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时光之外看时光之内系列》第40、41首发

笨小暖

《站在时光之外看时光之内系列》第40、41首发　

　温和的贯穿（上）

——莫扎特小提琴四重奏

　　这个懒洋洋的黄昏，我在莫扎特的小提琴四重奏声音里渐渐与少年的某段时光重合。如果说是那充满古典色彩的声音会引领思想穿越时光，任意抵达某个场景，那么我更希望在它们的声音里，看到清晰如初的面容以及心灵——那个少年的我，与一群孩子们安坐在集体课的音乐大教室里，毫无心事地聆听，我们饱含激情地注视着教师按下音乐开关的手指，那个瞬间，有些期盼，有些欣喜。其实，在聆听莫扎特的众多作品中，我更愿意追寻一种可以让自己身心懒洋洋一会儿的好时光，尽管没有太多的压力，可仍是期望在聆听的过程中，忘掉时代，忘掉身前与身后的许多成绩，而独享应该仅属于自己的幸福。

　　是的，在我们的身前是诸多优秀音乐家在倍散光芒；身后，就只留下我们或许永远也难以实现的追随与梦境了。这样想并不消极，在青年参加摇滚的动荡时期，我们曾经历了许多热烈与辉煌的疯狂场景，但大都不长久，当心灵在安寂的夜空独醒的时候，耳边响起这曾经占据心灵和梦想的声音，禁不住有流泪的冲动：没有可以超越于它们的声音，摇滚乐，重金属，以及非主流。古典是一个名词，具有历史概括性，更是一面永远也不倒下的、在天空中永恒飞扬的旗帜。

　　某些时候，一个人的审美有了突飞猛进的超越，是因为他意识到严肃音乐在思想中是必然要占主导力的；一个人的审美有了片刻的模糊与盲目的自得，那完全是长期脱离了古典主义音乐而造就的无知行为。就是说，娱乐中的思想内容是少之又少的；而人必须要有个清醒的思维，娱乐可以临时缓解一下劳累，但思想却无可脱离严肃的内容。少年的时光单纯无琐，对思想的认知概念还在懵懂时期，在一张白纸上写写划划，看上去很随意，实际那些笔划却可以一直影响人生。我曾对母亲讲起这部作品，也让她聆听过，母亲不禁小声欢呼：好简洁的旋律！听着这些声音甚至想做些手里的活儿，比如在农家的庄院里剥玉米皮、缝补一些衣裳。她这样说，我就会笑个不止，因为在印象中，很难把这样西化古典的声音与农家院落的玉米、半新不旧的衣裳相连在一起。而母亲却认定声音是共同拥有的一笔财富，你不可以给它安置在某一个阶层，或者依此来划分人群的等级。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同意了她这样的观点。因为聆听者身处的时代、境遇、情绪、背景等等都是不同的，音乐是世界上唯一通用的语言，你不能说莫扎特的小提琴四重奏不小心被农田劳作的妇人听到了，那么她觉到的美好就不该属于她，或者她的感受与美无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音乐传递到任何人心灵的时刻，所产生的思想与滋生的感受都是珍贵的，是美的，无可多得的。这或许就是音乐本身的独特艺术伸展力，它能教刚出生的婴儿瞬间停止哭泣，亦能教乡间的村夫想起世外的天堂。总之，这部作品，从头至尾散发出暖和的光芒，这在莫扎特诸多作品风格中是少见的一种，所以它一经出现就带着特有的温度，在冬日温和的阳光下，它以懒洋洋的姿态贯穿身心，丝毫没有多余的阴影与复杂，也正适合了少年单纯的心境。

