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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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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15 06: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枫叶飘飘 于 2017-10-15 07:34 编辑


        桂花把车子支在院门口,儿子小宝蹦跳着跑进屋。自来水哗哗流着浇白菜,她拿起锹改个畦口,然后跺跺脚上的泥,过阳台时用手划拉划拉阳台上晾晒的芝麻,洗手进屋。她掀开锅盖,白米饭热腾腾的大气把米香送出来,桌上的几盘菜也让筷子按捺不住。儿子小宝早趴在桌上咽口水。她喊着丈夫秋生吃饭,秋生正在厢房顶上扬花生,应诺着爬下梯子洗手。  
  “妈,开饭咯!”桂花喊了几声不见答应。
  
  婆婆哪儿去了?桂花四处找。临走时婆婆还在灶前忙活,这接孩子放学的功夫,咋不见人影了呢?她问对门二伯,二伯正在当街佝偻着腰挥着大镐木耙挱炕土粪,他站起身直直腰说刚才见你婆婆拎个筐朝东大洼走,我问她干啥去,她低着头说摘爬豆。
  
  “摘爬豆?我家爬豆早摘了?”桂花狐疑。
  
  “呃?”二伯也狐疑。
  
  桂花见状忙补充:“剩几个青的呢,这会儿熟了我婆婆去拣啦啦尾了吧。”
  
  桂花急急返回院,余光中见二伯又弯腰捣腾炕土,便掏出手机给婆婆打。
  
  “在这儿呢?”秋生拿着婆婆的手机晃给她看。她接过来一瞅,果然是婆婆的手机。买有小三年了,公公撒手那年她和秋生见婆婆整天猫在屋里泪眼汪汪的,就去镇上特别买了个智能手机,下载了婆婆爱听的老戏老歌,也开通了QQ,搜了个老年群把婆婆拉了进去。婆婆就是精细人,这手机保管得新的一样。她用手轻拭屏幕,屏幕亮了,停在QQ界面,她一读,禁不住张大了嘴巴。
  
  老头:玉琴,想看看你真不容易,中午行不?
  
  婆婆:饭后吧。
  
  老头:出来了吗?我在东大洼。
  
  婆婆:这就走。
  
  桂花喊来了丈夫,秋生看完大喊:“啥?咱妈约会去了?”桂花瞅瞅当街,急忙捂住丈夫的嘴。“这么大岁数,咋也学会网恋了呢?不中,我得找她去”说完,秋生向东大洼奔跑而去。
  
  玉琴挎着筐,磕磕绊绊走过一个个沙丘,绕过一丛丛柳树棵子,眼前是茂密的芦苇丛。秋天的东大洼似乎没了水,除了这片芦苇,其它的树和草都蔫蔫的,洼底的泥干裂成一片一片卷曲的泥锅巴,上面附着着一条条渴死的小鱼。听说网上有骗子,这地方这么背肃。她不禁想起了手机里看到的那些恐怖画面。她转过身,往回走。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跳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芦苇丛里传出歌声。多么熟悉的曲调,多么优美的男中音。没错,是他的声音,这个声音在无数个夜晚里伴自己入眠,在孤寂的日子里让自己走出了失夫的伤痛。这声音像大井水般甘洌,吸引着她不顾一切走进了芦苇丛。
  
  “你来了!”一个清瘦的老头站立在一洼水边朝她笑,他脚下的细沙上是一个新画的心形。
  
  她也站住了,远远地打量着他。太阳照着洼水泛着光,光影下她有些恍惚,感觉这不是真的,像是梦里。
  
  “你比相片好看!”老头走近她。她赶紧收回目光后退了一步,指着水洼说:“看,里面有鱼!”他们同时走近洼水,水里有好多鱼游到水面张口呼吸。
  
  “水该干了,它们会慢慢渴死的。”她看着鱼若有所思。老头走出芦苇丛,不一会儿寻了几个塑料袋层层套在她的筐上:“咱们把它们拿回家养着就不会死的。”说着他一捧一捧地往筐里捧水,她也蹲下和他一起捧。他站起来脱鞋挽裤脚。“你干啥?”她着急地问,“秋水很凉的。”“有太阳啥时候也不凉。”他朝她笑笑走进了水里。
  
