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的命

莹莹子期

　　一
　　
　　春分刚过，天气就有了暖意，这个南方小城和煦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树枝上已经有了微微绿色，阳光从这些空隙投射过来，照在身上暖暖的，真是舒服极了。我伸了一下懒腰，换了个姿势依旧靠在树下，微闭起眼睛，享受着这种惬意，有人从我身边经过时看我一眼，目光里带着鄙夷和怜悯，更多人无视我的存在，我身边匆匆走过一双双，高的、矮的、黑的、红的鞋子在我眼下纷繁杂乱，五花八门，真好看，我咧开嘴笑了……
　　
　　快晌午了，我的肚子叽里咕噜响了起来，我不想再数鞋子了，眼睛向上移一点，有人提着塑料袋从我身边经过，有新鲜的蔬菜和面食，也有快餐，那些食物装在透明的塑料袋里很好看，嗯，这个提的是土豆炖鸡块，那个提的是，嗯，我再闻闻，我用鼻子狗似得嗅了嗅周围空气，嗯，是了，是我最爱的红烧排骨，那两个穿着妖艳的女孩居然瞪我，我讨厌她们瞪我的样子，呼哧呼哧向她们瞪圆了眼睛，她们踩着高跟鞋飞也似得跑，站在离我一定距离外，
　　
　　恶狠狠骂我：“傻子，傻子，小瘪三！”我装腔作势扬起胳膊，她们头也不回走掉了。肚子更响了，我用手揉揉，还是控制不住，于是我终于站起来沿着这条街走下去，一条南北相通的熟悉小巷出现在眼前，熟悉是因为我经常来这里，小巷两边是各式商铺，小吃店、超市、大排档，饭店，各种香味、各种招牌、各种人群汇成一道流动风景，使得这条小巷格外迷人，我一边走一边巡睃，一条背上少了一块皮的黑色癞皮狗舌头拉得老长，两条前爪正耷拉着“好再来”门口的垃圾桶沿上，整个头埋进去吃得正欢，桶上污迹斑斑，我从那里走过时癞皮狗冲我呲呲牙，我用手里的树棍抽打它的脊背，狗吃痛“汪汪”哀叫着跑了。桶里面有倒掉的米饭、馒头、还有被狗吃剩半个包子，米饭和剩菜汤混在一起，黑、红、绿相杂有少半桶，上面漂浮着一个薄薄塑料袋裹了半张饼，我弯下腰把那半张饼捞了出来。
　　
　　“滚！小瘪三！”一声厉喝来自我的头顶，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站在高高台阶上对我横眉立目。我认识他，他叫着朱二，是这家饭店的大厨，有一次我看见他肩膀上搭条毛巾站在门口抽烟，店里小伙计颠颠跑来说：“朱师傅，9号桌客人说红烧排骨上错了，他们要的是鱼香肉丝。”
　　
　　朱二操着一口东北音说到：“放你娘的狗屁，你们传菜单子上清清楚楚写的是红烧排骨，老子还能记错了，一定是你们传菜传错了，到说老子炒错了。”
　　
　　小伙计唯唯诺诺地回：“朱师傅，我们没传错，点菜单子还在案台上呢，不信您去瞧瞧。”
　　
　　朱二再次瞪了小伙子一眼，一甩帘子气哼哼进店去了
　　
　　小伙计冲朱二背影做了个鬼脸嘟哝：“自己炒错了脾气还这么大，可惜了那么好的老婆。”
　　
　　不大一会那个小伙计端着一盘红烧排骨向垃圾桶走去，在弯下腰时看到了衣衫褴褛，冲他傻笑的我，他转回身进到店里，再出来时候，把一个塑料袋递给我，那里面不但有红烧排骨，还有两个包子，那是我吃的最好、最饱的一顿饭。吃惯了嘴，跑惯了腿，后来我经常去那个店门口去守候，那个叫小曾的伙计总会给我拿些剩菜剩饭，他说长得像他弟弟大满，而大满很早就死了，他就叫我小满，从那时起我知道了红烧排骨，也知道了那个叫朱二的掌勺师傅。
　　
　　二
　　
　　好久没看见小曾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于是我又开始了饥一顿饱一顿日子，我看着朱二凶神恶煞的样子，扔掉半张饼离开这里。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游荡在一座高档小区门前，镀钢电动门在阳光下晶亮闪闪，门口穿着灰色制服的保安恶狠狠地瞪着我，中午的太阳有些热，我抻了抻棉大衣领子，这个季节苍蝇居然提早出来袭击我，围着我的头顶飞舞，还有两只在我头发里筑巢，小区里有保安进不去，小区外面垃圾桶我看过，除了纸屑，废塑料，没有什么食物，我又饿，又渴，又累，躲到离小区不远处一棵树下歇脚，看着一辆辆黑色、灰色、白色各种小轿车从电动门进出，保安一脸阿谀打着招呼，这时一辆黑色高级小轿车从远处驶来，快到小区门口时，车上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齐肩的波浪卷，穿着开到小腿的白底兰花旗袍，脚上是一双黑色高跟鞋，女人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她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袋子向下坠着，她袅袅娜娜向我这个方向走来