　　我喜欢室内乐的气息，几乎没有理由，我总会在那暖和的场景里突然变得温情和深沉，情绪有着无法叙述的欢快以及安全感，无论乐曲构思是否起伏还是平和，哪怕是中世纪时期的庄重、肃穆，甚至古板、低沉；或是巴洛克时期的方正、严谨、以及繁琐，都可以让人有着轮回一般的向往，一时间意识到音乐原本是单纯的，只要沉浸其中，就会有远离现实的超脱感。在第一小提琴的主奏下，其它弦乐以轻快、安逸、悠闲的风格做出轻轻的断奏，以及背景后的波音，大提琴则像个严肃的布道者，用低沉的声音宣布着什么，但这丝毫不影响作品的单纯和温和。我的眼前，是一幅黑白胶片，它们如幻灯般闪动着到达并离去，我看到，那些严肃的乐手，面容谨慎，思想活跃，在指挥的引导下，无限深情地把这些久远的声音再现，胶片的尽头，是所有可以穿越时光的情绪，它们公平地传播给每一位聆听者，深情地诉说：艺术的亲和力无处不在。我还在这不停游走的胶片中看到一位低身在田里忙碌的农夫，他在这声音里渐渐停止了手里的活儿计，拍拍身上的灰尘，坐在田埂上，用粗糙的手抹去汗水，点燃一袋烟斗，当第一股烟雾缓缓升起的时候，那被汗渍过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那样安然，那样平和。

　　

　　41

　　温和的贯穿（下）

　　——A大调第四号小提琴协奏曲

　　

　　在这样且欢快且灵性的细腻声音里，你无法不令自己的情绪渐渐变得饱满和激情。同时，展开热烈的思考：严肃音乐的构思在清晰、严谨中又渗透出阵阵的平和与朴素，如一团透明的烟雾把艺术紧紧拥在其中，或许在你觉得心悦神飞的时刻，那些烟雾掩盖了珍藏在其中的技巧，变得单纯甚至原始，所以你感到踏实，感到与艺术从此没有距离。具有这种精神的艺术作品，才是真实可靠的，是超越于时光之外的永恒。天才的莫扎特以独有的灿烂光芒，占据在古典主义音乐的天空下。如果说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是华光四射的，那么他的几首弦乐四重奏作品简直就是平和到底的，更是心灵中无可磨灭的一股温和。有时，在这些声音的引导下，你会想起许多与生活亲密相关的场景和内容，比如那深情的音乐语言，很可能构造一处远离尘世纷扰的净土，在那里，世界不在沉重。其实，想起最初聆听这些作品的时候，我正沉浸在Andante的痴迷中无可自拔。Andante，即行板、缓慢的音乐术语，我在那些作品里曾经感受过庄严的力量，以及深厚的思想气息，这也正是自己多年来一直习惯欣赏的音乐风格之一。许多年过去，我惊异地发现，在快板的声音中一样能感受到音乐它无所不在的思想厚度以及穿透力。

　　或者，长期以来我给自己的思维找到第一个理想的花园，那就是Andante风格的音乐，它在有的时候是奏鸣曲或交响曲的一个乐章，有时也会以独立的音乐作品出现；而快板、小快板则也是如此，它是第一乐章的中心思想，接下来，贯穿其它乐章之内。作为室内弦乐重奏的乐曲，那温婉的主奏与伴奏，常常给人温和、明快的直觉，而我开始尝试着在这样的作品中思考问题，乃至严肃的问题，在少年之后终于成为事实。借以这样的审美观念，我与大部份朋友曾给一些与交响乐结合的摇滚乐作品以极热烈的评价，即在欢快与乐观中回味疼痛的知觉，这就带给人一种沉稳的历练感，与成熟感。当然再度沉浸在行板之中时，它严肃与敏税的思维一样无可更改。就是说我们大都要在各类风格的作品中吸取它固有的精神，也令生存在动荡和困境中的思考有着至上的信念支撑，如此人就会变得易于适应身边的环境了，思想的表层也接近于粗糙，就好比早上走在油条大饼气味横冲的街上，也可以在内心聆听到巴赫的圣母颂一样。

