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牌

东方欲晓

                   水牌


                 文/东方欲晓






    第二章 台湾游团，出了状况


  （一）

  新官上任，大家着实忙了一阵，很多部门内容更新，相应的一切都得跟着更新，所有这些还必须由新总监验收，一切由他说了算。思维和说话的方式也得随之更换。我是加班加点地才更换掉那些水牌的。之后才稍稍得到喘息一下，这几天轻松了一些。
  
  那是一个炎热的中午，午饭后，大家都找地方休息了，空气像是凝固了，很安静。我打开两张椅子，把身子躺下去休息一会儿，这时，门响了，没敲门，也没喊门，就见进来一个人，我立刻起来，定睛一看，才知道是季经理，她这时来干什么呢？不会又是什么紧急任务吧。

  记得有一次，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已经收拾、整理好美工室，准备下班了，她来了。

  心急火燎地说；“李工，赶紧地，去把那个会议横幅改一下，”

  “改什么？”

  “上面有台湾学术交流团几个字是吧？你得将台湾两个字改成繁体字，我们得按照他们的要求啊。”

  “对不起，来不及了，我们用简化字，没错啊，他们到我们的地盘来开会就该尊重我们的文字使用权吧。”我说这话带着明显的怨气，主要还是对着那些自以为是的台湾人而来的。

  “没那么多说道，总监刚才交代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去吧。”

  我一看时间，离他们开会只有半个多小时了，我一急，说话就没好气。

  “我就要下班了，你算我加班？”

  “我让总监批你加班去，你要几个加班？”

  说完，季经理就不再理我，径自出去了，扔下来的这句话是带着恐吓和威胁的，我听得出。季经理一向精明强悍，是会用这样的口气和下属说话的，可是还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那次是第一次，我不太适应。她走后，我就想到，一个小女人身在异乡打拼，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我真不该和她任性，较真。

   我就赶紧地拿出材料设备，准备重新再刻这两个该死的繁体字。真难刻啊，为了慎重，我还查了新华字典，这本新华字典还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妻子说，你现在是个“搞”文字的人了，千万不能把字搞错啊。我查到了这两个字，确认了这两个繁体字的笔画，才敢动手。这时，季经理将奚望、张惠妹和小叶叫来帮忙了，

口气平静地说：“这几个人交给你，你安排下吧，千万别耽误这些台湾人的开会时间。”我有点感动，也觉得自己小器了。

  我紧跟着安排道：“奚望去把多功能厅里已经挂在主席台上方的横幅取下来，上下梯子注意安全，将台湾两个字拆下来。张惠妹和小叶等我一刻好赶紧拿去在原位别上去，辛苦奚望再挂上去，到时我腾下手来协助。”

  我下午才刻过，记得尺寸，很快将这么复杂的“臺灣”两个字刻好，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它弄好，挂了上去。

  （二）

  自从那次以后，也不知为什么，我和季经理之间说话好像都谨慎多了。

  这时候来找我，又会是什么事？

  “李工，没休息吧？”

  “嗯，没、没休息，季经理也不休息下，这么热的天？”

  “头晕，不想睡，想找个人说说话。”

  “哦，怎么会头晕？该不是工作太累了吧？”

  “也有点，最近琐事多，头晕也是老毛病了。”

  “你担子重啊，万总监也抓得紧。”

  “他新来乍到，总想一下子搞出点起色来……不容易啊。”

  “是的。”

  “上次我对你的态度有点急躁，也就是他把工作安排的那么紧，让人没有调剂和思考的余地。”

  “这不能怪你，那次我自己态度也不对，其实大家不都是为了工作吗？互相多理解就行了。”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以后我也注意工作方法。”这段话似乎是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解除那天的误会。

   其实，这只是开场白。

  只见她叹了一口气说到：“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很疲惫，想退却，但又一想，离开家出来的时候，是那么自信，那么决绝，如果现在回去，岂不让人笑话。”季经理是个要强的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无奈和无助。

  “你别打退堂鼓啊，现在，你又是澎湖湾的重要人物，老总和总监那么器重你，有些人还羡慕你呢。”

  “千万别说是小荷那样的人，我自己的苦衷自己知道，我们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啊！”