　　
　　一边走一边回头问车里的人：“你真的确定不要了？这两条大鲤鱼看样子很新鲜呢。”
　　
　　驾驶坐上一位背头，有些气度的男人冲她摆手：“不要了，不要了，他奶奶的，那个小包工头想用这两条破鱼就揽那么大工程，做梦呢，鱼咱不稀罕，不稀罕，家里鲈鱼，黄河大鲤鱼多的还吃不完呢。”
　　
　　他不耐烦挥了挥手加重语气：“扔了，扔了！”女人把黑色袋子向垃圾桶里塞去，袋子一滑，垃圾桶里传来“咚”一声，女人扭着细腰又上了车，车子一拐驶进小区。
　　
　　等他们车子刚刚消失，我三步并成两步，扑向那个垃圾桶，伸长胳膊向桶里摸，我摸到了垃圾袋，一使劲袋子被我提了出来，我裹紧大衣提着袋子一路小跑，跑回到天桥下我的小窝棚里，累的和狗一样呼呼直喘气，脱掉累赘的棉大衣，我顾不上休息，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大黑袋子，颤抖着手打开，两条两尺多长大鲤鱼并排躺在袋子里，鱼眼睛和肚子鼓鼓的，看样子刚死不久，看着光滑而又新鲜的鲤鱼我犯了愁，这鱼该怎么弄熟？我想了想，找到一个扭曲的废弃盆子，接了点水，又从床板下面找了把生锈刀子，我想应该先把鱼洗干净，在想办法生一堆火，我想象着鱼的新鲜和美味，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我从袋子掏出一条鱼准备动手时，发现鱼肚子已经被剖开了，我伸进手去掏鱼内脏，却触摸到不一样的东西，等我掏出来时，我惊呆了，鱼肚子里是一小卷一小卷的粉色钞票，这些钞票就像一个个大号螺丝，塞满了鱼肚，我把另一条拿过来掰开鱼肚，那些钞票就像纷纷的雨落满我的小窝棚，天呀，天呀，这是什么呀？我对着这些钞票目瞪口呆，半天缓不过神，我费了很长时间数了又数，也没把那些钱数清楚，我只知道我发财了，我在小窝棚手舞足蹈一番，接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把钱放进我的棉大衣，觉得不妥，又掏出来，塞到床板下，想想还是不放心，咕咕作响的肚子再次提醒我，对啊，我应该先好好吃一顿，于是我把钱小心翼翼叠好装进大衣内兜兴冲冲出来，太阳已经偏西了，阳光的余晖照在我的小窝棚，远处的一座座高大建筑物像笼着一层纱，透着一份朦胧和神秘，第一次感觉这个城市是如此美丽，我再次去了“好再来”准备大吃一顿，但是当我站在那个有些气势的饭店门口，鼓足的勇气很快泄了下去，路边雪白的馒头吸引了我，我掏出一张红色大钞去买馒头的时候，那个卖馒头的小伙子盯着那张钞票一把抓住扯我的领子：“说，钱从哪偷的？”
　　
　　“唔唔，我没偷，是，是捡的。”
　　
　　“放他妈屁，分明是偷的。快说，要不我就让警察把你带走。”那个小伙子仍旧虎视眈眈盯着我。
　　
　　“就是，就是垃圾桶里捡的……”我在他的手下哆嗦成一团，虽然我不知道警察是干什么的，但是他说的警察太可怕了，可以随便把人带走。我央求着“真不是偷的，求求你别、别让警察带走我。”
　　
　　那个小伙子看了看我，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钱用力一推“滚，小瘪三，下次再偷钱我打断你的腿。”我踉跄几步跌倒在路边，看他把钱美滋滋把钱塞进钱包里。我摸了摸大衣里剩下的钱，还鼓鼓地顶在我的胸口，不由出了一身汗，这些钱我再也不能轻易把他们拿出来了。
　　
　　三
　　
　　天有些黑了，四周景色和房屋也变得模模糊糊，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又冷又饿，想起了窝棚里的鱼，它们在我脑海里闪着诱人光，我饿得头晕眼花居然迷了路，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那些高大的建筑物里散发出荧光色的灯火，在早春的夜里忽明忽暗，独行在这条小巷，路旁有条大野狗拦住我冲我“汪汪”叫个不停，我挥动手里的树棍，迫使它不能靠前。就在我和野狗对决的时候，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这夜里不规则的响起：“救——命，来——来人”这个声音飘忽而凄惨，听得人毛骨悚然。
