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行走的女人（中）

炬焰炯炯

（４）

　　英妹坐在水边的码头上洗衣服。洗着洗着就走神了，今天是第五天了，怎么李志还没有派人来谈日子？难道他忘记了？还是他本来就是游戏的心理？还是他对自己的轻易给予有更轻蔑的态度？还是他根本从来就对什么事都没有认真的态度？英妹转念又想谁稀罕他来啊，来了，我还要考虑考虑呢，又不是太了解，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人还不错，英妹就这样来回反复的想来想去，一不小心手一扬把一件衣服丢进了水里，急忙站起来，伸手去捞，还好水流不是太急，捞着了。

　　英妹索性卷起裤脚，走下水码头，河底黑黝黝的，是河底的水草在招摇，远处两三朵荷花开在阳光里，还有几株菱角睡在水面上，要是小萍在家准又要闹着让姐姐回家拿大木桶，这时小萍会仗着自己人小体轻坐在大木桶里用手划到菱角旁边，把那几个菱角摘下来解馋，这个小丫头是又调皮又机灵，英妹突然觉着小腿痒痒的，低头一看原来是几条小鱼围在她腿边，正在咬她白白嫩嫩的小腿呢，英妹低下头，用手轻轻的把小鱼赶走，可是小鱼好象有心跟她捉迷藏一样，她手一伸，小鱼就游走，她手一停，小鱼又围着她的腿撞撞咬咬。

　　李志坐在车间里，也走了一会儿神，不知道父母有没有找人看日子。想想李志自己都觉着好笑，日子有什么好看的，自己第一次结婚时，父母不是也正儿八经的看日子的嘛，结果不是该离还是离了，但又怕父母伤心，还是依着他们一点。唉。都有一点想英妹了，想她的身体啊。不知道她现在在家做什么？李志都觉着自己好笑，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怎么突然变得没有出息起来了，大段师父突然走过来猛拍一下李志的肩膀，李志吓一跳，“李志，想英妹了啊？！”李志不好意思，看着大段师傅的背影，摇摇头，找事做去了。

　　一个月零五天的一大清早，是的，一个月零五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正好是这个数，英妹早早起来梳头，看着窗外两个大喜鹊对着她的窗户直叫唤，当时也没觉着有什么，一会儿李家的媒人来了，英妹才想起可能真是喜鹊报喜的，英妹躲在房间不出去，只听到妇女主任叫喳喳的说个不停，大致好象是两家于这个月的二十六“看门户”（也叫“走破”），所谓“看门户”，就是女方一家人带着亲戚到男方家去看看男方家咋样，也就是看看家底，思量一下女儿嫁给去有没有罪受。一场财力的演示和实力的遮掩开始了，既要让女方家看到自己的财力，不然人家女儿不嫁给你啊，但是又不能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实力，不然女方家要起彩礼，那可是整死你没商量。

　　二十六那天，英妹一家人打扮的整整齐齐的浩浩荡荡的向李志家进军，李志早就准备好了烟花炮竹等在了门口，看见英妹家的人一到门口就点燃炮竹噼噼啪啪的炸个不停，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大爷，大妈”把王叔、王婶请到上席坐，这儿的女婿都管老丈人，老丈母娘叫“大爷、大妈”，之后便是觥筹交错、杯光盏无，吃饱喝足以后，李志家早准备好一份“薄礼”给王叔王婶带回，王婶一看不是太丰厚的，有一点不高兴，因为将要把女儿嫁出去了，说什么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养那么大的女儿就要给人家了，就要替别人家服务了，心理总是不平衡，不在这关键时刻捞一把，那就亏大法了，王婶这个算是好的了，有的人家就因为这个而黄了亲事的多了去，王婶毕竟是小村最高知识分子的家属，有修养，只表现在脸上一丝丝的不快，但是这终究还是被李志看出来了，李志又包了2元红纸包说是早就包好了，是给英妹卖裙子穿的，这次倒是王婶自己不好意思了，说：“上回不是才卖的衣服嘛。”李志说：“上次着急没有卖到裙子。”王婶假假的谦虚说：“那我们就替英妹收下了。”

　　李志一直忙着招待客人都没有单独和英妹待在一起，心里急的慌，只能不停的向英妹投去眼光，算是两个人心里交流一下，英妹看见他朝自己这边望，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到了要分手的时候，李志的母亲想留英妹在这里多待一天，到底还是被王婶拒绝了，王婶那里敢大意，孩子都大了，不能大意，要是未婚先孕，那可是一件不光彩的事，真到了那时候还不随李志一家摆布了。

