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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窝 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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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5 09: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窝 囊


1

  老张死了,办公室主任对我说,一块看看去吧。

  我放下手头的工作,出门。单位上的头儿、主任、我,到了老张家。

  老张此时躺在一张木床上,脸被一块白布蒙着。木床两边,蹲、坐着他的女儿、儿子、儿媳。他们的脸上,有些许泪痕;眼睛,也有一些红肿。

  我们三个被让到老张儿子的房间。东面墙上,悬挂着他儿子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两位喜气洋洋的,与老张丧事的气氛极不谐调。

  随我们进来的,有老张的媳妇、儿子、女婿三人。他的女婿在一个事业单位工作,眉眼上、言谈上流露着精明。

  他赵叔叔,你看老张这一死,我们家连饭都要吃不上了。儿子两口子都在企业,都下岗了。儿子没能进水利局上班,也是老张活着时的心病。你们几位叔叔都操操心吧!老张媳妇说着,泪水流了下来。

  被称为他赵叔叔的,是单位上的局长。
  
  局长听了,说按政策,按政策办,我们积极地向上级反映老张的遗属问题。
  
  接下来,商量了一些丧事办理上的事。最后,定下办公室主任与一位退休老干部为正副管事人;我呢,负责撰写老张的生平。

  在他们几位商量事情的过程中,我基本上没有发言。我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想起老张退休后的一些情况。

  退休之前的老张,光从步态上,也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极为健康的人。他走路很快、很轻,这与他的小心谨慎的性格很是符合。在办公室里,他要走向一位同事时,常常会这样的:立身,行步,一会就飘过去了。可是,退休后也就是一两年吧,他却像患了一场大病似的,走路时一步半米,还极慢。见他这样,我就问他,怎么样,身体没事吧?他回答没事没事。

  去年的一天,一位同事对我说,老张病了,我们去看看?我们就去了。

  第一人民医院,心脑血管病房。他的媳妇、儿子侍候于床边。当时的老张,侧身躺在病床上,闭着嘴,昏睡。都已经七天了,还不会说话。他媳妇对我们说。

  都是用的什么药呢?我问老张的儿子。

  有几样好药不在报销范围,我们就没有用。老张儿子回答。他的儿子在一家工厂工作,为高级工人。从言谈话语上可以看出,他的性子迂得可以。

  七天了,还没有一点效果,没有一点起色?我有点着急地说。

  他们无言。

  用点好药吧!告别时,我向他们说。

  看望老张半个多月后,听说他的妻儿把他转到第二人民医院去了。这个医院我曾去采风过,知道那里看心脑血管病还是比较拿手的,并且收费也比较便宜。老张去那里,也许病情会有所好转吧。

  但是,后来听说,老张在那里治疗了两个多月,还是没有痊愈。医院里解释说,一开始用的药不好;再看,就有点晚了。

  没有办法,老张的家人只好把他运回家中,慢慢地治疗。

  老张回家后,我曾多次想去看看他。知情人说,你不去也罢。你去了,十有八九他在睡觉,没多大意思了。

  春节时,我还是去看了他。

  到他家,低头看见那地板的暗红色,我就立即感到压抑。我不明白,他家为什么要刷这样颜色的漆呢?再看看家中的摆设,还尽是一些1984年进城时的家具,与楼房的结构很不相衬。好像,只有他儿子的房间里的陈设好一点。那是刚刚结婚几年的房间。

  老张在一向阳的房间躺着。整个房间散发着一种陈腐、酸臭的味道,十分难闻。我强忍着,走向老张。老张此时是醒着的,看见我,先是咧嘴轻轻笑了笑。但是,当我握着他的手时,他的泪水就下来了。

  他的老伴,连忙用毛巾给他试去泪水。她说,老张见了你们同事,就会流泪,不会别的。

  老张听清了老伴的话,那泪水就更加汹涌了。

  不要想得太多!我向老张说了这么一句,就退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他的老伴向我说了一些老张的情况:现在,连饭都不会吃了。每天,用一根管子从鼻孔里插进去,喂他一点玉米粥、小米粥什么的。看来,老张是活不过今年了。说完,她也流泪了。一时,我的心里乱哄哄的。毕竟,我与老张共事多年,感情不薄。