　　
　　野狗好像也听到了，有一阵功夫，它不在纠缠我，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静得可怕：“来——人啊——啊救——命啊”接着声音戛然而止，我定定神趁一个空隙用那根粗壮的树根向野狗头上打去，野狗吃痛，不服气的冲着我狂吠几声，终于退却了，而我的身上也出了一身虚汗，我累极了，腿一软坐在地上直喘气。
　　
　　这时那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人——啊，救命——啊”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我吃力的站了起来向那团黑影走去，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朱二，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吧。”
　　
　　一个男人吼到：“别拿肚子里孩子说事，宋丽，我现在放了你，你再去找小曾那个小相好约会是不是？”
　　
　　“我没有，小曾包了个工程需要钱，他是来向我借钱的……”女人哭喊
　　
　　“哪有什么相好的，小曾帮过我们不少忙……”
　　
　　我听见有扇巴掌和拳打脚踢声音，再接着是女人凄厉的哀嚎，月光下女人惨白着脸披头散发躺在地上，不停蜷缩着身子，朱二眉毛立起来，面孔涨得血红，眼睛也是血红的像地狱出来的魔鬼：“你天天说没钱，倒是有钱借给他，不是相好是什么？……”他一边用脚踢着地上打滚的女人一边骂：“他妈的，老子辛苦赚来的钱，叫你养汉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睁大眼睛抱着肩膀瑟缩地发着枓。“求求你，放过我吧……”女人的哀叫越来越低，朱二似乎也打累了，他朝女人身上狠狠跺了一脚，看女人已经不动了朝地上狠狠吐口痰骂到：“贱人就他妈会装死。”悻悻正要离开，一转身看到一边的我，他步履踉跄向我走来，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摆
　　
　　他在我跟前站定扬着头挑衅地望着我：“小瘪三，你都看到了？”我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他把我推到墙上，扯住我的脖子向上提，我快被他掐的喘不上气
　　
　　他满嘴酒气用指头指着我：“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来，老子就要了你的命。知道么？”我被他粗壮的手腕勒的快要翻白眼了，他终于放下了我，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这条黑漆漆的小巷一边趴的是她，另一边趴的是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喊我：“小兄弟，小兄弟……”我渐渐恢复意识，看那个前面那个人影向我一点点爬来。我也慢慢挪到她身边，才发现她爬过的地方有一溜血迹，在月光的辉映下分外醒目。那女人用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扯住我的胳膊，气若游丝地说：“小兄弟，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她的目光涣散，嘴唇和脸一样苍白。
　　
　　她让我救她，天呀，我该怎么救，我无望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大概猜出了我的心思，忍者剧痛从上衣兜里掏出一部红色手机塞给我；“去，去医院，打，打电话120.”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拨出去的电话，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总之天快亮的时候有一辆闪着红灯的车把我们抬到车上。
