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日本三八大盖

尤世民

一支日本三八大盖

    一场恶仗打下来，某军伤亡了八千多人，胜是胜了，可胜利来之不易，军领导非常伤心，告诫下属军官要善待每一个活下来的士兵，尤其要善待伤员，要尽量满足他们提出的要求，哪怕是无理要求，也要尽可能地满足。

    打扫战场时，连长李子苍被战友从死人堆里翻了出来，经过近两个月的治疗，李子苍将被遣返回故里老鹰岭村，临行，高团长到医院看望他，问他有什么要求，李子苍流着眼泪说：“我打了这么多年仗，消灭了那么多鬼子，缴获了那么多支枪，现在我要离开部队了，我想要一支日本大盖，等到伤养好时，接着打鬼子。”

    高团长的表情很复杂，他难以满足李子苍的要求，根据部队的规定，被遣返的士兵离开部队前应该把武器交回到部队。高团长心里想你如果提出别的要要求，如钱什么的，哪怕数字很大我也会尽量满足你的，至于要枪，这可是件很难办的事情啊，给你吧我违反了部队规定，到时候上面根究下来我可扛不住，不给你吧面子上又说不过去。李子苍在这次战斗中被炮弹削去了男人的家伙，今后娶不得女人传不得后，生活凄苦悲凉是可以预见的，高团长想到了这一点，为此沉思了好长时间，到底还是置部队纪律于不顾，满足了李子苍的愿望，把一支日本枪和两百发子弹送给了他，还给他开了一张持枪证。

    高团长看着李子苍远去时的身影，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声哭了起来——李子苍从前是他的兵，后来是他的下属，李子苍曾经鲜活，曾经优秀，后来在血与火的洗浴中不仅失去了青春，还失去了男人应有的尊严，战争几乎摧毁了他的一切。

    李子苍回到老鹰岭，受到了乡亲们的热烈欢迎，乡亲们推举他做村长，他坚决推辞了，孤独地生活着。老鹰岭位于老鹰山腹部，山高谷深，流水淙淙，白云缭绕，鹰起鹰落，土地贫瘠，出产不好，是个人拉屎鸟不拉粪的穷山窝。一条古道纤细如弦索，从山脚盘旋到山顶直下江畔，过江延伸至远方，把中国同世界许多国家连接起来，造就了无数山村，老鹰岭是无数山村中带有传奇色彩的一个缩影。据传，早先朝廷被匈奴困扰得不行，朝廷大臣分成主战和主和两个派系，他们互相争斗，互相倾轧，结果主战派占了上风，主和派里的两位主要人物遭到流放，他们带着家族从中原辗转来到老鹰山，也不管这里能不能生存，固执地在古道边盖屋建厩，为赶马人提供食宿，赚取他们的银子，过着十分艰难的生活，建立了老鹰岭村。抗日战争爆发后，国民政府派人来到村里征兵，李子苍和寨里的九名青年应征入伍，等到抗战结束时，这九名青年只剩下了李子苍和苏索礼。

    李子苍望着鲜花般的女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恨恨的，怨天怨地过了一段时间，他的心到底平静下来，生活着，等到改朝换代，等到社会发展到建立了合作社时，他成了国民党反动派的余孽，生活在人们的白眼之中。李子苍想不通，他想我出生入打了几年小鬼子，怎么就打成了反动派？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李子苍预感到自己的血算是白流了，不会有人来同情他了，就这样过下去，活几天算几天吧，他没有想到阴霾的天空里出现了一缕阳光，上天会在他最苦闷的时刻，赐给他一个女婴，给他孤独的生活增添了喜气。

    某天，李子苍吃过早饭，扛着三八大盖进山打猎，太阳高高地悬在天空，阳光艳艳的，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橘红。到了中午十分，李子苍打到了一只麂子，正想坐下来休息一阵，抽几口老旱烟时，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微微惊讶之后，他赶忙起身朝发声处走过去，意外地捡到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女婴。

    “天不绝我啊！天不绝我啊！我有后人了！哈哈！”

