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的喧嚣与宁静

魏鹏

一

　　我第二次到二龙山的时候，我惊诧于它的宁静了。


　　古邳、邳州人都说：“游岠山别忘了观二龙。”言下之意，站在岠山顶上观二龙山最为有趣。二龙山位于岠山东约一二里，海拔53.4米。其山分东西两座，都是东西宽，南北长。靠近岠山的西山和东山相比，又高又长。相比之下，东山似可忽略不计。从岠山顶向东远望，东西二山皆南昂北伏；从南向北望去，若二龙昂首；从北向南望去，若雌雄二龙交尾；从东向西望去，又似母子二龙相依。我想，这也许就是二龙山山名字的由来。东山首尾各有一个土台，状若香坛，当地人说这是东汉时的吕布、陈宫的陵墓。


　　民间传说，二龙来自东海。西龙的踪迹还略可辨明，说西山山南的大汪是龙口，汪前的水井是龙鼻子，两座土庙是龙甲，庙前通向远方的大路是龙须，山东山西两井是龙眼。文革中，两座土庙被毁，大路整作田地。山西一井已被填平，另一只龙眼在山东王庄的东头，井水与汪水持平。如今几乎家家都有手压井，此井虽有水，但已无人饮用了。


　　如此的山形，如此的传说，无不告诉人们二龙山是块风水宝地。山上墓穴不计其数，盗墓风盛时，有些发财心切的人，恨不得把整个山体挖平。自古至今，古邳十二次筑城：奚仲筑城谓之邳国；成侯筑城谓之下邳；秦时修城称为邳县；汉刘邦筑城复称下邳。先后十七次为封国，多次为郡、州、县治所。汉时，自刘衍起四代被封为下邳王，汉制诸王除流放外，不论死于何地，都应归葬于封国，因此古邳一带应有四个下邳王陵墓。四个下邳王陵墓，至今一个都没发现。有人曾想买下二龙山来搞开发，什么开发？其实就是在寻古墓。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盗墓风惊动了邳、睢两县政府，盗墓者被刑禁多人，二龙山古墓始被强令禁掘。县政府禁掘布告贴出后，我曾随县委宣传部老领导刘荣弟去过一次二龙山。当时的二龙山已是百孔千疮了，遍山上下都是被掘的墓穴。有的掘了一半，又停下不掘了；有的被他人掘后，后人又重新掘起；有的墓穴掘起后，又被临近掘出的山土给填平了；有的就敞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掘起的坑穴深深浅浅，浅的只有三五米，深的达数十米。山下的村民，有的因掘墓发了横财，也有的因掘得财宝而招来了不幸。记得同去的陈恒礼，在一个掘起的墓穴边捡回了一块大砖，约有二十余斤，从山上背到山下，背出了一身汗水。王跃跳进了一个十几米深的墓坑里，喝了几口洞穴里的泉水，据说，从此身上就有了一股灵气。姚见在掘起的山土里，扒到了几枚方孔钱。刘荣弟捡到了几块无法复原的陶片，惋惜地用纸包着带回了。只有我，算是一无所获，望着遍山的墓穴，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我的记忆里，二龙山是喧嚣的山，它让死去的人不得安宁，它让活着的人满山寻宝，日夜挖掘，政府不得不下禁掘强令……

二

　　近二十年过去了。

　　2008年深秋，我和李震霞、张静、仝勋等在古邳镇原人大主席陈建超的带领下，从东龙眼处西行，穿过新龙村的小王庄，就到了二龙山。



　　古人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二龙山并没有路，我们只好停下车来，从不同的方位向山顶爬去。仝勋抱着照像机，从最南端上山。仝勋北边是张静，张静北边是李震霞，我和陈建超走在最北端。陈建超年近花甲，每到坑洼处，总是从较小的坡度上迂回前行，因此没走多远，我俩也分开了。从车前向山坡看去，我们都在独自地开辟着上山的道路。山上大大小小的墓坑随处可见，但几乎每个墓坑里都栽上了意杨树，小的只有拇指般粗细，大的已长到碗口粗了。陈建超老人用手指着那些意杨告诉我，盗墓后留下了墓坑，也留住了雨水，栽下的树木极易成活。山上的意杨已经成林，就连新添的坟地前也载上了杨树，若不是树叶落地，谁也不会看到山头还有20多棵松柏。