　　
　　四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躺在一个白色世界里，白色的墙，白色的顶棚，白色的床单，还有穿着白色衣服的流动医生，我的大衣呢？我一下坐起来，开始四处寻找，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护士进来
　　
　　她看见我一边登记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摇摇头：“我没有名字，也没有父母”
　　
　　她斜眼看看我把一个病历卡递给我又问：“你和这个宋丽是什么关系？”
　　
　　宋丽是谁，我的脑海一闪突然想起那个向我求救的女人。我想我的钱是不是她拿走了，可是我不敢说，万一他们说我是偷来的怎么办？我赶紧摇摇头，白大褂挠挠头说：“这可怎么办，她家亲戚一个都联系不上……”
　　
　　我想无论怎样我得把我的大衣找到，那里有我好不容易得来的钱，那是我的命。于是我对她说：“我可以见见她么？”女护士翻着眼睛看看我点点头，我跟着她走出病房
　　
　　刚出病房我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喊叫：“朱二，你这个遭天杀的……”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在医院走廊奔跑，后面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女人很快被他们拦了下来。女人一边拼命争扎一边呼喊：“还我孩子，还我孩子，朱二，我要杀了你……”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跟前，试着喊她：“宋，宋丽……”
　　
　　宋丽看着我很久，终于认出我，她趔趄一把拉住我：“谢谢你，大兄弟”
　　
　　我裂开嘴笑了笑，其实我想问她我的大衣哪去了，可是最终说出来的话是：“你，你没事吧……”宋丽摇了摇头，苦笑：“没事，没事，姐没事。”
　　
　　这时一个高个子医生走过去面无表情对她说：“请尽快联系一下你的家人，把医院手续办一下。”
　　
　　宋丽茫然看着四周：“我没有家人，也没有钱，我现在就离开这里……”说着，她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刚迈步却又晕了过去。看着她的样子我实在也不知道怎样开口。只好闷闷不乐回到病房。
　　
　　夜晚我躺在病床上，饿得睡不着，病房里静悄悄的，人们都沉沉入睡，只有我翻来覆去，我想起宋丽说的话，没钱不能住院，我有钱，可是找不到了，迟早都会被医院撵出去，还不如趁现在出去可以找找我的钱。
　　
　　于是我悄悄起身，溜出病房，医院太大了，我转来转去找不到出口，借着微弱灯光我终于在走廊尽头一个大垃圾箱里找到我的大衣，它和那些剩饭菜混在一起，我把它拉出来，裹在瑟瑟发抖身上，感觉暖和多了。我又在翻出些和垃圾混在一起的剩饭菜，我饿坏了，几乎吃空了那个垃圾箱里所有能吃的。靠在那个垃圾箱上，我又歇了一会，感觉身上有些力气。才想到大衣里的钱，我用手从里面摸摸，他们居然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这时一群人向这边哭着走过来，我赶紧离开那里。我从迷宫似得医院绕出来时候，外面清冷冷的亮光散进医院，天快亮了。
　　
　　终于离开医院……
　　
　　我回到了我的小窝棚，又恢复了我以往的自由自在，心里一阵畅快。只是那两条鱼变成了鱼骨架。躺在我的板床上我突然想到了宋丽，有些恍惚，我出来了，可是她还在医院，想起她的样子，莫名有些难受。大衣里鼓鼓囊囊钱，咯着我的胸口。我从床板下摸出一个脏兮兮信封，还有一根半截铅笔。我哈了哈气，在废纸上划了划，也能出字，我把那叠带着我体温的钱掏出来，塞进去，然后一遍遍回想病历卡上她的名字，想了好一阵子，兴高采烈地趴在床上一笔一画写着：木月月收。我用口水小心翼翼把封口粘住，塞进路边那个绿色邮筒里。
　　
　　那夜我第一次做梦，梦见我和宋丽站在白色云端，天空纯净得像水洗一样。

