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

霍名夏

　　　　　　
　　　　　　　　　　斗　法

　　一连几天，县上没什么动静。

　　曾大头的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和几个外甥加上年迈的父母不干了，天天开着面包车上县里追问。处理七哥挺难，这样一个有证的国家级废人，为公家献过身，何况突审后得到的那些棘手材料，弄手里就扎人，关不是，放不是。

　　有人埋怨说，惹谁不好，曾大头非惹这个残废？

　　有人附和说，一物降一物，该！

　　七哥关在里面大家挺关照，打仗进去的是英雄，何况七哥不是为自己。早前在县城的一些徒弟朋友这时候起了关键作用，各种途径进去的信息和慰问不少，七哥不是黑社会，跟扫黄打非靠不上，七哥只是独行侠，行侠仗义，七哥也很硬，刑警队审七哥时七哥说，为啥打曾大头？叫他自己说！你们整天扫黄打非，他连十四岁小姑娘都敢拿去赚钱，丧不丧良心？你们咋不管？刑警队说，老实点！说你自己，别牵扯别人！七哥说，好，人是我打的，死了我偿命。不死，怎么处罚我都认，医疗费什么的我掏，但要治我罪，我不干，肯定不干！豁出倾家荡产我也要往省上告，你们不管曾大头家的黄窝子，看看省上管不管，让省上记者来曝曝光，看看一些当官的跟曾大头到底是些啥关系！我就不信倒霉的就他曾大头！

　　局长听到汇报，冷笑说，公安局法院是叫他吓出来的？审！

　　县里听到汇报，吃了一惊，急忙制止，考虑说，这件事比较复杂，一定要妥善处理，公安局要依法办事，要从大局出发，防止事态扩大，要从双方的思想政治工作入手，化解矛盾，不要因为这个人影响到全县经济发展大局和县里声誉。

　　公安局为谨慎起见，就只关不审了。

　　局长就出面安抚。

　　一家人又跑到县政府县委去闹。

　　曾大头被打进医院，这让县里很为难。县领导一开始态度十分坚决，甚至连夜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有指示，有部署，可把七哥拉回来一审，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县领导说，打人是不对，人要死了，他七哥再说什么也得判死罪，可现在你家大头没死，躺在医院里，也醒了，你们去问问他吧！看他怎么说。冲进书记办公室里打滚的一伙人就愣了，人家能让他们冲进去，已经很给面子，他们要不是曾大头和夏云彩的家人，恐怕大门都不会让进，早给领到信访局哭去了。现在，领导上这么说了，是啥意思？

　　领导进一步指出，说县上把经济发展放在第一位没错，钱多了好办事，对不对？国家的事和小家的事一个道理，但如果有人借着这个口号啥事都干，那不行，就得追究。

　　点得够透了。

　　一家人也知道曾大头和媳妇开旅饭店都干了些啥。

　　要是撕破了脸，人家领导上不护着了，吃亏的还是自己，顶多人家小孩拉屎挪挪窝儿，上别的地方当官去。自己呢，就不行了，到时公安局一翻脸，老账新账一起算，儿子媳妇几年来拉下的关系就彻底打破了，好日子就没有了，还得像以前那样不好过，跟别人一样，遇事能忍就忍，忍不了跑料腿还是得忍。响鼓不用重捶，哪多哪少，一想就啥都明白了。

　　一家人就撤出了县委大院。

　　青石关。

　　赵警察写好了材料，打算报上去之前，再找小姑娘核实核实。管他亲戚也好，人际关系也好，一旦拿到证据上面发话，一五一十查实了他就什么关系也不是。该拘拘，该关关。法律说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赵警察去找线儿，看到夏云彩不知啥时候已经回来了，就把小姑娘叫到门外，看看人马乱花的，小姑娘显得心神恍惚，觉得还是不妥，把她直接带回了警务室。孙警察也在，眼睛从报纸上露出来，瞅一眼，装作无事，又把眼睛缩回，继续看报。

　　赵警察说，别紧张，小姑娘，那天的事，是真的吧。

　　线儿没吭气，看着脚尖。

　　赵警察一笑说，我姓赵，我闺女跟你差不多大，往后你叫我赵叔好不好。赵警察知道她紧张，把手里的报案笔录推给她说，认字吧，你看看我上面写的对不对，那天你是不是这么说的。对，你就在这签个名，在这按个手印，就行了。要是哪不对，你重说，我改改。