  没想到他是捉鱼高手,更没想到这水洼子里会有巴掌大的鱼。“看,又有一条大的!”他拿给她看,趁她接鱼的时候亲了她脸一下,她吓了一跳,丢了鱼。鱼在沙地上扑腾。她忙蹲下拣鱼,他也蹲下拣,他趁机捉住了她的手。她看着他,心碰碰跳。他也看着她,开心地笑。
  
  突然,芦苇沙沙响。她慌乱地抽回手,拎起了筐回头看。
  
  “妈,你干啥呢?大中午的。”秋生走进来,沉着脸看看妈,继而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水里的老头。玉琴发现一向憨厚的秋生此时面部紧绷目光如炬。
  
  “哦,我来摘那几个青爬豆角。发现这有鱼。看,好多鱼,妈回家给你们炖汤喝。”玉琴语无伦次,低头拨弄着筐里的鱼,心像敲鼓,敲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快回家吧,等着你吃饭呢。”秋生语气稍缓,拿过玉琴臂弯的筐,“那个人是谁啊?”他指着老头小声问。“不认得,摸鱼的。”玉琴说着往外走,走了几步,她很想回头望一眼,可是看看儿子高高大大的背影,她跟着一直走出芦苇丛走出东大洼,始终没有回头。
  
  一路上秋生想说点什么,看着日渐苍老的母亲嘴巴张了张又合上。玉琴也想说点什么,看看儿子虎着脸也打了退堂鼓。
  
  “你敢!”
  
  “看我敢不敢!”
  
  娘俩刚走到家门口,一阵吵嚷声,紧接着一个门扇子似的壮汉从二伯手里夺过大镐疯了似的往院里跑,二伯后面紧追,没挱完的炕土坷垃绊住二伯的脚,他趔趄着差点摔倒。
  
  “春生哥,你想干啥?”秋生喊着把鱼筐丢给玉琴紧随其后,玉琴麻溜把鱼筐丢进自家院子折回跟了进去。左邻右舍闻声围拢而至,桂花也在其中。
  
  “今儿个当着大伙的面我把话说清楚,免得大伙骂我不是人。我妈刚走,坟头的土还没干呢,他就往家领老娘们。又换炕又刮大白置新家具电器……”春生站在炕上,手拄着大镐,脸红脖子粗。
  
  “花我自己钱买的,没跟你要一分。”二伯竖着眼打断了他的话。
  
  “你的钱是哪儿来的,不是我妈省吃俭用攒下的?看我妈这一生,活得冤不冤!”春生蹲下来放下大镐,手摩挲眼睛。
  
  “明个我把钱都烧到你妈坟上去,我一个人喝西北风,中了吧?”二伯嚷着。玉琴看出二伯在哆嗦,想劝他,可不知说什么。
  
  “你找人我也不挡,可是约法三章:一、这房子可以住,咱家地可以种,但都得写给我。二、和她在块堆过日子可以,不许拉结婚证。三、你爬不动走不动那一天我养活到老,别人,我没义务。”春生振振有词。人群中,秋生瞅了瞅媳妇,心说:春生这家伙看着粗,粗中有细呀!他身边的桂花读懂了他的意思,用白眼回:是他媳妇的花花肠子。二人正为彼此的心有灵犀会心而笑,突然二伯嗷地一嗓子,二人吓得一哆嗦:“我干啥听你的?你是我爹咋地?”
  
  “不中是吧?不中是吧!”春生呼地站起来举起大镐鸡啄米似的一通乱刨,秋生跳上炕夺过他手里的大镐,可是晚了,平展展新搭的大炕上出现了一个大黑窟窿。
  
  “这孩子咋这武吧超呢!”
  
