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张默

                               二   哥
                      文/张默



     二哥是个农民、地地道道的那种、反正在我们的家族中没有文化人。有的也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二哥也是从她农民的爹和农民的妈结婚以后。就在那盘结婚的炕上生下的，二哥在族里平辈中排行第二，所以、平辈的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叫她二哥。二哥只念过两年书，在大队饲养场的院子里坐着土胚子，趴着泥台子。那年二哥十六岁。在以后几年的日子里，二哥并不是在念书，而是在放牛。二哥其实很喜欢放牛，他把牛赶到红水河边上，看着牛儿吃草，看着牛儿撒荒，顶仗儿，他会高兴的唱起歌。后来我才知道，二哥喜欢放牛还有一个原因，喜欢河边的大闸房，喜欢闸房里住着的香秀姐。

    我不知道，香秀姐和他爷爷是从哪一年到我们村来的，只记得那时村里的一群小子丫头都喜欢和她一起玩，看着她长长的发辫，一闪一闪的大眼睛，伙伴们快乐的像风筝。

    二哥每天很早起来，将五头母牛和一头公牛赶出圈，然后在圈外的牛槽中撒些玉米粒和谷子，让牛吃上早点。等下地干活的人将牛牵走以后，二哥就回家吃五婶给她做好的山药米拌汤。五叔是种地的好把式，等二哥的饭碗一摞桌，五叔的锄头已经扛上了肩头，于是伴着快乐的脚步声，田间小道上便出现一对对父子的身影。相同的装束，相同的走姿，如同小树是大树的影子。

    这天晚上和二哥一起看圈的二根叔回家了，很晚了也没见回来，也许是被老婆缠上了。半夜里，二哥只好去给牛加夜料，他将草料到进牛槽里，轻轻的把草料抖起，在浑浊的手电光中，那头平时最壮的公牛却不往草料跟前走，二哥将光闪向公牛，看到它老是跟在一头小花牛的后面，二哥这时才想起，早上二根叔说 那头母牛发情了，整天都在叫。二哥想着，心里就有些慌，甚至有些脸红，当他再看向公牛时，公牛那长长的东西已经在肚子下面进进出出的抖动。一下子趁母牛不注意时，公牛前蹄上仰爬上母牛的背，公牛的屁股在用力向前拱。二哥感到浑身都很热，那肥大的裤衩里有东西在充气，越来越饱，饱的让他难受。肥大的裤衩像撑起的雨伞。二哥似乎大汗淋漓，他回到炕上，心里痒痒的，像猫抓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他趁着月色跑到红水河里去洗澡，他光着身子在河水里扎猛子，在凉凉的河水里，他才感到舒服。

    二哥照旧早上很早起来给牛加料，下午在河边放牛，五六月的长城是最迷人的时候，蜿蜒的红水河是这个古老的村庄和腾格里沙漠的自然屏障。河边的柳枝在微风中扭动着细细的腰肢，望一望无垠的一茬接一茬的开的争艳的油菜花，放羊的孩子在河水里嬉戏，享受着温泉的沐浴。一群群洁白的绵羊像云朵一样洒落在青青的草地上，就如同一副油画。远远望去红水河太美丽了，美得让人不舍离去。老人们常说是这方河水养育着我们，的确红水河的水养育着腾格里边缘的人民。


    夏日的傍晚，我们几个村里的疯孩子没事可干，就像尾巴似的跟在香秀姐的后面，香秀姐在河边洗衣服，他们就在河里摸鱼、抓泥鳅、扎猛子，他们可以在水里呆上一两分钟，这时香秀姐就会喊着他们的乳名叫她们上来。那时我还小，香秀姐不让我到河里去，我就拎着鱼桶在河边上跑来跑去。有时候我玩累了就在香秀姐的臂弯里美美的睡上一觉，那时的我们是在香秀姐的呵护下渐渐的在长大。
有时，我也跟着二哥去放牛，十五六岁的小子们就在河里洗澡、摸鱼。那是我七岁，不敢到河心去，二哥就背着我，我手里拎着鱼桶，二哥把摸到的鱼和泥鳅放进桶里，高兴时，有意把我往水里放，我吓得大叫，这时二哥更开心了。有一次，不知道那个坏家伙把我的裤衩藏了起来，但我从二哥背上下来时，才意识到只有自己光着腚，他们在岸边坏笑，有人大喊香秀来了，我急得直往树后面躲，二哥也笑了，看着我说：多大点人害甚么羞。后来二哥帮我把裤衩从大树上的鸟窝里取了出来。