　　山坡上落叶很厚，踩在上边沙沙有声。杂草也很多，虽不能用牵衣待话来形容，但每人的裤褪上都粘满了杂草的种子。“哥——哥——哥——”我看到在张静的前方，有两只野鸡从草丛中飞起。不一会儿，陈建超老人的身边也飞起了几只野鸡。野鸡扑愣愣地惊飞和“哥——哥——哥——”的鸣叫，更增添了二龙山的宁静。


　　只是一支烟的工夫，我们便在山顶上聚齐了。山顶上的墓坑较大，有的里面还存有积水。标志山高的测量标记，也被盗墓时给挖没了。如今上顶除了少数的松柏，都是挺拔的意杨。西望可看到岠山，可看望山（凉网山）就不是目力所及的了。岠山坡上光秃秃的，几乎看不到树木，但从岠山到二龙山间的田地里，全是青青的麦苗，麦地里也栽上了意杨。北边的意杨是邳州的，南边的意杨是睢宁的，两边的意杨长得一样粗壮，几乎分不出边界。从山头向北望去，龙尾若隐若现，蜿蜒到了邳州境内。仰头看天，天空万里无云，还是那样的高远，有几只叫不出名的留鸟在向岠山方向飞去，边飞边撒下几声鸟鸣。

三

　　西山坡上有一位老人，在用泥叉挖山芋。李震霞觉得好奇，再说爬这二龙山也不觉得累，接过老人的泥叉就挖了起来。陈建超和张静、仝勋在挖山坡上的野菜，我则和老人啦起了家常。


　　老人名叫娄书香，虽叫书香但并没读过书，也不识字。娄书香今年74岁，满脸苍桑，但身板硬朗，这把年纪了仍能上山开荒。解放初，娄书香就参军入伍了，转业后，因家中几次建房搬家，把退伍证、团员证都给搬丢了，至今也没能享受政府的补贴，但老人无怨无悔。他说那些和他一起入伍的，后来有享受过补贴的、当了官的，现今都不在人世了，只有他依然健在。他家住新龙村前山组，就在二龙山的山南。他在西山坡上开垦了二分山地种山芋，他说这儿的山芋好吃，面。他要把他刚挖出的十多斤山芋送给我们。


　　老人越说越兴奋，他手指岠山告诉我，在他小的时候，听他的祖父说，在祖父的祖父的时候，岠山和二龙山之间只能走下一辆大车。后来黄河在花山坝决口，岠山脚下就成了岠山湖，人们到湖里打鱼，到望山凉网，因此望山也叫凉网山。湖水干涸后，这里就淤积成粮田，土地肥沃，一年两熟。大集体时，种的是一麦一稻。实行土地承包后，一家一户种植水稻很不方便，后来就不再种水稻了。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后，农村改革又向前推进了，土地可流转搞联片经营，听说桃园镇已经搞了试点，我们这里搞联片经营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村民们都在盼着这一天呢！


　　提起当年盗墓成风时，老人分析说，那是刚实行改革开放，人们致富心切，摆不正国家、集体和个人利益之间的关系，所以致富不择手段。如今人们思想活跃了，致富的路子也宽了，搞种植、搞养殖、办企业、外出打工，样样都可致富，谁也不愿来挖山盗墓了。所以，二龙山也变的宁静了。


　　闲谈中，我知道了娄书香老人养育了三儿一女，女儿早已出嫁，三儿子在家做生意。老大、老二都在省会打工，每人的月收入都在4000元以上。他们多次要把老人接到省城里享清福，但都被老人拒绝了。老人说：“二龙山是块风水水宝地，这里的空气，这里的宁静，都是城市里所没有的。我这辈子都不愿离开二龙山！”