  “春生真不懂事儿,眼看天要凉了让你爹睡哪儿去?”
  
  “是啊,这孩子!”
  
  大伙七嘴八舌。
  
  “二哥,我回去了,你好好的啊!”一个温柔的声音,人们回过头看,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往门口走去。大伙回过头瞅着二伯,二伯没挪窝,呆呆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人们纷纷往外走,边走边议论:
  
  “这事儿整的。”
  
  “春生过火了。”
  
  “他二伯也是,老娘子刚没就往家领女人,怪不得儿子生气。”
  
  “你那是老一派了,我二伯找个老伴,春生两口子多省心啊!”
  
  “你看不着,春生怕你二伯这点东西都叫后老伴鼓捣走。”
  
  “也是,后来的俩心眼,各向着各的儿女,处不好生闲气。”
  
  “……”
  
  玉琴也随着人们往外走,她一句话也没说。
  
  “妈,你手机得在兜里装着,随便放呢一是手机爱找不着,二呢是我们找不找你。”吃完饭,玉琴在灶边刷碗时,桂花拿着手机走过来。“你随便放哪儿吧,我丢不了,不在家里就在地里。”婆婆没抬头,继续刷碗,碗碰碗当当响。桂花听着婆婆好像不高兴啊!她想问问婆婆约会的事,这事婆婆从没提起过,手机里的信息是她无意偷看到的,咋开口呢?“我去送小宝上学了。”没等她开口,婆婆抹干净锅台擦擦手招呼着小宝走出院子。桂花拿着手机转了一圈不知道放哪里好。
  
  “你磨蹭啥呢?快给我挣口袋把花生灌上,天气预报说傍晚有雨。”秋生站在厢房顶上喊。
  
  玉琴从学校回来,走到杨三家门口下了车子,她被她们家门口的九月菊吸引着走向前去。这一簇簇菊花,在晚秋的艳阳里开得正盛,墨绿的叶子,洁白的花朵,像翡翠上点缀着团团美玉。花骨朵一朵挨一朵争先恐后地开着,似乎知道离霜降不远了。她爱抚地抚摸着洁白的花骨朵,便生出拿回家一棵的念想,见院门开着,她走了进去。“他三姑!”她边走边喊,堂屋门关着,她推了推,插着呢。她上了阳石台扒着窗台往屋里瞅,“呸呸!”她小声啐着转回头下来:杨三正被一个男人搂着睡午觉!杨三和她一样,是个寡妇!她和小偷一样踮着脚往外走,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劲,偷人的是她,我干嘛胆怯?“老三,在家吗?”
  
  靠着院门她故意大声喊。
  
  “嫂子,有事儿啊?”杨三打着哈欠出来,她身后的男人站在堂屋没往外走。“给我棵菊花,带骨朵的。”男人一听立马拎起水桶浇到花根处,杨三找来抹子,男人拎着空桶回屋了。“找着了?啥时结婚,样子周正不错啊。”玉琴用嘴努着男人的背影。“呵,外地的,在咱们这儿给人开大货车。他有媳妇。”杨三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别人的故事。“啊?”玉琴睁大了眼睛。“呵,看得过去的男人有儿有女,凑在一起事儿多,你看不着咱二哥,炕都叫儿子刨了。没挂碍的老光棍有几个没毛病的?不是窝囊就是各色再不喝酒耍钱的,没毛病能凉成老干子?瞎混呗,算算咱这样的还能活多少年?”杨三说着挖出一棵带骨朵的花秧子递给玉琴。“开不了多久了,下霜就冻坏。进屋待会儿不?”杨三寒暄着。
  
  玉琴知道自己搅了人家好梦,便讪讪往家走,她端详着车筐里的花骨朵:这花单摆着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白净了,是花本身长了黑星点还是落上了尘土呢?
  