    李子苍抱起女婴，朝天跪下，喃喃自语着，朝天祷告着。

    李子苍把女婴抱到生产队长家，脸上堆满了笑容，恭请生产队长同意由他来抚养这个女婴，生产队长心里说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到处都有人被饿死，人家没能耐抚养才把孩子遗弃了，你来凑什么热闹？他想骂李子苍多事，劝他把女婴丢掉算了。生产队长正想开口劝他时，猛然想起李子苍被炮弹削去了男人的家伙，娶不得女人传不得后，现在他捡到了孩子，有个孩子在他身边就不会孤单了，等到老了时也好有个依靠，死后有个来烧香祭祀的人，不至于在世上白走一圈就同意了，给孩子取名李捡来，意即李子苍捡来的意思，给他开了抚养证，叫他好好抚养，有困难时找生产队解决。李子苍没有想到，生产队长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歪处走，几年后，苏索礼会走上门来索要这个孩子，打破了李子苍平静的生活，牵连出一连串的问题。

    抗战胜利后，苏索礼先打革命战士，投诚当了革命战士后打国民党，立下了不少战功。苏索礼离开部队回到了老鹰岭村，被任命为生产队的贫协主任，人模狗样地管起社员来。苏索礼打仗很老道，制造后代更老道，仅仅过了十年，他的老婆就为他生了六个儿女，因为闹饥荒，苏索礼不顾女人的强烈反对，硬是把女儿给遗弃了，被李子苍捡着，看着女儿如燕子似的在李子苍面前飞来飞去，苏索礼的女人眼红了，成天吵着要丈夫把女儿要回来，苏索礼说：“丢了的东西再去要，你好意思我不好意思，你做得出来我做不出来。”

    苏索礼的女人不管丈夫意思不意思，不管丈夫做得出来做不出来，她只管要女儿，几次以上吊相威胁，苏索礼被逼不过只好找上门来，说：“子苍兄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到你家里，是想接回我的姑娘。”

    李子苍满头雾水，莫名其妙，说：“哪个是你姑娘？”

    苏索礼说：“李捡来啊？她就是我的姑娘。”

    李子苍说：“她是我捡来的，有生产队长开的抚养证明，怎么就成了你的姑娘了？”
苏索礼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那年没吃的，我怕养不活，就把她给丢在山里了，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求你把她还给我，我做她的亲爹，你做她的干爹，对我们两个都好，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李子苍不相信，苏索礼就说孩子身上的特征，说得非常准确，证明李捡来确实是她的女儿，但是要想让李子苍把孩子交给他，自己只做干爸爸，他确实舍不得。不说这几年间李子苍为养大孩子花费了多少精力，从感情上也说不过去。李子苍采取跟苏索礼说好话的方式，说了半天，希望苏索礼放弃这孩子，苏索礼就是不同意，看着很难达成共识，李子苍耍起脾气来，说：“俗话说捡得算买得，三两银子退不得，我坚决不给你，你难道还能把我的鸡巴咬了不成？”

   “你又没有鸡巴，我咬你个老球。”

    李子苍被苏索礼戳了短处，眼睛瞪得比黄豆粒还要圆，心里狠狠的，正想发火骂他，看到苏索礼走向李捡来，暂时不做声了，想看看场面再说。苏索礼走到李捡来面前，弯下腰，把笑容堆到脸上，说：“捡来，告诉你，我是你阿爹，快叫阿爹。”

    李捡来看看苏索礼，又看看李子苍，径直走到李子苍面前，说：“他才是我阿爹，你是野阿爹，我不认野阿爹。”

    李子苍双手抱在胸前，阴寒的脸转眼间变得阳光起来，说：“孩子不认你，要去养不乖，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走走走，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刺我的眼睛。”

    苏索礼的左嘴唇朝右边扭了几下，右脸皮朝左抽搐了几下，心想瞧你势单力孤的，我怕你个老球！苏所礼招呼一声，正在屋外候着的几个兄弟立刻冲了进来，也不管李捡来愿意不愿意，拉起她就跑。李子苍看着他们动粗，心里鬼火直冲，拎起那支三八大盖，把枪口对准他们，大吼道：“统统把手举起来，缴枪不杀！”