2


  坐在电脑前,我在琢磨着怎么写老张的生平。

  首先遇到的是他的年龄问题。我记得,他是1996年退休的。查他的档案,写着1936年生人。这样的话,他享年只有69岁了。但他的女婿给他写的讣告上,却写着71岁。

  我打电话到他家,落实这个问题。接电话的是他的女婿,他说他的岳父是1934年生人。

  既然人家自己说是1934年生人,我就只好尊重人家的意见了。

  入党时间,我问了问支部书记,说是1965年。看来,老张年轻时还是一个先进人物哩。

  老张的曾任职务,我所明白的是他当过测站长,二十多年。此外,就是任巡测队队长与党支部委员了。问题是,他任后面这两种职务的时间,我不太清楚。问了几个人,也是不清楚。不清楚就不清楚吧。

  生平的最后,还牵扯到对老张这个人的评价。怎么定调子呢?也很是值得反复推敲的。

  因此,坐在电脑前的我,一改平常作文时的运键如飞,变得迟迟疑疑起来。在这迟疑中,老张的生平,也就在我的脑中连成一片了。

  老张是196111月参加工作的。当时,他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已经娶了媳妇。媳妇就是老家的。老张的村庄靠近黄河,名叫席胡同。我与他同在巡测队工作时,曾到他的村庄去过。

  一连二十多年,从这条河到那条河,老张基本上把偌大平原上的河流,全部转遍了。他在一条叫做马颊河的河流上呆得时间最长,十一年。

  这十一年大概是从1975年到1986年的样子吧。那个时候,河流还没有受到污染。清清的河水,洗濯着老张;河水滋养的鱼虾,营养着老张。这段时光,老张的生活虽然平淡,但过得有滋有味,很充实。

  工作那是没有说的,老张是水利中专毕业,从事水位、流量的测量,易如反掌。工作之余,他种地,养羊,忙得不亦乐乎。

  最让老张感到有意味的事情是,在河里捕鱼捞虾。

  阳历的九月里,每天的晚饭后,老张便会拿着一面四角撑起的细网,到河流的水边,放网。然后,就是静静地等待了。二十多分钟过去,一提细网,那网中就会有将近一斤的河虾活蹦乱跳了。老张也不贪心,一晚上弄个五、六斤就收网回家。把大一点的拣出,豆油炸得黄黄的,一家人吃。小点的,就放入一个烘箱里烘干,存下来,留着包水饺时用;或者送给老家的乡亲。鱼,老张捕鱼用的是一面撒网。一网下去,成绩好时,可以有四、五条大鱼。小鱼,老张是不要的,放生而去。老张逮甲鱼那是远近出了名的。他在河边走上那么一走,就能知道有没有甲鱼。看出有甲鱼时,老张手拿一面俗称“舀子”的粗眼麻网,往水中一扣,那甲鱼就在网中了。有甲鱼的滋补,老张的身体极好,生育能力也就极强。他先后生下四女一男。

  到了1986年吧,单位上是成立了巡测队,老张被任命为队长。其实,队长一职没有什么实权,只有带头干活的份儿。但老张却干劲十足。一开始,队里只有一辆摩托车。老张便坐着这车,东奔西跑地测量水位、流量。后来就好一点了,有了一辆汽车,“130”。老张带着我们一帮小青年,这河那河地去测流。有时,工作到下午两点多才可以吃饭。莘县故城的大盘炒肉,寿张饭店里的猪蹄子,都曾被我们吃得满嘴流油。至今想想,还感叹那时的胃口怎么就那样好呢。

  好像也就在这时,老张被当时单位上的书记拉进了支部。有一年多的时间,老张除了忙巡测队的工作外,还做了大量的党务工作。那一年多,是老张人生的辉煌顶点。

  但是,好景不长,也就是有两年多的时间吧,老张就愤而辞职,什么职务也不要了,只在巡测队里当一名工程师了。

  这其中肯定有原因。但这原因,别人谁也从老张的嘴里套不出来。有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同事,曾笑着问老张,别人争着进支部,你怎么就主动地退出了呢?老张听了,轻轻地苦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现在看,有几件事,还是可以相互联系起来,以便推测一下老张的命运的。

