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曾经在一面被涂得五花八门的墙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Godsaves all things。 我是一名孤儿,一名生活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孤儿。听闻这里的老人说,我原本的家乡在战乱,哪里的军队只要土地,不要人。妈妈好不容易逃到这里,却在生下我后死亡了,上帝救赎了她。 贫民区的人对我不错,偷完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的钱包后,会给我作为放风的小费,足以买一包烟。对了,我的主业是卖报纸。 其实这里并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可怕。这是一个奢侈与贫贱;高尚与晦暗;浪费与饥饿并存的地方。这是我的“家”。住在这里的居民大多白天出去乞讨或Stealing purse,躲在纽约最不起眼的地方;夜晚回来在酒馆中喝酒,大唱主的赞歌。疯狂而虔诚。还有些临时居民偶尔来几天,每一次都带着黑色大箱子。 贫民区外的一个广场上不断播放着政事要闻,例如暴徒射杀高级官员,医学临床实验失败,总统换届投票……但那都没什么大不了,重要的事有很多,例如我好想要死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昨天,一个小女孩无意闯入这里,一些无聊的人向她索钱。不知为何,看到她恐惧而清澈的眼神,我第一次跟那些人做了对,然后我被打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继续为难她,看吧,揍人比抢劫好玩多了。小女孩慌乱地安慰我,说要带我去医院。一对夫妇跑了过来,一边将小女孩上下检查了一遍,一边像看瘟疫一样打量着我。将她带走的时候战战兢兢。 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我缩在墙角里,雨水不断洗刷着血,洗净旧的又会冒出新的。我好冷,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痛呢? 早晨,那些人回来了,他们来看望我。准确来说,是来处理我的是尸体。他们像聊今天的天气一样聊我的伤情,渐渐偏移到别的话题。 他们说暴徒头目被抓了,他们说新总统选出来了,他们说临床事故被压下来了,他们说我要死了……但那都没什么大不了,重要的事只有一件了_God wants to save 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