　　李志眼睁睁的看着英妹被带走也没有办法。心里想着快快结婚吧。

　　李志隔三岔五的去英妹家，可是王婶看得太紧了，两个人几乎没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李志想带英妹出来，王婶也总是找理由拒绝，李志没有办法只有再找媒人去“下小四件”也就是替女方卖四件衣服；过些日子又去找媒人“下大四件”，隔三岔五的烦媒人去串串场，也好在意识里提醒王家一下，李志觉着累啊，可是这样的事情是无法回头的，谁先回头，经济损失由谁担当。当年和桂禾可没有这么复杂，两个人觉着好了，就请了两桌客，搬到了一起，就算是结婚，所以离婚的时候也简单，两个人觉着不好了，就散了，可现在让李志觉着遥遥无望的，何时是个尽头啊。

　　最后关键时刻到了，李志派去的媒人，想谈结婚，可是一口被王婶回绝了，说家里没人做事，再说英妹还小，再等等吧，等到明年。李志的母亲听出来了这话里的意思，对李志说，“儿啊，无非是多想要两个彩礼。”李志看看自己这几年攒的钱这么一路花下来已所剩无几，狠狠心找哥哥姐姐们去借。

（５）

　　当一切浮华已尽，一对新人坐在床沿上的时候，月亮悄悄的爬上枝头，又一点点的慢慢的向西窗移近，西窗月，该是下半夜了吧。英妹还沉浸在刚才“闹房”的热闹里。

　　可是李志累的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里下河地区新娘“闹房”一直是一个很热闹的习俗，以前英妹只是趴在别人家的门口或者趴在门缝里张望别人的热闹，这一次终于亲历了一次，男男女女一大堆，不分老幼长序，他们爱怎么摆布你就怎么摆布你，新娘和被闹的人就得按照他们的意思做，不然可以由几个劲大的男丁强行执行他们的旨意，先“闹”的是李志的父亲，那些人起哄叫英妹跟他亲嘴，这种事这一老一少那里肯从，不从也没关系，直接由几个男丁把她们爷儿俩抬了朝床上一扔，不亲，不亲能行嘛！从下命令到最终执行命令的过程是最有看头的，最热闹的，双方都在斗智斗勇，那真是俏皮话连天、笑声一浪高过一浪，看热闹的乡邻更是把门口堵得密密实实；接着又把李志的哥哥生生拽进洞房，把英妹的“马桶”盖朝李志哥哥头上一罩（马桶相当于现在的痰盂，盛小便的器皿），当然这个“马桶”是新的，英妹刚来，一天还没有用过，顶着“马桶”盖的李志哥哥在众人眼皮底下要象模特一般来回走一圈，众人笑倒，就这么闹着，怎么闹都不过分，因为“新娘房里无大小”。

　　新婚之夜，也许一切新娘都在等着丈夫的宠爱吧，这种宠爱应该是离性近一点，离关爱就更近一点，毕竟多数都是黄花大闺女。可是有几人能真正等来的，男人和女人本来就不一致的步调，从这一天开始，开始无限彭大，直到彼此无法容忍，当然也有或者可以凑合的，可是这样的例子太少了，都说不是怨家不聚头。

　　接连的忙碌和劳累以今天为最高点，李志在所有人都散尽后突然松懈了下来，看着英妹抱了一下她的肩，笑笑说，“洗洗睡吧。”然后自己就钻上了床躺下，这和英妹想象中的新婚之夜有很大的差距，突然一阵寂寞的东西悄悄的爬上了英妹的心头。

　　没有谁对谁错，没有谁好谁坏，所有的人都在以自我为中心发散着自己的行为和思维。

　　对于英妹来说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又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可是英妹并没有觉得如此改变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幸福和快乐。

　　银河耿耿露棱棱，西窗月色寒如冰。残夜将尽，月挂西窗，女性特有的敏感令英妹难以成眠，有过一次婚姻的李志会把自己当好的吗？虽然英妹嫁给了自己想嫁的人——城里人，可是此时此刻，当所有的羡慕落下，当一切的虚荣坠落时，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滋味。

