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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与无解的人生结局
――看电视连续剧《保密局的枪声》的些许随想
无意中看到老电影《保密局的枪声》改编的电视连续剧，出于对老片子的喜欢，就着重地打量了一下，发现拍摄的比较精致，画面的色彩偏暗，特写非常多，黑色皮衣包裹的特务们在阴森森的保密局里进进出出，煞有介事，类似于哥哥的演员谢君豪让保密局的处长张仲年这一个角色血肉丰满，颇有心机和新意。感觉可能是一部制作比较精良的作品。就干脆找来全部看看，有28集的版本，还有35集的版本。
总体来说，《保密局的枪声》剧集有许多精彩之处。人物塑造得非常立体饱满。看过以后，感到可以为许多人物写一个小传。无论是国共双方的人物，还是学生已经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之类。只有个性的导演才有个性的作品。忠实于各自的立场和阵营的人们，所谓斗智斗勇，陷害与反陷害，在国民党政府即将崩溃流窜台湾的前夕这一个特殊时期展开。整部片子有着浓厚的优雅气息和酷的表现。一如服装油黑发亮的皮衣，领带礼帽，颇具党卫军风格。
新版电视剧明显想表现所谓“命运与人性”的意图，体现解放前夕动荡时局中人的挣扎。敌我双方脱离了传统的脸谱化的人物形象设定，人物丰满，有血有肉，即便是保密局的特务，也是被命运摆布的棋子，在那个不择手段寻求生存的年代，他们一切的陷害、侵轧、挣扎最终都没有逃脱悲剧的命运。至于叛徒，也不是表现一坏到底，而是显示出了复杂的内心世界。
不做道德上的善与恶的评判，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去审视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一群人在“陷害与反陷害”之间的命运沉浮。可以说突破以往谍战剧的传统模式，他们在不同环境下，面对不同人的时候，表现出来完全不同的性格层面。这种外表和内心的强烈反差，大大增强了该剧的戏剧张力。单单从剧中重要人物张仲年，程菲和赵均的关系和情感纠结就可以看出一些丰富性和复杂性出来。
张仲年是保密局新任的站长，温文尔雅，相貌俊朗。发型整洁，小胡子修整整洁。偶尔会弹奏钢琴，说话抑扬顿错，工作起来颇有威慑力，也是让包括机要秘书程菲小姐着迷的时候。在剧集演到了三分之一的篇幅的时候，看到了她和张仲年的亲密以及私密的关系。一个身负要职的处长，一个单身貌美很有品味的美人有点关系没什么可以意外的，尽管他们工作起来或者在众人面前可以不露声色。
但是剧集的故事在16集的时候，程菲小姐和一个人遭遇了，无意之中的打量，让程菲几乎呆住。因为双方斗认出了对方。那个人居然是程菲原先的恋人，已经传言早已被中共打死的赵均。程菲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这个曾经让她曾经“痛不欲生，几次都想结束自己生命”的恋人，曾经是几乎结婚的恋人，他的突然重现，带来了程菲小姐情感世界的巨变。
原来程菲一直以为赵均在特训班结束以后，被派往陕甘宁边区去做卧底，后来听说赵均被共产党打死。引起程菲万念俱灰，心灰意冷，甚至多次想到过死，当然也激起了程菲对于共产党的刻骨仇恨。幸亏是座位老师的张仲年挽救了她，在程菲最绝望，最空虚的时候，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关心照顾她。无论多忙，都陪着她，使她度过了最痛苦的那一段日子。她对张仲年充满了感激，却不想引起了赵均的极端愤慨。
赵均对程菲讲出了事情的过程。原来张仲年一开始就对优雅可爱富于品味的程菲有着想法，欲得到她。明知程菲是赵均是同学时候的恋人，并且快到了结婚的时候。作为军统的领导以及特训班的老师，张有意识把二人分开，把赵均派往陕甘宁边区去做卧底，把程菲留在身边做了贴身的机要秘书。并允诺提拔赵均。赵均虽然也有怀疑。因为明白无法对抗上级的命令，对此安排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后来事情发生了他才知道。派赵均去边区，就是为了制造这种结果。后来张招回赵均，说赵均叛变的事情如果赵均自己不独立承担的话，肯定也会把程菲牵连进来。到时候只能是两个人一起完蛋。赵均明白张仲年就是想借机得到程菲。又无力对抗上司，只能心照不宣和他做了交易。诈死，隐姓埋名，不再出现了程菲面前。张负责保全程菲。赵均的再次出现，想带程菲远走高飞，只能去刺杀张仲年。