　　线儿不看，两手在桌子底下绞着，头缩得更低了。

　　今天毕竟不是那天了，尤其想起小姐妹们晚上跟她咬耳朵说的那些话，又听说老板让人打成那样也是因为她的事，十四岁的小姑娘就害怕，警察不找她，她都慌得什么似的，警察把她找来，心都跳成一个个儿了，哪里还敢乱说话。可是赵警察还是发现她飞快地瞥了桌子一眼。

　　他笑了。

　　起身给小姑娘接杯水，放在她面前。

　　说看看吧，没事，那天是我不好。我女儿也你这么大，才上高中二年级，你想想，她要是在外边有什么事，我能不管吗，对不对？有啥事，跟叔叔说，你这个孙叔叔也在，我们都会管你。你那天说是个大胖子，对不对，具体情况当时是怎么回事，他是哪来的，姓什么你知不知道？刚问到这，赵警察又后悔了，废话！强奸，小姑娘怎么能说出那人姓什么呢。看看又要卡壳，停下了。在报纸上面跟孙警察对视了一眼。

　　线儿还是那个坐姿，可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叫人看着心酸。

　　夏云彩来了，人还没到屋，透过窗户看见小姑娘嗓门儿已经喊进了房间。线儿！不干活，客人都满桌了，人家都在忙，你又跑这来干什么？赵警察没给她好脸，见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工夫，说我叫她来的，叫她来问个情况，刚才你不都看见了么，没跟你打招呼。

　　夏云彩一笑，啊，我说嘛，转眼出来人就少了似的，没事没事，呵呵，你问，问完了跟我回去。做生意你说说，就这样，一到大晌午头的，就上人了。又问曾大头和七哥的事，赵警察说他俩打架的事县里接手了，不知道。

　　孙警察在她后背说了一句话，来，老板娘，我问你个事。

　　夏云彩不知啥事，回头瞅瞅，但叫孙警察拉外头去了。

　　屋里，线儿突然说，叔，我回去了。

　　哎，别走啊。

　　叔，我真的回去了。店里忙，那事是我瞎说。我错了。

　　低了头，小碎步跑出去了。前脚孙警察和夏云彩刚出去，后脚线儿也低着头出来了，孙警察就有些傻眼。他本来是想支开夏云彩，让同事把事办完的，可是，眨眼工夫，事肯定没办完。

　　夏云彩一见线儿出来，放心了，说孙警官啥事，说吧。

　　孙警察说，你先走吧，哪天我找你。

　　线儿这种表现，跟夏云彩没有多大关系，倒是一起睡觉的小姐妹让她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压力来自她们。那天把警察打发走后，曾大头、夏云彩恨得牙根疼。要不是警务室来找，他们还不知道线儿已经把大胖子捅到了警察那里。虽说警察不一定信他们的话，但总算支应过去了。下一步怎么办，打烊后，晚上两人在被窝里合计了两三个小时，电视上演的啥都没看。曾大头是主张狠揍线儿一顿的，人哪有不怕揍的，这小该死的，你不揍她她不会长记性，日子长了她说不上整出个啥罗乱来！气死人！

　　夏云彩不同意这么办。

　　揍人，当然是青石关曾大头的专利。不少人叫他揍得服服在地，不服不行，一家人如狼似虎，揍得人家鼻口窜血，告来告去，医药费还得自己掏，打又打不过，不服咋整。自家养的小姐也是，哄来了，就是自家人，揍是一方面，让她们害怕听话就行了，恐吓是一方面，很大的一方面。夏云彩考虑的是，线儿毕竟是到她店里供客人玩乐最小的一个，才十四岁，一旦闹大了，上面能不能压住都难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小姑娘的脾气她是亲手领教过的，不到万不得已，狠狠揍她是下下策。揍服了，还行，万一揍不服呢，她不会屈服，从她第二天就跑到警务室去报案的事，就能看出她人小鬼大，主意正，知道该找谁。

　　更主要的是，夏云彩担心由这个小姑娘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连锁反应，在青石关当然没什么可怕，在县上城里也不会有啥大问题。可是，这么小的小女孩子，要是让电视台或报纸记者逮住，就完了。一曝光，那些有身份的人都怕，到时候连大胖子都得给牵连出来，一个小小的农家旅饭店算个啥？喂养再多的朋友干部，到时都不会给你说话了，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何况，心里多少还有点儿可怜这个小姑娘，也算个老乡吧！