　　谁又能从过往中干干净净的走出来，而不带着一丝尘埃呢。

　　英妹想河边的那棵老柳树了，她每天在家洗衣做饭时都从它身边走过。

（６）

　　当英妹生下第三个孩子时，李志几乎都绝望了，又是一个女孩子。虽然不是嫌弃女孩子，可是这没完没了的生着女孩子，真是让人泄气。李志闷着头坐在外边的门槛上抽着烟，英妹坐在里屋的床上一声不哼，眼泪却象断线的珠子股股的朝下流，只有产婆里里外外的端盆倒水，忙个不停，产婆受了这气氛的感染临走的时候想挤个笑容楞是没有挤出来，拿了钱和礼物赶紧走人。

　　计划生育太紧了，英妹整天忙着躲胎，李志厂的经济效益也是每况愈下，家里都穷的不象样子了，坐在昏暗的灯下，李志一边抽着烟，一边就着萝卜干喝酒，英妹坐在床上也是闷声不乐的，也许这样的时刻大家都已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谁都需要安慰，谁又都没有力气去安慰对方，可是沉寂象一条鸿沟，而且在他们夫妻之间河面越开越大，大到两个人都无法够到对方了。

　　人是会变的，因为环境不停的在变。北枳南橘。其实这和本性没有多少关系，没有生下是坏人，也没有生下来是好人，也许更多的时候我们是被命运和际遇裹挟着向前奔去，不能自己。所以不同的生活境遇下人有不同的举动，这不难让人接受。

　　小萍给姐姐送月子礼，英妹看着妹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自己一心想嫁城里人，可是结果也不过如此，倒是妹妹只想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过得日子却越发殷实、滋味起来。

　　要对自己好，这是小萍找对象时唯一的条件。小萍选择了村卫生室的赤脚医生——王卫，王卫是一个苦孩子，没有父亲，只有一个老母亲，而且王卫还有一点小残疾，王卫一共只有九个手指头，还有一个手指头断了，但是王卫这孩子从小学习刻苦，上了一所市级卫校，现在毕业了回到大队村卫生室做了一名走乡串户的赤脚医生。虽然贫穷，但是小萍和王卫相互珍惜，结婚时间不长就把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红红火火了。

　　天太黑了，英妹留小萍不走，怕外边不安全，姐妹俩说了一会儿话，
　　“姐，你还想生啊？这都三个女孩子了。”
　　“你以为我想生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啊。”
　　“我姐夫，他怎么想？”
　　“他当然是想要儿子，但是生这么多女孩子，你看他那脸，好象都是我的错一样。”
　　“姐别这样，没有心想事成，大家心里都不受用。”
　　“去睡吧，记得把门栓好。”
　　“没关系的，在家不栓门又能怎样？”

　　小萍说着就走到西厢屋里去了，轻轻把门带上，脱了衣服躺下，因为今天一天没有闲住，所以很快小萍就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就听到有人栓外面院子的大门，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压得太沉了，她喘不过气来，想推又推不开，一急小萍醒了，一看是一个人，可是天黑看不清是谁，小萍顾不得了双手又推又打，大声喊到：“来人啊！来人啊！”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英妹一直没有睡着，听到小萍喊声，急忙连衣服都没有穿就下了床，跑到西厢，上了灯，一看是喝醉了的李志，上去就是一巴掌，李志刚想还手，英妹大声喝道；“你这个畜生！”又给了李志一巴掌，李志一下子就醒了，小萍哭了下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志在小萍的心目中印象一直很好，她哭着说道，“姐夫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英妹走出门要去叫李志的父母，李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小萍，然后低下了头，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喝多，我真的是喝多了。”小萍看着李志对着英妹说：“姐，算了吧，姐夫不是故意的。”英妹拿眼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萍，厉声说道：“不行！”说完了径直去敲东厢屋的门，把李志那已年迈的父母叫醒，李志父母已老了，已经问不了事了，又叫人去吧李志的大哥大嫂叫来，就这样来回折腾了一夜，李志在别人轻蔑的眼神和教训的话语里，头是一低再低，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用仇恨的眼睛看了英妹一眼。

　　面对错误，是悄悄的给他改正的机会，不去声张，让尊严成为他改正的力量；还是抡起皮鞭给足教训，让他记住错误，难道强制是教化的唯一有力手段？人都是有欲望，在某一个瞬间失去心里底线和道德把持，而在没有造成恶劣的后果时是不是可以让他自己用自己的力量忏悔呢！？

