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故事新编——话董卓独夫民贼（上）

潇湘渔夫

  　　公元189年，汉灵帝病死，朝中大臣与宦官为立刘辩还是刘协为帝的问题展开了殊死的斗争，以何进为代表的朝臣取得了胜利，刘辩得以立为帝，史称少帝。何进又在朝中大臣的支持下，对以十常侍为代表的宦官集团进行武力围捕，欲立刘协为帝的宦官蹇硕被诛杀，然而张让等宦官却因何太后的保护而幸免，张让又借着太皇太后董氏的信任再次参与朝政。后来何进鸩杀董太后，遭致张让等宦官的嫉恨；又因何进之弟何苗与张让等勾结，处处掣肘何进，使何进尽诛宦官的想法难以实现。何进本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只好向百官讨主意。司隶校尉袁绍提出诏命地方实力派进京勤王，虽有主簿陈琳、典军校尉曹操的反对，可何进却一意孤行，还是派使者带着朝廷密诏前往各州郡号召进京勤王。那知正是这一举措引来狼子野心的董卓，再次将天下推入大动乱之中。
  
　　董卓，甘肃临洮县人。这里属于凉州地区，自古民风强悍。董卓从小强梁，喜欢结交朋友，身上颇有侠客之气，曾经在羌人地区结交游玩，与羌人的上层颇有交情。后来回到家里耕田种地，当了一段时间的农民。那时，一些羌族头领时常与他来往，他对这些人都很豪爽大方，常常宰杀耕牛，设宴招待他们。这些羌族头领非常感激董卓的热情大方，回到本地以后，大家你凑一只羊，他凑一头牛，集中了上千头牛羊牲畜送给董卓。


　　桓帝末年，董卓以六郡良家子弟的身份入仕羽林郎。他武功不错，两臂力量特别大，很少有人可与他相比。他精于骑射，能左右开弓。不久升职为边司马，跟随中郎将张奂征讨并州，立有军功，升职为郎中，又得到九千匹缣的奖赏，董卓都把它分给部下。在这之后，他先后升迁为广武令、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后来因为犯有过错而被免职。过了些时候又被晋升为并州刺史、河东太守，再升为中郎将。黄巾起义爆发时，他以中郎将的身份参加镇压起义军，因打了败仗而被免职。等到韩遂等在凉州起兵造反，朝廷才重新起用他为中郎将，以抵御韩遂的进攻。一次，他所率的部队被羌族、胡族组成的部队包围在望垣硤的北面，部队已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董卓心生一计，假装捕鱼，把回归路上河流上的水堵起来围成池子，蓄水几十里宽，。他率领部队偷偷地从围堰下逃走，然后将围堰掘开。等到羌、胡人的军队得知消息再来追赶时，河道中的水已经很深了，人马渡不过去，董卓所率的部队得以侥幸逃脱。这次征伐雍、凉的朝廷军队共有六支，其他五支部队都打了败仗，只有董卓的部队得以保全，退回到扶风一带驻扎。因为这个原因，董卓得到升迁，任为前将军，封为鰲乡侯，不久又升迁为并州牧，成为东汉西部的封疆大吏。　


　　此时的董卓已今非昔比，手中握有二十万大军，又久居西部，熟知西部的风土人情。久而久之，董卓也就渐渐萌生了野心，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正在这时，朝廷派使者带来密诏，命令地方州郡长官率领军队进京勤王，可谓正中董卓的下怀。一接到密诏，董卓大喜过望，于是立即点起军马准备出发。行前又指派他的女婿、中郎将牛辅驻守陕西，自己则率领李傕、郭氾、樊稠、张济等率军二十万向长安进发，牛辅的谋士李儒也随行。李儒向董卓献计说：“现在我们奉的是朝廷密诏，广大臣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了名正言顺，我们干脆派人向朝廷上表，公开表明我们是进京勤王的。到了京城，有了机会，我们再谋大事。”董卓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立即采纳了，于是派人向朝廷进献表章。