    每次，二哥都让我把摸到的鱼送到香秀姐家里，香秀姐越来越漂亮了，村里的人都叫她美妮子，跟在她后面的坏小子也越来越多，有一次，我看到有几个坏小子在半道上截住了洗衣服回来的向秀姐，我把这件事悄悄告诉了二哥，二哥愤怒了，他将那几个坏小子约到草台子上，和他们进行了一比四的决斗，结果他们落慌而逃。其实，那时我并不明白二哥为什麽要和他们决斗，但我太高兴了为香秀姐。
时间在二哥的背上和香秀姐的臂弯里像水一样流过，我开始上学了，背上书包的我很少跟着二哥去放牛，摸鱼、和别人决斗。也很少跟着香秀姐去河边洗衣服，看她晒豆子、做鞋子。但我喜欢每天放学后沿着红水河去看二哥和香秀姐。二哥和五叔还在田里挥动着锄头。二哥那健壮的身影应着香秀姐烟囱里袅袅升起的青烟似乎在传递着甚么信息。

    七月的红水河边，一丛丛密密的芦苇环绕着一个个的泉眼，形成天然的温泉浴池。其实这时候，很多人都有自己互不侵防的秘密领的，临近放暑假的一天中午，我在一棵大柳树下看到了满脸通红的二哥，二哥不时的向一片苇草丛张望。看到我时，小声的喊：“生仔，到这儿来。”我轻轻的走过去，想看看二哥在干甚么。二哥示意我不要出声，我却听到从二哥张望的那边传来了香秀姐的歌声，二哥有些不好意思，我生气的说：“你偷看香秀姐洗澡”二哥不高兴的的说：“我在看坏人那”。于是从那天起，我发现了二哥的秘密。二哥除了放牛.上地干活外，又多了一项乐此不疲的伙计，守着香秀姐洗澡。其实那时候我是不懂男女之事的，只觉的二哥的表现怪怪的。双手扣着”小弟弟“，很难受的样子。   二哥在看见香秀姐洗澡的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做了新郎。拥着美丽的香秀姐进入洞房。自己就轻轻的飘了起来，他像触电的小公牛全身颤抖，又像掉进棉花堆那样酥软，轻轻的飞向天边。但二哥被二根叔从妮嗫的梦语中推醒时，二根叔看着二哥有些发红的脸和迷离的眼神，笑着说：“二小子长大了，想媳妇了。说着就去摸二哥的被窝。这时二哥才发现自己的大裤头已经湿了一大片。
  二哥像沙漠里的一株梭梭一样倔强的成长。几年之间已经有了大西北男人的强壮和硬朗，村里的媳妇们都会看着二哥的背影嘻嘻哈哈，让后就抱怨自己家的没有二哥那样宽厚的胸膛。
二哥十九岁那年，我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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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张默 于 2009-11-13 11:50 编辑 ]

张默

敬请各位老师指导。

邱天

欢迎新朋友！

您的小说读了。您的小说想表现什么主题呢？您能说说吗？

先读读一些相关发帖要求，把版面编辑好来。谢谢！

[ 本帖最后由 邱天 于 2009-11-2 16:40 编辑 ]

张默

主要想表现家乡的变化。只是开头，还没发完那！谢谢老师指导。

张默

请教老师一下，要一次全发完吗？

邱天

原帖由 张默 于 2009-11-2 17:26 发表
请教老师一下，要一次全发完吗？

当然！

要连载的话，请发到连载频道。而且这里要首发。提醒注意！

程相崧

段间空一行，段首空两个格。

天下为公

期待下文
问好

张默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09-11-2 20:22 发表
期待下文
问好

谢谢老师费时小读，一定努力。

山野农夫

欢迎新朋友！

杨友泉

原帖由 邱天 于 2009-11-2 16:37 发表
欢迎新朋友！

您的小说读了。您的小说想表现什么主题呢？您能说说吗？

先读读一些相关发帖要求，把版面编辑好来。谢谢！

还得编辑一下。

张默

原帖由 杨友泉 于 2009-11-3 10:46 发表


还得编辑一下。

谢谢，老师指导。一定努力！

明瑞

小说描写的平实自然，景致的描写，细腻的语言，继续

杨友泉

一篇令人怀旧的乡土小说，浓浓的乡情，入情入味，颇值得玩味！
精华支持！
有几个错字，请改一下！另外要互动，看看其他朋友持作品！

山野农夫

乡土气息很浓，农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