    苏索礼听到喊声，条件反射般地跪了下去，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说：“解放军不杀俘虏，我投降！我投降啊！”

    李子苍命令他们把孩子放下，朝苏索礼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两脚，厉声说：“滚！给我滚！在老子面前充英雄！也不看看是什么天气！”

    苏索礼狼狈地逃回了家里，女人凑上来问他女儿有没有要回来，苏索礼摇了摇头，女人看着没戏，就挨千刀短命鬼地骂起来，跟着大哭起来，苏索礼见状，心烦地说：“好了好了！我这就去把姑娘要回来，我的老祖宗！”

    苏索礼起身走向鸡窝，从鸡窝里扯出一只老公鸡，抱着去找大队书记。大队书记听苏索礼说了事情的经过，陷入两难境地之中，为苏索礼说话办事难，你当初把女儿遗弃在山上，要不是被李子苍捡着，早就被野狼吃掉了，你如今找谁要？不为苏索礼说话办事同样难，人家可是送来一只老公鸡，这可是一份大礼啊！退回去？不可能，到嘴的肥肉怎么能退回去？大队书记思考了半天，最后决定做既收礼又不得罪人的事，他用息事宁人的口吻说：“算了，算了，李子苍被炮弹削去了家伙，娶不得媳妇传不得后，你不稀奇人家稀奇，给他算了，何况你们还有五个带把的！能把这五个带把的养大就算不错了，十来岁的娃儿正在吃涨饭，要回来就是要回来一张嘴。”

    苏索礼说：“我也这么想，我也这么说，可是我婆娘不答应，抵死要姑娘，说姑娘听话，说姑娘比儿子省心，她是个典型的蹩脚骡子。”

    大队书记说：“既然是骡子，就按牲口来处理，哪天我找李子苍说说，看看他能不能把孩子还给你。”

    苏索礼看着事情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大队书记家。苏索礼回到家里，女人跟着就问女儿的事，他随意回答了她几句，坐上桌子，盘起两条腿吃起饭来。苏索礼的女人看着女儿讨不回来不说，还倒贴给大队书记一只老公鸡，愣愣地看着丈夫，越看越生气，拎起柴块子就朝丈夫打过去。苏索礼的身子挨了几下，火冒三丈，又想起大队书记骡子当牲口来收拾的话，就抢过女人手里的柴块子，把女人按倒在地上，朝着她肥嘟嘟的屁股就是一阵猛打，然后坐上桌子喝起闷酒来，不知不觉喝得大醉，也不管女人被打到什么程度，径直走进房间去睡觉，等到酒醒时不见女人，赶忙起床找她，屋里找不到就到屋外去找，找到屋后的李子林时，他看到女人的脖子套在一个圈圈里，身体直直地挂在树上打秋千，心里说了句糟糕，赶忙跑了过去……

    苏索礼女人上吊死亡的消息传到大队书记的耳朵里，大队书记的心里扎了几下，心想你这个苏索礼真是条憨狗，我叫你把女人当牲口来收拾，你就真的把女人当牲口来收拾，现在乱出大事情来了吧？大队书记思考了好长时间，到底想到了收拾李子苍，又害怕李子苍手里的三八大盖，就把生产队长叫过来，叫他去收缴李子苍的三八大盖。生产队长不知是计，还以为是大队书记看得起他，重用他，赶忙叫起杨卫红和李保彪，屁颠屁颠地来到李子苍家里，说：“私藏枪支是违法的，是要坐牢的，你把枪交出来吧？”

    李子苍说：“我没有私藏枪支，我有持枪证，是高团长给我的。”

    生产队长说：“国民党是反动派，国民党的团长是大反动派，他给你的持枪证不作数，赶快把枪拿给我，大队书记等着要呢！”

    李子苍说：“我们高团长说了，枪在人在，枪不在人不在，我缴了枪就是缴了命，我好不容易在战场上捡到一条命，凭什么要交给你们呢！”