李熙

先坐沙发，晚上回来细看。

枫叶飘飘

来了，楼主。

莹莹子期

李熙 发表于 2017-4-24 15:47
先坐沙发，晚上回来细看。

呵呵，李熙兄好快，谢了

莹莹子期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4-24 15:55
来了，楼主。

欢迎飘飘

zizhu

紫竹代劳给排版。

戏笑九宫

占位，作品待慢品。

戏笑九宫

粗读一遍，很震撼，一个被世俗抛弃流浪儿，却折射出人性大爱的光芒。小说内敛多元化立意，集揭示、针砭、行贿受贿、人性善良悲悯情怀、婚恋情感、关注弱势群体等社会现象于一体，发掘这人性的优与劣，寓意深刻，价值取向积极正能量等等等等，明早继续研读品味......

九月盛菊

捉几个虫子：
1、恶狠狠骂我：“傻子，傻子，小瘪三！” 这里缺主语。

2、于是我又开始了饥一顿饱一顿，这句缺宾语。

3、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又冷又饿，想起了窝棚里的鱼，他们在我脑海里闪着诱人光，应该是它们吧？

李熙

比较细致地看了，首先对子期的寻求突破的努力表示敬佩。
关于此作品，正像九宫版主说的，是一篇小人物折射出人性大爱的光芒，集揭示、针砭、行贿受贿、人性善良悲悯情怀、婚恋情感、关注弱势群体等社会现象于一体，发掘人性的优与劣，寓意深刻，价值取向积极正能量的作品，值得赞赏。看了让人想起卓别林的一些作品。
此作更像是一个都是童话，虽然愿望很好，但是现实不会这么多巧合。现实会更加冷酷。
也许写得急，文中有一些错别字。
我看见几个：
1、我不想在数鞋子了——应该是“再”吧？
2、我在闻闻，——也应该是“再”吧？
3、还有两个“着”字，是错用，我一下回过去找不到了，明天再来看看。
加油子期！

戏笑九宫

再读。
此作层次文章脉络合理清晰，构思奇特，文笔语言细腻婉约、朴实而接地气。小说取材街头流浪少年乞丐，以第一人称我的饥饿开笔入题，徐徐展开了陈述。情节演绎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细节细腻生动，很有感染力和阅读快感。作者写作手法技巧娴熟灵活，人物塑造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环境描绘逼真起到了自然舒畅的映衬效果。小说主题刻画了一个被世俗抛弃流浪儿，立意以这个小人物折射出人性、大爱的光芒。小说内敛外延多元化立意，集揭示、针砭、行贿受贿、人性善良、悲悯情怀、婚恋情感、关注弱势群体等社会现象于一体，发掘着人性的优与劣，寓意深刻，价值取向积极正能量。小说最后“我”以一封信的方式，将一笔命钱欲寄给需要救助的宋丽丽，却因为“我的没文化”，错将收信人名字写成了“木月月收”，以梦为反转，不由得引人去沉思，这必将是一封无法收到的信，让人悲哀让人痛，韵味悠长。虽然此作笔误不断，但毫不影响作品优秀潜质，一篇厚重而震撼的短篇小说力作！
感谢赐稿，致敬！

枫叶飘飘

这篇小说读的我心疼，小主人公的命运令人堪忧，心里描写拿捏到位，情节安排滴水不漏，剧情丰满，赞！

zizhu

一个流浪汉的辛酸人生，虽卑微但心中却藏着温暖。冷酷的现实，冷暖的对比，针砭世相的残酷。金钱很重要，然而弱势群体对弱势群体的相惜，更难能可贵！这点火苗虽弱，却足以感动人心！

冰峰雪鹰

子期文友，你咋不找个合适的题目呢？一点都不吸引眼球。看了评点是说不错，就让我慢慢体味吧。

莹莹子期

zizhu 发表于 2017-4-24 19:14
紫竹代劳给排版。

有劳紫竹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