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中的一抹悲凉——令箭小小说《1984的狂欢》随感

潭边老桑

狂欢中的一抹悲凉

——令箭小小说《1984的狂欢》随感

文/潭边老桑

　　关于令箭先生这篇小说，其实我本来不想说话的，事实上甫一贴出，我匆匆扫一眼，加了个分就走了。至于为何加分，是出于对令箭小说质量的信任，况且，人家那么勤于笔耕是吧。后来再上来扫，发现令箭先生又发了一篇小说，很奇怪，标题没变。再一看，原来如彼。这就让我对篇小说的命运产生了必要的关注，甚至有了细读的兴致。读罢，我不得不说，这样一篇好小说……可惜了了。
　　
　　****年的***，这种句式的小说标题，其实是被很多小说家和爱好者模仿、致敬过的，不算新鲜。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于小说内容的欣赏。1984年，这是小说设定或者截取的时间节点。小说里大约有三次提到了1984年，这是强调与明示，也是对于读者的提醒，1984对于小说中人物的命运，可能很重要。1984，仿佛很遥远，太虚可能有不少文友无法记起，距今三十三载嘛，的确遥远。可是，1984又并不遥远，仿佛论坛更多文友们的昨天，对某些人来说，甚至只是一瞬这么短暂。1984年，建国35周年，改革开放五六年，那时候摸着石头过河，社会生活一方面欣欣向荣日新月异，一方面又处于接纳与碰撞中的巨大阵痛与混乱之中。新旧思想观念与新旧生活模式迅速交接与融汇。而1985年后，党的政策尤其是农村政策渐趋巩固与稳定，改革开放进一步走向深水区。这就是小说的时代背景。作者用精炼而饶有趣味的语言，速描式地勾勒并铺开了当年的社会生活画卷。整个画面看似散漫，实则是精心构思和布局，直到最后，才图穷匕见，直抵世相的荒谬与旧制的流弊以及人性的痛点。
　　
　　具体来讲，小说的重心在于最后三分之一，失意青年（小楼主人）一家的命运。这才是作者要表达的东西。前面那些是铺垫或者说是虚晃，当然，你也可以说是营造氛围与意境。那么，小楼主人的命运又怎样呢？因为超生，而致家破人亡——房子夷为平地，奶奶病亡，小楼主人上诉或上访无门。任何政策，都有时代的先进性与局限性。当然，这要放在动态的发展中来看，而不能用僵化的思维来看。我们今天会说，人口红利没了，是因为那个时代的计生政策。但站在那个时代，却又是一项基本国策。小楼主人超生被惩罚，理所应当。但政策的贯彻执行，抵达基层时，完全被扭曲、变形，于是才有了屋墙上铺天盖地关于违反计生政策后果的醒目标语，如“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我不知道论坛里有多少人尤其是女士是从那个年代侥幸活过来的。这大概是农村人最大的伤痛，不仅是肉体的，更是精神深处的。但历史的车轮不可阻挡，党的新计生政策于近年出台了。我们当然可以说，这是一次解放，或者说是一次绽放，可，这种绽放，难道不是记忆伤疤上的一次欢乐而痛苦的绽放么？
　　