　　所以，她说装不知道，啥也别说，看看再说。

　　曾大头说，行。

　　夏云彩说，别光躺着了，这些日子没事多瞅着点这孩子，这孩子心事重重，我知道。给她点笑模样，别让她害怕，有好处。后面这几句话，叫曾大头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小女孩子不像男人对男人，打就能制服，制服她们，还得攻心。

　　也是那天晚上，他们在卧室商量，楼上宿舍黑影里也在对话。

　　线儿，你家哪的？

　　线儿没动静。

　　小姐妹过会又说，别傻了，你还跑警务室去了，值当吗？老板没打死你就不错了。你去问问这一条街的小姑娘，哪家的服务员不是给哄来的，做错了事，往死打，谁管呀。跑都跑不了，再说老板待咱也不错，钱也不差咱的，咱就这个命，咱出来不就为钱吗，谁有钱遭这个罪，也不能叫人骗这来呀，你说是不是。咱是女的，就干这个的。你要不挣钱，你爹你妈的病咋治呀？

　　那头还是没动静。人家知道她没睡，但不知她听没听，不说了。

　　线儿在听呢。一直在听。

　　她只是感到不知说啥好。

　　就不说。

　　她心里甚至希望比她大的这些人多跟她说说这里的事，留也好，逃也好，听听她们的没坏处。这些人跟男人上楼下楼都很随便，来了车就疯子似的去拉客，她看不来，更做不来，可是，她们愿意吗。她不信，谁愿意这么不要脸呀，可这些人还是做，这些话也许就是经验吧。

　　想听，可人家睡了，没人说话了。线儿心里就感到酸楚，寂寞。那时她还不懂这件事对她的伤害意味着什么，只是感到一辈子毁了。她恨这里。

　　跑是要跑的，她心里说。

　　但告，线儿不想了。

　　她怕那两个警察。是人她都怕，青石关给她的印象太深了，暂时跑不了，只好老老实实做事干活，她告诉自己，再来客人防着点，小心点，别再上当受骗了就行。这几天，她总是留心停在门口的轿车，留心外边停下的车里那个大胖子是不是又来了，她也不知留心这个有啥用，就是想再看看那个大胖子，把他的样子记到骨头里去。

　　后来赵警察又来找她几次。

　　线儿始终没签那个字。

　　小姐妹说过，签也没用。你以为青石关就你一个人这点破事呀？老鼻子事了！要管不早就管了？尤其那天曾大头差点儿叫人打死之后，晚上小姐妹在宿舍里七咕嚓咕说话，听得线儿更是心惊肉跳。有人猜测老板挨揍说不定就跟你线儿有关呢！要不咋以前人家挺好的，你一来，上警务室一告强奸，老板就让人打成那样呢？谁不知道七哥爱打抱不平呀。

　　风风火火，在线儿心里燃烧。

　　她忍不住问，就那个没脚的？

　　是呀！

　　他能打过他？

　　咋打不过，没看差一点打死！

　　就不敢吭声了。

　　线儿在家念书的时候也见过打死人的事，也害怕，可从来没有想到打死人的事会跟自己牵扯上。有人替她出气她当然高兴，可一旦老板真的死了，把自己拿去一审，咋说呀？说不明白，就更回不去家了。其实，真正叫线儿没想到和害怕的事，还在后面。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期间，发生了几件事让线儿印象深刻。一个是，自从大胖子之后，别的姐妹都跟客人上了无数次楼，但她自己害怕归害怕，担心归担心，夏云彩却一次也没有再叫她干那事。二是那个打人的七哥回来了，老板曾大头却还躺在医院里，老板娘隔三岔五就往县里跑。许多人都去看七哥，她也想去看看，没敢去，只是听别人说七哥这样七哥那样。三是，她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点儿问题了。

　　啥问题，她光害怕，不敢跟任何人说，一个屋的姐妹也不说。

　　下身痒痒，疼。

　　她羞。

　　那可不是个好病，许多次一个人蹲在厕所里头抹眼泪，自己低头看自己。门口电线杆上墙头贴的那些小纸片，说的可能就是这个羞人的病，挠不得，碰不得，下晚睡觉都不让人睡消停了，有天线儿装作摆弄手腕上那只大一圈的手表带，坐在石头上特意瞟了几眼上面说的那些话，心里逐一跟自己的痒痒对号，都对上了。可没有钱呀？钱都在卡里存着，用点支点，饭店管吃管住，夏云彩说卡上的钱都是她们的，暂时替她们管着，年底回家时一分不少，都给她们。如果要钱看病，话咋说呀。

