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

王克楠

一

我站在湖边，湖躺在我的身上
大雁的翅膀指向蓝天
群山在远处变的很小
我守在湖边，谋划蜕变为大雁
湖水在冬天平静下来
有些雾气给她搽粉，湖水依偎着大雁
等待大雁的起飞
水花四溅，成为早晨的珍珠
有些依恋必然要破碎
早晨的湖波，似乎哭泣
大雁南飞，明年是否回来

二

我在蓝天下，无法描摹大雁的飞态
她们用翅膀述说自由
灰的翅膀，红的脚蹼，在天空显得新鲜
云在她们的翅膀下沉睡
被大雁唤醒，看到地上的湖波
带来一些昏昏欲睡的想象
因为有爱，大雁的翅膀很有力量
与其投奔大地，不如在天空挂着
简单而细碎的事情，在大雁之间传递
云彩下面，无人听到大雁的笑声
我想告诉大雁，真想与你私奔
享受一次彻底的飞翔

三

夜黑了，流浪的翅膀不能停歇
大雁的道路是流浪的
从北方到南方，从南方再到北方
春天就是她们的家
如果我是一只大雁
我要飞的很高，不管是否迷失方向
在所有的水波，随时可以安家扎寨
几乎世界上所有的方向
搀和着欺骗和杜撰
不能用方向捆住手脚
要用自己的翅膀去感觉
子弹飞出枪膛，就不用回归
我们在天空飞翔，气流把我们包裹
无论飞到什么地方
心脏的温度可以与天空融合

四

天地渐宽，仅有两只大雁飞翔
你飞在我的前面，就是一个“人”字
你飞到我的侧面，就是一个“一”字
我们在天空飞翔，在湖波栖息
子弹在远处微笑，等着我们
本世纪最后的两只大雁
由人而蜕化两只大雁
厌恶了人类的嘈杂，皈依雁队
用羽毛在天空写诗
在暴风骤雨中歌唱
雾气在四下包围，羽毛开始湿了
我们仍然奋力，拨开浓雾，拨开酸涩的白茧
飞向蓝天，即使是从天空摔落
也是自由落体，那种透骨的优美
够人类学习一生

杨志广

舒展、大气，富有张力感。

万里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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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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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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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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