  “大婶,送孩子回来了啊?”玉琴正顾看花呢,抬起头看见杨三的儿子、儿媳领着小女孩下地回来,小女孩浑身是土,流着清鼻涕。“这都过晌了下地刚回来啊?咋不送她奶奶那儿去,她奶奶就在家闲着呢。”玉琴支了车子蹲下给孩子揩鼻涕。“种了点儿旱地麦,刚种完。挨着茅房缸准长狗尿苔,我们丫可不让她哄。”杨三儿媳撇着嘴。“你咋说话呢?”杨三儿子满脸不高兴。“我胡说八道了咋着?庄里人都咋议论你妈呢,为老不尊。”杨三儿媳咄咄逼人。玉琴一听话不对味儿,起身想走,一个趔趄,被拌了一下,她看了看脚下,平整整的,没啥坑坎啊!心里乱糟糟地往家走,她想象着如果儿孙都不搭理她是啥感觉,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大激灵。
  
  到了家,她找到一个旧花盆,蹲在厢房大山墙根挖土,这时,房顶传来对话声:
  
  “又得剥花生种,就不爱干这活计,手指头痛。”是桂花的声音。
  
  “我说,结婚这么多年,你除了会往自己嘴里剥,你剥过几个花生仁啊,还不都是咱妈剥。”秋生的声音。
  
  我儿子心里没磊着坯,亮堂着呢。玉琴继续聆听。
  
  “你妈的手上茧子厚,不疼。”
  
  “那可不!妈手上的茧子是天生就有的,是吧?。”
  
  玉琴暗赞儿子问得好。儿子识举,累点也欣慰,儿子、媳妇在自己跟前毕竟还是孩子。
  
  “要是你妈找个老头,你同意不?”是儿媳的声音,玉琴竖起耳朵。少顷,“那得条件好。”秋生的声音,“有退休金,有一处独门院,身体好,长相好,脾气好,儿子闺女不找麻烦,最好有辆车。”秋生数落着。“这样的人家不找咱妈找大姑娘了。”桂花笑着说,秋生也附和着笑。玉琴暗笑,心说:我得找个灯笼去。她把花秧子埋进土里按实,端着花盆边往窗台走边自言自语:“该霜降了,过几天是几天吧。”
  
  玉琴回过头看看院里啥活还需要拾掇,这时候有邻家的几只鸡溜进来偷吃院里的白菜,她大叫着哄。那几只鸡主意正,急愁白脸地啄着不挪窝。玉琴张着胳膊往外哄,哄到当街见二伯走过来,她想安慰二哥几句,于是上前打招呼:
  
  “二哥,干啥去着啊?”
  
  “去地里看看麦子出得咋样?”
  
  “出得咋样?”
  
  “没出好,地忒干。”
  
  “把炕堵好吧,天凉了,用秋生帮忙说话。”
  
  “睡别屋呢,不堵,堵那干啥?就这么撂着吧。”
  
  看着二伯进院子的身影,玉琴明显感觉出二伯不那么精神了,有些像霜打的茄子。她心里酸酸的,对着厢房顶喊:“我去地里看看咱家麦子出的咋样?”“妈,一块去,开车去!”秋生站房上喊。
  
  嫩绿的麦苗齐刷刷成一条条笔直的线随着地势的起伏延伸到远处。玉琴看着齐整整的麦苗齐整整的麦田,目光也被这一条条绿色的线牵引到远方。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
  