　　我第二次到二龙山的时候，我惊诧于它的宁静了，同时也结识了一位健谈的到老人。






[ 本帖最后由 魏鹏 于 2009-1-7 17:30 编辑 ]

杜永生

先记号。晚上来欣赏。问好！

敬一兵

具象质感，切点别致，笔触朴实，文风纯正。文章传递出了浓郁的清新自然气息，读着令人惬意。不错的文章。欣赏并问好朋友！

高迎春

文笔扎实，不错！

魏鹏

第一次去二龙山后,曾写一篇小说,不妨也贴在这里.

掘墓人手记

　　自古至今，古邳十二次筑城：奚仲筑城谓之邳国；成侯筑城谓之下邳；秦修城称为邳县；刘邦筑城复称下邳。先后十七次为封国，多次为郡、州、县治所。清康熙七年，农历六月十七日夜，山东莒南郯城８．５级的毁灭性大地震，使整座下邳城毁灭殆尽。相隔二十余天，黄河决口，下邳城沉入水底，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有诗曰：“峰烟千障处，万家灯火里，几代霸主业，一夜夷平地。”
    汉时，自刘衍起四代被封为下邳王。汉制诸王除流放外，不论死于何地，都应归葬于封国，因此古邳一带应有四个下邳王陵墓。古邳二龙山上遍布古墓，古人谓之“龙蜷窝”。解放后，不法之徒盗墓成风，山体遍布坑穴。２０世纪９０年代，盗墓风惊动了县政府，盗墓者被刑禁多人，二龙山古墓始被强令禁掘。
    县政府禁掘布告贴出后，我曾随县委宣传部老领导刘荣弟去过一次二龙山。二龙山海拔５３．４米，其山分东西两座，皆南北长而东西狭，两山之间有人居住。自南望，若二龙昂首；自北望，若二龙垂尾。二龙盘踞，似雌雄相戏，又似母子相偎。山之首尾各有一余脉，状若香坛，当地盛传为吕布、陈琳二人之墓，但无据可考。
    我们到二龙山时，二龙山已是百孔千疮了，遍山上都是被掘的墓穴。有的掘了一半，又停下不掘了；有的被他人掘后，后人又重新掘起；有的墓穴掘起，又被附近掘出的山土给填平了；有的就敞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掘起的坑穴深深浅浅，浅的只有三五米，深的达数十米。
    “龙蜷窝”里的居民，有的因掘墓发了横财，一夜之间到了澳门香港，全家迁居海外的也不稀奇；有的因墓穴塌方，全家被埋进去的也不在少数。有的因掘得财宝而升官，也有的因掘得财宝而招来了杀身之祸。这里一时间人口锐减。我们去时，“龙蜷窝”里几乎看不到有人居住了。
    记得当时同去的陈恒礼在一个掘开的墓穴边捡回了一块大砖，约有十多公斤，从山上背到山下，背出了一身汗水。王跃跳进了一个十几米深的墓坑里，喝了几口洞穴里的泉水，据说，从此身上就有了一股仙气。姚见在掘起的山土里，扒到了几枚方孔钱。刘荣弟捡到了几块无法复原的陶片，惋惜地用纸包着带回了。我几乎算是一无所获，只捡到了被北风吹起的几页信笺。
    这是一个掘墓人的信笺，又被后来的掘墓人挖出了。因无价值而被扔弃，因扔弃而被北风吹起，又因北风吹起而被我捡到了。
    大家因为好奇，纷纷抢着看。我也因为好奇，又一一索回。半月之后，总算将这些信笺收归一处。略加整理，就恢复了原状。
    ２００７年初，县里要办期刊，陈恒礼说小说故事稿尚缺，逼我把那几页信笺翻出来，说要算作一篇东西发表云云。现把信笺抄录如下，不知可否充数。
一
    二大爷不知掘到了谁的墓穴，也不知掘出了多少珠宝。全村人都知道二大爷全家迁到香港去了。香港，那可是个花花世界啊！二大爷真他妈让人羡慕！
    听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二大爷掘墓发了财，并没有变坏。走时，带走了年过七旬的老母，妻子虽然是个残疾人，双目失明好几年了，二大爷并没有嫌弃她，走的时候也一块带走了。其实，二大爷有钱以后，可以离婚的，不离也行，到香港娶个小老婆不成问题，包二奶三奶也不是不可能的。