　　如果说古典主义音乐其存在的重要意义，是试图用那固有的思想和艺术感召力令新时代的人重建信仰，不如说它执着永恒的光芒和温度是时刻对时光的提醒：唯有牢牢记住艺术的深度，才会有坚实的信仰。是的，又有哪一个时代可以令那光芒消退，又有哪一个时代的成绩遥远地越于古典主义音乐之上，这个概念令人时而感动，时而忧伤。而音乐更是属于哲学的，莫扎特的音乐，就是在哲学的光芒下展开的最深情、最婉转的叙述，说巴赫是一位用音乐叙述哲学的大师，而莫扎特就是传播它们重要思想的行者之一，他的作品充满智慧，印迹着一个人善良生动的一面，同时他更有一颗很在乎是否受人喜爱的孩童一般的心。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就经常去问别人是否喜欢他，这生动的一幕教心灵颤动，这是艺术思想中最原始、最重要、最深情的提问，纯洁，生动，甚至引人思考。如今，他一定在天空中看到全世界凝聚在一起的喜欢和爱，莫扎特就是世上最为醒目的灵魂，与时光共处，此起彼伏，是永恒的光芒。

　　莫扎特一生都是隐忍的，他有着许多音乐家共同悲楚的境遇，包括贫穷、疾病、等琐碎细节，因为贫穷，他的孩子相继夭折，因为贫穷，他的家遭遇多次动荡，无法安居，而他是天性乐观的，他还是不沉浸于苦难的，你听，你听，那些声音里，不但没有痛楚和伤感、愤怒和压抑，而那一切都被他的智慧隐蔽至深，他在不断用艺术安慰所有人的时刻也就超度了自己的所有困境，或者说，在大量的创作中，他找到了唯一高贵的、可靠的生命依据，在那里，凝聚着高度的忍耐力，以及天使般的温存。

　　在莫扎特天才的一生中，多产以及丰厚的作品一直继承着巴洛克时期的风格，以饱满的古典主义色彩影响下一时代的到来。此刻，《小提琴四重奏》的声音若远若近响在身边，在小提琴主题的展开下，其它弦乐密集地与主题交织在一体，欢快的节奏依稀有着巴洛克音乐的齐整风格，断奏手法，以及简朴的透明感，间或有主奏小提琴发出倡议般的乐句，弦乐便与主奏小提琴一唱一合地应答，像极了与久别的亲人在一起热烈交谈。在这样的气息中，我不止一次向着曾经的集体音乐大教室走来，又不止一次地把这些欢快的声音揣在怀里，急急向那个清寒的家奔去。我想见到母亲，想和她一起分享这声音。这样的幻想与冲动，陪了我许多年，直到母亲离世，依然占据在我的所有幻想之中，强烈，强烈得就要流泪满面。

　　备注：莫扎特的音乐语言平易近人，作品结构清晰严谨，“因而使乐思的最复杂的创作也看不出斧凿的痕迹。这种容易使人误解的简朴是真正隐藏了艺术的艺术”。美国音乐学者约瑟夫.马克利斯说得好：“在音乐历史中有这样一个时刻：各个对立面都一致了，所有的紧张关系都消除了。莫扎特就是那个灿烂的时刻。”