  突然,麦田那头的玉米地里,隐隐传出那熟悉的歌声,玉琴忘记了身边还有儿子儿媳,不顾一切地踩过畦埂踩过麦苗,奔向玉米地。
  
  “妈发现啥了?”桂花问秋生,秋生没回答,急急往玉米地的方向走,桂花紧随其后。
  
  到了玉米地头,玉琴一垙子一垙子地用目光搜寻,从地这头到那头,长长的萧瑟的青纱帐里,再也听不见那熟悉的男中音,只有风吹玉米和杂草叶子的哗哗声。
  
  “妈,看见啥了。”秋生和桂花赶过来。
  
  玉琴没回头,她呆呆地看着这片玉米地,想琢磨出那个人的脸,可是她都没来得及细看那张脸,那脸的拼图在大脑里怎么也拼凑不起来,到是明晃晃浮现出亡夫的脸,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棒子秸秆啥时刨?好拉家去垛上。”春生说:“掰了棒子就剩下杆了,管它干啥?扔着吧!家走吧。”
  
  玉琴跟着秋生和桂花后头往回走,到了地头,她举目望去:麦田一片接着一片纵横交错在起起伏伏的秋天的田野里,偶尔一块块地的玉米秸秆在秋风里摇摆着。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自言自语:
  
  “秋后喽!”
  
  2017年10月完稿
  
  

评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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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7-10-15 06:48 | 只看该作者
我规范下吧。谢谢楼主支持。
3#
发表于 2017-10-15 07:00 | 只看该作者
不会是秋后算帐吧?先加分,后品读
4#
发表于 2017-10-15 08:10 | 只看该作者
秋后算账,呵呵,读着有秋时未了之味道。
5#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5 10:45 | 只看该作者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10-15 06:48
我规范下吧。谢谢楼主支持。

谢谢版主,辛苦。天冷了,热茶。
6#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5 11:01 | 只看该作者
小野菜 发表于 2017-10-15 07:00
不会是秋后算帐吧?先加分,后品读

放心吧,不会滴。谢谢您的抬爱。
7#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5 11:02 | 只看该作者
诗路花语 发表于 2017-10-15 08:10
秋后算账,呵呵,读着有秋时未了之味道。

呃,秋已尽,情未了。谢谢品读。
8#
发表于 2017-10-15 11:45 | 只看该作者
来欣赏拜读美文,先加分支持再仔细拜读。
9#
发表于 2017-10-15 12:09 | 只看该作者
年轻人谈恋爱似乎天经地义,老年人要是想来个黄昏恋,必定会遭到儿女的强烈反对。难道老年人就没有爱的权利了吗?老年人想爱就是那么难。很接近现实的生活的文章,文章中的问题值得我们深思。
10#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5 12:50 | 只看该作者
小白兔白又白 发表于 2017-10-15 11:45
来欣赏拜读美文,先加分支持再仔细拜读。

谢谢我主恩赐,谢主隆恩!
11#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5 12:59 | 只看该作者
小白兔白又白 发表于 2017-10-15 12:09
年轻人谈恋爱似乎天经地义,老年人要是想来个黄昏恋,必定会遭到儿女的强烈反对。难道老年人就没有爱的权利 ...

老年再婚,涉及诸多牵绊。现实中,多少老人单着。爱情之光在黄昏里熄灭。
12#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5 12:59 | 只看该作者
小白兔白又白 发表于 2017-10-15 12:09
年轻人谈恋爱似乎天经地义,老年人要是想来个黄昏恋,必定会遭到儿女的强烈反对。难道老年人就没有爱的权利 ...

老年再婚,涉及诸多牵绊。现实中,多少老人单着。爱情之光在黄昏里熄灭。
13#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5 13:00 | 只看该作者
小白兔白又白 发表于 2017-10-15 12:09
年轻人谈恋爱似乎天经地义,老年人要是想来个黄昏恋,必定会遭到儿女的强烈反对。难道老年人就没有爱的权利 ...

老年再婚,涉及诸多牵绊。现实中,多少老人单着。爱情之光在黄昏里熄灭。
14#
发表于 2017-10-15 13:47 | 只看该作者
现实生活里,老年人的黄昏恋很难得到子女们的支持,主要是负担问题、今后的遗产分配问题等的纠缠。
15#
发表于 2017-10-15 15:31 | 只看该作者
加分学习,问好雪中梅文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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