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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竹刷把 文/田茂会
超市门口的花台边,一个背微驼、瘦骨嶙峋、头发乱蓬蓬,头戴破草帽、腰插旱烟袋的老人,一手杵拐杖,一手提篮子向过往行人推销他的竹刷把。
竹刷把这东西我还是儿时见过,如今的家庭早已不用那玩意了。往老人身旁经过时,他喃喃地对我说:“姑娘,帮我买一把竹刷把吧!给一碗粉钱就行!”
见我犹豫,老人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打量了一下老人,突然觉得他向我推销竹刷把时像极了二十年前我那死去的父亲在集市上卖菜的样子。
我顺手从包里摸出50元递给他,然后在篮子里拿上一把竹刷把转身就走了。
往前大约走了100米,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姑娘,你等等……”回头一看,老人提着篮子朝我一拐一拐地走来。
一把竹刷把才5元,我已经给50元了,难道他想我全部买不成?
“姑娘,姑娘……”见我没停下来,老人喘着粗气又大声喊。
转弯时,一不小心我的脚趾被石子拌出了血。顿时,疼从脚起。
老人在后面见我的脚受伤了,一拐一拐地来到我跟前,关心着问:“姑娘,没事吧?”我狠狠地盯了老人一眼,愠怒道:“都怪你!喊哪样喊?有病是不是?”
老人没说话,佝偻着腰,用满是摺皱的手从怀里摸出钱歉意地对我说:“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刚才多给了我45元,这是退还你的钱!”
望着老人慈爱的眼神,我摆了摆手,说钱不用退了。老人嗫嚅着说:“姑娘,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不属于我的钱,我是一分也不会要的……”
岁 月 文/田茂会
去李四家帮扶,核对“连心袋”里的资料时,我看见“扶贫登记卡”上李四的妻子是游米月。头脑里突然浮现一个扎马尾辫,经常穿一件红色裙子,名字也叫游米月的漂亮女孩。那女孩笑起来特别好看,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小学时,我与那女孩曾是同桌,那时我们常一起玩石子。莫名有种想见一见“扶贫登记卡”上这个叫游米月的女人。 正想着,李四老婆赶集回来。李四向我介绍那女人是他的老婆游米月。见有客人在,游米月礼节性地冲我点了点头。我用余光扫了一眼,见她头发凌乱,满脸皱纹,看上去她至少大我十岁,不免有些失望,心想她绝对不会是我小学的那个同学游米月。 游米月回屋洗了把脸,提着水瓶来向我的茶杯续水,我越看她越觉得似曾相识,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我问:“大姐,你是哪里人?”“棉花土的。怎么了?”游米月一愣。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我故作轻松地回答。 突然,我无意中看见游米月左手上有一颗大大的黑痣,这一看惊得我张大了嘴:天哪!我清楚地记得我那同学游米月左手上也是有一颗大大的黑痣的!
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我激动地站起来说:“米月,还认识我吗?”游米月退后半步,怔怔地望着我。正要告诉我是她小学同学程韵时,没想到她却抓住我的手问:“您是汪老师吧!前不久我听说您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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