  我是1986年与老张一同被调往城里工作的。早在1985年,我就听说有一个试验站出事了:站长有作风问题,会计有经济问题,正在调查处理呢。可是,一年多过去了,却是没有处理结果。只知道,那位站长的支部委员被免了,老张就是补的他的缺。

  1987年秋天,试验站的问题才最后有了结果:会计被判三年徒刑;站长被行政处分,开除留用。对于那位站长的行政处分,也在职工大会上宣读了。内容大致是某某利用职权奸污妇女数人,经研究,给予开除留用一年的处分。

  处分过后,那位站长被安排到一个测站工作。他很少到机关来,就是来的话,也是灰溜溜的,没有了当年的趾高气昂。

  那段时间,单位上的各种议论很多。人们在车上,饭店里,办公室里,都在议论。但人们的议论,大都辟开老张。因为,那位站长所奸污的妇女当中,据说就有老张的一个女儿。除了老张的女儿外,还有一位老刘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人们往往用这句话作为议论的结束。

  老张,倒没有什么变化,照样有说有笑的。只是,他从来不谈那站长的事。
1988年的一天,单位上发生了这样一件事。这天是星期天,我正在屋里学习呢,忽然院中响起了老刘的声音很高的咒骂声。你娘的X,要是我把你闺女按倒床上,我也能办了。我慌忙出门,见是老刘,一张脸涨得通红,正愤愤地对着站长怒骂呢。这时的老刘身边,有一位妇女正在相劝,看你气得那样!别这么生气了。老刘却不听那女人的劝,继续骂,你这个共产党的败类,我相信你,把闺女送到你那里当临时工,你不该对孩子发孬。我操你祖宗!那位站长面对如此盛怒的老刘,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急忙落荒而逃。

  老刘骂了站长之后,还不解恨。第二天,他的老婆上阵了。这一次,攻击目标转移了。因为那位站长躲走了,总不能追到偏僻的小站上去骂吧。目标成了当时单位上的一把手,孙局长。因为,孙局长与那位站长是中专时候的同学。老刘老婆第一天骂刘局长为站长的爹,第二天骂刘局长为站长的儿子,第三天,骂刘局长为站长的孙子。连骂三天,骂得刘局长坐不住了,挟着个黑皮包去了省城。

  局长把几位上级搬来。开会,会上,刘局长假惺惺地说自己不想干下去了,因为同志们对局里的工作多有误解。接着,几位领导就开始了对于老刘的批评。其中一句最为厉害了,说老刘你是法盲啊,再胡闹下去就处分你。这一句,把老刘吓住了。他小声嘟哝了一句,孩子受了委屈,当妈的不心疼吗;之后,就低下了头。

  一场风波,表面上是过去了,姓孙的依旧是当他的局长。

  但是,只有老张明白,其实事情远远没有过去。因为,局长大人把老刘的表现,认定是老张从后面支使的。这样,老张虽然身为支部委员,巡测队长,但被姓孙的剥夺得一点权力也没有,成了一个摆设、一个陪衬。到最厉害时,连发展党员,也不让老刘知道了。老实、懦弱、与世无争的老张,只好辞职不干了。

  没法与姓孙的共事!老张在办公室里,说过这样一句话。当时,他的脸上很平静。

  现在,我想,如果老张的闺女真的被那位人面兽心的站长所奸污了的话,自尊心肯定会受到极其严重地摧残。对于那位站长,老张采取什么样的手段进行打击,都不过分。

  后来,巡测队撤消了,归并到测验科。老张作为一个老技术人员,对年轻的科长很是支持。

  1995年,也就是老张退休的头一年,我与他一块去卫生学校去考职称外语。我考,是为了晋升工程师。老张考,是为了晋升高级工程师。其实,这时的老张心中很明白,即使他的外语考得再好,他的高工职称也是希望渺茫的。因为,只要是姓孙的当政,就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但是,他还是要考。

