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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死活通吃(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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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20 21:4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徐得荣 于 2017-5-21 18:07 编辑

      

       他姓马,叫如风,刚从北京做手术回来。

  手术始于一次意外车祸,那次车祸差点要了他的老命。现在只要提起那场车祸,马如风腿肚子就抽筋。医生
从左肋骨上取下一根肋条,给他接在被撞碎了的鼻梁上权当鼻梁骨,但不大配套,双眼与鼻尖之间仍然是深坑一个,看上去怪怪的,甚至有些滑稽。

  那是个刻骨铭心的日子。

  “喂?马主席吗?我是五龙山采石场。昨天凌晨,我场发生工伤死亡事件一起,场领导邀请你参与工伤死亡事故调查。”

  “好,好好,我马上去,马上。”

  本世纪第四个年头的仲春,这年春天来得特别晚,都阴历四月了竟然飞雪,人们裹着冬衣,仍然一个感觉,冷。那时不像现在,机关单位纪律涣散得很,作风很差。九点了,马如风才跚跚而来。刚进得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倒杯茶水点支烟,马上就接了这个电话。

  “喂,小贝。出车。”

  “去哪?”

  “五龙山采石场。”

  “好咧。”小贝欢欢喜喜地开车去了。他可愿跟人家马副主席下厂矿到基层了,有好烟抽,中午有好酒喝。完了,临走,还能或大或小拿点纪念品。

  马如风何许人亦?县总工会分管职工劳动保护工作的副主席。采石场放山炮砸死了人,那还了得?马如风是心急如焚。司机小贝心知肚明,小车跑得急啊,疯了一般向前窜,尽管是二十几公里的盘山简易砂砾路,路况很不好,凹凸不平,但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准时停在采石场的办公楼前。

  “你好老马,快请进。”一个低矮的胖子像滚绣球般地滚过来。他习惯叫老马,不习惯叫马主席。

  “丘场长,劳动局、经贸委、检察院等都来了?”马如风问。

  “噢,基本该来的都来了,会议二十分钟后开始。”

  身高不过一米六,体重却达一百六十斤的丘场长神秘兮兮地一拉马如风的衣袖,先去了一位副场长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给办公室主任说:“去拿两条芙蓉王交给小贝,放到马主席的小车里。”然后才低声说:“他们这些部门的领导不行,办事太认真,死亡职工家属闹得厉害,折腾着非要索取赔偿金才肯罢休。老马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次死亡赔偿问题,还得领导你给咱来摆平。”

  “听说你们和死者家属闹得有些别扭?”马如风问。

  
丘场长苦笑一声说:“可不是?家属有些无理处闹,我想啊,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咱不能退,咱退一尺,他们就进一丈。”

  “其实人家一个大活人没了,你就是出个二三十万,也不算多啊,丘场长。话说回来,你这采石场生产经营确也不景气,架不住折腾。这样吧,我去找丧家谈谈,看看他们的意思,能做我就尽量帮你做做协调工作,能少赔点咱就少赔点,节约一万是一万,你说是不是?”

  “领导啊,你真是我老丘的救命星和及时雨,让我怎么感谢你呢?”丘场长紧紧握住马如风的手感激地说。

  “没什么,谁让咱是兄弟呢?”马如风咧嘴一笑:“不过你也别笑的太早,该赔偿多少,我们工会系统有自己一套计算方法,这个等我了解清楚死者一方情况后,给你算一笔账。不过,我估计,少不下这个数。”


       马如风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丘场长吃了一惊:“三十万?老马啊,十八万,是我这里最高赔偿记录了,但那还是特殊情况,死者是县人大刘副主任的外甥。三十万。”丘场长哭丧着脸说:“这不是在割我的心头肉吗,行不通,行不通啊。”

  “丘场长,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丘场长说:“老马,你给咱去丧家说说情,我最多出二十万,封顶了,再多一分也不给,就这已经破坏了场里的规矩。”

  “唉,我理解你丘场长目前的难处,不过,这要看是谁去调解这件事了。现在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摆平。”

  丘场长稍微一愣,立即心领神会:“我理解,老马,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我是说,这个,你是知道的,你千万不要理解错了。”

  丘场长点头说道:“这个我懂,不会理解错。”

  “嗨,我说丘场长,你岔到哪里了?咱是县总工会的副主席,党的一级干部,国家公务员,必须廉洁,不能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职工群众,更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

  “我知道,咱俩打交道,可不是一回两回了。”

  马如风拍拍丘场长的肩膀说:“聪明的人,到啥时都聪明,好运天天罩着你,你不想发财都不行。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心里有了底,马如风就好办事了。

