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去年在公园漫步时拍摄的一幅片片。这就是我居住的小城,一座临水而立的小城。因为是雾天拍摄的,不是太清晰,可这正是我喜欢的效果,喜欢这种朦朦胧胧,若即若离的感觉。正像那雾里看花别样的美。
从小我就喜欢乱涂乱画,家中的四壁全是我的杰作,我的家长常为我的杰作而鼓掌,我也因此信心更足。可惜在那偏僻的小山村,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懂美术的老师来指点,不然我现在早就成为某某画家了。嘻嘻,做梦,做梦,梦中,神仙对我说:你与画家无缘。
无缘就无缘呗,可我仍不放弃,闲来无事我就想涂抹几笔,虽然不成样子,可自己不嫌。面对着自己的作品,反复欣赏,人不觉就随着意境走进了画中。
我一直把音乐、美术和诗词联系在一起,觉得它们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它们中的之一,只是骨架,另外两者便是其肉体和灵魂。就像一个人,只有骨架,那他就是骷颅,而只有骨架和肉体,没有灵魂,他就是僵尸一具,只有当三者合一时,他才能真正地称为人。
唱歌也如是,如果不把音乐诗意化、美术化,单纯地那么叫喊,那不叫唱歌,从其量叫“吼”,与精神病人乱喊乱叫没啥两样,因为你没赋予它感情。可如果你走进歌的意境中去,诗意的场景、妥帖的画面,那么再唱,歌声就有了情感,它就活了,灵动了。当看到一首好诗词,我们不觉也会眼前那么一亮,顿时诗意中的画面便自然地呈现在眼前,无声的音乐也随之而来。鉴于此吧,所以有时候一首诗词也会成就我一幅画,一首歌曲也会在我的笔下舒展开来。
我说过,我的画很蹩脚,可我自己不嫌,真的不嫌,我从画中能享受到他人享受不到的乐趣。我常常能随着音乐,随着画,随着诗词走进它们的意境中去。人如果真的走进了意境中,那感觉,就象架空于白云之上,飘飘欲仙。你想,居住在诗情画意之中,周围有音乐缭绕着,那不是神仙是什么?当然,听到伤感的音乐,读着结着愁怨的诗句,看到满是惆怅的片片,我也会泪眼婆娑,不觉地就随之伤心难过起来。
我的画只有我自己和几个同学不嫌,因为我能把同学领进意境中去。我给了画生命,赋予了它灵性,所以它在我和同学的眼里不是画,是一处风景,是一首曲子,是一首诗词。它能动,它能传音。就拿我拍摄的这张片片来说吧,你也许说它效果不好,可我觉得它美得不能言表了。如果我们把画看着是一位姑娘,那么这幅片片现在正是一位待嫁的新娘。你看她,身披薄莎,盈盈位立于在水一方,粉嘟嘟的桃花面半羞半娇地藏在了薄莎后面,看似静静的外表下,那朵蠢蠢欲动的心花早就抑制不住地悄悄打开了。她为谁而开?为谁在等候?一会便知。
有微风徐徐地吹来,这是打马远道而来的新郎,只见他翘首在湖的这岸,急不可耐地下了马,又怕惊吓着新娘,于是,翘起食指,轻轻地将密织的柳帘拨开了一角。朦胧中,他看到了,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新娘正身披嫁纱,温柔而含蓄地朝他这儿微笑示意。他笑了,蜜一样的甜挂在了嘴角。
载人的小船,在这柳绿花红的春季也格外地繁忙,茫茫的湖面之上,不见一叶扁舟。
漫长的等待中,男子取出短笛,一首被人们吹奏了千万年的《梁祝》又一次奏响。
鸟儿听到了,飞来了,叽叽喳喳地羡慕着人世间的男欢女爱。柳枝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身,将情丝吐得更长。波心动荡,卷起了涟漪层层。
风悠悠,水悠悠,笛声悠悠;情悠悠,爱悠悠,思念悠悠。
悠悠的风,夹杂着悠悠的笛声,载着悠悠的情和爱,缓缓地飘向了湖的对岸。
梦中的新娘,你可听到了这悠悠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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