  他学习起来,很是感人。现在,我想起来,心里酸楚不已,为一个老技术人员的那种可怜。他学得是日语。由于早年没有什么基础,他学起来相当吃力。现在我还记得,他给课本上的两个单词注汉字:一个注为“吃拉里”,一个注为“拉白菜”。对于他这样的学法,一个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青年人大为嘲笑,不分场合的。一开始,老张忍受着;后来有一次,忍不下了,就说了一句,年轻人,不要以已之长,轻人之短,好吗?我肯定能考及格的。这么轻轻的一句,把那个大学生弄了个大红脸。

  那天考完,我们并肩下楼梯。也许是脑子里还在想着考试的内容吧,老张把楼梯的最后两级当成了一级,一脚下去,身子就歪斜着想倒在地上。我见了,一下冲到他的前边,伸手架住了他,才算没有摔着。

  自然,我所写的在丧仪上散发的老张生平,是不会与上文一样的。

                  3

  老张的丧是三日丧。我们坐车到殡仪馆,在礼堂前下了车。老张的尸体,于第二日就运到了。我们在等礼堂里的工作人员把事情处理好。

  我手里拿着老张的生平,心绪难平。69岁,就算是71岁吧,以现在的寿命来说,也不算高寿。

  想想老张,真是一个好人。他工作时的那个高度用心,我在以后没有遇见过。一天上班八小时,在办公桌上,你也不能说他没有说过一句闲话;但是,可以说,不多,真的不多,不会超过五分钟的时间。他不像有些人,特别是一些女同事,说起闲话来就是一两个小时。吃饭、睡觉、衣裳、丈夫、儿女、针头线脑、鸡毛蒜皮,没有说不到的。每逢办公室里来了这样的主时,老张为了工作不受干扰,就对着计算数字小声地念叨。老张这样的表现,使他失去了一些人缘。这样,在科里评选先进时,他的票数就受到一定的影响。对此,老张呵呵一笑,说,我工作,不是为了得先进。

  哀乐奏响,局长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张明光同志遗体告别仪式现在开始。于是,我们就一个接着一个往礼堂里走。这时,我想到了我的手中还有老张的生平呢,什么时候散发呢?那位退休的副管事看见了我,走近我,说,我发吧。然后,他就站到了礼堂门口,向进入礼堂的人们一人一张地散发老张的生平。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好好看一看老张了。

  老张被装进了一个玻璃的棺体内。头朝北。身上盖着党旗。头戴一顶样子古怪的帽子,脚蹬一双底子很厚的鞋子。他显然是经过整容了的。嘴唇上被抹了口红。嘴微张。脸上已瘦得不成样子。脸颊上凹下去一个深坑。他的儿女与亲戚们,在两侧哇哇大哭。

  离开棺体五六米了,我回头,最后看了老张一眼,那泪,也就下来了。

  单位上安排帮忙的人手很多,用不着我。我就与几个同事坐车回城。

  在车上,我又想起了老张。

  老张有一桩未了的心事。正像他的老伴所说,对这件事,老张退休以后一直放不下。

  就是儿子工作的事。

  1994年,上级来了通知,让具有中专以上学历的职工子弟,报名,参加招工考试。老张就把自己的儿子报上了。考试成绩,老张的儿子名列第三。但是,最后一共招了五个,就是没有老张的儿子。老张气坏了。在一次开职工大会时,他站了起来,说,请局长在会上说说招工的事,增加一点透明度。

  那局长听了,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情,说,这个问题,以后单独解释。说完此句,就宣布散会。

  老张追到局长办公室里,让局长解释。局长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老张急了,平生第一次动了粗,双手一下子抓住了局长的上衣,把局长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嘴唇哆嗦着说,你无耻!

