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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同题:今年中秋云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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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10 10:1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香薰古琴 于 2017-7-12 09:07 编辑

  (一)今天晚上异常安静。
  
  云像厚厚的幕布,遮住了后台。仰头看了多少遍,天上什么内容也没有。月亮失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是田野里长大的植物,温室里的花盆只能使我窒息。床柔软得像敦厚的男人的胸脯,而我躺在上面,无疑像一滩烂泥,从头到脚不成形的烂泥。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试着伸上去在头顶上摸了一把散乱的无根的草,它们黑黑的油油的,还生动着年轻着,正在蓬勃中。不像我这躯体僵死地想要腐烂,没有一点声息。我感觉到下体有无数双黑手往地狱撕扯着,又酸又痛的气味在房间里蔓延。我捂着肚子,喊着“救命,放开我。”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受惊的虫子一般。那种酸痛拉着我一直下坠下坠……
  
  黑色的窗帘无力地拨开一尺多宽的缝隙,通过豁口,我企图看到蓝得要死的天空,最好有一只不善叫唤的小鸟飞过。我忘记了这是黑夜。月亮被灰色的天鹅绒幕布阻拦着,我伸着长长的目光,所有的人伸着长长的带钩子的目光,都勾不出圆圆的月亮。
  
  吴强的脸圆圆的,像肥肥的月亮。他也被灰色的幕布挡住了光。
  
  红土地宾馆的房间,吴强包了两个月了。
  
  吴强是早上过来的,他穿了一件米黄色的西装,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像被雨水冲倒的麦苗,遮掩着头顶那一块空地。他站在床头,递给我一小包红色的东西说:乖,除了今天,我随时随地都可以陪你。这个药喝下去,肚子里就轻快了。
  
  不!我都坠胎两次了。再喝下去就死定了。我瞪着两只装满水的眼睛,像鱼临死前的挣扎,我张开嘴试图愤怒地咆哮,我发现浑浊的水灌进了我的嘴,然后我飘在水面上,一波一波的泥水把我推到岸上。我说不出话。
  
  小傻瓜,我是爱你的。吴强月饼一样的脸贴着我,甜甜的,是闻不到味道的甜。我何尝不想让你给我生个儿子?我的小甜甜,现在时机不成熟,你还没毕业,这样子怎么上学……等毕业了,我就把你接过去。乖!听话!
  
  我害怕,你陪我去医院。我的声调软软的,直不起腰来,像煮过的面条。
  
  不行!乖!医院里那么多人,被人认出来不好。这药片很管用的,你又不是没喝过。吴强是面厨出道的,他揉捏面团的功夫不一般。他轻车熟路从我的领口伸进去,像在他的后厨的案板上揉捏一团软面一样,在我胸前捉摸着,反复揉捏:乖,我一大家人都等着,中秋节赏月,吃团圆饭,这已经是惯例。喝完药好好休息。我给你买了汉堡薯条放在桌上。
  
  我吼叫着说:圆是什么意思?明白吗?月亮都圆了,四年了,你年年说不行。你拿我当什么?
  
  当什么!吴强抽出正在揉面的手,整整绿方格的衬衣的领口,还有袖口。从床边站起来,对着我呼啦抖了一下衣襟:你在要挟我?我最烦拎不清的女孩,我给你包个房间,你说我把你当什么!
  
  他把那个红纸袋狠狠丢在床上,有两粒白色的药片从纸袋里蹦出来,朝我的肚子奔过来。我吓得往床头退去,那两粒药片一直穷追不舍,我抱紧了双臂。
  
  闭上眼睛,我听到了房间的门彭地一声响。
  
  (二)我端着水杯坐了两个小时,中午过后,才决定把那吓人的药片倒下去,嗓子咕嘟咕嘟的像下水道。
  
  月亮不出来,连星星也早早睡了。这样的中秋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期待成空,有时候比没有期待更可怕。月亮不懂我的心。我拨打了吴强的电话,被告知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离水只有一尺远,岸上的鱼只有等死的份儿。
  