　　李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敢抬头望人，羞愧夹杂着绝望。生了一堆女儿，不是谁的错，可是绝不是一件让人能愉快得起来的事情。和英妹之间的关系更是一触即发，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岁月在他们不出声的时候悄悄在他们身边挖掘壕沟，越挖越深，越挖越宽，直到有一天他们之间已经失去了对话的能力。

　　英妹私下认为都是因为生了一堆女儿所以李志才想走邪路的，而自己在乡邻面前因为没有儿子更是说话底气不足，英妹决定再生，直到生到儿子为止。英妹已不是原来的英妹了,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可是她仍然想要她想要的一切，不去低头也不去绕行。

　　英妹已记不得她是如何生下第四个女儿的了，只记得那天窗外刮着寒冷的大风，她躲在李志工作的小城的一角，一间破旧的小屋，打满了补丁，外面下着雨，小屋里兴许比外面下得更大，生完第四个女儿，英妹出奇的很平静，没有流一滴眼泪，她真是愤怒了，她真的和命运较上劲，她想她就要一直生下去，看看自己到底能生多少女儿？

　　李志已经三天没有到这个租住的小屋来了，虽然英妹做着月子。英妹自己不能坐在床上等了，不然她们俩儿会饿死的，想到这儿英妹下地洗衣做饭，可是掀开米缸连一把米都没有了，英妹坐在米缸旁眼泪象断线的珠子，漱漱的流了下来，就这样一点声音也没有的流着眼泪，也不知道坐在米缸旁坐了多久，突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孩子也突然大哭了起来，英妹站起来，径直走向床边，头都没有抬，抱起了孩子，掏出白花花的奶子喂孩子，英妹在等着，一直在等着，她想等李志先开口，虽然她知道一切解释相对行动来说是多么的无力和苍白，可是她还是想要一句安慰，一句来自丈夫的安慰，毕竟是女人，象一树的花儿伸出所有象嘴一样的花瓣去渴求雨水的滋润。

　　可是英妹等得太久，都没有一点声音。英妹抬头一看，愣住了。

（７）

　　英妹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中等人材，皮肤黑黑的，胖胖的，穿着白衬衫，干干净净的，眉宇间的善良和宽厚流露了出来，

　　英妹一慌神急忙放下衣服，一朵红云飞上苍白的脸，是的，都是四个孩子的妈可是单独面对陌生的男人还是令英妹尴尬，一绺头发飘在脑前，脸上还有泪没有来得及擦试，瞬间的掠影，英妹是那样的无助、脆弱而又可怜。

　　“您找谁？”英妹擦擦眼泪，把那绺头发摞到耳朵后面。

　　“不，不，我不找谁，我看见你坐在地上哭，我以为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呢，所以就走了进来，对不起，看来我冒昧了。”那个男人在退出屋子前看了一眼那个缸，缸里只有几粒米睡在里面，每一粒都象金子一样发着金色的光。男人明白了一切，英妹重又抱起孩子，眼泪又流了下来。

　　天完全黑了下来，李志还是没有来。突然听到门外咚一声，过了好久又没有声音了，英妹壮着胆子出来看看，一看一个小布袋，英妹顺手提进门，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来是几个红薯还有一把玉米面。可是英妹再朝外看看，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的黑暗。

　　英妹好久没有吃饱肚子了，今天总算吃饱了，红薯玉米面稀饭真是香啊。四个孩子，一个在李志的哥嫂那里，两个在母亲家，只有这个小的，刚生的还带在身边，英妹想着不能做这儿等吃等死啊，她得自己想办法挣一点钱，李志厂里的经济效益也不好，搞不好厂子到年底就要倒闭了，家里没有经济来源，又有一群孩子可怎么办啊，可是想想，一个女人要啥没啥到那里去挣啊。

　　李志在英妹俩儿俩将要睡着的时候来了，闷闷的问一声，“吃了吗？”英妹答道，“吃了。”接下大家都默默的不说话睡了。英妹不想跟李志讲家里没有米了，他以为李志知道，就算不知道李志也应该自己去看，而不用来问；李志也不想跟英妹讲，厂里要倒闭了，全家吃饭都要成问题了，他想英妹应该是知道的，这些不用说。贫困的生活让夫妻间沟通和交流都越发艰难了。