　　《1984的狂欢》，当然要写到狂欢。小说中写到了四类狂欢形式。一是马金凤戏班子，一是申凤梅剧团，一是杂技团，一是赶集。这都是那个年代人们最喜闻乐见的狂欢形式，也是那个时代的标签之一。可这些传统的狂欢模式，无法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的需要。传统的戏曲也好，嫁接过来的杂技中的资本主义模式的脱衣舞也罢，从这些载体中，人们难以获得真正的物质与娱乐享受，或者说这样的狂欢形式，注定了虚假与矫情。因为那个时代，刚刚从一场浩劫中缓过气来，粗放经营，根本不可能大规模制造出人们内心渴求的最基本的狂欢产品（换句话说，那个时代充斥着各种假冒伪劣产品，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遗憾的是，1984，离规模化与规范化的市场经济时代还差那么八竿子的距离。
　　
　　这篇小说，如同一幅画，在强烈的狂欢底色构图下，张老太、小楼主人、绝育农妇等人物形象，着墨淡而模糊地出现了，作者甚至有意虚化了人物，只选取了人物命运的核心特征进行轻微点染。小说中那个做了绝育手术的农妇的遭遇，让人看到了底层官员的丑陋与虚伪，苦果却只能由农妇这样隐忍的人们自吞并埋单。而另一个人物即小楼主人，则选择了抗争（徒劳的挣扎），走上了漫漫维权路，直到张老太死，都没回来。作者透过虚假的狂欢表相，洞察了旧有时代的荒谬以及荒谬所造成的深深伤痕，不动声色地传达出了的某种悲悯情怀与反思。从这个意义上说，《1984的狂欢》实则是一篇新伤痕小说。
　　
　　有人说这是一篇散文。原因大概在于这篇文字真实再现了那个时代的鲜明印记，比如看戏，看走穴演出，比如牛仔裤邓丽君……但他们就是没有找到这篇文字的重心，没有看到那些虚构的准小说语言以及语言裹胁中的丰富的小说信息，没有看到文字中隐性的故事讲述，没有看到人物的命运甚至没有看到导致那种命运的情节线索，没有看到小说里后现代主义的表现技法。这篇小说，很多人物都没有名字，但却恰恰表明了人物命运的一种普遍性。小楼主人，其实一直贯穿于这篇文字之中。看戏的人群里有他的影子，看脱衣舞的人群中有他的影子，听邓丽君唱片的人中有他的影子，勾引小姑娘的人中有他的影子，倒买倒卖的人中有他的影子，上诉上访（追求自己正当合法利益）的人中有他的影子……
　　
　　小说最后用张老太的视角作了一个总结陈词：“小骗子”。这既是对孙媳妇善意谎言的识破与调侃，也是对那个时代的反讽与嘲弄，微笑之下，是无可奈何的悲哀与凄凉。
　　
　　令箭的小说主题与小说境界，可能会让人争议甚至诟病，但他的小说叙事语言，从来不会让人失望。这种独特的略带病态（看似有语病的词组与句子）的叙事语言，反而增添了一种阅读的鲜活感和韵味。这种韵味，如同地方小吃，或许难凳大雅之堂，但却不失其独到的迷人的风格。这篇小说，个人认为，无论小说语言还是小说主题，都不会让人失望。这篇，有别于他的情色小说，可见，令箭也在探索更广阔的创作原野。
　　
　　基于有限的阅读认识，我并不太看好小小说的发展前景，因为总体来看，大量的小小说或者闪小说，的确是散文化的，甚至勿宁说就是散文。我曾经买过一本世界小小说精选集，翻开随便一看，即是散文风格，甚至把叙事散文当成了小说。《卡夫卡短篇小说集》里，有很多断头断尾的断章，实际上不能称之为小说，顶多叫随笔或者小练笔罢了，但你又如之奈何？出版社偏要这么做。没有情节（或足够情节）的支撑，小小说确实会给人以散文的嫌疑。但一篇好的小小说，其小说的特征，无疑是明显的。
　　
　　《1984的狂欢》，你可以误会、曲解，甚至诋毁，但不能消灭。写完后再看生活中的一些人与事，蓦然发现，令箭其实在这篇小说中已经作了预言。不禁哑然失笑，生出些许悲凉。于是安了这个标题，是为《狂欢中的一抹悲凉》，与真正的小说爱好者们，共勉罢。