赵均的话语让程菲对张产生了极大的愤恨。表面上不说，内心里肯定会有着巨大的波澜。赵均急于报仇与筹集费用，恰好中共地下党想偷走保密局的秘密档案可以交易，作为机要人员，程菲当然可以想办法取出来。犹豫之后，程菲答应为赵均偷出档案，却陷入了张仲年设下的圈套。赵均侥幸被刘啸尘救出。
程菲指责张仲年是一个小人，欺骗了她的感情，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两人。张仲年劝程菲不要相信赵均的一面之辞。指责程菲糊涂，并拿出一盘录音带以证明交易的存在。录音带上是赵均哭求张仲年的声音记录。事情到此，程菲再次发生心理上的剧变，对赵均对她情感的真实性怀疑。张仲年再次表明一切都是因为太喜欢程菲了，所以才答应的交易。至此，不要说程菲糊涂，连作为观众的人也觉得扑朔迷离，无法明白其中的真相。但是无疑使程菲的心思有转向了张仲年。
赵均后来继续寻机报仇，对于只相信证据的程菲，要赵均也拿出证据，程菲说如果有的话，就会相信赵均。赵均说一定要让张仲年亲口说出来真相，并让程菲配合。程菲不愿意骗张仲年来，最终引起赵均的翻脸，大骂程菲是一个婊子。一对生死恋人的翻脸和绝情如此令人痛楚。赵均对程菲解释说，以张仲年的智商，所有这些都是他们的老师精心设下的一个圈套。一个堂堂保密局少将处长的能力，做点伪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程菲不相信赵均有那么大的价值，值得去做伪证。程菲不相信赵均的话，说只所以出现只是为了自己的屈辱才来报复。说自己其实只是赵均心里的一个宠物。话语刺痛了赵均，也让他失去了耐心。赵均破口大骂，说程菲真成了一个寡廉鲜耻的婊子了。撕破了脸的恋人都露出对立的表情和心态。对于张仲年的仇恨和对程菲的执迷不悟的怨恨，赵均称要把两人都杀死。张仲年带部下前来赴约，程菲苦劝赵均离开，不要再来。因为斗不过张仲年。赵均不相信自己会输，非得要和张仲年生死见分晓。
张仲年去见赵均和程菲。赵均逼着张仲年说出真相。张仲年说，世界上有真相吗？张仲年说赵均叛变的事情，赵均说都对，可赵均说的不是这些，赵均让张仲年说录音的事情。但是突然进入的地下党刺客一枪命中赵均的脑门，一枪毙命。程菲面对突变，再次陷入疑惑和悲恸之中。真相仿佛永远埋藏和模糊了起来。而到故事的最后，程菲为张仲年挡住了子弹，死在了一个也喜欢自己的男人身上，也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不知道程菲听到赵均咬牙切齿地要在明天就让张变成一具尸体的话，会在内心里有什么想法。就像是《色戒》里关键时刻女主角对于有过肉体关系的汉奸的那一种复杂的情感。无意间看到过以前剧本中对于程菲结局的安排，有一个在刘啸尘的掩护下送往解放区的温暖细节，如果那样的结果，程菲可能获得崭新的人生。现在看到的结局，想来还是编导们以为这样安排，更显出人物的复杂、无奈以及难以捋清的人性的弱点吧。总之，张仲年赵均程菲的关系和纠结，在整个电视剧里面，增加了剧情的丰厚和耐人寻味。美人已去，多少人的伤心和感慨，以及自然而然的诸多随想，则是难免和随意的了。
2008年11月12日
[ 本帖最后由 万里山水 于 2008-11-12 20:0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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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2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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