　　怎么想，线儿怎么觉得说不出口。

　　七哥回来在青石关是件特别值得庆贺的事，大家走马灯似的跑去看他。七哥还是老样子，不卑不亢，说到刑警队，七哥说人家对他不错，其实有些事都得听当官的，查与不查，办与不办，当官的一句话的事。他还说跟曾大头的事，不算完，事既然公开了，还得有个说法才行。

　　没想到，七哥这边不算完，夏云彩和曾大头家人那边还不算完呢。夏云彩并没闲着，每天打理着饭店，还要紧着慢着跑县找人，要求办七哥的罪。但这次，她的面子在县里大打折扣，没太好使。县里也不说不管，只躲着她，主事的都避瘟神一样避着她，这让夏云彩冷静了不少。她知道，事难办了。可气不出，心里总觉得窝囊。

　　要是这样拉倒，以后在青石关还怎么混？

　　这天下午，一帮人冲进了七哥饭店，还是上县去闹的原斑人马，曾大头的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和几个外甥加上年迈的父母说是去讲理，可一进饭店就开始砸，棍子棒子菜刀都上去了，好一顿砸。桌椅砸了砸玻璃砸厨房，砸个一蹋糊涂。两个从屋里出来拦挡的小伙子也给砸仰壳了，正砸得来劲，七哥听信后拐个双拐回来了，一拐就挡住了为首的曾大姐。七哥说，你们干啥这是！有话你们说话，有事你们说事，无缘无故进门就砸，凭什么？

　　曾大头大姐一脸怒气，撒泼说砸，就砸，砸你个跛子算轻的，砸死你我去偿命！你凭啥打我弟弟，凭啥？还要砸，不等七哥动手，大伙儿不让了，冲进去说你们干什么，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了！就仗着你们曾家跟县上有关系就胡作非为呀，没门儿！

　　这磅礴气势，七嘴八舌万众一心的声调，可是青石关从未有过。

　　曾家人一下子愣住了。

　　不料，不知谁给县里挂了电话，这边正讲理，那边十多辆车已经飞驰而来停在了曾大头旅饭店门前，一帮七哥的徒弟朋友跳下车冲进去，把夏云彩吓没魂儿了，小女服务员们更是缩到墙角没好动静叫唤。眨眼，曾大头旅饭店就毁了。警车警察防暴队特警队随后也都赶到了，成了一个事件。

　　到了这，是真棘手了。

　　县里不满意公安局，但公安局要查不让查，不查怎么解决？那帮人只砸东西不打人，砸完不跑还等公安局来抓，只能按治安案件处理，构不成刑事。曾大头家人这边，哭天嚎地，满地打滚，本要砸掉七哥的威风，让他生意做不成，这下砸到茬子上了，自家的也没剩下。

　　七哥倒平静，说要查，就从根子上查，那样，我服。不然的话，别说我不服，青石关没服的人！

　　局长看到人堆中的赵警察和孙警察，斥责说，干啥吃的！

　　赵警察脸上黑着，都有火，都没处撒去。

　　七哥说，锅是锅，盆是盆，我打坏了曾大头，钱我当时就掏了，关我半月，你们凭啥来砸我饭店？

　　曾家人说，你凭啥打我家人？

　　七哥说，他不是人，我就打他！让你们家小姐说！

　　曾家人说，他犯罪，够哪条有法律管着，你凭啥打人？

　　七哥说，打是轻的，走着瞧！

　　曾家人说，你还想杀人呀，给你杀，给你杀，你杀呀！

　　局长喝止说，吵啥！吵啥！部下就把脸对脸，脑门对脑门，脖子对脖子，嘴对嘴往对方喷溅唾沫星子的两帮人强行分开，等候指示。见领导挥手了，说都带回去，就动手把他们认定的主要人员全都弄上去了，装了两车人，拉走了。临走时，局长警告赵警察说，你是老警察，什么事你没经过你不懂，还用我告诉你怎么处理吗？

　　热闹了。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发明了一个新名词，黑恶势力。说是有那么一帮人，欺行霸市，无恶不作，这是真正中国独创，民族特色，不知外国是否有人抢先注了册没有。县里对公安局说，让你顾大局，你还是不知大局是啥！局长在电话里赌气不吭，参加革命几十年，连大局都不懂我还当啥公安局长？让你来当局长，我当县领导试试！哼！