　　
　　

草舍煮字

令箭的文风一以贯之，后期这些篇和你一样，我不再读，除非他走出自己。

李熙

问好老桑!
我前边说过，令箭的小说，我曾经非常欣赏，他的语言很有特色，反映的内容很有力度，是一个小说高手无疑，至少比我高，我现在还是这样认为。
但是我现在不再对他抱以敬重的态度，不是因为文字上的，而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他对待文友的态度。
你不尊重别人也就别想得到别人的尊重，这是相互的。
对人，要与人为善，否则再高的高手，也许他带给别人的伤害比带给别人的帮助更大。

遗忘之城

桑先生是一个真正喜爱小说的人！风口浪尖来点评令箭的这篇小说，肯定众说纷纭。但正如我们所说，令箭的人品与我们有狗屁关系，生活中那么多朋友都无暇顾及，谁还会去认识小说背后的人呢？就文论文，不谈其他，太虚需要更多精彩的评论！

草舍煮字

李熙 发表于 2017-11-1 13:55
问好老桑!
我前边说过，令箭的小说，我曾经非常欣赏，他的语言很有特色，反映的内容很有力度，是一个小说 ...

令箭的秽语不容宽宥，但事出有因。
他授人以柄，咎由自取。

羽公子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7-11-1 13:44
令箭的文风一以贯之，后期这些篇和你一样，我不再读，除非他走出自己。

一言蔽之，赞成！

凌啸远

　　嘿！桑姑娘有时还挺可爱。至于令先生这篇小说，是写得可以。另外我私底下还认识几个杂志的编辑，他们经常来问文问道问小说，总之很烦人，所以下一次就把令先生这篇小说推荐给他们。如果没有人采纳，我就把他们的微信全部删了。

草舍煮字

羽公子 发表于 2017-11-1 14:01
一言蔽之，赞成！

公子定是文人，何不发文共赏？

羽公子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7-11-1 14:09
公子定是文人，何不发文共赏？

这是回紫竹版主的帖子，在此也好让大家多认识一下。我始终遵循的是一种实际和客观，表面文章不会做。

紫竹是个温柔善良的才女，自做版主以来除认真履行好自身的工作外，其做派基本是低调的。我不知道令箭又干了什么，竟然让如此一个温柔贤惠的才女在此不得不发起如此的感慨和不满。如果说令箭在此之前还有一部分人大力支持和赞美的好，我相信，在大家看到紫竹版主如此不忍心又不情愿的说出这些话时，一部分人也该在此冷静的对“人品和文品”再次的深思一下。
大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紫竹言语不多，平时说话也是很谨慎的，不过这次却是毫不留情的说出来，也是真真切切看到了一个人骨髓：“字里行间我看到了一个不得志的男人，施展不开手脚，只好耗在网络上发泄对社会的不满。而所有的作品，都基本是一个套路，再堆砌一点事实，整成玄虚，看起来挺高明的，其实，没有多少实在的东西。”
其实这也是别人先前评价的，令箭的作品基本都是“秦始皇老奶奶的裹脚布，没有一点的创新”。再说，令箭的文字一如对人，很顽固，这一点，他只相信自己，这也造成他只能固步自封。先前好多高手也已经对他的文字进行过分析，别人也提到过，可他动不动就从坟墓里挖出每个文学高人出来对比。无奈，谁也不想跟他再说什么了。如此之人也就注定了自己的局限。可他本人不觉得，还老是沾沾自喜，夸夸其谈，像个阿Q似的自以为占了好多便宜。唉，没办法，此人秉性使然，朽木实在不可雕也！

紫竹的话切中要害，一语中的，大家明白后，也就无需再跟他作任何的争论了，就这么一个人而已，无论他自己再如何的清高和蹦跳，也只能是在唱“独角戏”，大家只看笑话。

另外，附议蝉衣的评定：

      1、令箭在境界上有欠缺。
      2、令箭作品比较干涩。
      3、令箭适合做一个好读者。

草舍煮字

羽公子 发表于 2017-11-1 14:14
这是回紫竹版主的帖子，在此也好让大家多认识一下。我始终遵循的是一种实际和客观，表面文章不会做。
:h ...

希望他在现实中的为人不要如此。

遗忘之城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7-11-1 14:22
希望他在现实中的为人不要如此。

论坛一般有四种人
1,现实中好人，网络里也是好人。
2,现实中好人，网络里坏人。
3,现实中坏人，网络里充好人。
4,现实中坏人，网络里也坏。这样多轻松。
所以说，网络太复杂，不要和现实联系。

大漠风云

这个时候还有人跳出来替令箭唱赞歌，我也是服了。

涉水江湖

楼主所说的这篇小说，闲时粗读了一遍。赞成楼主对这篇小说的优点分析，就主题构思以及表达方式上来说，与作者其他的小说相比更好一些。
令箭的小说先前有读过两三篇，初读觉得语言厚重凝炼，似乎思想性也挺深厚，但再读多两篇就可以看出，作者一直以跳跃性的思维给作品营造一种“深奥”的错觉，让人觉得作品晦涩难懂，其实主题摊开来看并不深奥，且多数时候都是用粗俗不堪的语言表述，很难让人有阅读快感，反而觉得如哽在喉，这样的作品思想性是有了，艺术性呢？
不要说小说只看重思想性，小说之所以受到更多读者的喜爱，就是因为它是集思想性与艺术性为一体的文体，寓教于乐才让人容易接受。、
我一直以为，文章的深奥并不是靠语言的晦涩难懂来表现，真正的好文是连小学生都能读，都会读，虽不能完全领悟文章的精髓，娱乐自己总还是可以的。

大漠风云

人品及文品，令箭的人品太差劲了，他的小说我不读。

草舍煮字

遗忘之城 发表于 2017-11-1 14:27
论坛一般有四种人
1,现实中好人，网络里也是好人。
2,现实中好人，网络里坏人。

我想做第二种: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