　　接连几次英妹都在门外拣到红薯、南瓜还有玉米面等一些杂粮，英妹想可能是有好心人专门给她们俩儿俩的，不然那能这么巧，总给她拣到，但是谁又是这个好心人呢？

　　门外又咚了一下，英妹沿着这声音悄悄跟了过去，原来是一个小男孩，英妹跟着小男孩后面走，串过一条街孩子进了家门，有一个男子摸着小男孩的头说了什么话由于太远了英妹听不见，天太黑了，一大一小两个人长得什么模样英妹也没有看见，英妹记了一下地理位置，又悄悄返回。会是谁呢？李志扛着一口袋红薯干正好撞见英妹，老远就笑咪咪的，看来厂里发东西了，唉，这年头能有口吃的就该举家欢庆了，英妹想跟李志说有人悄悄给她们粮食的事，但是话到嘴边咽了下去。不说了，说了不一定会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呢，难得今天两个人心里开开心心的，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岁月不知安了什么心，把不同的人送到同一条船上，又把同一条船上的人送到不同的岸边。顺流而下的找不到方向，逆流而上的人尝到了艰辛。难得的平静如水的日子，英妹和李志都默不出声的洗洗睡了。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英妹侧头看李志的时候，李志忙闭上眼睛，英妹知道没有对话的可能了，头靠在枕头上想着自己的心事，不是李志不好，也不是英妹不好，可是谁也说不清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 本帖最后由 炬焰炯炯 于 2009-5-22 09:18 编辑 ]

蒙正和

先占沙发再拜读。问好炬焰文友！

尤世民

又可以享受一番了，今天事多，明天细读。

一楠

小说中的主人公进入到i了实质性的生活，但生活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呢？小说采取跨越式描写，凸显了故事性和典型性，有着厚重的生活实感！

天下为公

原帖由 一楠 于 2009-5-22 10:37 发表
小说中的主人公进入到i了实质性的生活，但生活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呢？小说采取跨越式描写，凸显了故事性和典型性，有着厚重的生活实感！

同感，问好！

尤世民

全文6548字，跟“上”文差不多。前文写到李志和英妹有了关系，这部分从英妹到河边洗衣服写起，开始思念李志，希望那个日子早日到来。小说采取空间变换的方式，把一个农村女孩心灵的触动表现了出来，运用了大量的独白和心理描写，把英妹于美好爱情的想象表现了出来，但是正如版主一楠先生所评：生活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呢？

季大相

常在河边走,会失脚的,关注主人公的命运.好看.

杨友泉

描写细腻逼真，还原了生活的真象。但是何以总拣到东西？还有待看下文。

炬焰炯炯

原帖由 蒙正和 于 2009-5-22 09:57 发表
先占沙发再拜读。问好炬焰文友！

谢谢正和兄，握手，问好！

炬焰炯炯

原帖由 尤世民 于 2009-5-22 10:37 发表
又可以享受一番了，今天事多，明天细读。

谢谢世民兄，远握，遥祝！！一切都好！

炬焰炯炯

原帖由 一楠 于 2009-5-22 10:37 发表
小说中的主人公进入到i了实质性的生活，但生活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呢？小说采取跨越式描写，凸显了故事性和典型性，有着厚重的生活实感！

谢谢，这是老一辈们的故事，小时候看得多，现在凭着记忆写了，不知能不能还原他们的心理和生活，握手，问好！

炬焰炯炯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09-5-22 11:25 发表


同感，问好！

谢谢您支持，握手，问好！

炬焰炯炯

原帖由 尤世民 于 2009-5-22 13:21 发表
全文6548字，跟“上”文差不多。前文写到李志和英妹有了关系，这部分从英妹到河边洗衣服写起，开始思念李志，希望那个日子早日到来。小说采取空间变换的方式，把一个农村女孩心灵的触动表现了出来，运用了大量的独白 ...

再一次谢谢世民兄的支持，握手，问好！

炬焰炯炯

原帖由 季大相 于 2009-5-22 14:40 发表
常在河边走,会失脚的,关注主人公的命运.好看.

谢谢季大相先生的支持！握手，问好！

炬焰炯炯

原帖由 杨友泉 于 2009-5-22 14:44 发表
描写细腻逼真，还原了生活的真象。但是何以总拣到东西？还有待看下文。

谢谢友泉兄的支持，在这里“拣到东西”是为下文埋下伏笔，在这里我要为英妹带出她生命里另外一个重要的人物，握手，问好，送去即将到来的端午节的祝福和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