  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翻着白色的眼睛,看着房间里陌生的大床。马桶里传来一阵补水的声音,那是葡萄酒一样颜色的液体被迅速冲掉的声音。
  
  这世界只有小芳懂我了。我拨打了她的电话,许久都没有连接。直到我无力垂下手腕,小芳娇嫩欲滴的声音水一样从手机渗出来,旁边还有一些细微的我熟悉不过的声音。我知道小芳那个新加坡老板一定回来了。新加坡没有中秋节。
  
  初识小芳,那时大学里人来人往,他们穿着打了一个钩子的高级运动鞋,走路一钩一钩的。小芳是宿舍六个人中唯一和我一样穿着布鞋的山里妹子。不过她认识那鞋,说它叫Nike。她看那些脚的眼睛总是绿绿的。
  
  有个赚钱的门路。白天上课,夜里上岗,上学挣钱两不误,去不去?开学一段时间,小芳就有了一双带着钩子的高级运动鞋。她站在椰子树下,胸挺得高高的,像包了两个椰子。她问我去不去那里。
  
  去!我需要钱。我娘做了子宫切除手术,她斜着几乎被风刮歪的身子,从手术费里挤出了几张钱。我在大学里的饭堂里低下头,在影影绰绰的楼群的缝隙里,总看到光秃秃的大山和我娘弯腰拔玉米的影子。
  
  打扮得漂亮一点,多榨榨那些男人的腰包。资本就在自己身上。这年代还贷款上大学,别傻了!这下看你的啦!小芳把我放在红蜻蜓歌舞厅的吧台前就走了。
  
  歌舞厅的灯光忽明忽暗,像睁不开的眼。眉目不清的姐妹从身边走过,把腰扭得像伸不展堂的黄瓜,丢下一串串香香的味道。音乐像雷声,从楼梯,从关闭着的房间里,从头顶滚下来,一颤一缠的,地板在脚下舞动。
  
  小妹,有人请你唱歌。男人喜欢你这种味道的。我低着头走进去,灯光在眼前黑一道明一道,音乐从空中抛下来,夹着葡萄酒和牛奶的香。
  
  大一的学生,难怪这么清冽。不要坐那么远,来来来,一回生两回熟。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像播音员一样,里面还有一股股熟透的气息。我平静了一下,走上去,像第一次吃螃蟹的勇士,英勇就义一般。
  
  你很漂亮,清水出芙蓉。男人凑近我,一张微笑的脸。
  
  天然去雕饰。我张开嘴,吐出一朵莲花,大学生的气质不是吹的,我有这个自信。
  
  挺有文艺气息,我教你跳舞吧!男人搂着我的腰,手厚厚的像我爹捡砖头的手。砖厂的大门敞开着,捡一块砖五分钱,我爹追着一辆拉砖的四轮,期待地面再泥泞些,坑洼多一些。四轮车蹒跚而行,掉下更多的转头。我爹紧追着四轮,追着耳边呼呼的西北风,把自己追到了拉砖的车轮下。
  
  我喝了很多红色的液体,把自己喝成酒的颜色。男人扶着我,像扶着被风刮歪的庄稼。我看到他抛给吧台一张卡片。“今晚我把她带走了。”吧台的老板把腰弯成虾米。
  
  听你口音是东北人,父母还好吗?
  
  没有父亲。我娘病了。我决定辍学的那天,我娘第一次打了我,她坚持让我考这座城市的二类大学。她说自己有个发小远嫁南市。万一有一天她走了,可以把我托付给这个阿姨。
  
  我不能把这些告诉他。吴强从我身上爬起的时候,我很疼。他捏捏我的脸蛋,捏出了水。我环着他的脖子,无意识地和他对笑。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宿舍里人多,闹哄哄的。我会好好对你的。
  
  房间很大。房有多大,床就有多大,像地板一样宽阔。洁白的床上躺着洁白的我,我又看见了那座大山,还有山头酸酸甜甜的酸枣枝上,摇摇晃晃挂着的少女的飘带。我从身上扯下那条红红的飘带,丢到窗外,一群小鸟衔着它,飞到了遥远的云层里。
  