    二大爷走后杳无音信，不知在香港过得怎样了。他生来不曾得志，在矿山上开矿开了七八年，发了几句牢骚，就给打成“右派”，大小会都要游街批斗，“文革”中想死没能死掉，这会也许活得滋润了。
    自从二大爷去了香港，全村盗墓成风了。今天我到二龙山上转了一圈，手也痒痒的。
二
    小时候看过电影《地雷战》，知道小日本挖地雷都用“探雷器”。俺挖古墓也要讲究科学，不能盲目地去挖。不知有没有什么仪器可探到地下的古墓？没有，肯定没有，要是有的话，公家早用上了。但话又说回来，若是公家有仪器挖掘古墓，那挖到的珠宝哪里还有俺的份？不如找个风水先生看看，捡块风水好的地方再挖不迟。
    风水先生说的这块宝地，据说是吕布的葬身之地。吕布被曹操吊死在白门楼，身首异处，该是死无葬身之地，怎会埋在这里？即便是埋在这里，又能有什么陪葬？
    但既然是块风水宝地，会不会有其他王子王孙葬在这里？汉时四个下邳王的陵墓，不是至今还没有掘到吗？
    妈妈的，先挖它十几米再说。
三
    从深坑里爬上来，阳光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手搭凉棚，放眼望去，遍山都是掘墓的人。他们来自一个村的，像是一个有组织的集体，但又各怀鬼胎，各人挖各人的，互不干涉。
    看着这满山的掘墓人，我又想起了二大爷，进而想到古人仍在养活今人。一部《红楼梦》养活了多少中国人！无论是曹雪芹还是古墓，都一样养活人。
    我知道我很累，但我不能显出疲惫不堪的样子，我要轻轻松松地下山去。对了，临走时还要伪装一下洞口，抱一抱野草，把洞口封上一半，让别人对这个正在挖掘的洞穴不屑一顾。
四
    妈问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我能干什么？不会做生意挣钱也当不成官，不掘墓我还能干什么？
    妈说东头二毛在二龙山上挖到了一根象牙，又说西头柱子挖到了一个不知什么朝代的瓷瓶。我说，妈，那盗墓可是犯法的啊，我可不能那样干。妈听后就放心地笑了。
    老婆也在我耳边嘀咕，说不挖白不挖，挖了也白挖，晚挖不如早挖！真是头发长，见识也长。我他妈的能不挖吗？但我只告诉她我在镇上转了转，准备找个店面开店。我还说人家县城里的庄茂富开店开成了大款，现在都成庄百万了。老婆听了信以为真，以为我真想开店呢！
    哈哈，女人真他妈的好骗！
五
    从今天起，开始向西横掘，再往下掘怕是没有头绪了。横掘，横掘，像挖地道的民兵，又像打洞的土拨鼠，挖的土就堆在身后，空隙里只能容得下我一个人进出。
    尽西头，掘土的地方，稍大一点，可以继续向西掘进，也可以躺下休息。
    但我不愿休息，一休息就做梦，就梦到二丫她妹，真他妈没出息。但话又说回来，二丫她妹脸就是俊，真是人见人爱的人，想不起淫心都难。
    阿Ｑ嫌吴妈的脚太大，俺不嫌，脚大能干活。扛煤气，机米打面什么的，都不要俺伸手。脚大力气才大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俺要是掘到了珠宝，哪里还用得着二丫她妹去干那些力气活。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俗气，连做梦都没有超出阿Ｑ的圈圈。
六
    “有志者事竟成！”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今天本来想给自己放一天假的，但一想到这些话，又精神抖擞地来到了洞穴。
