两个干柴烈火的人把那张木床折腾得气喘吁吁，呻吟不已！

　　事后，清风娇喘着说，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舒服！没想到，你也这么厉害！黄果说，屁话！我不厉害还是男人吗？清风把头移了过来，偎在黄果的胸前，说，我觉得我幸福了！黄果抚着清风的头发说，嗯，我也幸福！稍后，黄果突然问，你说，我的前妻和你的前夫现在是不是也在做这事呢？清风笑说，那你打电话问你前妻嘛！喂，李玉莲啊，你是不是和陈俊明在做爱啊？黄果轻敲了一下清风的头，笑骂说，你爬嘛！清风说，那你说我这个人好不好呢？黄果笑说，你不好！清风一咬牙说，哼，敢说我不好！欠揍！黄果说，清风啊！其实你就像来自天上的蝎子，只是那次意外的毒液让我昏迷！清风说，蝎子有毒，你不知道啊？黄果说，可你这蝎子的毒液让我痴情啊！清风笑说，哈哈，我会一辈子放出这样的毒液！黄果也笑说，我喜欢这样的毒液！

　　清风和黄果说了一会话，然后相拥着沉睡而去。屋外，阳光依然耀眼。




作者，贺会军。四川遂宁安居人。

枫叶飘飘

欢迎你。

枫叶飘飘

发格式不对，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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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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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教正！甚为谢！

枫叶飘飘

请问你的作品是首发吗，首发要加版权。

枫叶飘飘

好的，我帮你整理一下啊。

枫叶飘飘

贺老师辛苦了。

1762407195

红叶老师，这是原创首发。谢谢你

1762407195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4-16 20:04
贺老师辛苦了。

不辛苦！写作人自有乐趣也

1762407195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4-16 19:58
请问你的作品是首发吗，首发要加版权。

是原创首发

枫叶飘飘

给你换好了题目，加了首发版权

李熙

写得好，很有味道！

枫叶飘飘

以后有不会不懂的尽管喊我。愿意为您服务

1762407195

李熙 发表于 2017-4-16 20:12
写得好，很有味道！

t谢谢老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