  我捏着吴强丢给我的两千元钱。给娘买了一袋灵芝粉和一盒东阿阿胶。
  
  我是在校外勤工俭学挣的。
  
  (三)月亮还是不肯出来,今天晚上没有节目。
  
  观众的都准备好了,翘首看着头顶的幕布,期待月亮从密封的缝里露出脑袋,对台下一笑。
  
  我扶着有木纹的椅子,站在没有月亮的窗前。路灯下的人仰着头走,来来往往,他们带着面具,去奔赴一场宴会。吴强一定坐在宴会的中央,旁边是他的老婆,还有兄弟,都是亲人。他举着酒杯,杯子里荡漾着红色的浪漫的液体,不管有没有月亮,桌子上摆满了鹿肉、羊肉、牛肉,我看见他老婆笑了,大口地吃着,满嘴流油。
  
  肚子还在收缩,我捂着肚子,捂着没有羊肉只有空气的皮囊。我看见母亲在露天的灶台上煮了很多的嫩玉米,锅里黄黄的甜玉米,她苍白的脸上露着笑,嘴里嘟囔着毕业了留在南市,以后就吃不上这山里的玉米了。
  
  吴强在南市经营五个公司。他给我租房子也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最多不超过两个月。第一学期还没有结束我也有了一双带钩子的运动鞋,我一蹦一跳,长了一双翅膀,跟着那棵梧桐树上的小鸟朝着太阳飞去。冬天第一场雪下来,我那个没有来。我第一次怀孕了,怀了吴强的孩子。
  
  吴强梳着背头,贴近我的脸,我欣喜地告诉我怀孕了,当时他正不安分的手伸进我内衣,动作瞬间凝固了,脸色也像雕像一样凝重。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点事也让我操心。我千叮咛万嘱咐的。
  
  你这是害自己。
  
  赶快打掉,最近学校不是安排写论文吗?不要误了正事。
  
  吴强的嘴巴像机枪,啪啪啪射出很多子弹。我中弹倒地,手里握着他塞给我的三千块钱。
  
  第二次怀孕是一个夏天,我自觉地喝了药片,清洗了自己的身子,摊在小芳的床上一动不动。
  
  小芳说:以后要自己小心点,我都流产四次了,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怀孕了。唉!人生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
  
  (四)云终于妥协了,时而结集,时而分散用尽最后的温柔拉着月亮的衣袖。吴强应该是半醉半醒,就像在我身边说着梦话一样。宴席应该结束了。我试着拨打了他的手机,手机开着,连接的声音。但很快就挂断了,手机掉进了黑洞。
  
  吴哥,我肚子难受,你过来陪陪我。
  
  我把一条短信抛出去,它是一粒石子,夜再黑,总会发出落地的声响。
  
  我等不到那一声响,就开始迷迷糊糊。我走下楼地。街还是那么宽,路灯高傲地亮着,光洒在人身上,所有的人都朝着亮光而去。没有月亮,他们把路灯当做了月亮,我看见了同宿舍的李彤,她怀里夹着厚厚的英语单词,跟着人群朝着亮光走去。我找了半天,没有看到小芳。等不到月亮出来了。我的脸色苍白,我不能让他们看我脸上的菜色。我背着所有的灯,朝远处走去,影子走在我前面,我的身子越来越弱,也越来越长。无意识地走进了一片高粱地,交缠的野草困住我的脚,路越来越细,像麻绳一样。
       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喊醒了。一个女人闯了进来,脸蛋像柔光了面团,发着亮光,头发盘得老高。
  
  昨晚那短信是你发的吧!流产了?你这么小的年纪不好好上学,勾搭男人,我到你们学校去!女人的声音像战雷,炸得我丢盔卸甲。我意识里知道,这就是吴强的老婆。
  
  我……我缩在床头,像我们山里受惊自保的刺猬。不,此情此景,我身上长不出刺。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不愿意揭穿你们,给你留点颜面。被男人包着很舒服是吧?
  