  就在那次，她和我说到了自己的许多私事，她说大专毕业后，家里就给她物色了一个对象，可是她想先在城里安顿下来，等事业有所起色、稳定后再谈个人大事。于是就决然离家，飘泊在外。几年下来，换了几份工作，都不尽人意，只有现在这份工作才算一份值得拼的事业。

  “那时我没有找到工作前，为了生存下去，在街头做早点，我在家乡学会的做南瓜饼的手艺，在这时派上用场了，这里的人做的南瓜饼没有我做得好吃，我的生意很好，每天三点多钟就要起来，生火炉，烧油锅……”

  我看着她说得很起劲，没有打断她的话，盯着她漂亮的眼睛，那里面真的有很多未知的东西，我发现，她的那个埋线的双眼皮，其实真的很好看。她的眼睫毛也比较长，在那个椭圆型脸上，眼睛眨起来的时候有点象芭比娃娃。

  也就是在那次，为了回应，我也说了不少自己的私事，包括我的喜怒哀乐和兴趣爱好。也就是那次，她让我别再叫她季经理，叫她小季，我慢慢地就习惯了。

  （三）


  万总监走马上任以后，让我们叫他匹特，这是他的英文名字，他自己很喜欢，听到别人这么叫他，很高兴，很受用。于是，我们就匹特长、匹特短的叫开了。

  “匹特早。”

  有一天，我看见匹特很早就到了，平时都是我们员工到得早，尤其是我这个美工，所有部门都会有我的事，至少是水牌的更换，所以特别来得早。那天看到匹特也来得这么早，有点奇怪。他就住在四楼的客房部，一间大套房是为他长包的，没有必要这么早下来。

  “早，一会八点半有个会议，李工你来也参加下，在三楼小会议室。”

  “好的。”我答应着，心里却在琢磨会是什么事呢？还有我的事。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客房部、餐饮部，以及营销部和KTV包间的经理、领班都到齐了，我找了个后面角落的位置坐定。

  “大家早，幸苦大家提前来开个会，想说一件事，昨天夜里我接到一个传真，一个台湾旅游团，阿里山旅游团，今天下午六点左右抵达本市，这里面有一个我以前的同行。我把他们截了下来，一切已经谈妥，我们可以开始做接待准备工作。这是一个战略考察团，一行二十六人，男十八，女八人，由社会各界商行组成，专门来考察本市的投资环境的，从这个层面上来说，这次的接待任务意义重大。我在这里拜托在座的各位经理、领班，回去后立刻拿出一个策划案，下午一点交到我手上，两点半再碰头会定夺具体事宜……”

  下午一点。原班人马到齐后，各部门都汇报了自己的策划案。最后我也说了自己的看法，将大堂天花顶上拉上七彩绸条。从大门一直到下榻的房间，铺上红地毯，在门楼上拉一横幅，向台湾阿里山考察团学习、致敬！在进门处有一大半人高的水牌，欢迎阿里山旅行团莅临下榻考察。

  匹特笑了起来，也没这个必要大动干戈吧，前两项省去，后两项可以去筹备，时间很紧哦。我赶紧地去干活了，一面想，我要不这样说，他也许还不满意呢。就这样，我还得咬着牙，孙子一样地去忙活了，恨不得多长一双手出来。我的长头发也来捣乱，总是飘在前额，盖住一只眼睛。我干脆用一小截包装带的绳子，在后面把那带些卷的长发一把扎了起来。

  台湾阿里山旅游团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了。只见一干人等从大巴里背着拉着行李步入大厅，脸上带着旅途的劳顿，可是精神却很活跃，一面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一面东张西望地观察环境。说很热，这里比家乡热多了。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大杂烩的民间组织，从这些人的服装上可以看得出来，有两三个是穿着日系西服，大多数男人是套着件夹克，不是鳄鱼牌的就是皮尔卡丹牌的，还有一个居然穿着中式布纽扣的叫着褂子的上衣，还留着一头长发，这倒很像我的发型，下身清一色的都是牛仔裤，好像商店里只有这样的长裤可供选择。女士基本是职业装和居家服的改型。除了两个穿着裙子以外，其它的也都是牛仔裤，鞋子是统一的吉安特旅游鞋，每个人头上戴着顶印着阿里山字样的白色太阳帽。

