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有幸目睹了孙周执导的“都市情感系列三部曲”之完结篇《相思树》,这是他继执导《亲情树》、《香樟树》后,又一部反映都市情感的力作。总体感觉这部由29集组成的该电视连续剧,通过曲折的故事情节,较为成功地塑造众多人物的感情生活,从多个角度透视了现代都市人对爱情所持有的态度,并演绎了真挚的情感和纯美的爱情。让观众在观看后,有了对爱情的衡量和取舍的深度思考。而且我在观看时,也忘却了自己所处的现实生活,完全沉浸于电视剧里所表现的感人故事,继尔十分关注剧中人物的命运结局,感受电视剧带给自己的情感体验和所引发的情绪振撼,这或许就是一个艺术品所产生的魅力所在。
电视剧《相思树》继承了“树”系列对都市情感的细腻表现手法,勇敢地挑战“爱情”这一永恒的主题。并在拍摄中,采用了电影的表现手法,现实感和生活感很强,镜头语言上也有着电影的感觉,从而增加了此部电视剧的艺术表现手法,也派生出了一种视觉上的唯美感觉。并在剧中前后两次的不同聚会场景,把现代朦胧派诗人舒婷的“致橡树”,配合剧情的需要,让主人公深情地朗诵出来,这样增加了电视剧对爱情这个主题的诠释,同时也增加了电视剧的艺术感染力。
《相思树》的故事情节非常感人肺腑,以至于让我看到感动之处,多次流下了眼泪。该剧通过一个从云南来上海讨生活的打工妹萧晓牧的生长之路和情感历程这条主线,塑造了有才华、有责任心,对生活低调、知足的好男人康凯,以及非常重情谊、友情的康凯的老同学老久和处世成熟大度、自己开有大公司的钻石王老五丛原。在塑造了上述好男人的同时,电视剧一直在传达和表现着这样一个理念,也就正如导演孙周所说:“在如今经济变革中到底什么是我们所需要的,钱是不是最重要的?我想通过这部剧表达自己的态度——人其实不需要太多,简简单单就很满足。”
电视剧中的康凯,在旁人眼里是个实在和傻气的男人。他可以为心爱的身为电台名主持的妻子尚洁一个安稳的生活,主动放弃了专业,开起了一个小餐馆。也可以为一味追求浪漫、诗意爱情的妻子,因遇人不淑、中途逃婚而被一个现代诗人戏弄了感情后重新与她合好,以给她一个全新的生活。他也可以在妻子因那段心酸的情感经历,而背负起沉重的心理包袱,在孩子出生后不久跳楼自尽的情况,而痛打了那个现代诗人东方凌宵,而无悔地去过五年的牢狱生活。更可以在出狱后继续抚养不是自己亲生、而是尚洁与现代诗人所生的孩子。康凯在电视里处处表现出了一个男人的德行和操守,为萧晓牧的未来着想,而主动疏远她。他的理想不是想占有更多的财富,而是过一种踏实平凡的生活。这是一种生活的大境界,是导演在这个世界金钱、物欲非常畅行的时代,而赋予这个人物的简洁、美好。
正是因为有康凯这样一个好男人,才让一个打工妹出生的萧晓牧生活有了很大地改变。从一开始感恩康凯的捐助,供弟弟萧晓扑读完了大学,到后来走入康凯的生活,并感受到了康凯对婚姻和家庭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和对感情认真、执着,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大哥。她为了能与康凯比肩,为了得到康凯的爱情,也为了回报当年康凯对自己的热情资助,她克服重重困难,苦读、复习,考上了名校的中文系,毕业后成为一家杂志社的编辑。有担当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当康凯看到,在萧晓牧身处困境的时候,对她施于援手的丛原也喜欢萧晓牧,便为了成全萧晓牧和丛原,而躲避到美国纽约。而萧晓牧的独特之处,便是不按常人的思维去做事情。她可以放弃拥有不菲资产、在别人眼里求之不得的钻石王老五丛原,而顺应自己内心一直深藏着炽烈、刻骨铭心的对康凯的爱的渴求,放弃了自己成功的传媒事业,用积蓄收购了当年康凯因为经济窘迫不得不放弃的那个小餐馆。而在美国事业有成的康凯,终于决定将自己所有的资产捐献给一个帮助国内贫困学生的基金,回到上海,与萧晓牧一起过着平淡朴实的人生。
电视剧《相思树》,还从多个侧面反映了人们的爱情观和婚姻观。表述了尚洁的母亲和萧晓牧的母亲,早年都是遭到丈夫的遗弃,而独自含辛茹苦地带大了孩了。而萧晓牧的父亲便是早年插队到云南的上海知青,返城后却抛弃了在云南的家,从而体现那个时代的政治风云和情感风貌。电视剧还反映了康凯的妹妹康慧浅薄、追求虚荣的爱情观和婚姻观和萧晓牧的弟弟萧晓朴为了私欲而丧失道德的行为。也让我由此想到了台湾大学曾仕强教授在百家讲坛里说过的一句质朴的名言:“自作自受。”一个人一生走过的路,必是铺垫出他日后所得到的结果。最后,康慧和萧晓朴婚姻破裂,而萧晓牧和康凯对爱情的坚贞和执着成就了他们幸福地牵手。
电视剧《相思树》拍摄,虽然以情感细腻、故事情节曲折、演员表现出色等赢得了观众的喜爱。但我个人认为,该剧剧情的演绎过程,有一些生硬巧合的牵强让人不能信服。虽然艺术是高于生活的,影视艺术也需要戏剧性元素来烘托故事情节,但影视艺术如何更加贴近实际生活,给观众带来更加逼真的感受,仍是中国影视人今后值得思考和提高的地方。
(2009年2月18日写于枫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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