  我的脸上被火烤,串在竹签上,身下是燃烧的炭火。
  
  女人逼近了我的床,肉肉的手臂伸过来,甩在我脸上。我脸上很快被烙铁烫过,热辣辣的痛。我用手捂住了它。
  
  今天要说个究竟,不然我找到你们学校去!
  
  吴哥,你在哪里?我在心里呼喊着。
  
  断不断?吴强的老婆又是一声炸雷。
  
  我把房退了。老婆,我错了,我断,断了。吴强从门里挤进来,豆腐一样虚胖的脸,眼睛偷偷看着他老婆,露出祈求的眼神。
  
  都给我滚!吴强的老婆眼里装满鄙夷,仿佛蜷缩墙角的是可怜的乞讨者。她从黑色的包里摸出几张钱币,散在我的脸上,说:看你年纪不大,这点钱收了,也给我滚吧!以后学正经点,你长着两双手出气呢。不好好上大学,指望这些男人能给你什么!
  
  月亮终究冲不破云的遮挡,它辜负了很多人仰望的双眼。整夜都没有露出半个脸。
  
  (五)我回到了学校。宿舍里人越来也少,李彤坐在电脑前,还在拼命做题,她说考研是一个人的战斗,她必须坚持到底。窗外看到很多的同学穿着正装,来回穿梭,纷纷参加面试。小芳还没有回来,她在陪着新加坡的男人吧。
  
  宿管的阿姨叫住了我。她指着墙角一堆快递说:来了好几天了,找不到你。
  
  是我娘的邮包,一大包。我的眼泪湿了。
  
  娘邮寄了两大包黑木耳,还有十袋东北粉条。她写了几行歪歪斜斜的字:你去江北区解放路25号现代物流公司找一下萍萍阿姨,看看找工作的事能不能帮你。把这些特产带给她。
  
  我疲惫极了,躺在床上睡了五天五夜。
  
  我的脸上爬满了泪水。在洗漱间,我把自己洗了一遍,像清洗母亲种的地瓜。洗净了污泥,洗去了粉红的皮。
  
  我学着同学的样子做了一身应聘的衣服,把头发扎得高高的。我看看自己的手,修长的十指,甲上亮亮的,发光。
  
  地铁上人很多,拥挤不堪,我拎着一大包特产,就像扛着包裹在人群中穿梭的民工。我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女子,她穿着薄薄的衣裙,粉嫩的肌肤若隐若现。我闻到她身上怪怪的味道。提着包裹从人群里挤压出去,远离了她。
  
  现代物流公司银灰色的墙体,就像宾馆那么高大。办公桌前的小姐盯着电脑,把我当做一扇门。当她听说我是高萍萍的老乡,用电脑上那个微笑的表情盯着我手里的特产,请我坐在沙发上,还倒了一杯热水。
  
  水还没有喝完,门就开了。那个小姐彬彬有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她说:高总请你过去。
  
  她帮我提着一大包物品,穿过宽宽的走廊,迎着宽宽的阳光,敲开了总经理的门。我看见办公桌前面团一样光洁的脸,高挽的发髻。她抬起头,目光和我对视的那一瞬间,我的自信彻底沦陷了。
  
  

评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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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7-7-10 10:25 | 只看该作者
来了,来了。
3#
发表于 2017-7-10 10:30 | 只看该作者
先占座,再读,问好琴姐。
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10:35 | 只看该作者


芳源你这么快,我还在排版,你就来了来了。呵呵。
5#
发表于 2017-7-10 10:46 | 只看该作者
挺好,挺好。最后遇到那个女人,是小说的亮点。有些东西,我们终归是逃不掉的。
说是宿命也好,说是无奈也罢。
6#
发表于 2017-7-10 11:57 | 只看该作者
很不错的,写出了贫困大学生的悲哀。
文中那些痛苦中瞬间的幻觉的描写,给人真实、形象的感觉。结构的安排,很好。
结尾漂亮,确实是亮点。
整个作品详略得当,很完整,丰盈。
祝贺古琴!
7#
发表于 2017-7-10 12:38 | 只看该作者
对于好的小说,我从不吝啬我的欣喜与赞美,只要我看到。