　　大将军何进得到表章后，将表章出示给众位大臣看。侍御史郑泰公开反对董卓率军入京，他说：“董卓的军队就象一群豺狼，把这样的军队引入京城，那一定会吃人的。”何进却说：“象你这样多疑，是要坏大事的。”中郎将卢植也表示反对，说：“我早就了解董卓的为人，这个人看起来表面善良，内心却很狠毒。这种人一旦进入京城，一定会生出祸害。不如以朝廷的名义阻止他来京，免得惹出乱子来。”何进不听，坚持要董卓进京。郑泰、卢植一看情况不妙，干脆辞官不做，一走了之。朝廷的文武官员一见这两人都走了，知道情况严重，也都纷纷弃官而去。何进派人在渑池这个地方迎接董卓，董卓也就先驻扎下来，暂不采取行动。
　　
　　事有凑巧，此时朝中朝官与宦官为争夺权力正在进行一场极其残酷的斗争，斗争的结果是大将军何进被杀，袁绍、曹操等朝官率军队进行反扑，尽杀宦官，但十常侍中的张让、段珪等劫持少帝及陈留王外逃，好在途中遇到闲居在家的官吏闵贡率领地方武装赶到，张让见事不妙，投河而死，段珪也被闵贡所杀，少帝与陈留王方才得救。后来朝中大臣王允、杨彪等赶到，君臣相见，感叹不已，决定返回洛阳。途中正好遇上董卓所率大军。


　　当时，少帝与陈留王都显得惊恐不安，一见前面旌旗猎猎，尘土飞杨，知道定有大军，一时间君臣都大惊失色。袁绍还算有点胆识，便上前询问来人是谁。就在这时，只见对面阵营里跑出一将，大声呵斥道：“天子在哪里？”少帝从未见过这种阵势，禁不往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陈留王刘协虽比少帝小一岁，可胆略见识却高出不少。他不仅未被对方的高声大叫吓往，反而纵马向前，大声叱问道：“前面来的是什么人？”董卓上前回答说：“我是西凉刺史董卓。”陈留王逼问道：“你是来保卫天子呢，还是来劫持天子呢？”董卓回答说：“我是特地来保卫天子的。”陈留王又说：“你既是来保卫天子的，天子就在这里，你为什么还不下马拜见天子？”董卓一听，免不了有点吃惊，赶忙跳下马来跪拜在路旁。陈留王随即改变态度，用一些好话安抚董卓。言谈话语显得老练沉稳，没有半点失误。董卓不禁暗暗称奇，觉得陈留王年龄虽小，却有胆有识，智略不凡。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董卓心里就萌生了废掉少帝，另立陈留王的念头。


　　历经九死一生，少帝和陈留王终于回到宫中，见到了饱受惊吓的何太后，相互抱头痛哭。等到安定下来后，再来检查宫中的东西，发现不见了传国玉玺。


　　这一天，董卓虽未随少帝和陈留王进洛阳。他把军队驻扎在城外，自己则从第二天起则带领铁甲马军进城，天天在城中横冲直撞，把城中百姓吓得惶惶不安。他自己则全身披挂毫无顾忌地出入皇宫。后军校尉鲍信对董卓的行为极其反感，他对司隶校尉袁绍说董卓这家伙肯定有野心，应该早点把他除掉，可袁绍却说：“现在朝廷刚刚安定下来，还不适宜采取非常行动。”鲍信又去见司徒王允，建议尽快除掉董卓，可王允也说还是商量商量再说吧。鲍信见情势不对，就带领自己的人马回泰山去了。


　　董卓见朝廷对他的越轨行为并未作出任何反映，就越发大胆了。他趁着何进、何苗兄弟被杀，手下的军队一时没有归属，就设法招到自己麾下。如此一来，他的实力就更强大了。
　　
　　有一天，他私下里对谋士李儒说：“我想废掉少帝，另立陈留王，你认为怎么样？”李儒说：“行啊！现在朝廷无人主事，这个时候干最合适，迟一点情况就会发生变化。我想，主人可以选择明天在温明园召集朝中的文武百官，公开说明废除旧君、另立新君的事；如果有谁反对，就干脆把他杀了。主人要施行您的威权，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董卓听了一个劲地点头。