　　抓了多少？领导问。局长说，曾大头那边九个，七哥这边二十三个。都不服，最新情报说青石关那边二三百人要来请愿，我让那边赶紧处理，收费站也设了卡子，加大了警力，双保险。县里说，对！说啥别让来县，又说，这回够不够判？局长说，不够，光砸东西不伤人，双方都砸了，参与的人多不好弄。要判，事就压不住了。

　　县里说，不够判，黑恶势力也不够？

　　公安局说，不够。黑恶势力是有条件的，长期性，组织性，人员的固定性，这几条七哥都不占。他没有前科劣迹，曾大头够了。

　　那个大胖子是谁！

　　我们查查？

　　内部掌握就行了，查什么查。

　　好。

　　县里说，事你办，人你管，我管你。


　　　　　　　　　　　　　　　　　　　　　　　　　　　　　　　　　　　　　　08-11-28于歌谣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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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霍名夏 于 2008-12-11 14:09 编辑 ]

谢武能

还想多看几篇，等着……

霍名夏

原帖由 猪儿粑 于 2008-12-22 16:34 发表
欣赏好文~~~~

　　问好新朋友。

猪儿粑

欣赏好文~~~~

寒冰

原帖由 霍名夏 于 2008-12-19 10:51 发表


　　呵呵，很亲切的小姑娘。 在写字上，咱俩一样哦，我也是个小懒猪呢。
　　有些东西，想得时间长些，落实到笔下，倒是很快。
　　许多东西，想好了，有了腹稿，写起来会十分顺手。
　　是不是这样呢？
　 ...

是的，感觉是这样的！但我爱玩呀，是个老顽童，天天忙着玩，很少写，呵呵！还是霍老师要勤快得多！是硕士，非博士也！还是徒有虚名，没学到什么东西呢！就拿了一纸文凭也！

邱天

再欣赏！

霍名夏

原帖由 寒冰 于 2008-12-18 22:30 发表
霍老师的散文、小说都写得那么好，真让人佩服！霍老师丰富的阅历和深厚的文字功底，让我羡慕不己，只有不断向你学习的份了！顺便问一句，霍老师是不是不上班呀，有那么多的时间写文章，写了那么多，真是勤快！我真是 ...

　　呵呵，很亲切的小姑娘。 在写字上，咱俩一样哦，我也是个小懒猪呢。
　　有些东西，想得时间长些，落实到笔下，倒是很快。
　　许多东西，想好了，有了腹稿，写起来会十分顺手。
　　是不是这样呢？
　　我是。你也会是。
　　向姑娘博士学习理论上的东西吧。大家相互交流，共同进步。
　　我愿意

[ 本帖最后由 霍名夏 于 2008-12-19 10:53 编辑 ]

寒冰

霍老师的散文、小说都写得那么好，真让人佩服！霍老师丰富的阅历和深厚的文字功底，让我羡慕不己，只有不断向你学习的份了！顺便问一句，霍老师是不是不上班呀，有那么多的时间写文章，写了那么多，真是勤快！我真是汗颜，我是小懒猪呢，多多向霍老师学习！

霍名夏

原帖由 石丁香 于 2008-12-16 23:44 发表
再学习。

　　再次感谢丁香。

霍名夏

原帖由 芳香碧丝草 于 2008-12-15 16:52 发表
霍老师，你这是准备写长篇？感觉还有写头。
读过您的散文，也读过您的小说，欣赏您的才华，感觉您的阅历很深，象是提笔就来，真的佩服！问好霍老师！

　　感谢芳香阅读精致点评鼓励。

霍名夏

原帖由 叶柄 于 2008-12-15 00:03 发表
名夏的小说越写越精彩。

　
　　感谢叶版主阅读鼓励。

霍名夏

原帖由 顽主 于 2008-12-14 10:08 发表
很生动，学习好文

　　感谢阅读鼓励。

天下为公

学习，佩服霍老师真功夫！

芳菲

终于有时间上网游览了，有久违的感觉。初试小说，还好有霍老师的文字在这里示范着。小说的文字厚重、活泼，内容悬念叠出，让人读过还想读。前面也读到七哥的故事，真是个鲜明而有个性的男人。这应该是个长篇吧，期待着后面的故事。问好霍老师！

石丁香

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