  宾馆部的小荷和领班张燕带领几个员工率先上去接待，将他们的物件送上行李车，推向升降电梯，然后领着他们到八楼的805等几间双人间和女士的几间双人间。这个八楼，是澎湖湾最高的楼层，在上面有一个观光平台，玻璃围栏，镂空顶棚，栽种着紫藤花，紫色的花，一串一串地悬挂在顶棚上，营造出清凉舒适的环境，中间有一个喷泉，几眼组合喷泉不分昼夜地工作着，带来凉爽的同时，在夏季的烈日下，增加了几许情趣和观赏的兴趣。凭栏俯瞰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夜幕下的霓虹灯闪烁着，给这个城市平添了些许莺歌燕舞的气氛。这些台湾人也深感大陆的现代化进程，步伐何其快，步子何其大。几名姿色出众的员工鞍前马后的询问要求，介绍环境，端茶倒水。

  季经理将他们的领队，一个瘦小个，大背头，穿着日西的男人，请进了总监办公室，

  “久违了啊，杰瑞，你好，你好！”匹特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欠着身子、伸出双手迎了过去。

  “匹特，你怎么躲到这里了啊，我要不是这次带团来，就找不到你了。”四只手紧握片刻，季经理就将一个大果盘送上来了。

  晚上，八点半钟，华灯初上，张晓旭经理和陈琳领班将这些台湾客人请进了芙蓉厅，里面三张大圆桌，摆满了可口的小吃，点心，饭菜只是几个冷盘和面点，这个节点上不是吃大餐的时候，张晓旭是昨天和匹特汇报后完全得到认可的，还说，晓旭考虑得十分周全，让我放心，这样的安排，科学合理。

  （四）


  接下来的几天里，澎湖湾的主要接待任务基本上围绕着这些台湾客人，本身这个时候也算是淡季，吃饭、住宿的客人不多。匹特这些天也时常到各部门看看。

  那天，下班前，匹特转到我们营销部，看到埋头在整理桌上文件的季经理，

  笑眯眯地说：“小季啊，这个杰瑞是我的老朋友，团虽然是我截下来的，可我也不要业绩啊，还是算在你小季的帐上吧。”

  “那我得谢谢匹特咯，就算这样，本月的任务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呢，除非总监你高抬贵手呀。”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凡事……还是有个变通的么。”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打了个顿，这不像匹特那种风雨无阻，雷厉风行的作风的，我感觉到的，不知道季经理感觉到没有。

  “那不还是要听你的吗？”季经理有点无奈地说。

  就是这样走心地去关注这次的台湾阿里山团队，结果，还是出事了。

  最后一晚，也就是第三天的晚上，再过九个小时，这些台湾游客就完满地结束此行，回家和家人团圆了，可是……

  十一点钟，一辆警车，没拉警笛，停靠在澎湖湾的后门，下来三个年轻的着装警察，叫开了门。径自向八楼客房部疾步走去。不大一会，从前台的监控视屏里能看到，三个警察，带走了两男两女，且衣冠不整，头发凌乱。抵着头，被押上了停在后门的警车上。

  匹特穿着睡衣出来，也只和警察说了两句话，

  “他们、他们是我的客人，请问触及了什么法规，要带走他们？”

  “我们是驻地派出所的民警，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有涉嫌卖淫嫖娼行为，需要带回去问讯确认，你是什么人？”

  “我是这间饭店的总监，姓万，有些事我得负责。”

  “好的，万总监，等着我们会传你问话的。”

  匹特回到房间，立刻给费老打了一个电话，

  ”费老啊，我是匹特，不好意思这时候打扰你了，这里出了点状况。派出所的人不声不响地来人带走了我的客人，嗯，两男两女，女的应该不是我们饭店的，好，我等你。”

  费老就是这个驻地派出所的退休老科长，被匹特的前任聘来做了保安部部长，既发挥余热，又为饭店工作，再就是出了问题很好沟通解决，一箭三雕。一个小时后，费老来到了匹特的办公室。

  赶着过来的费老稀疏的头发有点乱，染黑了的、但没有弹性的头发不太听话，东飘几根，西飘几根，费老从上衣兜里摸出一把牦牛角的小梳子，刮了几下，稍稍管住了点，坐下定了定神。匹特及时地递上一支烟，给点上，两人都抽了几口。匹特才开口说话，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费老，不好意思，事情紧急，这些台湾客户明天上午的机票，就要启程返台，现在出了这挡子事，看看能否斡旋下，如果没事最好，有事也可以变通一下的么，哪怕我们多放点血，只要事情能圆满解决，善始善终，就谢天谢地了，你看呢？”