　　第二天，董卓在温明园设下酒宴，邀请朝中所有的公卿大臣。公卿们畏惧董卓的势力，谁敢不来。董卓等到文武百官都到了，才骑着马缓缓走来，直到温明园才下马，然后又佩带着宝剑入席。酒宴刚过几轮，董卓就命令停止凑乐、喝酒，并高声大叫着说：“众位听着，我这里有句话要说。”董卓停了停，看见官员们都在注意听他讲话，于是又接着说：“天子是万民的主心骨，如果没有威仪就不能主持宗庙、社稷。现在的皇帝刘辩生性软弱，远远赶不上陈留王的聪明好学，我看陈留王完全可以做皇帝。我想废掉少帝，立陈留王为君，不知大臣们意见如何？”文武百官听了，很多人脸上都露出愤愤不平的样子，可又不敢出声。就在这时，一个人推开桌子站出来，高声说：“不行！不行！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乱说大话！现在的皇帝是先皇的亲生儿子，一点过失也没有，怎么能够随便说废就废呢？你是不是想篡权夺位啊！”董卓一看，认得是荆州刺史丁原。心中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大声呵斥说：“顺从我的意思就可活下去，违背我的意思就得死！”顺手就从腰间拔下宝剑要杀丁原。就在这时，李儒看见丁原背后站着一人，生得高大魁梧，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手持方天画戟，对董卓怒目而视。一看情况不对，李儒赶忙上前说：“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喝酒，不要因为谈国事而坏了酒兴；国家大事明天朝堂上再议吧。”看到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大家都起身相劝，丁原也立即上马走了。
　　
　　丁原走后，董卓也放低了声音。他对百官说：“我刚才所说的，大家看是否合符公道？”中郎将卢植回答说：“您说的不对。从前商王太甲昏庸无道，执政大臣伊尹也只是把他流放到桐宫这个地方；西汉的昌邑王登位才二十七天，却干了三千多件坏事，执政大臣霍光率领文武百官祷告太庙，禀告祖宗、神明，才将他废除。现在的皇帝虽然年纪小，但既聪明又仁爱，并没有任何过失。您是地方州郡的刺史，从来也没有参与过朝政，您又没有伊尹、霍光的治国才能，怎么可以随便谈什么君王废立的事呢？孔夫子说过：‘有伊尹的才能胞负才可谈废立国君的事，没有的话那就是要篡权乱国。”董卓一听，禁不住怒火攻心，拔出宝剑就要去杀卢植。这时，议郎彭伯进谏说：“卢尚书在天下享有很高的威望，如果您杀了他，只怕会使天下人恐惧。”听彭伯这样说，董卓不得不有所顾忌，于是没有坚持杀卢植。司徒王允也说：“废立君王这样的大事，不适合酒宴中商议，还是另选日子吧。”文武百官一听，都觉得王允说的在理，纷纷表示赞同。酒席也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散了。


　　面对这种场面，董卓一时也无可奈何，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仍是手持宝剑站在园子问口。突然间，他看见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着方天画戟，在园门外往来驰骋。董卓转身问李儒：“这是什么人？”李儒回答说：“这就是丁原的义子，姓吕，名布，字号叫奉先。主公您还是避避他吧。”董卓听李儒这样说，也就缩进园子里，没有去惹吕布。


　　第二天，手下人报告说，丁原率领军队在城外叫阵。董卓一听不禁怒火中烧，立即同李儒一起带领军队出城应战。两支人马都摆开了阵势，就看见吕布头戴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穿着唐猊铠甲，腰系狮蛮玉带，骑着战马，手持画戟，紧紧地站在丁原身边。丁原指着董卓骂道：“国家遭遇不幸，宦官把持朝政，弄得老百姓痛苦不堪。董卓你对国家没有一点点功劳，你有什么资格谈废立君王的事，你是不是想搞乱朝廷！”董卓还来不及答话，吕布就飞马杀过来了。董卓抵挡不住，只好拨转马头就逃，丁原趁势率军掩杀过来。董卓的部队被冲得七零八落，只好后退三十里扎下营寨，然后聚集将佐、谋士商议。董卓说：“我看吕布是个了不起的武将。我如果能得到这个人，就不用担心天下不到手了。”董卓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主公不用担忧。我与吕布是同乡，知道这个人虽然英勇异常，但缺少谋略，而且这个人有个大毛病，那就是见利忘义。我凭这张嘴巴，一定能够说服他自动投到您的旗下来。主公，就让我去游说他吧。”董卓一听，大喜过望，一看，原来这个说话的人就是虎贲中郎将李肃。董卓于是问他：“你凭什么可以说服他呢？”李肃说：“我听说主公有一匹赤兔名马，能够日行千里。有了这匹宝马，再用些金珠宝贝，一定能够使他改变心意。加上我这把利嘴，吕布一定会反叛他的主人丁原，投到主公您旗下来。”董卓回头问李儒：“他说的可行吗？”李儒点了点头，说：“主公想取得天下，就不能吝惜一匹马。”听李儒这样说，董卓也就痛快地答应了，同时还另加一千两黄金、几十颗明珠和一条玉带。


