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鲜然 于 2017-7-17 13:09 编辑
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杏花便开了。
杏花开了,乐曲就美妙起来了。
春天来了以后,故事的发展一般是这样的:
“哎——杏花,把你的好脸扭过来。”
“你说扭过就扭过,好脸可要配好小伙。”
春的田埂上,花的潮绵延好几里。
哈,都这样了,难道你还要问,花儿治好了谁的伤寒吗。
蜀葵的六月
春天是杏花,夏天就是蜀葵。
蜀葵是他们的说法,我们只叫她"大出奇"。
母亲种下的大出奇,年年在院子开出紫色红色粉色的花。
她们是节节高的花枝,眼见着就高过窗台了,那是最早的故园印象。
山曲儿唱,"大出奇开花顶顶红,齐心协力拔穷根。"
山曲儿还唱,"大出奇开花黑紫老烂红,人群里就属你最红。"
花朵寄语勤勉,花朵也诉说情缘。
花朵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替一个人说了,剩下的就是老天的事了。
故园印象
说到故园印象,怎么能草草掠过篱笆的花朵们。
木栅栏的围栏,说是界限,其实从来都是给花儿准备的。
萝藦和鹅绒藤挤占一分三亩地的时候,牵牛也不甘于落后,很快就把喇叭挂满了篱笆墙。
当那些心急的家伙们一心抢占高地的时候,其它花草则不紧不慢地瓜分了低处的泥土。
当喇叭们气力不济,开始歇息之时,旋覆花就繁茂起来了。
直到这时才发现,秋天的丰收就是旋覆花那样的黄颜色。
原来,秋天不是萝藦和鹅绒藤们的枝条勾引出来的,也不是牵牛的喇叭吼出来的。
而是旋覆花的轮子一圈一圈旋转出来的。
春意盎然
你说,春天不止杏花,还有桃花呢。
桃花才是真正的盎然,是春天的脸上最美的那抹腮红。
不在乎桃花,可是在乎“盎然”这个词,它代表了浓厚的感觉,新鲜、活泼,一点点生猛。
有一道菜,叫做盎然豆腐丝。是香椿苗和熏豆腐丝加了香油、辣椒油相拌,再加了盐调味而成。
这是多么好的一道菜,制作简单,滋味鲜香,有新旧交替的意味。
熏过的豆腐丝是过往的沉淀,香椿苗是新生的当下,辣的是历练,香的是温暖,而盐分,是每一个生命都要汲取的力量,必不可少。
那么桃花呢?
桃花啊,桃花当然泡水喝了。
一杯桃花茶,养颜美容,顺气消食,是多么好的佳茗 ,正好佐餐。
即便不佐餐,只是慢慢品着,也是一个浪漫的滋味浓厚的春天。
正好,印了那句话:春意盎然。 多好啊。
高原野性
你的故土是平原,而我的,是高原。
可是若把闪电比作高原的野性,我却不大认同。
说到高原,我更愿意说它的美,说它可以歌唱可以吟诵的美。
那样的美阔大、通透、一望无边,有我行我素的特质。
就像陆游的诗歌《野性》所说:“野性从来与世疏,俗尘自不到吾庐。”
别说
你说,最喜欢家乡成熟的麦地,无论景致还是气味,都美得没法说。
回一句,没法说就别说。
之所以这样说,不是不想听也不是不耐烦,而是那样的美能够领会。
就像是一下子想起海子的诗歌,“吃麦子长大的/在月亮下端着大碗/碗内的月亮/和麦子/一直没有声响……”当天堂的桌子,摆在田野上,人所能想到的,也不过是“健康的麦地/健康的麦子/养我性命的麦子”,可正是这样的话里才有丰沛的感激欣喜之情。
你说,有一些美想与人分享,有一些美却只想独自品尝,不想说与人知。
再回一句,不想说也别说。
因为什么?还用问吗,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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