是的,我爱纯小说,就像爱纯洁的少女一样。纯小说是严肃的,甚至略带清高的,她们无不有着一种高雅的姿态,清新脱俗或者气韵悠长的意趣。我不喜欢没有味道或没有气质的小说,就像不喜欢没有味道和气质的女人。

这篇小说,故事情节很平常,但是,语言无疑是最大的亮点,犹如一个相貌身材并不突出的女人,穿了一件极为靓丽的裙子,充满了迷人的朦胧的诗意的情调。一是在修辞上作者运用了大量的比喻和拟人手法,这便使得小说的叙事语言无比生动、贴切、流畅(精彩的比喻句太多了,随处可见,不举例);二是设置了不少意象,增强了小说叙事的艺术美感。月亮、无根的草、面团、烂泥、幕布、岸上的鱼、小鸟、云层、路灯光、高粱地、麻绳一般的野草、污泥、地瓜……这些,都是很好的隐喻与象征。

小说的整体叙事上,我更愿意说它是一篇意识流小说。

关于结尾,很显然,我面对的,是我的情人吴强的老婆——高萍萍阿姨。

小说里反复提到面团这个词。实际上,这正是这个时代某些女人生活处境的象征与隐喻——是用来被男人们揉捏与把玩的。不管是我,还是吴强老婆。我是被窘迫的生活所压而成为了吴强手中的面团,高萍萍为了维持自己的正宫娘娘地位,主动地变成了面团。“我”这个大学生,在生活中绝对真实地存在着的。据我所知,在广州的大学,女学生为了更加“幸福”地活着,做“援交女”的不在少数,比小说中的“我”只在酒吧出吧更为高级,那就是电话预约上门服务,非常之多,我其实也有这方面的素材,因为太忌惮这种题材而没有动手写。广州高校里的确普遍存在,坊间到处都在流传。

别的就不说了。
8#
发表于 2017-7-10 13:55 | 只看该作者
琴姐的小说,一如既往地精彩!
梦幻般的场景描写,把一个走上歧路的大学生的心理唯妙唯肖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追梦的路上,始终是没有近道的,特别是对于出身贫寒的女大学生,出卖身体和尊严的结果,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堕落。结尾的包袱一抖,顿使“我”和读者陷入迷茫,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作者没有揭晓,而是把这个问题丢给读者去思考,这正是奇妙的一招,留白,可以使读者和作者心心相通。
琴姐的文有一股凝聚力,紧紧抓着读者的心,读罢文章,那种影响力依然萦绕心头。琴姐的小说,始终关注百姓的生活,揭示社会的黑暗面。流畅的文笔和形象的比喻,更使得小说充满艺术美感。
喜欢。
9#
发表于 2017-7-10 14:04 | 只看该作者
沉思在舞蹈 发表于 2017-7-10 14:01
看你“琴姐”叫得如此亲热,应该都是东北那一窝窝的。

俺四海之内皆有兄弟姐妹,嘴甜不吃亏,懂不?
10#
发表于 2017-7-10 14:31 | 只看该作者
阿琴的意识流手法有了明显的进步,这是最可喜可贺的,其他长处我就不多说了。相当成熟的作品。
11#
发表于 2017-7-10 14:35 | 只看该作者
沉思在舞蹈 发表于 2017-7-10 14:24
这个我当然懂。其实我是想探一下你的口风,觉得这个“香薰古琴”挺神秘的,小说水平不是一般高,但她是何 ...

想知道不?一个问题一个红包。
12#
发表于 2017-7-10 14:49 | 只看该作者
沉思在舞蹈 发表于 2017-7-10 14:48
你知道做生意的人最怕什么吗?

最怕花钱了罗。
可我又想挣钱,你说咋整?
13#
发表于 2017-7-10 14:55 | 只看该作者
里面不少错别字
14#
发表于 2017-7-10 14:56 | 只看该作者
回去给你加分。
15#
发表于 2017-7-10 15:0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饭堂里低下头头,多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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