  “这件事情不比平常家里的那些小事，有点两岸关系的意思在里面，说不准啊，要好说也行，难缠也未可知哦。再说，派出所的头已经换了几茬，最近的也是今年初才上去的，我们不是很熟悉，交道打的也少。这样吧，我尽量去试试。”

  “费老啊，从这件事情看来，我们平时的工作很重要啊，不能临时抱佛脚，来不及啊，以后多往来，联络。有事的时候就好沟通圆通加变通啊，这是下一步的事了。目前尽量争取不出意外，请佛容易送佛难哟。”

  “那是的，那是的，这些台湾人也真是的，这几天忍不住啦。”

  “在台湾就是这样的，没有人大惊小怪的，这我清楚。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快去忙吧，辛苦你了。”

  “没事，我去了，上班的时候你交代一下小丁，给我多盯着些。”说完，费老骑上助力车，就回去思量，琢磨怎么去斡旋，怎么开这个口。

  刚送走费老，杰瑞就进来了，门也没敲，满脸的焦虑，说话都有点不连贯。

  “你说，是怎么回事啊，这、这明天就要返台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杰瑞啊，你问我，我去问谁啊，不是我说你，你是怎么带的这帮人啦？出这种丢人的事情，连我都要被传讯。”

  “这些都是社会上的乌合之众，我无法完全把握的啊，也是怪我自己掉以轻心，现在怎么办啊？”

  “我手上有一个派出所的元老，希望他出面能斡旋成功，已经安排下去了，等着吧。”

  （五）


  直到凌晨两点多，费老一脸疲惫地回来了，要不是凭他这张老脸，先羁押到第二天上班才问，费老费尽周折地说服了派出所的同志，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飞机，连夜问讯，

  “事情是怎么回事？”匹特急切地问，

  “是两个促销小姐，在家乐福超市散发宣传材料，将自己的名片一同送到客人的手里，名片上有：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足疗保健，健行天下的宣传字样，下面一行小字，足疗应招服务，某某小姐。手机号……”

  事情有了端倪，基本清楚了来龙去脉，费老说，他们会找你去问讯，你一问三不知，只要承认自己监管不力，愿意承担责任就行了，其它的我来沟通。这时杰瑞也来汇报，是806房间的两个客人，今天同时收到此类广告，晚上跃跃欲试，以足疗的名义招来了小姐……

  不多会儿，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让万总监去一趟，匹特整装出发了，费老和杰瑞在办公室等着消息。三点以后，匹特回来了，带回了两个台湾客人，说是下面按罚款条例进行处罚，匹特让季经理带着一张卡和支票去接受处罚了。直到五点才完成任务，两对男女自己承担罚款的是，男的每人一千，女的每人五百，澎湖湾饭店监管不力，罚款五千，记过一次，扣两分，三次记过停业整顿，一个季度有十分，扣完后停业整顿。

  季经理看到了两个小姐，很熟。想出来了，是原来 KTV包间里领班田苗的朋友，田苗是半年前辞职的。

  原来在澎湖湾，田苗总完不成任务，总是被扣分，而宾馆部每次都完成任务，表扬加嘉奖。后来有一次听到他那个保安部的男朋友说，那天他值班，在监控室里看到，凌晨两点，小荷从匹特的房间出来的。

  这次的事件，是不是和田苗有关系？不得而知。但是确切地肯定，按制度条例执行，宾馆部的经理小荷扣除季度奖金，年终奖扣除一半，所有宾馆部的员工扣除当月奖金，以观后效。

  上班的时候，季经理还是准时到了。我看到她面容疲惫，眼圈有点发黑，但她对昨晚的事情，表现得好像没有发生似的，她不愿提，一定是看得太多，司空见惯了，对这些现象麻木了。上午台湾阿里山团队启程前，有一个欢送仪式也被季经理取消了，皮特也只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杰瑞作了简单的道别。象征性的送客，就像是送走瘟神似的，我也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费老直到下午才来。在我隔壁敲了下墙板，我知道，想叫我过去。我就从过道绕了过去，这是他的办公室，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他的休息室，很小。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和一个可以当床睡觉的长沙发。这时上面铺了张竹席，他的房间有空调，我的房间没有空调，他所以常叫我过去凉快下。这不算他的工作室，他的工作就是各部门转转，看看有无安全隐患，和外来不明的人物。他更多常待的地方是三楼那个监控室，里面有十二个屏幕的多方位监控，其中也有四楼宾馆部的监控。原来匹特的房间也在监控范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搬到了最东面的那一间，正好是摄像头的死角，他不动声色地规避了监控。