    听妈说，这几天村里又有几户人家突然失踪了。有人推测是挖墓挖到了珠宝，然后移居美国了。也有的说，还在国内，只是为防止谋财者伤害，都改名换姓，到沿江沿海的地方当大老板了。
    苦心人，天不负！我不相信我挖不到珠宝！
    妈妈的，怎么今天感到浑身酸痛四肢无力，竟然连半锨土都端不起来了。
    一觉醒来，天还没到晌午。哈哈，就这么点工夫，就把二丫她妹弄到床上了。还要，还要，还要个屁！老子还要挖珠宝呢！
七
    哎呀呀！我的妈！这不是二大爷吗？
    今天真是霉气，在洞穴里见到了二大爷的尸体。
    这也许是运气。我点上一支烟，又点上一支烟……
    原来二大爷死在这里！他的老母亲呢？他的失明了的妻子呢？会不会也死在这里？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莫非……莫非……想到这里，我激动不已，心就要跳到口里了。
八
    假如二大爷没有死，假如二大爷再向前多掘进半米，这里的一切一切，就都是他的了。人啊人啊，往往奋斗一生，却和成功擦肩而过。
    我拧亮手电，看到满洞都是珠宝，让我眼花缭乱。
    只是我看到的珠宝，并不像我梦中见到的那样耀眼，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颜色。这黑的，黑得像铁；这黄的，黄得像土。那玉里，仿佛搀和着土，又仿佛浸进了血。还有的发白，白得像石灰。
    那形状，有的圆，有的方，还有的玉像蝉的模样。莫非真的能像蝉，有朝一日，能从黑暗的地下，飞到阳光明媚的世界。
    我不知所措，我思飞千里。
九
    我捧起的是珠宝，我放下的还是珠宝。我的全身装满了珠宝，但仅是洞里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我把玉衣穿在身上，把玉石一块块地装进口袋，又一块块地掏了出来。反反复复，拿不定主意。
    这些珠宝全归我了。这些珠宝能值多少钱？还有比价值连城更恰切的词句吗？
    我要把这些珠宝全部带出，分给我的亲人，分给二丫她妹和二丫。也捐赠给村里的学校，也去资助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还有城里下了岗的女工。
    但是，别人要问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我该怎么回答呢？这不是来路不明吗？我能说是掘墓掘出来的财宝吗？
十
    从此以后，俺卖豆汁俺也买两碗，喝一碗，倒掉一碗。因为俺有了钱。
    从此以后，俺坐飞机俺也坐两架，一架自己躺着，另一架护航。
    从此以后，打的俺也打两辆，一辆自己坐，另一辆跑着玩。
    至于二丫她妹和二丫，统统娶过来，统统娶过来……
十一
    有这么多的珠宝，我什么都可以干，什么都可以不干。
    是的，有这么多的珠宝，我还要干什么呢？干什么不都是为了赚钱吗？难道这么多钱还不够多吗？
    我什么都不需干了，我什么都不想干了，连想也不再去想了。
    我在如山似的珠宝玉器上，躺下了……

杜永生

你第二次到二龙山的时候，惊诧于它的宁静，是因为喧嚣过后的宁静。20多年前，这里确实是喧嚣的，是盗墓猖獗。要不是政府及时采取措施，那么，别说今天的宁静了，甚或可以说，二龙山就会在历史的痕迹中消失掉。曾经看过这样的报道。如今再来欣赏作者的文字，一些模糊的印象清晰了。这篇游记写的很好，以喧嚣与宁静的对比，来彰显着变化。问好！

刘梅花

拜读！问候，祝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