  你还甭说,人家在调解矛盾特别是调解经济纠纷这方面,真的有一手,每年都会受到县、市和省三级矛调中心的表彰奖励。

  会议结束后,在场办主任的陪同下,马如风立即驱车直奔丧家。

  死亡职工李某家里,披麻带孝的孝子,挽着袖子干活的帮工,看望死者家属的邻里乡亲,里里外外,进进出出,非常热闹。

  场办主任将马如风领到一间北房里,指着一个在床上斜躺着,额头上放着热毛巾,七十多岁,破衣烂衫,面黄肌瘦,两眼无光,一付病殃殃的样子,哼哼哧哧呻吟着的老人说:“马主席,这就是死者的父亲,你们谈吧,我回避一下。”

  老人看上去是个老实巴交的山里人,极度悲伤加上身体有病,说起话来有气无力,说两字喘一口,喘一口气喝一口水润润嗓,哼哧了半天,连个完整话也没说上一句。马如风一看这架势说:“不行,老人家,你指定一个代理人吧。”

  “行,咱,咱脑糊,还啥都不,不懂,又不会说,说话,这样吧,你和我兄,兄弟去说吧,咱相,相信他。唉,这,这天气,没,没法过了。谢,谢谢领,领导啦。”

  老人说完即闭上了眼,两道泪水从写满沧桑的老脸上流了下来。

  很快,死者的叔叔来了,约莫六十七八岁上下,一见马如风,立即上前握手、递烟,笑容可掬。死者的叔叔退休前曾在一家国有企业长期跑采购,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人也活灵。

  马如风说:“嗯,看来你行,有些话,不便在众人面前说,咱们最好找个僻静的地方。”

  死者叔叔说:“好,没问题。”

  于是,便将马如风请到他的家里。

  当然,死者叔叔和他哥意见是保持一致的,决心要为侄儿讨个公道:“你瞧老马,我哥他就这么一根独苗,说没便没了。我嫂子死的早,我哥也有一把年纪了,身体虚弱患多种疾病,几乎不能下地干活了,养老成了大问题,不要说我这侄子还留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大的九岁,小的才五岁。咱们也不想多讨他便宜,但场方至少也得按规定赔偿咱十五万吧?”

  “十五万?”

  马如风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死者家属才要十五万。他暗想:人家丘场长已经表明最高可拿二十万,丧家只要十五万,这样的买卖还让我老马怎么做?一点意义都有没了,不行,我得给丧家揣揣底火,让他们形成尖锐矛盾,我才能从中进行协调啊。

  想到这里,马如风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点着根烟抽上,慢悠悠地说:

  “老哥啊,说老实话,从场方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要十五万没出格。可话又说回来,我们工会的主要职责是啥?是维护咱们职工合法权益的,绝不能让咱职工兄弟吃了亏不是?”

  “老马,咱,咱是不是要得多了?”

  看了死者叔叔一眼,马如风叹了一口气说:“不,要少了。”

  “什么?还能再多要点?”

  “那当然了。“马如风浅笑了一下说:“那要看谁去给场方交涉了。老哥,要是我去濣旋的话,说不定就能要二十万。”

  “真,真的?”死者叔叔感到很意外,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简直就像做梦一般。怔怔地看了马如风足足有好几分钟,才结结巴巴地对马如风说:“那,丘老板那边,能,能答应吗?”

  “嘿嘿,他敢不答应吗?除非他不想干下去。”

  “噢,行,要是,要是能要上二,二十万,我就给你磕头了。“

  “嗨,说的什么话老哥,工会和咱职工兄弟心连心,是职工兄弟的娘家人,为职工兄弟讨公道,是一个工会干部的分内之事。”

  谈了一会儿,快吃中午饭了,马如风眼睛一眨,说道:“这样吧,我再去和场方谈一谈,尽量说服丘场长拿出二十万赔偿,不能让咱职工兄弟吃亏。但你们得和我老马保持一个口径,如若有人问起,千万不敢说要二十万,更不能说十五万,要说三十万,咱从上慢慢往下搞。切记,慎言,只有咱两家团结一心,才能把事情办成。”

  “你放心,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谢谢,谢谢领导!”可以听得出,死者叔叔的话里,充满感激之情。

  “好,那就这样定了,你们就静候佳音吧。”

  回到采石场,正好开始午餐了。餐桌上,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好烟名酒,汤水饮料,应有尽有。事故调查组的领导同志与场方的干部们拉下窗帘,关起门来,海吃山饮,好不快活。

  午餐后,马如风已是七分醉意三分醒,一回到场长办公室,便喷着酒气,气乎乎地对丘场长说:“死者这家人就是难说话,简直不通情理,我好说歹说,人家是非咬定三十万不松口,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了!”

  丘场长一听,毛了,惊讶地说:“三十万?天那!把我这当成摇钱树了?不行,还得麻烦你老马再去跑跑,丧家若是死要这个数,咱只能让法院去公正判处了。”

  “嗨,丘场长,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不能光听死者家属的一面之词,现在金钱万能,只要有钱,摆平还成问题?”