  费老和我说：“饭店这个行业看似光鲜的外表下，其实内部是一塌糊涂，外紧内松。很多事情，我刚来也是很看不惯的，三楼几个长包房前面的露台上几乎每天都有几个用过的安全套扔在那里，没人问，有时还是我叫张婶去打扫一下。那时我和前任总监经常争，后来慢慢地也看惯了，我也就习以为常了。”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啊。”

  “你说，”费老时常会和我商量一些他拿不准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趁这个时候，和总监说，为了加强安全管理，充实保安队伍，再增加两名保安，匹特会同意的吧？”

  “我说不清楚，你现在手下有十二名保安，其实也不算少，问题是要安排好，又要公平合理，又要各尽所能，就不容易。要是匹特很爽快，就按你说的再给你两个人，你不还要了解，还要磨合不是？也非易事。再说，如果匹特认为你没有尽力做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自省自己的工作，只会要人，会不会认为是推诿，是要挟，他不给人就搞不好工作？你自己权衡一下，再做决定。”

  费老听我的分析有点道理，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他取下了那副黑框秀郎架眼镜，对着窗外的光线照着，看准了哪里模糊，拿到嘴边哈口雾气，再拿出张纸巾去有的放矢的擦拭着，擦了一会儿，继续再对着窗外照照，再擦，直到满意为止，重新戴上。

  他看到了，这时窗外有几只灰斑鸠在葱茏的法桐树枝中蹦跳着。（7067）

武如

好长的文章，加分支持佳作，必须滴！

东方欲晓

武如 发表于 2017-11-10 20:18
好长的文章，加分支持佳作，必须滴！

感谢武如老师的关注和支持，不急，慢慢看，多提宝贵意见。

五相子

先加分支持。第一章看过了，看第二章。

芒乡化十龙

以为是上一篇！
进来一看是：二章！
老师周末愉快，回头十龙来品读！

碣石清风

连载啊，欣赏学习。早安。

东方欲晓

五相子 发表于 2017-11-10 21:00
先加分支持。第一章看过了，看第二章。

感谢五相子朋友的关注和加分支持，谢谢，双休快乐。

东方欲晓

芒乡化十龙 发表于 2017-11-10 23:30
以为是上一篇！
进来一看是：二章！
老师周末愉快，回头十龙来品读！

感谢十龙关注和鼓励，祝双休快乐。

东方欲晓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7-11-11 05:15
连载啊，欣赏学习。早安。

感谢清风版主的关注，祝双休快乐。

芒乡化十龙

还有多少章，意犹未尽啊！
情节一波三折，结尾留有余音！
老师，周末愉快！

东方欲晓

芒乡化十龙 发表于 2017-11-11 18:58
还有多少章，意犹未尽啊！
情节一波三折，结尾留有余音！
老师，周末愉快！

十龙是看完了的，再有一章就能结束了，也就两万多字，小中篇吧。

九月盛菊

看来东方是去过台湾的了，要不就没这么生动、真实！

芒乡化十龙

东方欲晓 发表于 2017-11-11 19:01
十龙是看完了的，再有一章就能结束了，也就两万多字，小中篇吧。

以为老师要写长篇！
期待老师小说的结尾！

东方欲晓

九月盛菊 发表于 2017-11-11 19:13
看来东方是去过台湾的了，要不就没这么生动、真实！

呵呵，没有去过，接触过台湾人，有一点生活积累。谢谢菊版关注。

东方欲晓

芒乡化十龙 发表于 2017-11-11 19:14
以为老师要写长篇！
期待老师小说的结尾！

谢十龙关注喜欢，写长篇没有精力了，就中篇能写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