　　完毕。

　　暖。09年11月27日。面对并记录。

笨小暖

在此问候天赖之声的老师、版主、朋友：周末愉快！

敬一兵

　　作者的《站在时光之外看时光之内系列》我一直是十分细致和认真地阅读，越是细致地阅读，作者把音乐的抽象性还原成感性画面的文字描述的特点，就在我脑海里形成的印象越是深刻，一如本文，继续沿循古典音乐这条线索，将音乐作品的艺术元素、风格特征、鉴赏感悟与音乐人创作分析和背景概况呈现出来的同时，又以自己的生活经历、情形、感受、回忆、情愫和环境因素等相互对应，相互佐证，相互比对地反映出来，水乳交融地勾勒感性世界的轮廓，清晰生动，翔实细腻。我认为，这样的写作方式十分妥帖，既鲜活地挖掘呈现了音乐的内涵与外延，客观生动，避免了枯燥乏味的理性说教，又忠实地还原了音乐的全息性特征和抽象与感性辨证结合的韵致。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作者的这个系列写作的笔触，总是建立在音乐是人的心声的直观反应这个认识基础之上的，因此在本文，还有之前的其他文章里，对音乐的感性具象，直接就成了一种铺垫和驮载的工具，把人性本质这个具意的描述，托举到了一个醒目的高度，但在整个托举的过程中，没有简单的口号式抒情和单纯的结论，而是采用画面留白的方式，为意境的抵达和读者的阅读，预留下了广阔的空间，比到达激情的顶点还要深远还要辽阔的空间。如是的思路，如是的行文走势，自然就会体现出散文以人为本的根本特点，也由此形成了随笔的精妙风格，其中可圈可点之处甚多，甚至在个别地方，还体现出了写作大家的某些风范特色，确实值得欣赏和借鉴。好文章，精华支持！

　　通过阅读《站在时光之外看时光之内系列》，还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作者反复挖掘古典音乐的决心和信心，这种在一个视点上不断进行深度发掘的过程，体现了作者线性思维的深刻和感官的穿透性能力，如果在这样的努力基础上，作者还能够采用散点透视的手法，把自己从古典音乐这个层面上获得的体验与感悟，辐射到更为广阔的领域，相信到那个时候，作者的文章就会更加别致，更加厚实，更加丰满，更加具有写作大家的光泽！

笨小暖

原帖由 敬一兵 于 2010-1-9 09:37 发表
　　作者的《站在时光之外看时光之内系列》我一直是十分细致和认真地阅读，越是细致地阅读，作者把音乐的抽象性还原成感性画面的文字描述的特点，就在我脑海里形成的印象越是深刻，一如本文，继续沿循古典音乐这条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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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老师好：读着一字一句精深独到地点评，我的内心温暖与感动，深深的。并且，一直想说的一件感慨之事，也算是一种交流，记录在这里，大家共激励。在09年12月19号发的这个系列第34、35首发的前一天，我突然对要发的文失去了信心，因为我一度写完之后就习惯到文件堆里，不再去想了，为的是腾出思维留给下一篇字。那是个周五下午，我开始感到有些不安，觉得那一篇字里少了许多我想象中的内容，甚至单纯成为一篇情绪散字，可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回到当初写34、35的心境中去。
　　
　　转天早上发布以后，读到敬老师悉心的点评和指正，当时我想：这太及时了，如果没有人在特定的时刻指出一些缺陷，我就再没有进步的机会了。因为这个系列我写得较慢，直至昨天才写到了十二万字多，总想多分出点时间写纯粹的散文，但我惊异发现，我从八月开始写的字，除了周末与节假日以外，延续到此刻，竟然每写完一篇新的，再回望上一篇就深深感到有缺陷和不足的地方越来越多，心里不安与难过，于是，也就是从敬老师悉心指出第34、35的不足的那个时刻，我决定每天写完新字再去改今天之前的所有旧章节。

　　终于等到36、37要发的前一天了，我读了再读，改了再改，可改不出精彩，这令我太难过，由于晚上要早睡，所以只好放弃了修改。但凌晨的时候我无法安心，四点起来，脑子比前一天要清新了许多，我一点一点的改，该扔的就扔，该重写的地方一定要重写，一时间把许多原来的思路全部作了调整，才稍微好一些，把字如期发在天赖之声版。当我看到敬老师那一千一百九十一个字的评语时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感动，无法言喻的、无法言喻的！！老师的深刻点评给暖更深厚地上了一课：做一切，都要认真，艺术面前来不得半丝马虎和粗糙！从09年12月19号起，我在心里立下誓言：一定要认真，再认真，作品冷处理再冷处理，要几度修改，不能意气即兴随之！