  听马如风话里有话,丘场长赶紧答话说:“理解,明白。还烦老马跑再一趟吧。到时,这个,少不了你的。”

  趁着酒劲脑子发热,马如风让小贝到客房歇着,自己亲自驾车去了死者叔叔家,前脚刚跨进门槛便对其叔说:“老哥,坏事了,人家丘场长说了,只出十五万,二十万都没门,更不用说三十万了。人家态度强硬得很,说你们再无理处闹,他们就不谈了,你们想告就告去。我好说歹说,不管用,唉!他娘的,和死人计较,我老马一生最恨这种人,那个姓丘的,矮胖的像个碾滚滚,我一瞧就不是个好东西,没一点人性,简直就是畜生!”

  死者叔叔一听恼火了:“他奶奶,不行,我召集孝子们,到他场里大闹,再不行,就揍狗儿姓丘的一个半死。”

  “嗨,老哥,不能鲁莽,一鲁莽,闹僵了就得打官司,一隔官司,你也在世面上混过,现在的法院,吃了原告吃被告,你一个穷老农民,能打赢一个拥有几千万资产的阔老板?到时候,恐怕连十五万也难要上,不用说二十万了。还不说打官司的所有花销,要跑路,还要吃饭睡觉,雇个律师费用也厉害。不够本,不够本。”

  死者的叔叔哦了一声,想了半天,感觉马如风说得也对于是便又问道:“老马,那你说,这事咱该怎办?”

  “老哥啊。”马如风说:“要冷静,冷静才不会出差错。我意见,你们就要上二十万,再高了,那边不好说。就这,我估计也有难度,得费老大劲,能不能说成还是未知数。”

  死者叔叔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尤其是像他这样经常在外漂泊的,在跑采购过程中,常干那些请客送礼之事,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于是就回答说:“老马,你放心,就二十万吧。事情办好了,少不了你的。”

  死者叔叔心里明白:二十万,咱原先想都没敢想,多赚五万,谁不乐意?给他一万,咱还赚四万。这老马,好人那!

  “嗨,咱不提那个,咱是为了维护弱者利益,维护职工兄弟合法权益。对了,你能当得了你哥家?”

  “当得了。”死者叔叔一拍胸脯说道:“我哥一惯听我的。”

  “那好,咱一言为定。”

  这边说好了,马如风又回到采石场,头摇得像个拨郎鼓,对丘老板说:“丘场长,不行,人家还是三十万不松口。“

  丘场长一听大怒,一拍桌子说:“他娘的,没底线了,是吧?说成这,咱不赔了,他们想干啥干啥吧。大不了法庭上见。”

  见丘场如此态度,马如风嘿嘿笑了一声说:“丘场长你错了。人家才不和你上法庭呢,不给人家三十万,人家就要大闹,召集上数十个孝子,披麻戴孝,抬上尸体,到县里闹,市里闹,再不行,就闹到省里,上北京到中央告状。老丘啊,这样不行,他们这样一闹,你的名声就没了,你还经营啥采石场?没了采石场,你到那发财去?”

  丘场长一听马如风这话,感觉事情有些棘手,急得头上都冒了汗:“这,要这样闹,还真不好办。”

  “丘场长,我想折衷一下,就定成二十五万吧,隔个三五八万,放在你身上,只不过拨了一根毛毛而已。你可要知道,你满足不了死者家属要求,他们死了儿子,正在恼火,脑子一热,给你捅上个大窟窿怎办?到那时,就不是二十五万这么简单的事了。老丘,我再去那边做做工作,让他们也低下一步,接受这个赔偿额度,你看可好?”

  丘场长没说话,只是一个劲抽烟。

  见丘场长没表态,马如风笑了笑说:“再不行,只好你亲自面对死者家属了。”

  “不行,老马,真的不行,我去了,丧家的人能把我给撕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这。”丘场长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又抽了一支烟,才将烟蒂猛地一掐,叹了一口气说:“唉,好吧,那就二十五万吧。”

  丘场长一脸的无奈,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个好主意,只好认了。他想,多出五万就多吧,只当买个平安了。

  丘这边谈妥了,马如风大喜,心里暗道:嘿,这桩美事,成了。

  他赶忙又跑到丧家,对死者的叔叔说:“老哥,说好了,好费劲,我鸡巴大球地把他大骂了一顿,那个丘场长才犯了软蛋。走吧,叫上你哥上我车,签协议,拿钱去。”

  “给多少?”