　　李肃带了这些贵重礼物偷偷地前往吕布营寨。埋伏在路上的侦探将他围住，他对这些侦探说：“你们快去报告吕将军，就说有老熟人要见。”这些伏兵报告给吕布，吕布立即召见。李肃对吕布说：“好兄弟，分别后还好吧？”吕布也热情地说：“老朋友，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在哪里做事？”李肃回答说：“我现在官居虎贲中郎将之职。听说好兄弟有匡扶社稷的远大志向，我非常高兴。现在，我有一匹赤兔名马，能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就象走平地一般。我特地来献给你，好给你助助威风。”吕布便命人把赤兔马牵过来，一看，果然是匹好马。只见这赤兔马浑身上下象火炭一样赤红，没有半根杂毛，从头到尾有一丈来长，从脚到背有八尺多高，咆哮起来就如巨龙吼叫一般。吕布见了这匹宝马，真是高兴极了。他向李肃谢了又谢，说：“老兄赐给我这样珍贵的宝马，我拿什么来报答你呢？”李肃说：“我是为朋友之间的义气而来，那图什么报答啊。”吕布赶忙摆设酒宴款待李肃。


　　俩位老熟人相见，显得格外亲切。酒酣耳热之际，李肃故意拿话逗引吕布。先是问：“兄弟，你我相见不易，怎么没见到令尊大人呢？”吕布说：“老兄，你喝醉了。我父亲已去世多年，哪里还能与你相见。”李肃大笑着说：“我说的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而是说的现在的丁建阳刺史。”一听丁原的名字，吕布脸上显得很不自在，悻悻地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先在丁建阳手下混日子。”李肃见有机可趁，于是进一步挑逗说：“老弟呀，你可是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有谁不佩服你老弟的人才、武功啊。功名富贵这些东西，对于老弟你来说就象在口袋里掏东西，那还不是容易得很，说什么没办法屈居人下。”吕布苦笑了笑，说：“有什么办法呢，没碰上好主子啊。”李肃听了，进一步挑逗说：“俗话说‘好的鸟要选择好的树木栖息，杰出的人才要选择好的主子而奉献力量。’如果不尽早抓住机会，你会后悔一辈子。”吕布一听，紧接着就问：“老兄在朝廷做官，你看哪一位才是真正的英雄？”李肃说：“依我看，在文武大臣中谁都不如董卓。董卓为人，尊敬、礼遇人才，赏罚也很分明，最终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吕布说：“我就是想跟随他，但也没有门路啊。”听了吕布这两句话，李肃心里有底了，于是拿出黄金、宝珠、玉带放在吕布面前。吕布一见大为惊讶，问：“老兄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见吕布询问，李肃要吕布让身边的人都下去，然后才郑重地告诉吕布说：“这就是董公羡慕你的大名，特地让我把这些东西奉献给你。赤兔宝马也是他送的。”听李肃这样说，吕布深为感动，说：“董公这样爱重我，我拿什么报答他呢？”李肃说：“象我这样没有多少才能的人，都可以做到虎贲中郎将。如果老弟去投奔他的话，前途就更不可限量了。”吕布说：“老兄，你说我该拿什么作见面礼呢？”李肃故意吞吞吐吐地说：“你老弟要立功作见面礼，只是小事一桩，只怕你不肯去做呢。”吕布也知道李肃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沉思了一会才说：“我想杀了丁原，然后带领部队去投奔董卓，你看怎么样？”李肃说：“老弟如果能这样做的话，那就是大功一件。但要做得快一点，慢了，就难说了。”吕布表示决不迟疑，然后约好第二天就去投奔董卓，李肃也告别回去了。


　　当天晚上的二更时分，吕布提着刀子直接闯入丁原的帐中。丁原正点着蜡烛看书，看到吕布来了，就随口问道：“儿子，你进来有什么事吗？”吕布瞪着眼睛说：“我是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做你的干儿子呢！”丁原深感奇怪，说：“奉先，你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心？”吕布也不回答，上前就是一刀，砍下了丁原的脑袋，然后走出大帐对丁原的将佐们高喊着说：“丁原这家伙不仁义，我已经把他杀了。肯跟随我的就留下来，不愿意跟随我的就请自便。”军士们听吕布这样一说，一下子散去了一大半。到了第二天，吕布一大早就提着丁原的脑袋，带着一部分人马去见李肃，李肃赶忙带他去见董卓。董卓一见喜从天降，赶忙设宴款待。酒席中间，董卓又先向吕布下拜，说：“我能够得到将军，就象久旱的禾苗得到了及时雨一样。”吕布一见，赶忙将董卓扶在椅子上坐着，自己则一跪到地，并激动地说：“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我吕布愿意拜您做义父。”董卓一见自是喜不自胜，马上叫人赐给吕布黄金铠甲、锦缎战袍，然后尽情喝酒。