    杨卫红说：“开口我们高团长，闭口我们高团长，高团长是你爹啊？我告诉你，国民党不抗日，他们成天躲在峨眉山上，等到桃子成熟时，下山来摘胜利果实！”

    李子苍把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高团长是你祖宗！狗日的，你懂个鸡巴毛！老子当的就是国民党兵，老子抗过日，老子杀了二十几个小鬼子！”


    李保彪说：“替国民党打鬼子是卖国贼，是反动派，是卖国贼反动派就要打翻在地，再踏上两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打倒卖国贼！”

    生产队长和杨卫红高呼：“打倒卖国贼！”

    李保彪高呼：“打倒反动派！”

    生产队长和杨卫红高呼：“打倒反动派！”

    口号声惊得趴在母鸽身上的一只公鸽，失去了朝母鸽屁股眼里放屁的雅兴，从母鸽身上跳了下来，立在屋脊，瞪起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咕咕，我明白了，原来是三个疯子来找茬了！”

    生产队长看着口号镇不住李子苍，就想来粗的，他使了个眼色，李保彪和杨卫红走上前去，想捆绑李子苍，李子苍怒眼圆睁，说：“你们狠个鸡巴！老子杀鬼子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滚！小心老子宰了你们！”
     
    俗话说好汉不敌三拳，李子苍到底被他们三人按倒在地，如粽子似地捆了起来，丢在屋门前，然后走进屋子里搜查了半天，就是没有搜着那支三八大盖，生产队长就问李捡来，说：“你爹把枪藏在哪里了？快告诉我，我领你去见亲爹。”

    李捡来趁生产队长不注意，跑过去抱住他的脚，一口咬住，痛得他大叫，正想动手打她，李子苍说：“你敢动她一根寒毛，老子用刺刀戳了你婆娘的屄！”

    生产队长心里害怕，他想像李子苍这种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人，早就把死看淡了，通常是说得到做得到的，我没有必要过于得罪他，就此放了他吧，大队书记那里又交代不过去，不如先批判再说，到时候如果他把枪交了出来，几达到了既定目的，既完成了大队书记所交代的任务，也不虚李子苍报复了，他们三个人连拖带拽把李子苍弄到了生产队晒谷场，高高地挂在一根横梁上。生产队长看到社员已经基本到齐，就故意咳了几声嗽，说：“社员同志们，我们现在开批判会，批判国民党反动派的孝子贤孙李子苍，大家先跟我喊口号：打倒国民党反动派！”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

    口号声声，惊天动地。

    坐在台下的荷花边纳鞋底边跟身边的翠翠说：“你瞧李子苍，够可怜的！”

    翠翠说：“男人失去了家伙，当然很可怜，还要吊他，批判他，队长的心真黑，他的心被狗吃掉了。”

    正想进步的李保北听见她们说的话，站起来，说：“报告队长，荷花和翠翠同情国民党反动派，他们说你的坏话，说你的心是黑的，说你的良心被狗吃掉了。”

    翠翠猛地站了起来，说：“我日你的老娘！你才说队长坏话！你昨天说队长日别人家的婆娘，说队长是个毛驴子！”

    翠翠和荷花猛地扑了过去，把李保北按倒在地上，手里的鞋底板无情地砸在他的头上。生产队长看到次序混乱就猛击桌子，压住了阵脚，他走到李保北面前，给了他几嘴巴，回到主席台上，正想接着说话时，横梁上掉下来几滴唾液，落在他的头上，令他觉得痒痒的很难受。生产队长抬头看了看李子苍，看见他口吐白沫，脸色发紫，担心他当场死去，如果他当场死掉问题就大了。高团长去年来村里看望李子苍，有好几个县领导陪着高团长，说高团长现在是地区副专员，到时候他来要人怎么办？还是放下来吧？会开到这种程度也算达到效果了。生产队长叫人把李子木放了下来，叫他在旁边跪着，开始安排生产工作，生产队长说：“过去几年来，我们经历一些困难，饿死了一些人，毛主席他老人家已经认得了，他老人家一定会来我们队里的，一定会来解救我们的……”

