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网红,是联合国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前南刑庭)一名战争罪嫌疑人,在听取宣判后当庭服毒身亡的直播。七十二岁的被告斯洛博丹· 普拉利亚克曾是波黑战争时的克罗地亚族军队高级将领,四年前与其他五名被告被“前南刑庭”以战争罪、反人类等罪名判刑。普拉利亚克的上诉被驳回并接到维持廿年监禁的裁决后,拒绝接受法庭判决并面对镜头服毒身亡。普氏的“最后晚餐”,使得先前的相关纷扰归零人性。 一归零:“前南刑庭”的归零。根据联合国安理会决议于一九九三年设立的前南刑庭,将于本月底完成使命并关闭。该法庭本身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产物。尽管是在联合国的旗帜下,但如果当年的波黑战争的胜利者是另一方,今天被告席上服毒拒绝判决的就是叉叉氏了。在西方国家利益驱动下爆发的地区民族战争,毁灭的除了地表的物质,还有隐形的人性。就算威风凛凛的前南法庭,不也被诟病其合法性和公正性么?票选下的所有裁判机构,裁判词的是非标准都对标控股方利益,判决对象人性的初心状或蜕变状或霉变状,完全是围绕利益旋转的幻觉,可调节。波黑战争中克族军队败了,自然就成了“人性霉变”天平的滑向一侧,其任何瑕疵都可以被放大N倍,其任何人性共性都可以被忽略。所以,波黑战争战犯的审判才会拉锯了廿多年。现在好了,普式当庭自裁,且赶在前南刑庭的最后一场庭审上,既是被告的最后晚餐,更是该法庭的最后晚餐。被告归零人性,其本能是否霉变已经没有意义,法庭的人性评论却因此变得孤芳自赏。日后若有“前叉刑庭”,关于“成王败寇”的评论或定性会对标人性吗? 二归零:鸵鸟式拒绝的归零。如上述,普氏的最后晚餐,打的是拒绝指控的商标,贩卖的是自信的内涵。从有造诣的学者到很出色的军官,普氏自认是为民族谋利益的战士,被世人谴责的那些轶事只是实现上述目标的过程而已。这个过程与“人之初,心本善”的理念相去甚远,是因为受到所处社会环境的影响。无论如何,波黑战争的失败方最终走上被告席任由多数人追责,却消磨不了这些被告保存的“死磕”人性:面对控股势力的压榨誓死抗争,尽力无功庭辩,直至唾液耗尽。与普氏的自裁相比,近来各类刷屏的“被告”自裁新闻,却多与不敢面对现实有关。像近日笑谈的张叉叉谈话个案,主讲嘉宾只是挑个谈话题目,你想谈就谈,不想谈就耗着等待结论;话不投机就鸵鸟式地抹脖子,不管幕后原因如何,都给人留下消极的标签,等待差评。时至今日,普氏的对与错已经无关紧要,历史学家自会颠三倒四。普氏比前南刑庭提前个把月享用“最后的晚餐”,可看作其为轮回而提前发车。而普氏最后晚餐上的“死磕”,却比一言不合就自缢家中的态度强。人性这个对待生与死的本能,不到社会去映射一番,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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