  在本单位就业不成,只好进一家工厂了。当时,那家工厂还可以,生产造纸机。但过了没有几年,治理污染,造纸机的需求量减少。这时,老张的儿子遇到一个去日本学习的机会。但是,要两万块钱的学费。老张这时已经退休,筹措了一段时间,没有凑够。在那一段时间里,老张茶饭不思,彻夜难眠。睡不着,就起来,悄悄地到儿子房间,看儿子那一张因为做工而显得疲惫不堪的脸,心里酸酸的,眼睛也就湿润了。愧疚、失败、沮丧,让老方无力得几乎回不到自己的房间。

  老张的老婆向我说过,退休这些年,老张只要一听说别的职工的子女在单位上就业了,他的心里就很不好受。他倒不是嫉妒人家,而是觉得人家能行,咱怎么就不行呢?

  老张的老婆还向我说过,老张在1984年以前心情最好。那时,孩子还小,在测站附近村上分点地种种,粮食吃不了,可以卖点钱,够零花的。老张的工资就差不多全剩下了。那时候,吃菜也不用花钱,全是自己种的。再说,河里的鱼虾是常有的。可1984年“农转非”进城后,生活就不行了,一家人只靠老张一人的工资。与人家两口子都有工作的家庭相比,差距就大了。想到这一点时,老张也有一点自卑。他是嘴上什么也不说的人,但我能看出他的心思来。到后来,儿子去日本,没钱,没去成。老张更是难受了。还有,1998年房改时交的那五万多块钱,有两万是借的。你看看老张,他这些年没穿过什么新衣服……

  我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引得同车的几位扭头看我。

  


[ 本帖最后由 武俊岭 于 2009-6-15 22:22 编辑 ]
2#
发表于 2009-6-15 09:40 | 只看该作者
老兄,还得编辑一下。
3#
 楼主| 发表于 2009-6-15 09:49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杨友泉 于 2009-6-15 09:40 发表
老兄,还得编辑一下。

呵呵,我正在编辑。我这里得先发上来,才能重新再编辑。
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5 09:59 | 只看该作者
总算编辑完了。
记得我二十多岁时,天津一老编辑让我多写写同事,多写写乡亲。我记下了,虽然我对历史小说也情有独钟。
这小说习作写出来一段时间了,一直没拿出来。昨天看卡弗的小说,一篇写一对夫妻去一家串门的过程,于是就想到我的这篇。
小说虽不好,但我想我总算尽力地把小人物的悲哀写出来了。这老张,自然是多人合成的一个人。
面对人生的如幻如电,怎么不唏嘘感叹?
好了,请大家对这篇拙作多提意见吧。
5#
发表于 2009-6-15 10:26 | 只看该作者
文章贴出来,就是发表,结果如何?看读者的反映。
6#
发表于 2009-6-15 15:42 | 只看该作者
老张的一生很普遍,在工作中兢兢业业,待遇上却永远也得不到好处,特别是看到别人家的子女在单位就业心里就不好受,这一笔入木三分地刻画出了老张的性格个性。
在这里看到峻岭老师的小说,只有学习的份了!
7#
 楼主| 发表于 2009-6-15 17:36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尤世民 于 2009-6-15 10:26 发表
文章贴出来,就是发表,结果如何?看读者的反映。

那是自然,谢谢世民.
8#
 楼主| 发表于 2009-6-15 17:37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平原之子 于 2009-6-15 15:42 发表
老张的一生很普遍,在工作中兢兢业业,待遇上却永远也得不到好处,特别是看到别人家的子女在单位就业心里就不好受,这一笔入木三分地刻画出了老张的性格个性。
在这里看到俊岭老师的小说,只有学习的份了!

谢谢平原之子!
您太客气.我现在是学习着人家外国名家的技法,写自己的东西.
9#
发表于 2009-6-15 21:04 | 只看该作者

读武俊岭小说《窝囊》

  这样的文字,我是愿意看的,不多。严谨。包括每一个标点符号。打眼一看,便一路读下来了。作者这篇新作《窝囊》,写得也很生活、简约而富有一定的社会现实意义。语言严谨,有追求,人物鲜活,有特点,故事好读,有内涵。之外,文字一丝不苟,有板有眼,沉稳的笔触之下,基调是略显沉重的,与人物老张及其描写的小说内容十分协调而充实,使小说有了巨大的外延空间。不着一笔,背景却悠远。细密的生活纹理,扎实地编织成小人物感人肺腑的平凡故事,一笔一笔,均有落处。是一些想当然胡编乱造之人永远无法理解和达到的一种行文意识,正是这一切,在保证小说富有浓烈生活气息且好读的文势下,强化了小说的阅读魅力。纵观全篇,距离生活很近,又离生活很远,远与近,将老张这个人物生动鲜活地固定在我们面前,读之感人肺腑。
  无疑,这是用心与才能写成的文字,也是近期太虚十分难得而出色的小说作品。
  这种严谨的为文精神尤其值得一提。
  鉴于此
  精华小说并高亮显示!
10#
发表于 2009-6-15 21:15 | 只看该作者