　　我还告诉自己：假使有一篇是马虎和不认真的，第一位对不起的老师，就是敬老师，我一定要争气，为老师这样费心血悉心的关注、引导和栽培争气！我要用心血，用高度凝聚在一起的心血与思维完成任何一篇文字！这就是去年年底给暖的深深感悟，更是2010年最重要的开端，我要好好写，我会更努力。

　　敬老师：辛苦了！

[ 本帖最后由 笨小暖 于 2010-1-9 10:34 编辑 ]

敬一兵

原帖由 笨小暖 于 2010-1-9 10:30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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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老师好：读着一字一句精深独到地点评，我的内心温暖与感动，深深的。并且，一直想说的一件感慨之事，也算是一种交流，记录在这里，大家共激励。在09年12月19号发的这个系列第34、35首发的前一天 ...

我曾经给一位朋友说过，写作永远是卑微的，什么时候我们感觉自己的写作不卑微了，那么什么时候，我们的写作就枯竭了，终结了。今天看见你的如是回帖，我确实很放心了——你对待文章的如是态度，就是卑微写作的具体体现，只有这样，我们的写作才会走上一个新的高度！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出版社已经为你的音乐散文集结成书预留了２０１０年的一个书号，希望你继续不懈努力！

笨小暖

老师：感谢您给我的光荣 我要对您深深的鞠躬 因为付出的努力有人能懂 感谢您给我的光荣！

[ 本帖最后由 笨小暖 于 2010-1-9 11:14 编辑 ]

季大相

真的很丰满\传神,对音乐缺乏灵性的我,阅读文章后,敬佩地吐出一句洋语:OK!

琴若雨

原帖由 敬一兵 于 2010-1-9 09:37 发表
　　作者的《站在时光之外看时光之内系列》我一直是十分细致和认真地阅读，越是细致地阅读，作者把音乐的抽象性还原成感性画面的文字描述的特点，就在我脑海里形成的印象越是深刻，一如本文，继续沿循古典音乐这条线 ...

美文美评一并学习和欣赏了。问好一兵老师，问好小暖、

冷晰子

：）要祝贺一下亲爱的小暖了。
出书了，我要最先读到。

清浅居

原帖由 敬一兵 于 2010-1-9 09:37 发表
　　作者的《站在时光之外看时光之内系列》我一直是十分细致和认真地阅读，越是细致地阅读，作者把音乐的抽象性还原成感性画面的文字描述的特点，就在我脑海里形成的印象越是深刻，一如本文，继续沿循古典音乐这条线 ...

美文，美曲，美评！一起学习，感谢暖，感谢敬版，是因了你们才有了如此的精彩！
来暖抱一个！

曹国魂

问好小暖，读你的文字为你的音乐造诣而仰慕，因为自己对音乐欣赏的浅薄，只能学习！

娴情逸致

原帖由 敬一兵 于 2010-1-9 09:37 发表
　　作者的《站在时光之外看时光之内系列》我一直是十分细致和认真地阅读，越是细致地阅读，作者把音乐的抽象性还原成感性画面的文字描述的特点，就在我脑海里形成的印象越是深刻，一如本文，继续沿循古典音乐这条线 ...

好文、好评一起学习！问好小暖！

笨小暖

原帖由 季大相 于 2010-1-9 16:46 发表
真的很丰满\传神,对音乐缺乏灵性的我,阅读文章后,敬佩地吐出一句洋语: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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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季老师表扬，暖要好好写，会更努力。

笨小暖

原帖由 琴若雨 于 2010-1-9 17:08 发表



美文美评一并学习和欣赏了。问好一兵老师，问好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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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雨，想你了，抱抱！

笨小暖

原帖由 冷晰子 于 2010-1-9 22:04 发表
：）要祝贺一下亲爱的小暖了。
出书了，我要最先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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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抱抱晰丫头，周六看到相册，丫头都累得到树上呆着了，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