　　有了吕布，董卓的势力更大了，行事也更加横行无忌：他自封前将军，主持朝廷军事；封他弟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李儒劝董卓尽早处理废旧帝立新皇的大事，董卓采纳了。于是在中书省设下宴席，召集公卿大臣议事，让吕布率领一千多甲士侍卫在两旁。这一天，太傅袁隗与文武百官都到齐了。酒过数轮之后，董卓手按剑柄说：“现在的皇上既昏暗又软弱，担当不了祭祀宗庙的重任。我想依照从前伊尹、霍光的旧例，废除少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如有谁不服从，一定将他斩首！”群臣都惊恐不安，谁也不敢讲话。只有中军校尉袁绍挺身而出，大声说：“现在的皇上即位只有一年多，并未犯什么大错，你想废除灵帝的嫡亲之子，而改庶出之子，你是不是想造反啊！”董卓大怒说：“天下大事都取决于我，我现在要做什么事，谁敢不服从！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剑快不快！”袁绍并不惧怕董卓的威胁，也拔出剑来说：“你的剑快，难道我的剑就不快！”俩人拔剑相向，谁也不让谁。


　　李儒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拦在董卓面前,对董卓说:“事情的结果如何还很难知道,现在还不宜随便杀人。”听李儒这样说，董卓也就停手了，袁绍则是满脸愤愤不平，手提宝剑，辞别百官往东门而去。离开东门时，又把官印悬挂在东门上，然后跑回了冀州。董卓对太傅袁隗说：“你侄儿毫无礼节，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饶他这一次。你看，废立皇帝的事该怎么办？”袁隗畏惧董卓的威势，只好说：“太尉您的看法是对的。”董卓转过身来对文武百官说：“谁胆敢阻拦这件大事，就按照军法处理！”在场的文武大臣都被吓住了，只好喏喏连声地说：“一切都听从太尉的命令。”宴席结束后，董卓问侍中周毖、校尉伍琼说：“袁绍这次离去，会怎么样？”周毖回答说：“袁绍愤愤不平地离开，如果逼得太紧，只怕会生出变故来。何况袁家四代为朝廷重臣，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如果逼得太紧的话，弄得不好他就会召集天下的英雄豪杰，同您对着干，那样一来只怕殽山以东就不属于您了。还不如赦免他的罪过，授他一个官职，或许袁绍就不会闹事了。”伍琼接着说：“袁绍这个人主意虽多，决断力却很差，用不着耽心，只要封他一个地方郡守，他也许就不会闹事了。”董卓采纳俩人的意见，立即派人带去印信，封袁绍为渤海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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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潇湘渔夫 于 2008-11-7 21:26 编辑 ]

高迎春

人物性格鲜明，故事演绎生动，不愧为研究古典文学三十年的老学者啊！

[ 本帖最后由 高迎春 于 2008-11-12 08:55 编辑 ]

天下为公

学习！问好！！！

田瞳

欢迎资深的学者光临太虚！作品人真拜读了，我认为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尝试。三国故事大家都比较熟悉，《三国演义》里情节庞杂，头绪繁多，多条线并进，是一部巨著。现在把三国故事以人物为主线，一条条线抽出来重新编织，就显得眉目清楚，为阅读带来很大方便。我以为写此类作品，还应着力写出些新意来。

[ 本帖最后由 田瞳 于 2008-11-16 14:57 编辑 ]

潇湘渔夫

谢谢高迎春先生和田瞳先生,多承二位的谬奖,我会很好地接受二位的意见,力争有所改进.
   其实，我写作的进度说来还算快，不仅头三篇已经写完，第四篇《话吕布：英雄与小人》也即将完成，只是还需斟酌修改。还请二位以后多提意见。
                               潇湘渔夫        11月14日

高迎春

期待阅读你的续文。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