     荷花几步冲到主席台，说：“社员同志们，队长说错了，毛主席何等金贵！怎么能要求他老人家来我们这个穷地方？对毛主席提出无理要求就是对毛主席不敬，对毛主席不敬就是反动派，是反动派就要批判，社员同志们，跟我喊口号：打倒生产队长！”

    “打倒生产队长！”

    “打倒反动派生产队长！”

    “打倒反动派生产队长！”

     生产队长的脸铁青着，颤抖着走下主席台，跑离了批判会场。苏索礼这时想起了死去的女人，又想现在正好是自己树立威信的好机会，何不表现表现，把贫协主任弄成生产队长？苏索礼想到做到，立刻跳上主席台，抬起脚，正想朝李子苍踢去时，李子苍大吼道：“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苏索礼听到李子苍的喊话，身子一哆嗦，条件反射般地跪了下去，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求饶说：“解放军不杀俘虏！我缴枪！我投降……”

    过了几天，苏索礼疯了，他跳进了湍急的河流中。

    接连发生的死人事件惊动了公社，公社派人来到老鹰岭村调查，把调查报告递交到县里，建议没收李子苍的三八大盖，以窝藏枪支罪对他实施逮捕。县里接到报告，不敢擅自处理，呈递给高团长，高团长说：“这事不要忙着处理，我去劝他把枪交了，他可是个打过鬼子受过伤的人。”

    高团长带着和李子苍打过鬼子的几个战友，连夜赶到了老鹰岭，来到李子苍家里，寒暄过后，高团长提起了要他交枪的事，李子苍说：“我不交，我要留着打鬼子。”

    高团长说：“以后打鬼子不用三八大盖了，用中国人自己造出来的枪，全自动的，带夜视镜的，扳机一抠，子弹就跟上了敌人，敌人拐弯，子弹也跟着拐弯，任你有天大的本事，就是逃不掉。”

    李子苍说：“真有这样的枪？好吧，我把这支三八大盖交给你，记得什么时候给我一支带夜视镜子弹会拐弯的枪，我还要去打鬼子呢！”







[ 本帖最后由 尤世民 于 2009-8-18 09:47 编辑 ]

尤世民

昨天刚从老家回来，现在跟大家见面了。

天下为公

那一个年代的故事，历历在目。作品画出了众生相，突出了个性鲜明的李子苍。
小说耐读，细节细致，语言有味。
精华支持。

程相崧

人物塑造得很成功，不错。

尤世民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09-8-18 15:53 发表
那一个年代的故事，历历在目。作品画出了众生相，突出了个性鲜明的李子苍。
小说耐读，细节细致，语言有味。
精华支持。

谢谢版主厚爱了，问好

尤世民

原帖由 程相崧 于 2009-8-18 16:36 发表
人物塑造得很成功，不错。

谢谢程兄，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杨友泉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09-8-18 15:53 发表
那一个年代的故事，历历在目。作品画出了众生相，突出了个性鲜明的李子苍。
小说耐读，细节细致，语言有味。
精华支持。

支持精华！

lcn1001

原帖由 杨友泉 于 2009-8-18 20:46 发表

支持精华！

人物活起来了。
支持版主意见！ 灿南

尤世民

原帖由 杨友泉 于 2009-8-18 20:46 发表

支持精华！

谢谢杨版主支持

柯英

这个人物写得很有特点！

尤世民

原帖由 lcn1001 于 2009-8-18 22:25 发表


人物活起来了。
支持版主意见！ 灿南

谢谢李老点评和支持

尤世民

原帖由 柯英 于 2009-8-19 10:40 发表
这个人物写得很有特点！

写这篇小说是有点心虚的，毕竟是历史战争题材的

sunfuxin

人物决定风采，故事决定情怀，细节决定成败，这是一篇好小说，三者有之。学习问好！

尤世民

原帖由 sunfuxin 于 2009-8-19 21:42 发表
人物决定风采，故事决定情怀，细节决定成败，这是一篇好小说，三者有之。学习问好！

谢谢点评了，问好

lcn1001

再次拜读很有特色的"系列战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