  “二十万。”

  到了场里,马如风一拉丘场长衣角,把嘴对在他的耳朵上,悄声说道:“我吓唬了他们一顿,终于搞成了二十万。记住,什么话也不要说,免得再起是非。”

  “好,谢谢你,谢谢!”丘场长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事情到也利索,赔偿协议一签,死者家属立马从采石场的账上拿到二十万赔偿金。

  待死者家属走出办公室楼后,丘场长再三道谢,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递给马如风说:“老马,小意思,一个整数,请笑纳。”

  假意推辞了一阵,马如风才将钱包装在衣兜里。

  司机小贝中午也喝了不少酒,睡了一觉,还是觉得头晕。但苟主席的事情办完了,领导要走,他一个“赶车”的,不想走也得走。

  小贝陪马如风将死者父亲和叔叔送回丧家,死者的叔叔千恩万谢,也不避嫌,直接拿出一万现金说:“小意思,咱说好的,不要客气。”

  说着,硬将一万元现金塞进马如风衣兜里。

  从丧家出来,马如风心里好不高兴,放声大笑,又高歌了一曲。

  司机小贝知道有好事了,遂问道:“马主席,今晚请客?”

  马如风一拍小贝的肩膀说:“何止请客?分你三千。”

  小贝本来酒就喝得多了,大脑不大清,一听给他三千,一高兴,竟忘了自己是个干什么的,猛拍了一把方向盘,小车失控,只听咚地一声巨响,撞在路边一棵大树上。

  小贝被方向盘硬生生在肚皮上撕开一个大血口子,肠子都快流出来了。

  而马如风,则更惨,一头碰在前挡风玻璃上,鼻梁粉碎性骨折,左眼球扎进一大块碎玻璃,眼见那只左眼,肯定是保不住了。

  马如风只得去北京找了家知名医院,用腰肋骨换成鼻梁骨,用羊眼代替了真眼,前后花了十几万的医疗费。





评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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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7-5-20 22:51 | 只看该作者
不义之财不可贪,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贪心者当引以为戒。很有讽刺意义,拜读学习欣赏徐兄佳作,向徐兄问好!
3#
发表于 2017-5-20 23:34 | 只看该作者
刚醒,爱读
4#
发表于 2017-5-21 05:26 | 只看该作者
很有讽刺意味。
死者为大,在丧葬费上搅和赚取黑心钱,天理不容。其人格低劣如同塌下去的鼻梁,是抹不去的污点。很有警示教育意义。
5#
发表于 2017-5-21 05:33 | 只看该作者
再读,好多了。但有些句子最好去掉前缀,有讲故事的感觉。比如“ 做啥手术?从左肋骨上取下一根肋条”,个人觉得“做啥手术?”可以去掉。再如“他是怎么给撞掉鼻梁骨的呢?”这句也可以不要。不再枚举,个见直言,望海涵!
早安!
6#
 楼主| 发表于 2017-5-21 05:49 | 只看该作者
郑兆全 发表于 2017-5-20 22:51
不义之财不可贪,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贪心者当引以为戒。很有讽刺意义,拜读学习欣赏徐兄佳作,向徐兄问好!

谢谢郑兄关注并留墨,谢谢!
7#
 楼主| 发表于 2017-5-21 05:50 | 只看该作者

这样好,多休息一会,才能养好身体。
8#
 楼主| 发表于 2017-5-21 05:50 | 只看该作者
zizhu 发表于 2017-5-21 05:26
很有讽刺意味。
死者为大,在丧葬费上搅和赚取黑心钱,天理不容。其人格低劣如同塌下去的鼻梁,是抹不去的 ...

这是真事,就发生在我的身边,和我是同僚。
9#
 楼主| 发表于 2017-5-21 05:52 | 只看该作者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7-5-21 05:33
再读,好多了。但有些句子最好去掉前缀,有讲故事的感觉。比如“ 做啥手术?从左肋骨上取下一根肋条”,个 ...

非常感谢老师提醒,我按老师建议再加工一次。
10#
 楼主| 发表于 2017-5-21 05:53 | 只看该作者
zizhu 发表于 2017-5-21 05:26
很有讽刺意味。
死者为大,在丧葬费上搅和赚取黑心钱,天理不容。其人格低劣如同塌下去的鼻梁,是抹不去的 ...

紫竹版主,这篇小说我觉得沉没了太可惜,就重改一一下,发出来了。
11#
 楼主| 发表于 2017-5-21 05:55 | 只看该作者
各位老师早上好!
12#
 楼主| 发表于 2017-5-21 05:56 | 只看该作者
非常感谢各位老师和真情指导,谢谢你们了。
13#
发表于 2017-5-21 06:2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zizhu 于 2017-5-21 07:11 编辑
徐得荣 发表于 2017-5-21 05:50
这是真事,就发生在我的身边,和我是同僚。

14#
发表于 2017-5-21 08:38 | 只看该作者
徐德荣就是高产作家,一篇接一篇,而且质量很高。反映人性的故事我喜欢
15#
发表于 2017-5-21 08:5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修改后,有了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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