几句题外话:

  见到这样的小说,点评之后,感觉意犹未尽,多说几句。
  每见到一篇好作品,我都会感到由衷的高兴的莫名其妙的振奋。作为太虚版主,我们都是这种心情。太虚小说不怕多,多多益善。问题在于,写作者首先要认真严谨地面对自己的每一篇文字,这种的多才有意义。敷衍、应付或仅仅是为了赶工一样赶写每一期的“小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既不会提升自己的创作水准及鉴赏能力,也缺乏对自己负责、对文字负责的基本创作态度与规律。当然,这些话是要求一些比较成熟且有一定创作经历和文字水准而谈的——这里边有作家、也有在传统期刊发表过许多作品且获得过各种文学奖的优秀作家。对于初学者,无论什么文字和水准,只要是以小说的形式来到太虚,我们都会怀有尊重与敬畏心情来阅读,尽自己所能,给予意见和帮助。近一段时间,太虚的小说创作十分活跃,这是令人鼓舞和高兴的,真诚希望大家多多创作出标志着自己实际水准、较为严谨的小说来,进一步繁荣太虚!
  祝大家创作丰收,万事如意!
11#
发表于 2009-6-15 21:53 | 只看该作者
问好,支持朋友新作!!!!!!!!!!
12#
 楼主| 发表于 2009-6-16 08:3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霍名夏 于 2009-6-15 21:04 发表
  这样的文字,我是愿意看的,不多。严谨。包括每一个标点符号。打眼一看,便一路读下来了。作者这篇新作《窝囊》,写得也很生活、简约而富有一定的社会现实意义。语言严谨,有追求,人物鲜活,有特点,故事好读, ...

谢谢霍版这样详尽,这样认真的点评!
说实话,这篇写出后,我一直没有修改.前天看了一篇美国作家卡弗的<羽毛>,写一对夫妻到另一对夫妻家做客,吃饭,写得事情极普通,但能让读者读下去,读完后便若有所思.我的所思便想到我写的这篇小说.
小说内容,没有集中的时间段,所以,就只能写成这样.对卑微的小知识分子,如何写,我一直苦苦思考.
对太虚,我目前十分看好!
大家切切磋磋,一同前进吧!
13#
 楼主| 发表于 2009-6-16 08:3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焦庆福 于 2009-6-15 21:53 发表
问好,支持朋友新作!!!!!!!!!!

谢谢庆福!
14#
发表于 2009-6-16 09:27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霍名夏 于 2009-6-15 21:15 发表
  见到这样的小说,点评之后,感觉意犹未尽,多说几句。
  每见到一篇好作品,我都会感到由衷的高兴的莫名其妙的振奋。作为太虚版主,我们都是这种心情。太虚小说不怕多,多多益善。问题在于,写作者首先要认真 ...


说得好!
支持精华!
15#
发表于 2009-6-16 13:4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霍名夏 于 2009-6-15 21:15 发表
  见到这样的小说,点评之后,感觉意犹未尽,多说几句。
  每见到一篇好作品,我都会感到由衷的高兴的莫名其妙的振奋。作为太虚版主,我们都是这种心情。太虚小说不怕多,多多益善。问题在于,写作者首先要认真 ...


支持老师的点评与意见。太虚是个好地方创造机会一定要来。
作者的这篇文字,老张是一个合成的人物,却具有了一定的代表性,特别是同事来看他时,那种泪流满面的场景,那是一种对生的留恋,对情的依恋,对爱的眷恋。贴切生活,来源生活。值得深思。问好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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